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之寵 11
11
============
洗過澡,從浴室到臥室,鬱桉是直接被魏禮笙抱過去的,連驚呼都來不及,人就已經被魏禮笙壓到了床上。
大概是因為酒店的環境讓鬱桉覺得陌生,或者是魏禮笙摟著鬱桉親的時間有些太久又遲遲沒有碰他的後麵,讓鬱桉無端端想起來他和魏禮笙地繼承了奶奶的遺產。
鬱桉在老房子外麵蜷縮了一個下午,感覺自己快要活不下去,可是他也不想要去死,奶奶生前囑咐過他很多次,要他好好地活下去,鬱桉不想要讓奶奶失望。
就是“好好”兩個字可能不太能做到,他拿到醫藥費的時候就已經出賣了自己的身體,但換來了奶奶多陪了他一年,還讓奶奶臨終前沒有那麼痛苦,鬱桉也覺得很值。
他凍得打了好幾個噴嚏,四肢都要僵掉了,在晚上六點鐘的時候撥打了魏禮笙留給他的那個電話號碼,告訴對方自己來“還債”。
又過了二十分鐘,鬱桉坐在了溫暖、舒適的轎車裡,被送到現在他住著的這幢豪華彆墅中。
鬱桉在車中暖和過來,被凍得緊繃的神經得以放緩,心裡充滿了因為奶奶過世的難過和對未來的茫然,但也許是奶奶纏綿病榻太久,鬱桉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反倒是對未知關係和魏禮笙這個人的緊張更多一點。
然後他就見到了魏禮笙。
鬱桉莫名記得很牢固,那天魏禮笙穿了一套黑色綢緞質地的家居服,見到他的時候用右手摸了他的頭發,對他說:“去洗個熱水澡。”
“洗澡”應該是有其他含義的,但鬱桉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非常緊張,明明熱水器淋下來的是熱水,他卻覺得渾身發冷,洗了很久也暖和不過來,然後魏禮笙就拉開了浴室的門。
鬱桉被迫讓魏禮笙一下就看光了,他窘迫又害羞,繃了一整天的情緒在那一刻徹底崩潰了,蹲到地上哭得發抖,就被魏禮笙抱出了浴室,擦乾淨,壓在了床上。
魏禮笙的家和他跟奶奶的老房子不一樣,裝修華麗,燈光適宜,明亮溫暖,一切傢俱都很新,床鋪很大很柔軟,而鬱桉終於感受到了遲來的的恐懼。
或許是奶奶過世的悲痛,又或者是被那個男人占據房子的憤怒,鬱桉一整天、哪怕是給魏禮笙打電話的時候,都沒有感到害怕,但在赤身裸體被魏禮笙壓住的瞬間,他腦海裡終於被恐懼的情緒占滿了。
而魏禮笙問他:“來還債?”
鬱桉僵硬地點了點頭:“嗯。”
一個字就暴露了他的情緒,那聲音彷彿是強行從嗓子裡擠出來的,還待著顫抖,鬱桉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單,掩耳盜鈴地閉起眼睛來,卻還沒意識到魏禮笙早就從他發白的唇色中知道他在抗拒。
“拿我支票的時候,我就說過我是需要一個乾淨、懂事的床伴的,你聽清楚也答應了的,對吧?”魏禮笙用手指摸鬱桉發白的嘴唇,喊鬱桉的名字,“鬱桉。”
一切都是你情我願,魏禮笙沒用任何手段強取豪奪,甚至還大方的允許他先照顧奶奶,回頭再來還債,鬱桉都沒辦法覺得魏禮笙哪裡有一點不好,但還是非常緊張且恐懼,隻能繼續小聲“嗯”了一聲。
然後魏禮笙就親吻了他的嘴唇。
那個吻和今天晚上的吻非常相似,魏禮笙像是一點不著急,很有耐心地用嘴唇碰他的嘴唇,一下一下的,甚至沒有伸舌頭。
鬱桉摟著魏禮笙的脖頸,回憶一經開啟就控製不住,讓他沒辦法專心投入,忍不住地繼續回憶那一天晚上。
魏禮笙很慢地親了他好一會兒,纔有了下一步動作,唇離開了鬱桉一點,而後將鬱桉死死抓著床單地手拽下來讓鬱桉摟著自己,才說:“嚇成這樣。”
鬱桉感覺到魏禮笙那裡已經在頂著他了,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個碰碰嘴唇的吻就把他弄得差點喘不上氣來,緊張得手心全是汗,嚥了咽口水,睜開眼睛去看魏禮笙。
魏禮笙和他想象的惡心有錢人不大一樣,臉很帥也就算了,人也沒有那種油膩的急色樣子,鬱桉睜開眼睛的時候甚至看見魏禮笙在笑,有點沒辦法似的摸了他頭發。
鬱桉有一種死裡逃生卻又還沒有徹底找到生門的感覺,被一條絲線吊著,一口氣也不敢鬆,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有。”
“你沒準備好。”魏禮笙並不聽鬱桉的辯解,給他下了定論,“那我們下次再做,今天就到這裡。司機說接到你的時候你在外頭凍著,一會兒吃了感冒藥再睡。”
鬱桉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魏禮笙的話是什麼意思,難以置信地看著魏禮笙,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來。
魏禮笙看著他吃驚的表情,又笑了:“你那什麼感恩戴德的表情?我又沒說不睡你。”
魏禮笙又低頭親了他,這一次伸了舌頭,隻不過很短暫地親了一下,魏禮笙就直起身子來,沒再說話,彷彿為了證明自己花錢並不是什麼大善人,是地地道道在跟鬱桉交易,當著鬱桉的麵自己給自己手衝出來。
但鬱桉震驚又害臊,根本沒有敢瞟一眼。
但半年後的現在,鬱桉已經對魏禮笙的y莖非常熟悉了,被魏禮笙拉著摸過不知道多少次了,而現在那東西又已經耀武揚威地頂著他了。
鬱桉被魏禮笙壓著親,嘴唇都有點腫了,舌根也被魏禮笙吸得發麻,在接吻的間隙發出一點支吾聲音,又被魏禮笙更狠的親吻鎮壓,彷彿要把出差這幾天的親密接觸都要回本似的,像是要把人囫圇吃下去了。
“唔……”鬱桉遭不住了,扭著頭想要躲,伸手去推魏禮笙的胸口,想掙得一點喘息空間,“先……不……”
魏禮笙這才開恩似的鬆開了鬱桉一點,用一條胳膊圈著鬱桉的腦袋,幾乎是把人包在自己懷裡:“不什麼?”
“受不住了……”鬱桉蹭了下魏禮笙的胳膊,小聲說,“您有點凶。”
“我凶你還注意力不集中。”魏禮笙手指隨意地揉搓鬱桉的頭發,像在給什麼小動物梳毛似的,“在想什麼?你的花店設計圖?”
鬱桉沒想到自己昏昏沉沉開了一點小差都被看穿,可又不好意思說“在想你第一次親我”這種話,難得耍小聰明地逃避話題,伸手去摸魏禮笙鼓鼓囊囊的下半身,頂著一張紅撲撲的臉主動張開雙腿圈住了魏禮笙的腰。
魏禮笙再聰明也想不到鬱桉剛剛在想什麼,以為鬱桉的避而不談就是自己說中了,他本來沒把那個花店當回事,買來給鬱桉就像是養小貓給小貓買了一個貓爬架一樣,但看鬱桉這樣在意,就想著等出差回去可以去花店轉轉,以後公司用花也讓助理去鬱桉那訂好了。
--------------------
笙哥:這下知道我為什麼有老婆了吧(得意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