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之寵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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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在兩天之後就到位了,商家送貨上門,一並提供安裝服務,鬱桉在中午接到商家的預約安裝電話,特意留出時間來沒有去花店,等在家裡,然而來的人卻隻有裝修師傅,魏禮笙還是沒有露麵。
浴缸在傍晚時分安裝完,實物要比圖片看上去的存在感多很多,魏禮笙這彆墅的浴室麵積很大,一下子也顯得充實起來。
鬱桉送走安裝師傅,將浴室打掃乾淨,盯著浴缸白淨的瓷麵發了一會兒呆,再度鼓起勇氣給魏禮笙發去了訊息。
這次還附帶了一張圖片,是新安裝好的超大浴缸,對魏禮笙說:先生,浴缸裝好了。
魏禮笙剛將合作開發城北那塊地的事情敲定下來,雙方法務開始接洽,他緩了一口氣,終於騰出空來回家一趟。
他能吃苦,大夏天又懶得跑來跑去,這將近一週時間直接就是住在公司的,辦公室一共兩套備用西裝,已經不夠換洗。
接到鬱桉訊息的時候,魏禮笙正在回自己住處的路上,靠在車子後座閉目養神,在心裡盤算後麵的各種事情。
圖片點開,嶄新的白瓷上倒映出來鬱桉模糊的影子。
鬱桉跟著魏禮笙半年了,以前除了必要的行程報備以及實在避無可避的問題,鬱桉從來不會給魏禮笙發訊息,哪怕他半個月不去鬱桉那裡還不允許鬱桉自慰,鬱桉也從來都沒有這麼主動、頻繁地跟他沒話找話發訊息。
魏禮笙看著自己和鬱桉的聊天記錄,在這裡頭品味出來了一點兒彆的意思,然後直白地問了出來:想我了?
鬱桉給魏禮笙發完訊息,隔幾秒鐘就要點進去聊天軟體看一看,又覺得自己這樣不行,強行找一點事情來分散注意力,去雜物間找來消毒水,將新的浴缸仔細地擦了一遍。
在他舉著花灑衝洗浴缸上的消毒水殘留時,放在一邊的手機螢幕亮了一下。
乾活也一直沒能完全控製自己去看手機的鬱桉立即放下花灑,沒顧得上擦乾濺在身上的水劑,解鎖手機,看到了魏禮笙的訊息。
他是真的很想魏禮笙了。
可是他們隻是肉體交易關係,他現在回複什麼都很像是在求歡,鬱桉糾結了一會兒,還是發不出去那個“想”字,重新打字發給魏禮笙:您工作還是很忙嗎?
車子已經快要開到魏禮笙常住的公寓那邊了,魏禮笙拍了拍前座的靠背,告訴司機:“不回了,送我去南區的彆墅。”
司機隻詫異了一瞬,很快在下一個路口調轉車頭。
還得大概二十分鐘的車程,魏禮笙跟司機講完才又回複鬱桉的訊息。
小孩兒明顯是想他了,一個浴缸的小事情,接連給他發了好幾條訊息,現在卻又顧左右而言他,大概還是有點怕他,可魏禮笙多壞啊,明明知道還是要故意逗人,回複訊息言簡意賅,顯得十分冷淡:嗯,很忙。
他耐著性子,看著手機螢幕上的聊天框,等了鬱桉幾分鐘,看到鬱桉又回複過來訊息:那您要注意身體,按時吃飯。
魏禮笙沒回他,上下滑動著螢幕看和鬱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記錄,隔了分鐘,他拉回到對話方塊最底下,看到鬱桉又發了新訊息過來:那我不打擾您了。
魏禮笙沒忍住笑了一聲,但回複訊息還是裝模作樣的冷淡:嗯。
鬱桉盯著魏禮笙回複過來的訊息,洗到一半的浴缸也不想收拾了,自己濕掉的睡衣也沒有想著去換,就那麼靠坐在了浴缸邊緣上,很惆悵地歎出了一口氣。
魏禮笙對他好,對他溫柔,可那都是在床上,因為魏禮笙是一個很好的人,不是因為他是鬱桉。
性愛隻是魏禮笙的生活調劑品,鬱桉也是。
那幾條回複太冷淡了,他知道是因為魏禮笙很忙,可還是忍不住有一點難過。
隻有一點點,鬱桉想,很快就會沒事,等到魏禮笙將公司的事情忙完,需要他的時候,就會來找他,到時候他可以很乖,讓魏禮笙更高興一點。
他盯著手機惆悵了十分鐘,拿起花灑,將剩餘的浴缸衝洗工作做完,也把自己渾身上下都給弄得濕得差不多了,就準備去換一身衣服。
但他剛剛走到臥室門口,就聽到樓下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而後大門開啟,魏禮笙就出現了。
有幾秒鐘,鬱桉有點沒能反應過來,於是呆了一下才喊出了聲:“先生?!”
