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快逃,那收廢品的大佬急眼了 第121章 交代行程。
不知睡了多久,夏聽嬋熱得煩躁,自己彷彿置身於火爐旁邊,那高溫烘的她氣都喘不勻。
她不耐煩地踢掉被子,想轉個身呼吸,下一刻又被人勾著腰拖了回去。
夏聽嬋快哭了,她眼睛睜不開,鼻子裡溢位幾聲哼哼,勉強擠了句:“熱。”
“那不蓋被,”嚴穆闔著眼,牢牢攏住她,“老公抱。”
夏聽嬋更不樂意,她小手無力地推他:“你燙,走開。”
就不是被子的原因。
“”嚴穆遭不住,他手掌安撫性地拍拍她腦袋,睡意朦朧的嗓子沉中帶啞,“不鬨,抱著就不會做噩夢了。”
夏聽嬋實在沒力氣掰扯,她苦巴巴哼嘰幾聲,被睏意拖進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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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夏聽嬋醒來時脖頸和腰肢都痠痛無比,她迷糊著睜眼,任思緒一點點回籠。
昨夜關於駱眠荷的夢不清不楚,不經意間就忘了一部分。
可她後來跑到嚴穆門前的行為,卻記得一清二楚。
還有她半睡半醒時被他抵住腦袋吻了半晌的事。
“”夏聽嬋閉上眼,無聲哀嚎。
她怎麼能,乾出,這種,半夜,跑男人屋裡,的,事!
男人還沒醒,他睡得很沉,細細的眼睫沉在下眼瞼,一雙狹長的眸子闔出攻擊性極強的弧度。
他穿的是那身煙粉色的睡衣,夏聽嬋的臉貼在他鎖骨處,一呼一吸間儘是他身上類似於小蒼蘭的味道。
大概一整晚都沒鬆開她,夏聽嬋脖子和腰都要抽筋了。
她抬睫,悄悄覷了眼嚴穆,小手捏住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想不落痕跡地移開。
幾乎在同一時間,嚴穆警覺地睜眼,發現是懷裡的嬌寶醒了在鬨騰,他鼻息透出絲笑,手臂收緊,一個看似漫不經心的動作,毫不費力的讓夏聽嬋的努力打了水漂。
夏聽嬋頓住,她巴巴抬頭:“痛。”
嚴穆低下眼,剛睡醒的嗓音附著倦啞:“哪痛?”
“脖子,”夏聽嬋癟癟下唇,“腰你好硬。”
手臂是硬的,胸膛是硬的,到處都硬邦邦的不舒服。
這話她以前就說過。
嚴穆不以為意,下巴貼在她額頭,唇在她發絲輕吻。
“嬌氣包。”
雖有昨晚的吻做鋪墊,但當時她不大清醒,此時已經天光大亮,羞恥度直線上升,夏聽嬋的臉頰燒得火熱,又傳染至耳骨,連同脖頸蔓延至全身。
她不自覺地細了調:“起床。”
嚴穆手指攏住她肩頭,輕揉慢搓,似乎極為受用掌心的觸感。
“再躺會。”他難得不願早起。
自律了29年,淺淺體驗了把君王不願早朝的心情,溫香軟玉在懷,又是思慕了多年的女孩子,哪捨得放手。
夏聽嬋躺不住,她又羞又臊,藉口要去學校監管晨讀。
磨了十幾秒,男人纔不情不願鬆開她。
一得了自由,夏聽嬋蹭的光腳下地,嚴穆蹙眉,半坐起身,教育的口吻:“穿鞋。”
“不用,”夏聽嬋頭也不回,咚咚咚往門口走,“光腳涼快。”
“”
她兔子似的逃跑,嚴穆掃了眼空出的位置,薄唇抿直。
彷彿是在不悅隻有他自己的房間。
那條淺紫色圍巾被壓在他枕邊,昨晚沒派上用場。
抱著真人的感覺,是任何東西都取代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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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時,夏聽嬋捧著熱過的鮮奶喝了兩口,她隨口閒聊:“你今天乾嘛?”
