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快逃,那收廢品的大佬急眼了 第102章 大老粗。
知道他說的沒錯,但夏聽嬋不想麵對,想到外麵的客人,她又羞又惱,刁蠻不講理的把責任推給他:“你為什麼不喊我起床!”
“”嚴穆被逗笑了,“沒事,不晚。”
夏聽嬋兀自坐在床上發脾氣,想直接從原地消失,就不用去麵對待會那社死的一幕。
嚴穆開啟衣櫃的門,在裡麵挑挑揀揀,選了一條白色連衣裙,加了件粉色針織開衫。
床上的女孩子頭發亂成一團,板著臉不說話,眼尾麵板很薄,稍稍發點脾氣就能氣到泛紅。
嚴穆鼻息溢位絲笑,跟她的憂心不同,他覺得賴床無傷大雅。
“穿這身好不好,”他半蹲在床前,“上次買的,你沒帶回去。”
那一箱子衣服,她一件都沒帶走。
見他不僅不為自己排憂解難,居然把心思放這種小事上,夏聽嬋手掌握拳,不管不顧捶他肩膀。
“你乾嘛不喊我,都沒臉見人了!”
“沒事,”嚴穆喉嚨裡沉出笑,大掌順勢把她的小手握進掌心,“他們理解。”
“”
理解什麼?
事已至此,於事無補,夏聽嬋又瞪他兩眼,抱著他選的衣服,憤憤下了床。
洗漱完後,夏聽嬋從洗手間出來,她苦著臉,糯糯的調嗔怨他:“你看,用肥皂洗的頭發,都打結了,梳不開!”
“”望著她手裡扯住的那團頭發,嚴穆眸中漾出笑,他目光由上而下,那條白色連衣裙被她穿得很好看,粉色的開衫讓她奶霜似的臉多了幾分血色。
嚴穆一顆心軟成水,彎腰把她那團亂發捏進指間:“彆硬扯,幫你弄。”
他動作很輕,像是怕弄痛她,一舉一動間掩蓋不住的耐心與溫柔。
兩人距離很近,他的臉就在她麵前,一股似有若無的冷洌味道又鑽進夏聽嬋的肺腑中。
她屏住呼吸,上半身不由自主想後縮。
男人百忙中抽空瞥她:“痛了?”
“”夏聽嬋心慌,掩飾性地嘮叨,“剪掉好了,好麻煩。”
嚴穆不讚同的又瞥她:“這不簡單粗暴?”
“”
這好像是在針對她昨天說他教育小孩“太簡單粗暴”的回擊。
記仇怪。
夏聽嬋輕哼,悶著聲怨他:“都怪你這沒有洗發水和護發素,哪有人隻用一塊肥皂的,那肥皂擦過腳了,再擦臉,你、你都不嫌惡心。”
“”嚴穆冷不防被嗆住,他下巴轉向一邊,壓住低咳兩聲。
隨後,他寬闊的肩膀顫動,胸腔振出有頻率的低笑,整個人笑到止不住。
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夏聽嬋的臉都被笑紅了:“你笑什麼,你說你肥皂都能又洗臉又洗腳,襪子和內衣還有分開洗的必要嗎?”
“”嚴穆一雙狹長的眼睛彎下,壓著淺淺的氣息,“好,我下次分開。”
夏聽嬋哼他:“大老粗。”
嚴穆斂住笑聲,唇角的弧度始終揚著,他眸中溫情,手指理順她亂糟糟的頭發。
“寶貝,”他嗓音磁沉,壓著幾分繾綣,“出去吃午飯。”
一想到要出去麵對客人,夏聽嬋不由得產生幾分退怯感,她下意識抓住他衣角,條件反射地產生出依賴。
嚴穆鼻息沉出笑,不假思索扣住她手,帶著往客廳走。
一群男人在客廳和廚房裡忙碌,見他們出來,立刻圍了上來。
此起彼伏“嫂子”“老闆娘”“弟妹”的喊聲,夏聽嬋白皙的臉染上彤紅,心虛地應著招呼。
飯菜已經準備妥當。
餐廳裡一張方形長桌擺滿食物,幾瓶高檔洋酒在冰桶裡鎮著,桌下還放了幾箱啤酒。
彆人來家裡做客,還讓彆人乾活,自己睡到中午,夏聽嬋沒底氣,殷殷跑到廚房,把剩的一碗湯端到餐廳。
何明忍笑,意味深長道:“妹妹,辛苦了啊。”
“”夏聽嬋耳垂上的軟肉紅成血,虛薄無力應他,“不辛苦。”
何明:“妹妹彆忙了,有什麼活支使穆哥乾。”
“”
總覺得這話裡有話。
幾個男人邊聊天邊喝酒,不知誰說了句:“弟妹,喝點這個湯,補補身子。”
“”夏聽嬋啊了聲,茫然,“這不是潤肺的嗎?”
何明笑出聲:“都補都補。”
“”
更怪異了。
不知是誰提議大家各敬老闆一杯,嚴穆也沒拒絕,他當時脾氣出乎尋常的好,一群人壯著膽子鬨騰他。
想到他那天喝完酒後的異狀,夏聽嬋嘴角抽了下,鞋尖在桌下踹了他一腳。
“”酒杯已經擱在唇邊,嚴穆頓了頓,默不作聲把杯子放下,淡聲,“抱歉,老婆不讓喝。”
夏聽嬋:“”
“啊對對對,”何明恍然大悟,“得要孩子吧,那不喝不喝。”
夏聽嬋:“”
“哥,不是兄弟說你,你大老粗慣了,”何明絮叨,“小知了年紀小,你得悠著點,你聽聽她嗓子都啞了”
恍恍惚惚明白了什麼,夏聽嬋的臉轟的一聲炸了。
他們
他們以為她嗓子啞,是因為那什麼
那什麼。
再加上她起得晚,還有嚴穆那句“他們理解”,他們就是這樣理解的!
他們以為她是被嚴穆,蹂躪成這樣的!
難怪又說她“辛苦”,又叫她喝湯補身體。
其中一位應該是銷售部的管理,為人極其善談,他帶頭笑鬨,說婚禮既然沒辦,就先當著大家夥的麵喝個交杯酒,或者讓老闆親下老闆娘。
夏聽嬋:“”
她不敢吭聲,也不敢抬頭,腦袋快低到湯碗裡,緊張兮兮地吃東西。
何明左右打量,似乎是想促進這對夫妻的關係,他往火裡加了把油:“對,親一個,親一個”
幾個男人異口同聲,餐廳裡亂成一團。
夏聽嬋扛不住這種窘迫,她小手捏住嚴穆衣角,輕輕扯了扯,示意他趕緊處理一下,隻要他發話,誰都不敢再鬨。
可下一秒。
她手被男人扣住。
夏聽嬋怔愣住,不及她反應,左側一道陰影罩了過來,男人熟悉的氣息裹挾炙熱,微涼的唇很輕地壓在她臉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