魏禮笙在門口換了拖鞋,盯著渾身濕漉漉的鬱桉,擡手招人:“過來。”
鬱桉眼睛都是亮的,驚喜地看著魏禮笙,幾乎是小跑著下了樓,到魏禮笙麵前,握住了魏禮笙擡起來的手,有一些壓抑不住地雀躍:“您怎麼過來啦?”
魏禮笙受到了與想象中一樣的迎接,心情很好,摟著鬱桉到客廳的沙發那邊坐下,繼續了剛剛在聊天軟體裡想問但壓下的問話:“剛剛問你是不是想我了,還沒答。”
鬱桉看著魏禮笙,眼睛一分一秒都不想挪開,怕魏禮笙一走又要很久才會再來找他,很小聲地“嗯”了一下,說:“想您。”
魏禮笙過來就沒打算放過鬱桉,何況開門看見的還是這麼一副光景,魏禮笙打量鬱桉被沾濕的胸口和腰側,目光不動聲色又肆無忌憚,牽著鬱桉手掌的手指在他掌心摩挲,追問:“哪想?”
他摸鬱桉的胸乳,又掐了把鬱桉的屁股,流氓似的:“這?還是這?”
鬱桉被占便宜了也乖乖不敢動,但這一次心裡又有了一些想要讓魏禮笙給自己更多觸碰的衝動,紅著臉任由魏禮笙逗他。
偏魏禮笙壞透了,公司那些事帶來的煩躁儘數散去,心裡癢癢,逗人逗得更凶了:“問你呢,說話。”
這下鬱桉連耳朵都紅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就往魏禮笙懷裡鑽,摟著魏禮笙的腰,小聲地重複了一遍:“想您。”
“撒嬌。”魏禮笙嘴上說,但根本沒不給抱的意思,單手扣住鬱桉的脖頸揉了揉,像在逗一隻小貓似的,“那之前說好的,給我按摩,說話算話?”
鬱桉仰起頭來看魏禮笙,臉上的紅還沒退下去,眼睛卻更亮了:“您……今天住下嗎?”
“不然呢?”魏禮笙好笑地看著鬱桉,“我來看你一眼,再趕回公司加班?”
鬱桉自己也覺得離譜,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我以為您還要忙很久。”
又回答魏禮笙上一個問題:“算話的,我去給您放洗澡水,很快。”
說完要往浴室跑,被魏禮笙一把撈了回來,扯著指尖摁在自己太陽xue:“先不洗澡,頭疼,公司裡事情太煩,你給我揉揉。”
“喔。”鬱桉停住了動作,手指貼著魏禮笙的額頭,微微用力,有模有樣地按揉起來,很心疼魏禮笙地說,“您辛苦了。”
在奶奶生病的時候,鬱桉為了讓奶奶更舒服一些,是學習過一點按摩技術的,魏禮笙本來是逗他玩,卻沒想到鬱桉揉得力道合適,位置精準,非常舒服,索性閉上了眼睛,任由鬱桉東揉西按去了。
兩個人身高差了快十五公分,魏禮笙就是靠坐著也人高馬大,鬱桉要跪在沙發上直著腰給魏禮笙按,為了放便用力,幾乎是要趴到魏禮笙懷裡,湊得魏禮笙很近很近,感覺魏禮笙就算是閉上眼睛了,身上的氣場依舊很強,臉部線條剛毅分明,顯得十分有攻擊性。
可鬱桉覺得安全,幾天的惶惶落了地,悄悄將跪在沙發上的小腿動了動,貼住了魏禮笙大腿外側西褲的布料,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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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寶(癡漢臉):我老公好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