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快逃,那收廢品的大佬急眼了 第152章 無聲的指責。
那碗粥太多,夏聽嬋自己吃不掉,耍賴皮哄著嚴穆幫她吃掉一半才作罷。
半碗粥下肚,夏聽嬋來了精神,深港是座有名的不夜城,她心血來潮想出去逛逛。
“你這兒冷冷清清的,”乘電梯下樓時,夏聽嬋嬌聲抱怨,“冰箱裡除了啤酒和水什麼都沒有我讓伍先生把啤酒帶走分給彆人了。”
嚴穆唇角一直揚著,隻要她能在身邊說說笑笑,想做些什麼都可以。
夏聽嬋晃晃他手,明知故問:“房間裡怎麼會有雙新的女式拖鞋?”
“嗯?”嚴穆低下眼,對上她視線,“上次過來出差,跟那些衣服一起買的,箱子沒裝下,就等你過來穿。”
他短暫的停頓,認真補了句:“房間裡的東西你來添,選你喜歡的。”
“我明天要回去了,”想到這個,夏聽嬋心情略略低迷,“你自己弄吧。”
“”嚴穆薄唇抿了抿,扣住她的手用力,低著嗓哄道,“這次是我不好,浪費了一天時間,可以隨便罰我,行嗎?”
夏聽嬋刷子似的眼睫扇了扇:“我很不講道理嗎?”
嚴穆:“”
夏聽嬋質問的語調:“否則你為什麼老是跟我道歉?”
“”嚴穆額角抽了下,望著已經處在不講理狀態中的女孩子,不知該怎樣應她。
“誒呀呀知道了知道了,”夏聽嬋避開他眼神,哼著聲往前走,“你無聲的指責震的我耳朵都聾了。”
嚴穆:“”
他哪有指責。
臭丫頭處在會看眼神偏偏又看不懂的階段。
還亂講冤枉他。
女孩子長發隨便一挽,原本穿的是件奶白色大衣,硬被他換成了長款的羽絨服,走起路來嬌俏到不行。
嚴穆噙著笑喚她:“寶貝。”
夏聽嬋頓足,扭過腦袋瞧他。
嚴穆伸出手,顯而易見的動作。
女孩子十分驕矜,踩著加絨短靴的腳邁著慢吞吞的步子回頭,傲嬌的把手遞給他。
“下次你要自己走快點,”夏聽嬋故意念他,“再叫我回頭我可不回了。”
嚴穆的手很大,輕輕鬆鬆包裹住她的:“真的啊?”
“”夏聽嬋猶豫兩秒,勉強道,“你不凶我的時候還是可以回的。”
嚴穆眼角眉梢被溫柔浸潤,連淩厲的氣質都被甜甜的女孩子泡軟了。
他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愛一個姑娘。
愛到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中,明明人就在眼前,還會犯相思病的那種。
硬了29年的心,能生生被這丫頭給磨軟了。
兩人你說我應,夏聽嬋話多又愛鬨,拽著他手能碎碎念一路。
嚴穆也不會讓她的話掉在地上,總是會在恰當的時分接兩句,不落痕跡誘她說著四方鎮的近況。
經過小區健身場所時,有人在跳熱烈的廣場舞,夏聽嬋興高采烈的加入進去。
她打小就學跳舞,基本功一直在那兒,聽著音樂就能跟上節拍。
嚴穆雙手抄在兜裡,唇角笑痕漸深,目光迷戀地盯住她。
某一刻,他身邊像是站了個人,嚴穆注意力都在前方,不經意地往旁邊讓了點位子。
一道熟悉的男聲猝不及防落到他耳邊:“嚴穆啊,看什麼呢?”
嚴穆斂睫,回眸瞥了一眼:“蘇總。”
來人是蘇阮阮的父親蘇大遠。
“喲,那不是視訊裡的小丫頭嗎?”蘇大遠一身匪氣,樂嗬嗬道,“過來玩呐。”
嚴穆唇角勾了下,鼻息淡出一絲淺笑。
算是回應了。
像是早已習慣了他的冷淡,蘇大遠依然熱絡:“我家丫頭是不是又去找你了?我前段時間才罵過她,但她偏偏惦著你,孩子大了,我這當爸的也管不住了啊。”
“”嚴穆不動聲色,稀疏平常的語氣,“晚上是對蘇小姐說了些不客氣的話,還希望蘇總好好安慰一下貴千金。”
“嗨,所以呢,”蘇大遠說,“我這大酒場上的被喊過來了。”
嚴穆:“蘇總的心情可以理解。”
他半邊眉骨很輕地掀了下,遊刃有餘道:“因為蘇小姐的登門,我也哄了我太太許久呢。”
蘇大遠:“”
廣場舞音樂鼓點聲很重。
沉默持續幾秒,蘇大遠乾巴巴的笑:“小兩口感情真好,啊哈哈哈。”
“自然,”嚴穆回過頭,望向跳舞的女孩子,語調不自覺的溫柔,“你都不知道我丫頭有多招人疼。”
蘇大遠:“”
又尷尬地站了幾秒,蘇大遠僵硬地道了彆。
沒走出幾步遠,他掏出手機,不知在跟誰絮叨:“嚴穆這孩子一向嚴肅,但一提到他太太時,老子雞皮疙瘩都給搞出來了。”
又說:“趁早放棄吧,他這種沉默寡言的性子,他太太就是他的小太陽、是他黑暗生活中的一抹彩色,誰能讓他放手?你爸沒這本事!”
他嗓門很大,但儘數被廣場舞的鼓點聲給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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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音樂跳了兩支舞,夏聽嬋歡快地跑回來,嚴穆抬手拂過她額頭,想試試她有沒有出汗。
“一冷一熱再凍著,”嚴穆眉峰微皺,“不跳了,嗯?”
“好,”夏聽嬋很聽話,仰起彎彎的眼睛瞧住他,“我餓了,想吃關東煮。”
“”嚴穆頓了頓,“關東煮?”
夏聽嬋點頭,巴巴地等他答應。
嚴穆瞥她,硬憋了句:“是什麼?”
夏聽嬋:“”
十月夜風微涼,麵前高大俊朗的男人滿眼疑惑,像是覺得自己太過古板土氣,與現下的年輕人格格不入,神情中又夾雜著不易察覺的彆扭。
夏聽嬋的心尖卻似被尖銳的東西勾了下。
勾的她疼了下,忍不住蹙起秀眉。
“嚴穆,”望著男人的臉,夏聽嬋杏眸彎出淺淺的弧度,糯著甜調說,“你講講你小時候的事給我聽,好不好?”
嚴穆愣了:“怎麼了?”
心尖上的疼漸漸擴散到鼻尖,那酸澀蔓延至眼周,夏聽嬋眼睛裡卻依然漾著笑。
她踮起腳尖,溫軟的小手貼住男人瘦削的臉頰,尾音壓著似有若無的哽意:“我想看看我家穆穆到底吃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