僵約：我的道術能進化 第6章 況天佑的疑惑，僵屍與道士
僵約：我的道術能進化
第六章
況天佑的疑惑，僵屍與道士
清晨的陽光透過嘉嘉大廈的窗戶，灑在古董店的地板上。況天佑正擦拭著櫃台裡的一件青花瓷，動作緩慢而專注，腦海中卻反複回放著昨夜沈硯身上那股驟然變強的氣息——那股氣息裡，既有道士的純陽之力，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霸道，讓他這個活了近百年的僵屍，竟生出幾分莫名的忌憚。
“早啊，況警官。”沈硯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穿著一身乾淨的道袍，手裡拿著兩張剛繪製的烈陽破煞符，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今天天氣不錯，正好適合研究一下新符籙的實戰效果。”
況天佑放下手中的抹布，抬頭看向沈硯，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沈硯，你昨晚……是不是又進化了？”
沈硯腳步一頓，隨即笑著點頭：“算是吧，完成了第一次核心進化，烈陽破煞符的威力提升了不少。怎麼，況警官對這個感興趣？”
“不是感興趣，是有些疑惑。”況天佑走到沈硯麵前，語氣嚴肅，“你是道士，修的是純陽道力，而我是僵屍，靠吸食人血維持生命，體內全是陰邪之氣。按道理說，我們應該是天生的敵人，可為什麼我在你身邊，不僅沒有感覺到純陽道力的排斥，反而……覺得很安心？”
這個問題困擾了況天佑很久。從第一次見到沈硯開始，他就發現自己對沈硯的道力沒有絲毫排斥感，甚至在沈硯身邊時，體內躁動的屍氣都會變得平靜。這與他以往遇到的道士截然不同——那些道士隻要察覺到他的僵屍身份，就會立刻出手，純陽道力如烈火般灼燒他的身體，讓他痛苦不堪。
沈硯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他知道況天佑的疑惑並非無稽之談。僵屍與道士，一個是陰邪之物，一個是純陽之體，確實是天生的對立麵。而他與況天佑之間的“特殊”，或許與他的道統有關。
“可能是因為我的道統吧。”沈硯沉吟片刻，解釋道，“我的道統是‘先天八卦·烈陽道’，核心是‘順應自然，陰陽調和’，並非一味地排斥陰邪。純陽道力固然能克製陰邪，但過度排斥反而會打破陰陽平衡，引發更大的危機。”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雖然是僵屍，體內充滿陰邪之氣，但你從未濫殺無辜，甚至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這個城市。你的內心是‘陽’的，隻是身體被陰邪所困。我的道力能感受到你內心的‘陽’，所以不會主動排斥你，反而會不自覺地調和你體內的陰陽，讓你的屍氣變得平靜。”
況天佑愣了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活了近百年，他一直以“怪物”自居，認為自己是陰邪的代表，從未想過自己的內心也能被稱為“陽”。沈硯的話，像一道光，照亮了他心中深藏已久的迷茫。
“內心的‘陽’……”況天佑喃喃自語，眼神中帶著一絲不確定，“我真的還有嗎？我是僵屍，靠吸食人血為生，就算我從未濫殺，也改變不了我是怪物的事實。”
“怪物與否，不在於你的身份，而在於你的選擇。”沈硯的語氣堅定，“你可以選擇吸食人血，濫殺無辜，成為人人得而誅之的邪祟；也可以選擇克製自己，守護他人，成為隱藏在黑暗中的守護者。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已經證明瞭你的選擇，這就是你內心的‘陽’。”
就在這時，馬小玲踩著高跟鞋走進古董店，正好聽到兩人的對話。她皺了皺眉頭，走到況天佑身邊，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天佑，你又在胡思亂想了？沈硯說得對，你從來都不是怪物，至少在我眼裡不是。”
作為況天佑多年的朋友，她最清楚況天佑的掙紮。這些年來，況天佑一直克製著自己的本能，從未傷害過一個無辜的人，甚至多次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幫助她降妖除魔。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怪物？
況天佑看著馬小玲，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卻還是搖了搖頭：“你們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什麼。而且，沈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的道力無法再壓製我的屍氣，或者我哪天失控了，你會怎麼辦？到時候，你是不是也會像其他道士一樣，對我出手？”
這個問題像一根刺，紮在況天佑的心裡。他害怕有一天，自己會失控，傷害到身邊的人；更害怕有一天，自己最信任的朋友，會因為他的僵屍身份，對他拔刀相向。
