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快逃,那收廢品的大佬急眼了 第174章 偉大的事。
場麵頓時凝固住,牆上兩扇玻璃窗大開,穿堂風從門口刮過,氣流冰封住。
“換不換老師是貴校內部的事情,”嚴穆表情極淡,一絲起伏都沒有,“由校長和主任你們做主,但張口閉口就是我太太作風不正,我得幫我太太討個公道。”
校長抹了把汗:“是,應該的應該的。”
這事明擺著是冤枉夏聽嬋了,管菊芳領導做慣了,也習慣了被彆人捧著,此刻想叫她開口道歉,怕是比登天還難。
“怎麼?”等了幾秒,嚴穆半邊唇扯了下,“道歉的話很難出口?”
管菊芳臉色漲得通紅:“是她有錯在先,若不是她歧視我龍龍”
“女士,你說話要講證據,”何明怒了,“這辦公室有監控的,你剛才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都可以起訴你的。”
管菊芳捂住胸口,連呼吸都急了。
懶得跟她多掰扯,嚴穆鼻息淡出一絲哂笑,果斷又銳利道:“通知律師草擬起訴書,要求這位女士跟我太太登報道歉。”
何明直接應了。
“”管菊芳有點急了,“我沒說不道啊。”
嚴穆垂下眼,忽略掉她的話,低聲問:“能下班了嗎?”
夏聽嬋吸吸鼻子,嗓子眼裡悶出一個嗯字。
“那咱們先回家,”嚴穆眸色溫軟下去,“幫你帶了禮物。”
“好。”
兩人一問一答,徑直將管菊芳給忽略掉了。
校長使了個眼色,孟良連同兩位老師擋在管菊芳麵前,幾個人苦口婆心地勸她接受這個解決方案。
辦公室內的嘈雜漸漸變弱,校長陪著走到樓梯口,嚴穆回眸瞥他,禮貌道:“校長,我覺得孩子們的教室才更需要安裝監控。”
“誒誒是有這個打算的,”校長撓撓頭發,“咱們這是鄉鎮小學,經費有限”
嚴穆唇角抬了下,何明拍拍校長的肩:“校長您早說啊,我們老闆娘在這兒上班呢,幾個監控我們老闆掏自己腰包就給解決了。”
校長大喜過望,拉著何明的手要詳談。
將何明留在那兒,嚴穆摟著夏聽嬋出了校門。
上了車後,望著鼻尖都委屈紅的女孩子,嚴穆薄情的眼尾浮著冷意,認真又鄭重的跟她商量:“咱不乾了,換個彆的工作,行嗎?”
夏聽嬋抿住唇肉,又喪又可憐地垂下腦袋。
“”一段時間沒見著,她臉蛋明顯瘦了些,嚴穆不想她含糊過去,手掌捧住她臉,迫使她望著自己,“能給我句話?”
夏聽嬋下巴搭在他掌心,精緻的小臉暈著淺淺的珍珠光澤,粉白皮溫潤招人。
“不要。”她弱弱吐了句。
“”嚴穆眉峰鎖住,肅重的口吻,“工作不分種類,找份開心的不好?”
夏聽嬋凸起下唇,又倔又賣乖。
“不要聽。”
嚴穆氣到頭疼:“夏、聽、嬋!”
不聽就不聽吧,好歹多講兩個字說服他,而不是直愣愣的,跟頭強牛似的,巴巴的跟他對著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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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李玉芬左右看看,笑問:“這是怎麼了?”
嚴歸一人小鬼大,迅速接話:“姐姐一定是惹到姐夫了。”
“以後改口,”夏聽嬋凶著調,“喊他霸王龍。”
嚴穆:“”
從李玉芬這裡回基地的家後,嚴穆頭痛的很,喊住某個抱著睡衣就往浴室跑的女孩子:“非要氣我是不是?”
夏聽嬋真的很想知道他被自己惹急了是什麼模樣,她吧嗒吧嗒跑到他麵前,挑釁地望住他:“就不聽你的!”
“”
直到洗完澡上了床,某個男人不抱她,也不蓋被,就穿了條睡褲倚在床頭看書,悶不作聲、明明白白的發著脾氣。
夏聽嬋裹緊了被子,吭哧吭哧挪到他身邊,格外欠揍地問:“識字嗎?這書很深奧吧?”
“”嚴穆虛虛閉了閉眼,砰的一下把書合上。
“要蓋被被嗎?”夏聽嬋又問,“分你一點。”
嚴穆細起長眸,吐了兩個字:“不要。”
他負氣地側過身子:“凍死好了。”
總比被她氣死強。
夏聽嬋壓住唇角笑意,大方的讓了點被子出來,又好心地蓋到他身上。
下一刻,男人嗖的下給掀開,彷彿要兌現凍死自己的諾言。
夏聽嬋直起上半身,裹著被子爬到他身上,眼睛彎彎地瞧住他:“嚴三歲,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快到聖誕節了,今年是嚴穆29周歲,因這邊不過整數,29歲算是一個大生日。
“夏聽嬋,”嚴穆耷拉下眼皮子,懶懶的,“從我身上下去。”
“”夏聽嬋不僅沒下,反而蠶蛹似的往上挪了點,臉快貼他臉上了,“你最近是不是偷懶沒擦護膚品,都長皺紋了。”
嚴穆:“”
觀察他幾秒,夏聽嬋猝然扯出笑臉:“怎麼辦,皺紋長我家穆穆臉上都那麼好看”
“”嚴穆快繃不住了,他咽咽喉嚨,硬擠了句,“下去。”
夏聽嬋癟癟唇,臉頰搭在他寬闊舒適的肩,悶聲嘟囔:“你好凶喲,不過我會原諒你的,你打我我都會原諒你的。”
嚴穆快氣笑了,他修長的手指陷進她發絲,順勢撓了兩把。
“嚴三歲,”像是有些困了,夏聽嬋闔上眼,聲音也輕輕的,“上年我還在實習,經常跟我們主任往學生家裡跑,不是家訪,是勸那些小孩的父母支援小孩念書。”
嚴穆表情正色起來,耐心的傾聽著。
“學校現在有減免政策,”夏聽嬋接著說,“有些家長會同意孩子回來,有些不會,更多的,是一些沒有父母管的孩子”
說到這裡,夏聽嬋抿唇:“就跟你小時候一樣。”
嚴穆手指頓了頓。
“上一年,我們一共勸回了五個小孩,”夏聽嬋鼻尖發酸,“有兩個是父母不在的,學校免了他們的書本費和餐費,雖然不知道他們未來能走多遠,但我想著,這個世界上的小嚴穆,能少一個就少一個。”
夏聽嬋鼻尖又開始泛紅,她抬眼,與男人黑沉的眸子互視。
須臾,她抿了點唇肉:“我覺得,我在做一件偉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