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快逃,那收廢品的大佬急眼了 第49章 老子給你償命。
夏聽嬋愣了愣。
李玉芬說過要明天纔回來的。
沒搭理這些八婆的不懷好意,夏聽嬋加快步子往家裡走。
李玉芬果然回來了。
同行的,還有兩個舅舅——
大舅駱田竹,二舅駱國慶。
三位長輩正坐在堂屋喝茶,氣氛略有些古怪。
見她回來,李玉芬將茶杯擱下,衝她擺手笑:“快過來坐。”
夏聽嬋一一喊了人,撿了個矮凳坐在李玉芬身側。
一段時間沒見,李玉芬細細打量她,又問了些生活瑣事,最後開始趕人:“你們兩個去燒飯,我跟嬋嬋聊一聊。”
“媽,”駱田竹沉聲,“您真得管嚴點,當初妹妹直接跟人傢俬奔,未必不是您溺愛的結果。”
這話像是雷鳴前的閃電,有自不待言的意味。
“少廢話,”李玉芬雷厲風行,“這話是你這個當舅舅的該說的?”
“我都不敢出門了!!”駱國慶說,“剛纔回來那一路,人家拉著你聊天,開口閉口就是你家妞妞都出息,小小年紀就知道找物件。”
李玉芬啪的把杯子摔了:“去煮飯。”
見老孃發火,兩個男人忍下不服,低著頭去了廚房。
堂屋安靜後,夏聽嬋抽抽鼻子,主動交待:“他們說的都是假的,昨天林霜媽媽又要去找嚴穆麻煩,我一著急才胡說的。”
“”李玉芬端詳她,“不喜歡他?”
夏聽嬋抿唇,沒吭聲。
“你爸爸給我來電話了,”李玉芬歎氣,“說你不接他電話,他沒怪你打了妹妹,問你願不願意轉回南康的學校,跟你以前的那些朋友們”
“不要,”夏聽嬋眼睛紅了,“憑什麼他說不要我就不要我,說要了我就得回去。”
李玉芬用蒼老的手揉她腦袋:“但平常心來說,回去對你的未來有好處。”
四方鎮的教育,總歸比不上大城市的。
夏聽嬋被逼出點倔強:“我不回,我就在這兒上高中、上大學,以後留這兒工作,給您養老。”
“”李玉芬被逗笑了,“養老輪不著你。”
夏聽嬋:“我不回。”
李玉芬布滿溝壑的臉還殘留笑意,她很慈詳:“你再好好考慮一下。”
她眼睛不似少女清透,是經過世事的滄桑。
“妞妞啊,”沉默須臾,她笑說,“彆跟那孩子來往了。”
這話說得直接,似在篤定夏聽嬋跟嚴穆有關係,夏聽嬋鼻尖發酸,無法自控地擴散到眼周,凝聚成濕潤的一團。
“阿婆你也瞧不起他?”
“阿婆都這個年紀了,”李玉芬笑,“人生到頭都是夢一場,還有什麼瞧不瞧得起的說法,那孩子性格堅韌,空手賺出一副家業,是個好後生,但你們倆不合適。”
夏聽嬋的眼淚失控,滴滴嗒嗒的往下落。
她哽咽:“有什麼不合適的,不就是我現在年紀小,那我們等長大再說這事好了嘛。”
李玉芬鼻息透出一絲長長的歎氣。
她沒再勸,像是心有餘悸,不敢用嚴厲的語氣教育。
“原本鎮子上的人都在議論林霜那丫頭的事,”頓了幾秒,李玉芬意味深長說,“現在你和嚴穆的事,直接把那事給蓋過去了。”
而大家對這事過分關注,大概也因其中主角是嚴穆。
他本身就是焦點。
嚴家,本身就是焦點。
一個自帶話題的男人,外加一個城裡來的、嬌滴滴的富家千金,這個組合,原本就是個爆炸性的新聞。
接下來的幾天,夏聽嬋待在家裡沒出門。
李玉芬和兩個舅舅倒是需要出去走親訪友,也會有親朋上門探望。
隻是當熱鬨退去,隻剩一家四口時,兩個舅舅的臉色總是很難看。
“你都不知道那謠言傳成什麼樣了,”駱國慶拍桌子,“甚至說嬋嬋懷了人家孩子,過年時去打了,正好坐了七天小月子,編得有模有影的”
李玉芬皺眉,一個杯子砸了過去:“說什麼呢!!”
與此同時,這天深夜,一條長到看不見底的巷子旁。
嚴之平滿臉怒火,卻又不得不控製住,他拽住嚴穆的胳膊,壓低聲音說:“哥,你不能動手,不然這火會越燒越大的。”
巷子裡有人在聊天,依稀能聽見是在造謠夏聽嬋懷孩子的事。
裡麵的人聊的專注,時不時一陣荒淫的笑,完全沒注意到巷子入口的兩人。
一個男人突然拔高音調:“我比他嚴穆差哪兒了,那小姑娘看著清純純的,沒想到一副浪騷樣”
一聽到這,嚴之平立刻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嚴穆甩開他的手,邁著長腿,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巷子裡走。
他身形高大,自帶強大的氣場,在隻有月光的夜,影子如死神降臨般罩住那滿嘴噴糞的男人。
原本聊得興起的幾人條件反射的瑟縮。
狹小的巷子氣流冰封。
嚴穆勾勾唇角:“說誰呢?”
“”其中一位年長些的男人咳了咳,“嚴穆啊,沒說誰,隨便聊聊。”
嚴穆眼風都沒給他一個。
“是嗎,”他盯住那開黃腔的男人,似笑非笑的,“沒說誰是說誰呢。”
被他盯住的男人叫李海豹,他仗著家裡有點權勢,梗著脖子硬氣地說:“說那姓夏的小騷”
“砰”的一聲。
男人的慘叫與骨頭的碎裂聲響徹整個夜空。
嚴穆勾起半邊唇,借著夜色,旁人能看見他狠戾嗜血的眼睛,還有陰森到漫溢位去的語調:“夏什麼啊?”
見他明知故問,旁邊幾個人麵麵相覷,沒人敢回答他。
李海豹被那突如其來的一拳打懵在地,他嚎叫片刻,狠狠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不怕死地接話:“夏聽”
隻比上次多了一個字,他眼前光影閃過,又一記狠拳不要命地撞到他臉頰。
李海豹再次哀嚎,踉蹌後退,身形不穩地栽倒在牆壁上。
嚴穆唇角弧度不減,邁著運籌帷幄的步伐,用腳尖踢踢他的大腿:“夏聽什麼?”
“海豹,快彆說了,”年長的男人連聲勸道,“嚴穆啊,這事過了,以後咱們都不說了,不說了,行不?”
嚴之平怕出大事,緊緊抱住嚴穆胳膊:“哥,算了吧算了吧。”
嚴穆鼻息淡嗤,他彎下勁瘦的腰背,視線攫住李海豹,輕描淡寫道:“再講她一個字,老子給你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