沈硯沉默了。他知道，況天佑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僵屍的屍氣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增強，一旦況天佑失控，他確實有可能需要對況天佑出手。但他更相信況天佑的自製力，相信他們之間的友誼。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不會輕易對你出手。”沈硯的眼神認真，“我會儘我所能，幫你壓製屍氣，讓你恢複理智。但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為了保護更多的人，我會出手，但我會留你一命，因為你是我的朋友。”
簡單的一句話，卻像一顆定心丸，讓況天佑懸著的心漸漸放下。他知道，沈硯不是在安慰他，而是真的這麼想。
馬小玲也鬆了口氣，她拍了拍況天佑的肩膀，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好了，彆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沈硯，你昨天答應教我符籙的精煉技巧，可不能反悔。”
提到符籙，馬小玲的眼中瞬間充滿了期待。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讓馬家的符籙術變得更強。
沈硯笑了笑：“當然不會反悔。不過，在教你之前，我想先和況警官切磋一下。”
他看向況天佑，眼中閃過一絲戰意：“我想測試一下核心進化後的烈陽破煞符，對僵屍的克製力到底有多少。而且，我也想看看，況警官你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況天佑愣了愣，隨即眼中也閃過一絲戰意。他活了近百年，從未與道士真正切磋過，也想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處於什麼水平。而且，他也想看看，沈硯核心進化後的道術，到底有多厲害。
“好！”況天佑點了點頭，“不過，點到為止。”
“當然。”沈硯笑著點頭。
馬小玲見狀，立刻興奮地說道：“太好了！我來當裁判！我們去大廈頂樓，那裡地方大，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說完，她率先朝著樓梯間跑去，腳步輕快，顯然對這場切磋充滿了期待。
沈硯和況天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笑意，隨後也跟了上去。
嘉嘉大廈頂樓，陽光明媚，微風拂過。沈硯和況天佑相對而立，中間隔著五米的距離。馬小玲站在一旁，手裡拿著一個口哨，大聲說道：“切磋規則：點到為止，不準下死手，誰先認輸或者失去戰鬥力，誰就輸了。準備好了嗎？”
沈硯和況天佑同時點了點頭。
“開始！”馬小玲吹響了口哨。
口哨聲落下的瞬間，況天佑的身影驟然消失在原地。他的速度極快，留下一道道殘影，朝著沈硯衝去。作為僵屍，他的力量和速度都遠超常人，尤其是在陽光下，雖然實力會受到一定的壓製，但速度依舊快得驚人。
沈硯眼神一凝，體內的道力快速運轉，手中瞬間凝聚出一張烈陽破煞符。他沒有立刻出手，而是憑借著敏銳的感知，捕捉著況天佑的身影。
“砰！”
況天佑的拳頭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沈硯的胸口砸來。沈硯側身躲過，同時將手中的烈陽破煞符朝著況天佑的後背扔去。
烈陽破煞符化作一道赤金色的流光，朝著況天佑飛去。況天佑察覺到身後的危險，身體快速旋轉，伸出右手，朝著流光抓去。他想試試，這張符籙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嘭！”
烈陽破煞符在況天佑的手中炸開，赤金色的火焰瞬間包裹了他的右手。火焰帶著強烈的破邪之力和淨化之力，灼燒著他的麵板，讓他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
“啊！”
況天佑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快速收回右手。他的右手已經被燒得焦黑，麵板下的屍氣在火焰的灼燒下快速消散。但他並沒有退縮，反而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好強的威力！”況天佑舔了舔嘴唇，“沈硯，再來！”
說完，他再次朝著沈硯衝去，速度比之前更快。這次，他沒有再用拳頭，而是伸出雙手，朝著沈硯的肩膀抓去。他想近身纏鬥，讓沈硯沒有機會使用符籙。
沈硯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況天佑的意誌力遠超他的想象，在受到烈陽破煞符的攻擊後，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更加興奮。他快速後退，同時再次凝聚出兩張烈陽破煞符，分彆朝著況天佑的左右兩邊扔去。
烈陽破煞符在空中炸開，形成兩道赤金色的火牆，將況天佑的退路擋住。況天佑沒有絲毫猶豫，縱身一躍，朝著沈硯的頭頂跳去，同時伸出雙腳，朝著沈硯的頭頂踢去。
沈硯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沒有躲閃，而是將體內的道力彙聚在雙手，朝著況天佑的雙腳拍去。
“砰！”
