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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快逃,那收廢品的大佬急眼了 第61章 我是它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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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那纖細的身影在大雨中消失,嚴穆都還保持著遞傘的動作。

他唇角抿成直線,優越的下頜僵住。

她說“借了還得還”。

是怕他讓她還傘。

到時候又有來往。

她拒絕這種來往。

雨勢浩大,雨水砸到屋頂的青石磚瓦上,又從滴水簷滑落,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路麵上的水坑格外礙眼。

前排的兩人不敢吭聲,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

“何明,”嚴穆收回手,視線一直垂著,不辨情緒的一句,“這路為什麼還沒修。”

“”何明冤死了,“哥,這路不歸我管!”

他又不是這鎮上的乾部。

還管修路!!

嚴穆淡漠:“你去鎮長家喝過酒。”

何明要哭了:“那都什麼時候的事了??”

他就跟人家喝過一次酒。

這路都歸他了??

株連九族也輪不到他吧!!

然而他掃見男人沉鬱的表情,歎氣改口:“行,我再去鎮長家喝酒,求他把路修了,咱們出錢,行不?”

嚴穆不帶感情:“還有路燈。”

“”何明咬牙,“行,加上路燈。”

這個家沒有他,得散!

-

暑假來臨後,四方小學安排了一次教師旅行,夏聽嬋沒跟著一起去。

她瞞著李玉芬,在南康市最好的眼科醫院幫她做了預約,隻是醫院向來人滿為患,夏聽嬋隻搶到了七月底的專家號。

而空出來的這段時間,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在家照顧李玉芬外,便每天窩在房間畫畫。

她接了不少插畫的工作。

傍晚時,趁著太陽落山,不那麼熱了,她扶著李玉芬出門散會步,再回家牽大白去遛兩圈。

日子過的閒散而安然。

李玉芬心疼她,想讓她出去走走,跟彆的年輕人一樣去旅旅遊,找老朋友聚聚,彆整天在家陪她一個老人窩著無聊。

夏聽嬋戳了塊水果塞她嘴裡,難得的傻氣:“阿婆不拋棄我,我也不拋棄阿婆。”

“”李玉芬無奈。

把水果嚥下後,她遲疑短瞬,試探著問:“我聽說,嚴穆那孩子回來了?”

“嗯,”夏聽嬋並不避諱,“成大老闆了。”

李玉芬凝住她青春的臉龐:“村裡的路在修了。”

夏聽嬋聳聳鼻尖:“有錢了都這樣嘛,富不還鄉等於錦衣夜行。”

“”李玉芬笑,“修了好,省得你老故意往水坑裡踩。”

在屋子裡待了一天,黃昏涼快些時,夏聽嬋把畫好的圖放進快遞袋,跟李玉芬打過招呼後,牽著大白去快遞站。

大白正值壯年,一身威風凜凜的黑毛,偶爾碰見喜歡的母狗時,那勁頭夏聽嬋拉都拉不住。

她將狗繩團進掌心,邊走邊教育:“見到小黃時你再撲上去,我非給你兩個耳巴子,光天化日、有傷風化、不要狗臉”

大白搖搖尾巴,吭哧吭哧拖著她走。

因在修路,夏聽嬋避著中間被挖過的地方,撿旁邊乾淨的小道,還要防止大白背著她偷吃某坨屎,走一半時,她就累的鬆了手。

“你彆跑,不然回去我就燉了你喂狗。”

她威脅。

大白無語萬分。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下一秒,大白尾巴搖的歡快,嗖的一下跑進前麵人堆裡。

大概是鎮上的領導來檢視路況,一群人正在商討事情。

忽然。

人群讓開一條路,大白鑽了進去,尾巴搖的跟狗似的,甚至諂眉的半跪下去。

沒有人群的遮擋,夏聽嬋瞧見了中間的男人。

他穿了件白色襯衫,熨的板正,襯衫衣角塞在熨貼的西褲裡,西褲上一條金屬皮帶勾勒出他結實的窄腰。

看見大白,男人神情微怔,隨後唇角翹了下。

他半蹲下去,手掌壓在大白頭上,隨手揉了把,低聲問:“大白?”

大白興奮的咕嚕。

“媽媽呢?”

男人喉嚨裡低不可聞的一句。

似乎能聽懂他的話,大白扭過狗頭,朝幾米外的方向示意。

一瞬間,夏聽嬋被迫成為人群的焦點。

這群人跟超銳實驗基地的人可不同。

她年幼無知時,可是當著在場其中某些人的麵,言之鑿鑿的說過,長大後要給嚴穆當老婆的。

這些年嚴穆沒回來過,那段往事被塵封已久。

眼下兩個當事人都聚齊了。

眾人頃刻被死去的回憶給攻擊。

然今時不同往日。

大家腹誹歸腹誹,卻沒人敢再多言一個字。

眼前這個更加強大的男人把對麵的丫頭護成眼珠子、命根子,已經是大家心裡約定成俗的事。

四下無聲,黃昏夕陽熱烈。

嚴穆握起狗繩,牽著大白往前走,隔著幾米距離,空中暈有氤氳的光圈,他眼神恍惚。

宛若在夢境中。

已經完全占據他視野的女孩子長得亭亭玉立,再不見當年穿著校服的青澀。

還未靠近,便已經聞到她身上獨有的香。

就在一步之遙的距離,嚴穆頓足,他望著女孩子的臉幾秒。

夏聽嬋低下眼,手掌發癢,一個忍不住,劈手在大白腦袋上扇了一巴掌。

大白嗚嗚叫了兩聲,似乎是受委屈了。

嚴穆冰山似的雙眸裂開點縫隙,一絲笑意漾了出來。

他彎下腰,寬大的手掌揉揉大白腦袋,像是在安慰它,喃道:“長大了。”

這話彷彿是對大白說的。

然而在場眾人卻覺得。

這話是在說某個小丫頭。

夏聽嬋隔空拽住半截狗繩,用力扯了扯,示意大白該走了。

這逆子向來不聽話,眼下又見了嚴穆,夏聽嬋更是拉不動它。

注意到這動靜,嚴穆眼皮子動了動,把掌心的狗繩遞了過去。

等夏聽嬋接過後,他對上大白討好的眼睛,斂了所有溫情,嚴肅又冷聲:“聽話。”

大白嗚著低下腦袋,尾巴耷拉下去。

“”夏聽嬋有著全天下母親的心態,自己的東西自己可以教育,彆人教育就開始護短。

她忍耐片刻,將不舒服咽回大半,隻擠了句:“你乾嘛凶它?”

嚴穆直起腰,低低的一聲:“沒凶,跟它講道理。”

“”夏聽嬋有被罵到。

“畢竟,”嚴穆唇角抬了下,慢條斯理道,“我是它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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