“開會,”嚴穆夾了個小包子給她,“這幾個月會忙些。”
夏聽嬋哦了聲,又喝了口牛奶。
“你從哪家訂的奶呀。”她覺得今天的牛奶奶味更濃鬱了些,加熱過後表麵結了層厚厚的奶皮。
嚴穆不疾不徐:“牧場。”
“”夏聽嬋嘴唇貼住杯口,頓住,“哪個牧場?”
嚴穆視線掠了過去,不輕不重提醒:“時間到了,晨讀要遲到了。”
夏聽嬋望了眼時間,果然要來不及了。
她一口氣喝光杯子裡的奶,吧嗒吧嗒跑進書房抱資料,出來後嚴穆已經收拾完餐桌,正拎著鑰匙等在玄關。
夏聽嬋邊低頭換鞋,邊說:“我下午沒課,阿婆叫我去接她。”
“”嚴穆凝住她,語氣不可名狀,“不回家了?”
夏聽嬋抬頭瞧了他一眼:“回啊,就是跟你交待一下我今天的行程。”
“”
一絲可恥的歡喜從剛才的鬱鬱中抽絲剝繭出來,嚴穆抿了下唇,清了清嗓子,用以掩飾自己的彆扭。
他朝她伸手:“那我也儘量早點回。”
夏聽嬋覷他,不大自在的把手遞了過去。
瞬間就被男人的手包裹。
嚴穆垂眼瞥她,低聲:“會不會磨到手?”
他手掌麵板很粗糙,骨骼嶙峋,女孩子的手卻截然相反,柔弱無骨,嫩滑的跟塊豆腐似的,他都不敢用力捏。
“”夏聽嬋忸怩,掐細了調,“不會。”
嚴穆輕咳:“擦了護手霜。”
夏聽嬋:“”
想笑。
她任由唇角揚起,糯糯地哦了個字。
覺得這反應太平淡,夏聽嬋又找補似地加了句:“用完再給你買。”
“好。”嚴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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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半天的課,在學校食堂用過午飯,夏聽嬋要去接李玉芬回家。
出門時天色陰沉,幾大朵烏雲厚重地壓在頭頂,很快要有一場大雨來臨。
把李玉芬和大白接回四方鎮,夏聽嬋陪她聊了會天。
李玉芬對她腕上的金鐲很感興趣,來回端詳許久:“這是純手工的吧?”
“”夏聽嬋腦袋湊過去,“哪裡瞧出來的?”
“做工沒那麼精細,”李玉芬笑,“是嚴穆自己動手做的吧,要是金匠做的,手藝會更成熟。”
這點夏聽嬋倒沒想過,她隻注意到鐲子內圈上的金蟬圖案與那兩個數字。
李玉芬慈祥地看她:“嚴穆是拿你當小妞妞疼呢。”
屋外狂風驟起,一道閃電劈過,緊接著,是自不待言的轟隆雷鳴。
瞧了眼天色,李玉芬催促:“快回去吧,待會不好開車。”
夏聽嬋絮叨叮囑了幾句,拎了車鑰匙出門。
上次嚴穆幫她買的車已經送到了,那車太過奢華招眼,夏聽嬋開得不多,還是選了自己慣常開的紅色現代。
車子開到半路時,大風卷著雷鳴,瓢潑大雨緩緩而至。
而另一邊兒。
超銳基地16樓的會議室內,視訊會議進行的如火如荼,環形桌前的十幾位負責人悄悄覷著坐在上首男人的臉色。
視訊那頭是深港總部的高管,密密麻麻坐了一圈。
“老闆,您什麼時候回深港,上市籌備組的工作還需要您親自來領導。”
那邊有人恭敬地詢問。
嚴穆心不在焉,目光掠向百葉窗外,樓層高,雨水擊打玻璃窗的聲響驚人心魄。
兩邊高管靜默等他回答。
何明和伍文山互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瞧見訝異。
一向視工作如命的男人,居然會在這麼重要的會議上走神。
下一刻,在一群人噤若寒蟬的眼神中,男人從厚沉的椅中起身,淡淡扔了句:“你們繼續,我給我太太打個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