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快逃,那收廢品的大佬急眼了 第225章 嗬,男人。
嚴穆那句“爸爸沒哭”卡在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艱澀的要命。
心腔處,一股極為陌生的情緒,詭譎又迅速的充斥進他眼睛。
懷裡的小姑娘粉雕玉琢似的可愛,嚴穆呼吸忽地不穩,他猝然收緊手臂,將臉埋到女兒小小的肩。
嚴糯糯小大人似的,藕段一般的胳膊太短,連爸爸的腦袋都碰不到,她小嘴巴巴說個不停:“巴巴乖,愛巴巴。”
夏聽嬋端著果盤站在廚房門口,隔著朦朧淚眼,望著沙發上背脊都彎下的男人。
他在哭。
哭的隱忍克製。
但或許,這個男人的首次落淚,是因為他無法言喻的傷痛在慢慢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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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鎮這個冬天很冷,寒風刮過,到處都是乾燥的。
基地頂層。
房間裡開了暖氣,裹挾著客廳裡新鮮花束的味道,整個屋子都是自然的花香。
晚飯後,夏聽嬋從冰箱裡掏出一根雪糕,貼在唇邊小小咬了一口,滿足地瞇起眼睛。
聽見窸窣的腳步聲時,她迅速將雪糕背到身後,佯裝鎮定從容。
不過片刻,嚴穆抱著女兒便出現在門口。
男人瞇起長眸:“動畫片都開始了。”
“”夏聽嬋默了默,彆有深意的提醒他,“你帶她去看,我吃個東西。”
嚴穆眉心跳了跳:“不涼?”
“熱,熱死了,”夏聽嬋拖著調衝他撒嬌,“又乾又熱。”
“”嚴穆氣笑了,“拿過來,我幫你吃一半。”
“”
偷偷摸摸吃個雪糕都不行。
還得分他一半。
夏聽嬋腮幫子鼓得高高的,也不躲了,大模大樣的把雪糕舉在唇邊,重重咬了一口,扭頭就往客廳走。
嚴糯糯一眼就瞧見了,她在爸爸懷裡吭吭哧哧的蹬腿,叫嚷道:“吃,吃。”
“”嚴穆又氣又想笑,“不吃,糯糯喝奶。”
“吃,吃,”嚴糯糯嘟起小嘴巴,想要去親他,“巴巴~”
“”
聽見動靜,夏聽嬋回頭,幸災樂禍:“活該,哄去吧你。”
嚴穆頭都大了,手掌控製住小姑孃的腦袋,沉聲道:“不可以,這個涼。”
一路哄到了客廳,電視上正播放著時下最流行的動畫片。
夏聽嬋盤腿窩進沙發,邊咬雪糕邊樂滋滋地瞧著電視螢幕。
“”嚴穆瞥她一眼,不禁蹙眉,“好了,彆吃太多。”
夏聽嬋惱的凸起唇,磨磨蹭蹭把剩下的半根雪糕遞到他麵前,還壞心眼的跟女兒告狀:“爸爸不給你吃,他要留給自己吃。”
嚴糯糯重重哼了聲,小胖胳膊環住身體,連動畫片都不看了。
望著那半根雪糕,嚴穆哭笑不得,他抿抿唇,將雪糕接到手裡,打算一口吞掉算了。
下一刻。
原本還在生氣的小土豆忽地扭臉瞧他,腦袋也勾了過來:“巴巴,愛你喲~”
說罷,她軟嘟嘟的唇印在爸爸臉上,ua給他親了一口。
嚴穆一顆心軟化了。
然而還沒等他有所回應,嚴糯糯眼疾手快,小手已經迅速將他手裡舉著的雪糕抓進掌心,啊嗚一聲就往嘴裡塞。
夏聽嬋:“”
嗬。
男人。
這就是男人。
嚴穆額角抽了下,手忙腳亂去掏她嘴裡的東西:“不能吃不能吃,肚子會痛痛。”
嚴糯糯邊躲他邊快速將雪糕嚥了下去。
父女倆同時頓住。
短暫的沉默。
嚴糯糯抬頭,討好的露出小米牙:“巴巴,好吃~”
“”嚴穆虛虛閉了閉眼,想教訓一頓又不捨得,“手手黏不黏?”
夏聽嬋快笑噴了。
這真是。
給他生了個祖宗。
嚴穆隻能抱著女兒去洗手間洗手。
回來後,小姑孃的手裡還捧著奶瓶,嚴穆把她放在沙發拐角窩好,隨後坐在母女倆中間,順手將夏聽嬋的兩隻手抓過來,拿著熱毛巾細細的幫她把每一根手指都擦了。
“”夏聽嬋壓住唇角弧度,十分矯情,“我又沒說手黏。”
“不黏?”嚴穆擦得認真,不疾不徐道,“那手指頭搓什麼?”
夏聽嬋嬉皮笑臉,抱住他一條手臂往他懷裡鑽:“我怎麼這麼好運,碰到一個這麼好這麼好的老公。”
“”嚴穆鼻腔透出一絲笑,低頭在她唇上吮了下,“少撒嬌。”
夏聽嬋笑的很甜,就這麼窩在他懷裡,懶洋洋的掃著動畫片。
“跟學校請幾天假,”嚴穆壓低聲,慢慢跟她商量,“咱們提早去深港過年,嗯?”
“你先帶女兒去嘛,”夏聽嬋說,“我這邊得監考呢,走不開,等放假了,我帶著一一去。”
原也不指望她會同意請假這種做法,但嚴穆還是不捨得分開。
哪怕隻有十天半個月。
沉思幾秒,夏聽嬋抬了點下巴:“你把糯糯也留下吧,家裡有阿姨,帶去那邊你怎麼照顧啊?”
“沒事,”嚴穆低下頭,在她腦袋上輕吻,“她沒跟我分開過,再鬨你。”
夏聽嬋默了默,唇瓣噘了噘:“什麼嘛,你就是不捨得她。”
“”嚴穆輕輕咳了下,“真的,你應付不來。”
夏聽嬋撇撇唇,小手隔著睡衣,不老實地掐掐他腹肌。
嚴穆咽咽喉嚨,扭過腦袋,往嚴糯糯的方向看了眼,見她看動畫片看的專注,迅速扣住夏聽嬋腦袋,用力複住她唇。
怕小姑娘看見,動靜不敢太大,夏聽嬋連抗議都不敢,隻能任他予取予求。
老半晌,嚴穆鬆開兩分,鼻尖壓住她的,低喘著:“我把女兒哄睡,嗯?”
“”夏聽嬋白/嫩的臉浮著酡紅,抗議的綿軟無力,“想休息。”
“嗯?”嚴穆唇貼在她耳畔,滾燙的氣息炙她,“昨天也沒有很久。”
女孩子眼睫簌了兩下,又驚又惱:“還不久?”
“”
短暫的沉默。
嚴穆難得有些心虛,他喉結滾了滾,寬大的手掌揉她腦袋,意猶未儘的哄:“那今天快點,行嗎?”
“”夏聽嬋無語,她後腦勺仰在男人臂彎,一雙透如水晶的眸子譴責的望向他,“要快不了怎麼辦,不如我乾脆放把剪刀”
話沒講完,嚴穆手指捏住她唇,斥她:“再亂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