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快逃,那收廢品的大佬急眼了 第215章 金錢錢小姐。
夏聽嬋是最後到餐廳的。
然而已經提前進去的幾位同事全都站在長形桌前,並未入座,反而像驚呆了似的,盯著餐廳的這個角落看。
夏聽嬋的腦袋微勾:“你們坐啊,站著乾嘛。”
話一落,幾位同事紛紛讓開,空出一條通道,以便她能瞧清中間的場景。
一張長約十幾米的實木餐桌上,均勻的擺放著歐式鐵藝燭台,燭台上小臂長的蠟燭晃著斑駁的暖光,桌子周圍布滿鮮花和精緻的裝飾。
沒等夏聽嬋看明白,一位樂手拉著小提琴慢步而入。
有工作人員端著托盤上前:“嚴先生。”
嚴穆瞥了眼呆掉的女孩子,輕咳一聲:“寶貝”
“”夏聽嬋倏地被喚回神識,她腳指頭摳地,小手捂在唇邊,壓輕聲音,“你彆說你要求婚。”
打量她表情,像是恨不得有個地洞給她鑽,嚴穆語調不悅:“你什麼反應。”
“哎呀,”夏聽嬋急的快跺腳,“社死,社死嘛!!”
誰叫他這樣求婚了。
嚴穆:“求婚怎麼就社死了?”
“”夏聽嬋巴巴看他,“能不求嗎?”
嚴穆:“不能。”
“”
這事突如其來,麵前的男人是做了準備的,他穿了件板正的白襯衫,配著黑色西褲和皮鞋,格外正式莊重的樣子。
沉默幾秒,夏聽嬋用儘一切辦法,想象彆的女生遇到求婚時的反應。
她努力做出感動又驚喜的表情。
然而不過片刻,夏聽嬋就繃不住了,當嚴穆從服務生的托盤裡拿過一個紅色盒子,然後單膝跪在她麵前時,夏聽嬋嘴角一抽,有點想笑。
除了李玉芬去世時,嚴穆的膝蓋硬了一輩子,從未跪過任何人。
紅色絲絨盒子開啟後,裡麵是一枚星星狀的鑽戒,鑽戒很大很閃,價值連城的模樣。
夏聽嬋不由得彎下腰:“哇,好大的鑽鑽喲,好特彆的款式喲。”
“”嚴穆眉心跳了跳,“嚴肅點。”
夏聽嬋鼓起腮,又站直身體。
旁邊的同事笑到憋不住。
“抱歉,天上的星星沒拿到,”嚴穆梗了半晌,憋了句,“這是地裡麵的星星。”
“”夏聽嬋失控了,不客氣的笑出聲,“你能不能也嚴肅點!”
旁邊人笑的肚子都痛了。
這個婚求的怎麼這麼喜氣。
“就這一枚,自然形成的,”任由彆人笑,嚴穆表情肅正,“夏聽嬋值得獨一無二的東西。”
“”
“小時候,我最大的夢想是想要吃飽、穿暖,”嚴穆抬頭凝住她,低聲道,“後來,當溫飽已經不成問題,我開始想要證明自己,想要讓所有人知道,夏聽嬋喜歡的男人不是個廢物,我不能辜負這份喜歡。”
夏聽嬋鼻翼稍稍翕動,眼淚珠子不打招呼的砸落在地。
“我繼承了不大好的基因,也做錯過選擇,”嚴穆咽咽喉嚨,“是機遇和巧合讓我走到今天,我所擁有的這些,本不是我該得到的。”
嚴穆重重抿了下唇:“承蒙不棄,你還願意在我身邊。”
夏聽嬋哭的淚眼朦朧。
“重逢後的開始,不夠美好,”嚴穆一瞬不眨的望著她,“沒有尊重你的意願,今天我想重新問一遍,夏聽嬋,你要不要嫁給我。”
夏聽嬋抽抽答答:“不要呢?”
“沒有這個選項,”嚴穆緊張的咽喉嚨,“中間那個‘不’隻是個介詞,答案a要,答案b要。”
“”
居然敢在她一個小學老師麵前講“介詞”!
夏聽嬋噘唇:“好吧,看在你一生放縱不羈愛自由卻願意為我下跪的份上。”
“”
圍觀的人群原本感動的稀裡嘩啦,卻在瞬間被他們兩人這一問一答給弄瘋了。
嚴穆肩膀輕顫,低低的笑了出聲,他捏過鑽戒,小心翼翼戴在她中指上。
“好大喲,”夏聽嬋對著鑽戒端詳,嘖嘖感歎,“比黃金值錢吧。”
“”嚴穆默了默,冷聲警告,“敢賣的話,就揍你。”
夏聽嬋忍笑,低眼瞧他:“好啦,答應你啦,快起來吧。”
然而嚴穆並未起身,他跪得筆直。
服務員又端了個托盤上前,上麵擺了一疊資料。
夏聽嬋:“什麼?”
“協議,”嚴穆把最後那張需要簽字的遞到她麵前,“簽字。”
“”
圍觀人群都好奇了,紛紛靠近了些。
那是一份婚內協議,上麵主題明確,不管兩人因何種原因離婚,男方自願淨身出戶,名下一切財產儘歸女方。
“”
眾人嘩然。
這賠的可不是財產,而是他自己的前途。
幾個同事悄悄將視線移到仲絲身上,不由得想起她之前紅口白牙的什麼“世界上最易變的,就是男人的心。”
仲絲一張臉又紅又漲。
夏聽嬋不大理解,歪著腦袋茫然片刻:“我之前不是簽過”
“我撕了,”嚴穆乾脆利落,“無效協議。”
“”
夏聽嬋怔了半晌:“你沒交給律師和董事?”
“我很沒用?需要你去簽這種協議?”嚴穆眼神涼了兩分,“如果你不要我,我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他努力這麼多年,所思所想,不過是用這些身外物,換一個夏聽嬋。
見她傻呼呼的,嚴穆把筆塞她手裡,催促:“快簽。”
“”這協議有如千金重,夏聽嬋猶豫一秒,“你不後悔哦。”
嚴穆:“我隻怕你後悔。”
“我傻喲,”夏聽嬋眉眼彎了下去,甜甜道,“好多好多錢喲。”
她捏著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最後一個筆畫落地,嚴穆那口屏著的氣終於鬆了。
他清了清嗓子:“給老公親一下。”
“”夏聽嬋眼神遊移,彆彆扭扭的,稍稍彎下腰,軟唇在他唇上吻了吻。
一陣熱烈的掌聲在耳畔響起。
夏聽嬋眼睛彎成月牙,忍不住碎碎念:“我真的好有錢哦,小富婆不對,大富婆,夏大富婆,我想改名叫金錢錢。”
“”嚴穆額角抽了下,“憑什麼姓金?”
那個“金”字他說的咬牙切齒。
像是還在記金歲榮偷跑過來的仇。
夏聽嬋:“”
都把這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