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快逃,那收廢品的大佬急眼了 第207章 我家嬋嬋會萬事順遂。
話音一落,原本鬨哄哄的大門口倏地寂靜無聲。
所有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從駱家人身上越過,停留在堂屋正中的男人身上。
嚴穆水波不興,也沒說一個字,彷彿不管多大的汙水潑給他,他都能麵不改色的照單全收。
而夏聽嬋也沒心情跟對方吵架,直白的扔了一句:“宋律師,視訊拍了嗎,幫我報警,誹謗罪可以拘留了吧?”
“好的,太太,”宋律師立刻說,“全程錄音錄影。”
方纔還罵的歡的女人頃刻啞了,而夏聽嬋也不是開玩笑的,說報警當場就報了警。
望著駱家已經開始戰戰兢兢的人,夏聽嬋唇角勾了下:“想玩啊,那咱們慢慢玩。”
李玉芬已經下了葬,夏聽嬋不用再顧及著她會聽見這些不孝子孫的扯皮,火力全開的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一片靜寂聲中,不知是誰酸溜溜說了句:“狂什麼,不就是攀上高枝了嗎?”
“對喲,”夏聽嬋都沒往聲音方向瞟一眼,直接無視了,“我這高枝心甘情願的給我靠,你可小心點,我很會仗勢欺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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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後,嚴歸一抱著大白坐在客廳,一人一狗精神低迷,連電視上的動畫片都沒抬眼看。
主臥內,夏聽嬋屈膝而坐,長發蓬鬆的散在腦後,包裹住一張蒼白的小臉。
嚴穆端著湯碗,耐心哄道:“不多吃,就把湯喝掉,行嗎?”
夏聽嬋搖頭。
她一口都吃不下。
沉默須臾,夏聽嬋抬起無力的睫,輕聲問:“那些協議阿婆是什麼時候給你的?”
這些事,不隻駱家人不知情,她同樣不知道。
她甚至不清楚李玉芬將沉水香給了嚴穆。
“嶽母出事後,”嚴穆抿唇,“阿婆找我單獨談了一次,說不放心你,怕兩位舅舅為難你,叫我吩咐律師把協議辦了。”
駱眠荷的骨灰從國外遷來後,李玉芬的精神一直頹萎,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她藏的無聲無息。
“那些票據和賬本,”嚴穆低聲,“也是阿婆交給我的,她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有一天若兩位舅舅還有慈愛之心,這些東西就讓我悄悄毀了,否則,就拿出來保護你。”
夏聽嬋雙臂抱膝,腦袋垂下,晶瑩剔透的淚珠一顆接一顆滾下。
嚴穆心裡疼的厲害,他深知任何安慰都無濟於事,失去至親的痛,在這短短半年中,夏聽嬋已經接連體驗了兩次。
不知過了多久,嚴穆吻她額頭,啞著聲說:“老公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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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了。
寒假還未結束,駱家托了鎮長來基地說情,想叫夏聽嬋撤了訴訟,通過協商的方式解決那件事。
夏聽嬋情緒很淡:“撤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眼前的女孩子脾氣性格都大為反常,絲毫情麵都不留,鎮長略略侷促,“你兩個舅舅說了,咱們這邊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他們儘量辦成。”
“我不相信他們,”夏聽嬋很直接,“我隻相信法律。”
刀子不割在肉上,他們永遠不會知道痛。
不是愛錢嗎。
那她就要駱家兩兄弟嘗嘗大出血的滋味。
客廳裡圍坐了一圈人,除了鎮長,還有嚴詞林和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
“你舅舅們早晚還要回到鎮子裡,”鎮長語重心長,“到底是血親,鬨的太開彆人也要看笑話這樣吧,我叫他們把錢湊齊了給你,咱們就彆鬨上法院了,這樣行嗎?”
夏聽嬋抬睫:“我不缺錢,我就要讓他們難受,讓他們知道惡有惡報。”
“”
場麵寂寂無聲。
她態度堅決,鎮長為難,他將求助的目光移到嚴穆身上。
而嚴穆隻淡淡道:“我嬋嬋到底還是手軟了。”
這事若讓他來做,必定不是輕飄飄的賠點錢就行。
“”
一群人麵麵相覷,嚴穆這話一是偏袒夏聽嬋,二是借用自己心狠手辣的形象,去襯托夏聽嬋的小打小鬨。
因為夏聽嬋還生活在四方鎮,眼下她氣急攻心,將兩個舅舅一家逼到走投無路,難免會落人話柄。
眾人不由得感歎嚴穆的深思熟慮,他張開偌大的羽翼,將倉惶無依的女孩子嗬護在背後,連絲流言都不肯讓她聽到。
這次商談無疾而終。
等所有人都離開,嚴穆低下眼,輕捏夏聽嬋的指尖:“寶貝,阿婆並不希望你被困在仇恨中。”
“”夏聽嬋懵然望住他,“你不讚同我的做法?”
“我知道你難過,”嚴穆很溫柔,一字一句皆如春風細雨,緩緩撫著她心中的憤怒,“你願不願意聽聽我的看法?”
夏聽嬋眼圈一紅,生硬的彆過臉:“不願意。”
嚴穆唇角淺抬,雙手捧住她臉,讓她好直視自己的眼睛。
“不是要你原諒他們,他們不配得到原諒,”嚴穆耐心而強大,像位指引迷途的長者,在溫聲細語的哄著自家小孩,“鎮長他們今天回去,必定還會來第二次,這事會僵在這裡,沒有良知的人不可能認識到錯,跟他們拉扯的時間太久,你自己會被困住。”
夏聽嬋目不轉睛:“你想說什麼。”
“我不想你再跟他們這種人繼續糾纏,”嚴穆眼神深邃,“如今雙刃劍的一端插在他們心臟,另一端,插在你這兒。”
越糾纏下去,夏聽嬋越不可能走出來,隻會深陷進這種懷疑人性的情緒中。
夏聽嬋:“我不想便宜他們。”
“不會,”嚴穆手掌虛虛陷進她發絲中,“下次老公跟他們談,好嗎?”
夏聽嬋沒吭聲。
她最近消瘦太多,嚴穆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上半身半傾,額頭抵住她的,嗓音低到幾不可聞:“你想要的東西,我知道,我幫你拿回來,好嗎?”
夏聽嬋鼻尖一酸,許久沒有波動的情緒忽然失了控,埋首在他懷裡讓疲憊與倦意擴散。
“都會好起來的,”嚴穆仰頭,平視牆壁上的暗色花紋,長眸中翻滾著不明意味的光,“我家嬋嬋會萬事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