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快逃,那收廢品的大佬急眼了 第126章 偷偷覬覦。
客廳闃靜無聲,一坐一蹲的兩人大眼瞪小眼。
男人狹長的雙眸中沒有玩笑的意思,似乎真的打算這樣懲罰自己。
夏聽嬋沉默良久,憋了句:“你少賣可憐。”
“快吃,”嚴穆斂眸,低下聲,“不吃飯,會頭暈。”
他單手忽地撐住茶幾桌麵,高大的身子似有若無晃動,不知是蹲久了,還是有彆的什麼原因。
夏聽嬋感覺自己擅長的招全被他用了。
她嘴唇哆嗦,氣憤不過,直接戳穿他的陰謀:“你想說你沒吃晚飯?”
嚴穆臉色不變,心理素質格外強大:“還有午飯。”
“”夏聽嬋啞了一秒,“你為什麼不吃午飯?”
嚴穆:“隻有半個小時休息,去菜市場買豬蹄了。”
“”
說來說去,都是因為她。
夏聽嬋微斂眼睫,先瞧瞧那盤豬蹄,又抬眼瞧瞧麵前的男人,一股厚重的無力感躍到心尖。
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她咬咬唇肉,忽地沒了脾氣,不甘不願:“吃飯!”
“”嚴穆鬱鬱的瞳色起了漣漪,知道她這是消氣了,“一起?”
夏聽嬋輕哼,起身端上裝著豬蹄的盤子往餐廳走,同時扔了句:“外賣拎上。”
嚴穆唇角拉出笑痕,很快又掩了下去。
他聽話地拎上外賣,又去了廚房將其它飯菜都重新端上來。
這次兩人坐同一邊,原木風的椅子貼著椅子,夏聽嬋舉手投足間,身體總是會碰到對方。
她一時扯不出笑臉,用筷子夾了塊豬蹄放到嚴穆碗中,又奶又凶的語氣:“你瘦的全身都是骨頭。”
嚴穆很瘦,不隻是個高的原因,聽何明說,這些年,他饑一頓飽一頓,對吃飯彷彿沒有興趣。
那張硬朗的臉輪廓線清晰淩厲,在說話或吃東西時會不經意間透出絲難言的性感。
但這副狀態,又平白多了些陰鷙與鬱鬱。
“”嚴穆舔舔下唇,瞥住她的皮蛋粥,“怎麼不喝?”
那粥夏聽嬋隻喝了一口,她不在意:“不好喝。”
嚴穆伸手端到自己麵前:“你喝甜羹。”
“彆吃了,”夏聽嬋不樂意,碎碎唸的嘮叨,“不好吃乾嘛硬吃。”
嚴穆淺笑:“不能浪費。”
“”夏聽嬋鼓了下腮,態度不自覺的弱了,“那我以後不點了嘛,就浪費這一次,我晚上多敲幾分鐘木魚。”
嚴穆被逗樂了:“哪就難吃到這種地步了。”
小丫頭口味挑,在他看來,倒沒什麼特彆好吃和難吃的東西。
裹腹罷了。
夏聽嬋不許他吃,她把粥碗捧到一邊,防止他起身拿,她一條腿倏地搭在他大腿上,腳尖頑皮的翹了幾下,得意道:“不許喝,待會奶茶分你一半。”
“”嚴穆垂下眼,視線定在她腿上,他手掌移了過去,似無意般握住她瘦直的大腿,就著這個姿勢應她,“布丁也分我一半?”
夏聽嬋猶豫了:“你能不能隻喝上麵。”
嚴穆骨感的手指隔著睡褲捏捏她腿肉,下意識低喃:“怎麼這麼軟?”
連大腿都是軟的。
女孩子到底有哪裡不軟。
“”夏聽嬋條件反射低頭,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舉動有多曖昧,她腳動了動,像是想把腿收回。
下一秒,嚴穆改握住她小腿,阻了她的動作。
他嗓音含笑,縱容道:“搭著吧。”
短暫的頓了一秒,嚴穆用不可言喻的口吻補了句:“很合適。”
“”
那碗粥因夏聽嬋的堅決反對,嚴穆沒再去碰,他捏她腿肉上了癮,邊捏邊幫她夾菜。
“好吃嗎?”他不動聲色地問。
夏聽嬋嗯嗯兩聲,順手將勺子裡剛挖的蟹黃豆腐遞到他唇邊:“全是我喜歡吃的。”
比外賣可香慘了。
“”嚴穆眸中漾笑,張嘴把豆腐吃掉。
夏聽嬋念他:“你多吃點啊,身上都是骨頭,硌得我疼”
話沒說完,她倏地閉嘴。
靜了一秒,她佯裝若無其事,繼續吃東西。
嚴穆眉骨很輕地抬了下:“怎麼不說了?”
“你多吃點,”夏聽嬋悶頭悶腦,“男人太瘦老得快。”
“”嚴穆氣笑了,“不是說,那擦臉的,能長生不老?”
如果不能,他乾嘛還費那功夫。
夏聽嬋抬頭,杏眸直勾勾地盯他,還在小心眼:“你是不是沒擦?難怪今天看著格外礙眼。”
“”
靜寂須臾,嚴穆硬憋了句:“我待會擦兩遍,補上。”
“這還能補?”夏聽嬋不滿地嗔怨他,“那護膚品多貴啊,這你就不嫌浪費了?”
嚴穆笑:“以後當你麵擦,行嗎?”
感情這還當成任務了。
夏聽嬋不管他,兀自低頭吃東西。
嚴穆捏她腿,低聲問:“待會看個電影,嗯?”
待會也沒什麼事,夏聽嬋的課都備過了,她應了聲好。
吃完飯,大雨不知何時又開始下,天氣預報明天會有股極強的寒流,提醒市民做好防寒準備。
重新洗漱完,夏聽嬋站在陽台,23樓的高度,足以讓她俯瞰遠處的整個四方鎮。
雨水劈裡啪啦,大風嚎叫著從窗前刮過,在雨幕包裹下,路燈的光影影綽綽。
屋內溫暖,客廳的茶幾上,那瓶鮮切花開得正盛,百合和玫瑰的香味被暖意析出,與高樓外的世界形成截然不同的對比。
身後有動靜傳來,夏聽嬋回頭,隨後被男人擁進懷中。
嚴穆低眼瞥她,下巴抵在她腦袋上,隨她一起看向窗外。
內心是從未有過的安寧。
共同沉默片刻,嚴穆主動開了口:“半個小時就把備胎換好了?”
“”見他率先提這件引起兩人爭吵的事,夏聽嬋略有兩分心慌,怕等下說不好又吵起來,“遇到一個大叔。”
她自己換不了那麼快。
嚴穆自知性子沉悶,在感情這一塊又完全空白,毫無經驗可言。
但多年生意場上的浸淫,他骨子裡是雷厲風行的果斷,遇事大多是迎麵直上,不習慣拖延。
而且,他不捨得小丫頭心裡埋著委屈過夜。
“寶貝,”嚴穆躬腰,臉頰枕她肩上,針對她之前的指控,低喃,“誰說你自作多情了?”
他氣息炙她麵板,像怕嚇到她,嗓音壓低到近乎氣聲:“是我,大了你這麼多,卻控製不住理智,偷偷覬覦當時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的夏聽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