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快逃,那收廢品的大佬急眼了 第64章 不好騙了。
甜品店安靜下來後,林霜戳戳夏聽嬋的胳膊。
嚴穆身邊的小朋友在催促他:“爸爸,我要吃沙冰。”
嚴穆眉心跳了跳,目光下意識移了方向,難以言喻地解釋:“何明的。”
“”夏聽嬋沒反應,林霜連忙接話,“何明哥都有孩子了?”
“嗯,”嚴穆抿唇,“剛接來。”
夏聽嬋低眼看手機,並沒參與他們的交流。
她開啟掃一掃,禮貌說:“剛才謝謝你了。”
“”嚴穆唇角抿直,兩分不虞,“不用。”
林霜輕咳了聲:“用的用的,嚴穆哥哥你彆客氣。”
定格幾秒。
嚴穆瞥了眼舉著手機的女孩子,他調出微信,伸了過去。
“”夏聽嬋沉默一秒,提醒他,“這是加好友的碼。”
嚴穆嗯了聲:“何明說,要先加好友,才能轉賬。”
“”
想到他以前就對手機一竅不通,夏聽嬋沒多想,她湊到近前,指尖在他手機螢幕上操作兩下,點到收款碼上。
她邊轉錢,邊說:“他騙你的,不加也能轉。”
嚴穆額角抽了下:“”
不知為何,這一副場景,讓林霜莫名的想笑。
還完錢後,夏聽嬋再次客氣的道謝:“多謝嚴先生。”
她扯住林霜胳膊,跟大小兩個男人禮貌的再見,便出了店門。
等她們離開,嚴穆瞥住那條收款資訊。
他眉眼間無奈,又氣又想笑。
小丫頭不好騙了。
“爸爸,”何亮亮脆生生地問,“剛才那姐姐是在相親嗎?”
“”嚴穆垂眼瞧他,淡聲糾正,“喊阿姨。”
說到這,他麵無表情:“誰教你喊我爸爸的?”
“我爸爸啊,”何亮亮人小鬼大,“他說碰見你跟女的講話,就讓我喊你爸。”
嚴穆哂笑,手掌揉了把他腦袋:“在這個阿姨麵前不能喊。”
何亮亮迷茫:“剛剛有兩個阿姨,是哪個?”
“”嚴穆沉思,“摸我手的那一個。”
何亮亮啊哈哈乾笑:“嚴叔叔,那阿姨分明是在打你。”
“疼了才叫打,”嚴穆耐心,“不疼不算。”
何亮亮:“那還不疼?怎麼才疼?”
“”嚴穆望向玻璃門外刺目的陽光,語氣接近喟歎,“她喊我‘嚴先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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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甜品店出來,夏聽嬋縮在太陽傘下,火大到不行:“你媽給媒人的是錢還是冥幣,怎麼老介紹這種人?”
“”林霜笑的肚子疼,“等阿婆幫你介紹人了,我也跟去瞧瞧。”
夏聽嬋無語:“以後彆喊我,我老虎婆的名聲都要出去了。”
林霜笑到抹眼淚。
七月的天熱得厲害,光有太陽傘也遮不住,倆人挑著有樹蔭的地方走。
“剛才我真嚇一跳,”林霜說,“以為嚴穆哥成家了呢。”
“”夏聽嬋用手扇風,隨意道,“他這個年紀,應該成家了。”
林霜莞爾:“也是,好男人從不在世麵上流通。”
兩人走得慢,偶爾輕言低語。
直到一輛黑色的越野慢慢停靠在路邊,半邊車窗降下,何亮亮興高采烈的打招呼:“阿姨好,阿姨們上車吧,讓嚴叔叔送你們。”
“不用了,”夏聽嬋溫聲,“我們很近。”
駕駛座上的男人撇過腦袋,平平無奇的語氣:“何明有點事想找你們幫忙,方便嗎?”
“”
這種場合林霜一向是默不作聲,將存在感降到最低。
夏聽嬋直接了當:“什麼事?”
嚴穆凝住她:“大概是關於小朋友上學和戶口的事。”
這倒是正事。
問她們兩個算是找對人了。
“上車,”嚴穆不容拒絕,“他就在旁邊的網點。”
附近有超銳的一個辦公點。
夏聽嬋看向林霜,詢問她的意見。
林霜直接拉開後排的門,嘴裡咕噥:“熱死了熱死了。”
在副駕與後排的座位之間猶豫兩秒,何亮亮眼疾手快,把幾盒甜品砰的放在中間,露出掉了兩顆牙的笑容:“阿姨,你坐副駕,我後邊要放東西。”
“”
車子空調排出的熱氣一陣陣撲到她小腿,夏聽嬋磨磨蹭蹭拉開副駕的門。
坐定後,她扭過身子係安全帶。
何亮亮勾著腦袋觀察她:“阿姨,你小辮子真好看,女生都會編小辮子嗎?”
“”夏聽嬋覺得這小孩真是話嘮,“你媽媽會不會編?”
這話一出,何亮亮瞬間消了音,整個人都萎靡了。
夏聽嬋回頭望他:“?”
嚴穆清了清嗓子,低低的聲說:“生他的時候難產沒了。”
“”夏聽嬋立刻起了“我真該死”的懊惱。
她擠出明眉的笑,抱歉道:“待會阿姨編給你看,你學一學,行不行?”
何亮亮癟嘴:“阿姨,我學不會的。”
“誰說的,”夏聽嬋努力彌補,“你才六歲吧,比許多同齡孩子講話都伶俐呢,學的肯定很快。”
何亮亮被轉移了注意力:“阿姨你知道我為什麼講話伶俐嗎?”
“為什麼呢?”
“因為嚴叔叔每天都不說話,”何亮亮說,“我就隻能自言自語。”
夏聽嬋:“”
停頓短瞬,她隱約想起曾經的自己。
那時候她也是話多,嚴穆偶爾應她一句,還是單字的。
然而他越不愛講話,夏聽嬋的話就越是多。
何亮亮的情況,大概也是這樣。
夏聽嬋莫名的同情他:“你真不容易。”
嚴穆:“”
何亮亮哈哈哈的笑,剛才無意間提起的“媽媽”事件被拋之腦後。
能安心坐了,夏聽嬋的目光轉回前麵。
她愣了兩秒鐘的神,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下一秒,她眼睛不易察覺地睜大,視線定在空調出風口的香包上。
粉白的顏色。
洗到發舊卻乾乾淨淨的布料。
與她當年扔到垃圾桶的那個,一模一樣。
“嚴穆”夏聽嬋神思恍惚,有種一夢穿梭時光回到過去的錯覺。
聽到這個稱呼,嚴穆呼吸窒住:“嗯?”
片刻的失神。
夏聽嬋逼自己收回視線,讓冷靜與理智重新佔領高地。
“嚴先生,”她唇角彎了,“蔣溪阿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