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雌死遁穿現代,獸夫日日修羅場 066
教父邀請她跳舞
萬眾矚目之下,陸清妤被帶上了三層。
陸清妤原本是不想動的,她沒傻到隨便跟人走的程度。
是聽到對方說“教父”,她才大概猜到了是時凜。
而且,係統說寧淮琛也在三樓。
她沒什麼好怕的。
跟著上去後才發現,上麵的會廳裡在辦舞會。
推門進去,裡麵的交響樂瞬間傳了出來。
會客廳不大,但氛圍很好。
還有不少是外國人。
陸清妤環顧一圈,看到了會客廳二樓看台上的兩個人。
寧淮琛穿著簡單的襯衫,倚靠在看台邊,姿態冰冷疏離。
他本身麵板白皙,五官又深邃,乍一眼看,倒有幾分像外國人。
時凜戴著很中式的麵具靠在旁邊,不知道在說什麼,歪著頭盯著寧淮琛。
寧淮琛彷彿被激怒了,冷著臉睨了他一眼。
時凜就聳了聳肩,轉身離開了看台。
陸清妤正想著從哪兒上去找他,就看到時凜從樓上下來。
一路上,不少女賓都上前搭話,邀請他跳舞,都被他婉拒。
陸清妤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對方朝著她過來了。
果然,時凜停在她麵前,朝著她伸出了手。
“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他語氣裡含著笑意。
透過麵具的眼神卻莫名讓陸清妤覺得不舒服,彷彿被幽冷的毒蛇盯上,脖子被蟒蛇纏繞住,湧上來陣陣窒息感。
陸清妤下意識後退兩步,手無意識地背到身後。
很明顯的婉拒。
女賓們見狀,眼底都不約而同露出訝然之色。
各類外國語言夾雜在一起,似乎是在討論陸清妤,但她聽不懂。
時凜輕笑一聲:“怎麼了?不想嗎?還是說……陸祈年把你看得太緊,不讓你跟我接觸?”
陸清妤下意識去看二樓的寧淮琛,發現沒了他的身影。
她隻好去看時凜:“對不起呀,我不會跳舞。”
時凜反倒湊近一步:“沒關係,我教你。”
陸清妤搖頭:“我不想學。”
時凜幽幽地歎了口氣:“我可沒什麼耐心哦,你讓我當眾沒了麵子,我可能會殺了你的。”
他就這樣輕描淡寫地說出駭人的話。
陸清妤對上他的眼神,後背驟然豎起陣陣汗毛。
他是真動了殺心的。
陸清妤嚥了咽口水,隻得將手放在他掌心:“那一會我踩到你,彆生氣呀。”
她的指骨柔軟纖細,手輕輕搭在他掌心,彷彿能夠被隨意搓扁揉圓。
不留心時很容易生出一股錯覺來,彷彿牽住的是一段絲滑柔軟的綢緞,沒有骨頭似的。
手指突然被用力捏了一下。
“啊……”陸清妤下意識想要抽回手,但卻又被死死握住。
她有點不安地蜷縮著手指,反倒無意識地將他的指骨扣緊:“你捏疼我了……”
交響樂和人聲交雜,她不確定時凜有沒有聽到她說的話。
他隻牽著她往舞池裡去,步步優雅沉穩,彷彿心情很好,耀武揚威。
陸清妤想偷偷抽回手,柔軟的掌心卻被他用大拇指颳了刮。
有點癢。
她縮瑟了一下,沒能抽出手。
前麵傳來若有似無的低笑聲。
陰惻惻的,彷彿壓抑????著什麼隱秘的興奮情緒。
陸清妤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時凜已經將她牽到場地中間,將她的手放到了他肩膀上:“扶住我。”
陸清妤有點尷尬,但還是從善如流地把手搭上去。
她感覺他的肩膀似乎有一瞬的緊繃和顫抖,呼吸也急促了一瞬。
但一眼看過去,他的眼神藏在麵具下,黑洞洞的,看不出情緒。
陸清妤來不及細想,嬌軟的腰肢被扣住,帶著往他懷裡嵌了一步。
兩人的身體幾乎要貼到一起。
陸清妤有點不自在,身體僵硬一瞬,扶在他肩膀上的手指顫了顫,下意識想要蜷縮,又很快攤平。
時凜鼻腔裡哼笑出極低的顫音,這次她聽清楚了。
她以為他在笑她,有點委屈地低下頭:“我說了我不會跳的呀。”
“放鬆,我帶著你。”時凜的聲音低沉悅耳:“先邁右腳,這邊……”
不知是不是離得近,陸清妤有點不自在地想揉一揉酥麻的耳朵。
交響樂換了個輕柔舒緩的。
場中跳舞的人也換了更纏綿柔和的舞步。
陸清妤總覺得四周的人有意無意地往她身上瞟。
她越發不自在了。
彆人都穿著隆重的禮服,漂亮得像是展廳裡的雕塑。
她穿著白色襯衫和小短裙就過來了,腳上踩的還是帆布鞋。
她也很愛美的,這種落差讓她有點沮喪。
早說有這個場合,她就穿禮服來了嘛。
等她打扮得漂漂亮亮,變成一條亮閃閃的小魚,隨便他們怎麼瞧她好了。
陸清妤有點鬱悶,下意識要低頭,帆布鞋卻在他昂貴的小羊皮鞋上踩了半個清晰的鞋印子。
“啊……對不起。”她下意識道歉。
時凜的輕笑聲再次響起:“小妤好厲害,踩的鞋印都比彆人的清晰。”
陸清妤:“……”
四周打量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她越是緊張,腳下踩他的次數就越多,四周的打量也跟著越驚奇。
她鬱悶地抬頭去看他:“你為什麼要邀請我跳舞?”
時凜莞爾:“你就當……我想嘗嘗陸祈年的女人是什麼味道吧。”
他湊近了點:“如何?要不要跳槽,當我的女人?我的資產並不比陸祈年的少。”
“不要。”陸清妤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為什麼?”他問。
語氣裡似乎帶著點好奇,並沒有因為她直白的拒絕而生氣。
陸清妤仰頭去看他。
兩人離得近,她眼底的茶色倒映著天花板晶瑩剔透的水晶燈,美得如夢似幻。
扣在她腰間的大掌微微收緊。
陸清妤隻裝作不知,認真道:“你戴著麵具,我都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為什麼要跳槽?”
時凜沉默一瞬,語氣突然輕快:“隻是因為這樣?”
陸清妤疑惑地看著他:“隻是?”
時凜的語氣裡染上幾分笑意:“我以為,至少也該是你愛他愛得死去活來,非他不可,所以眼睛裡容不下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