雙手與雙腳相撞，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沈硯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雙手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而況天佑則被這股力量震得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穩穩地落在地上。
“不錯嘛，沈硯。”況天佑笑了笑，“你的力量也很強。”
“彼此彼此。”沈硯也笑了笑，“況警官，你的實力也超出了我的預期。”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同時朝著對方衝去。接下來的戰鬥，更加激烈。沈硯不斷地使用烈陽破煞符，攻擊著況天佑的弱點；而況天佑則憑借著強大的力量和速度，不斷地逼近沈硯，試圖近身纏鬥。
馬小玲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她發現，沈硯的道術不僅威力強大，而且運用得非常靈活，總能在關鍵時刻化解況天佑的攻擊。而況天佑的戰鬥經驗則非常豐富，雖然在道術的克製下處於劣勢，但總能憑借著出色的反應和強大的意誌力，保持著不敗的局麵。
“嘭！嘭！嘭！”
連續三聲巨響，三張烈陽破煞符在況天佑的周圍炸開，形成一個巨大的赤金色火圈，將他困在裡麵。火焰帶著強烈的束縛之力，讓況天佑的動作變得緩慢起來。
“沈硯，你這是想困住我？”況天佑看著周圍的火圈，眼中閃過一絲不服輸的光芒，“沒那麼容易！”
說完，他體內的屍氣快速運轉，全身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他的麵板瞬間變得蒼白，指甲變得又長又尖，眼中閃過一絲紅光。顯然，他已經開啟了僵屍的本源力量，準備強行突破火圈。
沈硯眼神一凝，知道況天佑已經認真起來了。他沒有絲毫猶豫，將體內剩餘的道力全部彙聚在手中，凝聚出一張比之前更大、更耀眼的烈陽破煞符。
“況警官，接我這一招！”
沈硯大喝一聲，將手中的烈陽破煞符朝著況天佑扔去。這張符籙融合了他全部的道力，威力遠超之前的任何一張。
烈陽破煞符化作一道巨大的赤金色光柱，朝著況天佑飛去。光柱所過之處，空氣都被灼燒得扭曲起來。
況天佑看著飛來的光柱，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他知道，這一招的威力非常強大，自己根本無法硬接。但他也沒有退縮，而是將體內的屍氣提升到極致，朝著光柱的側麵衝去，試圖避開這一招。
然而，烈陽破煞符彷彿有生命一般，竟然在空中改變了方向，朝著況天佑追去。
“不好！”
況天佑心中暗叫一聲，想要再次改變方向，卻已經來不及了。光柱瞬間擊中了他的後背，將他包裹在裡麵。
“啊！”
劇烈的疼痛從後背傳來，讓況天佑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他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破邪之力和淨化之力正在快速侵蝕著他的身體，體內的屍氣在快速消散。
但他並沒有放棄，而是咬緊牙關，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強行抵抗著光柱的侵蝕。
過了片刻，光柱漸漸消散。況天佑渾身是傷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衣服已經被燒得破爛不堪，麵板也被燒得焦黑，體內的屍氣消散了大半，實力受到了嚴重的壓製。
沈硯走到況天佑身邊，伸出手，語氣帶著幾分敬佩：“況警官，你很強。”
況天佑抬頭，看著沈硯，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卻還是伸出手，握住了沈硯的手：“我輸了。你的道術，確實很厲害。”
馬小玲也跑了過來，看著況天佑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天佑，你沒事吧？”
“我沒事，隻是有點累。”況天佑搖了搖頭，掙紮著站了起來，“沈硯，通過這次切磋，我對你的道術有了更深入的瞭解。同時，我也更加確定，你和其他的道士不一樣。”
沈硯笑了笑：“我隻是做了我認為對的事情。而且，通過這次切磋，我也測試出了烈陽破煞符對僵屍的克製力。雖然威力很強，但想要徹底消滅一隻強大的僵屍，還需要更強的道術。”
他知道，況天佑隻是開啟了部分僵屍本源力量，就已經能抵抗他的全力一擊。如果遇到將臣那樣的僵屍王，他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夠。
“好了，我們先下去吧。”馬小玲說道，“天佑，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恢複體力。沈硯，等天佑恢複好了，你再教我符籙的精煉技巧。”
“好。”沈硯點了點頭。
三人一起朝著樓梯間走去。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況天佑走在最後，看著沈硯和馬小玲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迷茫下去了。他要變得更強，不僅要控製自己的屍氣，還要幫助沈硯和馬小玲，一起對抗即將到來的危機。
而沈硯則在思考著，如何進一步提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