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快逃,那收廢品的大佬急眼了 第56章 香包呢?
接下來的一週,夏聽嬋都沒去上課。
她並不太在乎成績,努不努力都在及格線徘徊。
李玉芬氣的差點讓大白進去咬她兩口,最終還是選擇把門關掉,讓她自己靜靜。
五月下旬的一天,夏聽嬋頹靡夠了,她背上書包,舉著雨傘,踩著運動鞋往公交站走。
李玉芬跟在後麵罵:“小鱉孫,哪天不好去,非揀這麼大的雨天,顯著你勤奮好學是吧?”
夏聽嬋衝她做鬼臉。
四方鎮的路一下雨就變得泥濘,水坑極多,偶爾幾塊磚石,踩上去會立刻有泥水濺出。
跟暗器似的。
夏聽嬋走得大喇喇,哪有水坑往哪踩,跟某個peppapig一樣管不住。
短短幾十米距離,她鞋子褲腳就已經濕透。
跟感覺不到似的,她如履平地,眼神都沒往路麵甩一個。
走到回收站時,她腳步不易察覺的微凝。
那裡除了一片空地和一棟老房子,再無其它。
短暫的掃了一眼,夏聽嬋收回視線,她唇角抬了下,兩分自嘲的意味。
雨勢極大,傘麵被雨水擊打的凹陷,世界在眼前變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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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稍早一段時間,何明將車子停在回收站前,冒雨鑽進屋內,似乎是有東西忘記拿。
取完之後,他暗罵鬼天氣,又上了車。
剛坐穩,他手機響了,接通後,稍有些驚訝:“蔣溪?你回來了?對,我馬上要回市裡,有個東西忘記拿。”
“行,你等著,我去捎上你。”
雨刮器開到最快,接上蔣溪後,何明笑著閒聊:“怎麼回來了?”
“我堂姐跟堂姐夫吵架,”蔣溪抽了張紙擦臉上的水,“我回來勸勸。”
蔣溪的堂姐是嚴之平的媽媽,蔣文。
何明歎氣:“又是因為穆哥爸爸的事吧?”
“對啊,”蔣溪說,“嚴穆多難啊,攤上這麼一個爸,被他纏上,脫都脫不開身。”
何明打哈哈,不願意多聊這事。
“誒對了,”何明忽然想起件事,猛地將車刹住,“你再等我一會,我找嚴之平有點事說。”
蔣溪擺手:“快去,他還沒走。”
何明沒打傘,想著幾步路的功夫。
等他離開,蔣溪把浸濕的紙包好,又裝進包裡,她四處打量,視線落到空調出風口時,倏地頓住。
那裡掛了一個粉白色的香包。
這車
是嚴穆的。
蔣溪今年23歲,隻比嚴穆大了兩歲,算是看著彼此長大。
嚴穆的性格她作為親戚無比瞭解。
他不是會用香包的人。
那這香包是誰放的,自不待言。
有些事彆人不清楚,托親戚關係的福,蔣溪知道的比較清楚。
她指尖勾勾那香包,沒等有多餘的動作,窗外有人影閃過。
以為是何明回來了,蔣溪連忙收回手,她視線朝窗外移,恰好瞧見了香包的主人。
夏聽嬋老遠就望見了這車,她淡淡瞟了眼,沒作停留,默不作聲往前走。
下一刻,車窗從內降下。
一道明豔的笑臉帶著溫婉的聲音喚她:“妹妹,上學去啊?”
“”看見是蔣溪,夏聽嬋神情稍怔,她彎唇,“阿姨好。”
蔣溪把胳膊伸出窗外,扯了扯她淋濕的衣服,關心道:“嚴穆去拿東西了,上來等一下,送你去。”
“不用了,”夏聽嬋客氣,“先走了。”
“誒,妹妹,”蔣溪連忙喊住她,“這香包是你的吧?”
“”
夏聽嬋唇角的笑維持不住,她眼睛水潤清透,精緻的下巴略顯冷豔。
蔣溪手裡正捏著那個粉白的香包,笑意盈盈望著她。
“是我的,”夏聽嬋直視她的眼睛,“阿姨扔了吧,一個垃圾罷了。”
“那不行,得物歸原主,”蔣溪順手把香包塞她校服口袋,笑道,“隻有妹妹才配用這種精緻的玩意,我跟嚴穆太粗糙了。”
她笑的意味不明:“一條路上的才能走得更遠。”
夏聽嬋額前碎發被雨水打濕,她目光烔烔:“阿姨,你很喜歡做閱讀理解嗎?”
“”蔣溪笑容斂了兩分,“什麼?”
“您說得對,”夏聽嬋望向漫天雨幕,諷道,“我這種心思單純的,跟那種明明想做壞事,還偏偏要裝成好人的,確實走不到一塊。”
她斜了蔣溪一眼:“阿姨,你說話我都聽不懂,去找你的王八去吧。”
蔣溪臉色發黑:“”
這是在罵她是綠豆?
撐傘的小姑娘越走越遠,一陣風挾雨刮過,她走得搖搖晃晃,卻坦然無畏。
走到村頭時,夏聽嬋將那枚香包扯出來,輕飄飄地扔進垃圾桶。
濕噠噠地到了學校,不過十分鐘嚴之平就跑了進來。
他喘氣:“你跑這麼快乾嘛,我喊你沒聽見?”
夏聽嬋不想搭理他。
“我哥明天去接大伯,”嚴之平說,“然後直接就走了。”
夏聽嬋無精打采,埋首在肘窩裡。
嚴之平上下打量她,又呼啦啦從抽屜裡扯出外套,隨手扔她腦袋上:“你彆要死要活的,我夾你們倆中間,都被夾成肉餅了。”
偶見嚴穆的那兩麵,他連大氣都不敢出。
比起之前的淡漠疏離,現在的嚴穆渾身築了冰塊,連血液都嘶嘶往外冒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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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裡後,何明直接將車子開進小區,他拎上東西:“你回家是吧?”
“先不回,”蔣溪跟著下車,“我陪你去嚴穆那兒瞧瞧。”
何明連道:“不用,穆哥來了,他要用車。”
蔣溪高跟鞋踩出優雅的步伐,立在車側:“那我打個招呼。”
談話間,嚴穆已經到了,車子沒拔鑰匙,何明交待:“哥我先上去,落的東西拿齊了。”
嚴穆眼瞼青黑,難掩倦怠。
透過敞開的車門,他目光漫不經心掠過中控台,一個“嗯”卡在喉嚨。
瞧見他視線的方向,蔣溪不易察覺的緊張。
她往前移了一步,笑道:“中午去我家吃個飯,我爸媽特地交待過”
“何明,”嚴穆細起雙眸,微露慍意,“香包呢?”
“”何明抓抓腦袋,“香包?”
他探了半個身進去,忽地拍額頭:“我就說感覺少了點什麼,燈下黑了,都沒注意香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