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之寵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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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爺吹鬍子瞪眼,險些在辦公室跟魏禮笙動手,但吳謹卻沒有他那麼喜歡拿腔作勢,魏禮笙給的支票金額並不算虧待,他拉住吳爺的胳膊,“誒誒”兩聲,又把支票揣回自己口袋,和稀泥似地說:“走吧二叔,麵子值幾個錢啊?”
吳爺簡直被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氣死,吹鬍子瞪眼的,心臟病都要發作了。
而吳謹還不著四六地衝魏禮笙拋了個飛吻,繼續嬉皮笑臉地說:“哥,謝了,有時間來我們娛樂城玩啊,一水兒條順盤靚的小鴨子,等著伺候魏總。”
魏禮笙發現自己的性向非常早,而被吳謹發現,則是他才十八的時候,縮在經營的ktv包房看一部粗製濫造的毛片,被喝醉酒跌跌撞撞走錯門的吳謹看了個正著。
彼時魏禮笙將這件事情當成天大的秘密,因為他乾爹對同性戀相當厭惡,但現在已經沒人敢對此置喙一詞,所以魏禮笙隻是笑著應了一聲:“好啊,那你好好經營,彆等我去的時候,倒閉了。”
外間助理已經在那等了半個多小時,握著手機就等著喊保安,生怕裡頭打起來傷了魏禮笙,好不容易看見魏禮笙辦公室的門開啟,那幫來找茬的人麵色不善地出來,但好歹沒動粗出事,她長舒一口氣,態度恭敬地送吳爺一行人上了電梯,等電梯門合上,她才趕緊回魏禮笙辦公室,向魏禮笙請示:“魏總?”
魏禮笙坐在辦公椅上抽煙,臉色並不太能看得出來他此時的心情,聽見門口助理的聲音,他才撩了一下眼皮,語氣平平:“什麼事。”
助理察言觀色未果,收斂自己心神,拿出專業的口吻辦事,征詢魏禮笙的意思:“上午的會議我通知延後了,您看是現在還是下午?”
魏禮笙擡手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告訴助理:“讓高副總組織吧,我下午要出去一趟。”
助理低頭在行程表上做好安排調整,又跟魏禮笙確認:“那您明天出差的機票買在上午十點半,下午兩點鐘飛機落地,午餐得吃飛機餐了,落地之後是先安排了一場高爾夫,再是晚宴,您看需要做什麼調整嗎?”
“就這樣吧。”魏禮笙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裡,又說,“再幫我準備一份禮物,包……或者首飾什麼的,素雅大方點的,不用太貴,二三十萬差不多,你看著辦。”
這是要從哪一位關鍵人物的夫人身上著手送禮物了,女助理心領神會,跟魏禮笙說“好的”,替魏禮笙關好辦公室的門,轉身走了出去。
魏禮笙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來一張名片,看了一會兒,拿出手機來準備打電話。
姓吳的老東西把手伸到他的藥廠來,他看在乾爹的份上留了情麵,沒有趕儘殺絕,隻把那個內奸送進了監獄,偏偏這個老東西不知道適可而止,那他不介意把姓吳的也送進去吃幾年牢飯。
但鎖屏的手機螢幕上有兩條未讀的微信訊息。
一條是快一個小時之前發來的,鬱桉跟他說“謝謝先生!”,不知道在謝他什麼。
另一條也來自同一個人,是剛剛才發來沒多久,鬱桉像是憋不住了似的,問他:先生,我能去花店看看嗎?
鬱桉乖,而且大概有點怕他,魏禮笙覺得自己幾乎都能從這行字後麵看到鬱桉期待卻又小心翼翼的乖巧樣子。
要是他說不行,鬱桉應該就真的不敢動,即便鬱桉清楚家裡沒有監控,偷偷出去他也不可能會知道。
沒來由的,剛剛因為吳謹叔侄倆鬨出來的一點不快不見了,他周身的低氣壓也隨之消散,魏禮笙動了動手指,給鬱桉回複訊息:去吧。
而後他又想到前一天晚上鬱桉被他弄得洗澡都站不住要掛在他身上的樣子,又追了一條:我派車接你。
對麵的人八成一直在等著他的回複,飛快就回了訊息:謝謝先生!我查過路線了,我可以自己去。
魏禮笙沒再回複,隻是撥通內線電話,告訴之前去找店鋪的那個二助:“店鋪要新苑路那家,一會兒你過去一趟,把合同簽了,順便再聯係下店鋪裝修和花圃供應商。”
交代完,魏禮笙關掉跟鬱桉的聊天頁麵,就沒再想這件事了。
他要忙的事情太多,花店也隻是其中一個小插曲,魏禮笙不可能花費太多的精力。
結束跟鬱桉短暫的兩三句聊天,魏禮笙撥出了剛剛要打的電話,跟對方聊了城北一塊土地的競標的事情,就此達成了跟對方聯手對付吳爺的交易。
但這件事情足夠鬱桉歡欣雀躍了。
在奶奶去世以後,連老房子都被那個奶奶多年未見的名義上的兒子搶走了,鬱桉一無所有,孤身一人遵守約定來完成跟魏禮笙說好的肉體交易,第一次被魏禮笙帶上床之後,就一直做魏禮笙的小情兒,已經很久沒有過什麼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這個小店實際上也並不屬於鬱桉,畢竟合同上簽的不是他的名字,可魏禮笙給他了極大的自由,可以自行決定怎麼裝修,還可以自己雇傭店員,讓鬱桉有了很多這間小店其實完全地屬於他了的錯覺,也由此產生了極大的歸屬感。
他守在店裡,先檢視了店鋪的環境,又把這幾天在網上查過的開店注意事項都確認了一遍,趴在上一個店主留在這裡沒有搬走的小桌子上策劃裝修方案。
因為一早就確定了要開花店,鬱桉這些天都在忙活這個,學習如何照顧花卉,怎麼製作花束,還有開業噱頭以及酬賓活動,沒有係統學習過的知識雜七雜八堆在他腦子裡,亂成一個毛線球,鬱桉也不焦躁,拿著小本子將腦袋裡的這些毛線球全都扯開,羅列自己需要做的各類事項。
但是他高興過了頭,沒有注意到時間,等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從店鋪裡麵鑽出來去拉卷閘門,準備去公交車站回魏禮笙的彆墅,卻看見了停在路邊的黑色越野車。
鬱桉有點吃驚,一開始還以為是巧合,隻不過是其他人開了一輛跟魏禮笙一樣款式的車,但越野車車門開啟,魏禮笙從後車座下來了,喊他:“鬱桉。”
不知道為什麼,鬱桉心裡冒出一點驚喜和開心,但更多是心虛,怕魏禮笙怪他不回家,就很快跑過去到魏禮笙身邊,討好地拉了一下魏禮笙的手,說:“先生,我正要回家。”
但其實魏禮笙並沒有來抓人的意思,他隻是正好結束了下午的事情,司機送他回家,路過附近的時候他想起來鬱桉的那家花店就在附近,而他也隻是從助理發來的照片上看過店麵,就臨時決定過來看看。
碰到鬱桉其實是個意外,但魏禮笙翻手牽住了鬱桉拉著他的手,“嗯”了一聲,說:“以後還是給你派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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