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快逃,那收廢品的大佬急眼了 第66章 你不要命啦。
為掩飾尷尬,林霜笑完後,坐直身子,戰術性的幫夏聽嬋找補:“嚴穆哥,那什麼你懂得,這個孩子,誰帶誰暴躁。”
帶狗兒子也一樣。
“”嚴穆狹長的眼睛彎下,唇角翹出笑痕,“嗯。”
他清了清嗓子:“我帶幾天,你休息。”
這語調彷彿爸爸媽媽在商量如何輪流帶孩子。
夏聽嬋不想跟他有牽扯,她扭過臉瞧著窗外,用沉默來拒絕。
可嚴穆沉溺於跟她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那種上一秒被氣的要死,下一秒又心尖發軟,最後又忍俊不禁,讓他明白清晰的感知到情感被調動的滋味。
鮮活、生動的滋味。
她像一味蠱藥。
年幼時將種子埋進他心裡,一日日生根發芽,他用血肉供養,已經拔除不掉。
沿途路邊有賣水果的,夏聽嬋瞧見了,她不容分說:“嚴先生,就在這裡停吧。”
從這邊走到鎮上不會很遠。
嚴穆將車緩緩靠邊:“買什麼。”
“西瓜,”林霜代她答,“阿婆喜歡吃。”
路邊攤位的西瓜都是剛從後麵田裡摘下來的,新鮮不用說。
夏聽嬋不大會挑,每次學著人家敲敲打打,再抱個順眼的,付錢後連袋子都不要,打算就這樣抱著回去。
車子還停著,林霜咳了咳,說:“嚴穆哥,你先回吧,沒多遠了,我們走著回。”
“”嚴穆盯著那個西瓜,“我覺得這個不大好。”
老闆還站在路邊,夏聽嬋頭皮一緊,條件反射噓他:“你不要命啦。”
嚴穆:“”
下一秒,他凝住女孩子帶怒的眼睛,喉嚨裡沉出低笑:“真的,你換一個。”
“”他說的篤定,夏聽嬋猶豫了,她抱著西瓜轉身,“伯伯,能換一個嗎?”
老闆欣然應了。
夏聽嬋彎腰,在那一堆西瓜裡仔細看。
左右搖擺,拿不定主意,她抬起白白淨淨的臉:“伯伯你幫我挑一下吧。”
“第一排第三個,”磁沉含笑的男聲從車裡傳來,“日曬足,甜。”
老闆不由得誇讚:“小夥子好眼力。”
夏聽嬋眼睫簌了下,抿唇抱起那個,重新過了稱之後,把差價補了。
那西瓜比她腦袋都大,沉甸甸的。
“上車。”
隔著降下的車窗,嚴穆的臉浸著幾分溫情。
夏聽嬋:“我們自己回。”
“”彷彿以前從未做過這麼厚臉皮的事,嚴穆罕見的透著彆扭,“接我兒子。”
夏聽嬋:“”
誰答應給他接了。
她明明拒絕了。
還能不能有點邊界感。
林霜左右端詳,倏地趴在夏聽嬋耳邊:“你不是要帶阿婆去南康了嗎,那就讓他幫忙照顧下,免得再麻煩鄰居。”
這麼說也有道理。
兩人客氣的道謝後,重新上了車。
車子依然隻能停在巷子入口,但這次卻可以停的光明正大。
嚴穆倚在車邊,慢悠悠咬了根煙,有過往鄰居笑容滿麵的跟他打招呼。
沒人敢再向他投來窺探又異樣的眼神。
生活中彷彿多了許多好人。
嚴穆表情很淡,對於鄰居的招呼,他既不熱情,也不忽視,與以前並無不同。
疏離、漠然。
巷子裡很快就傳來動靜,還未瞧見人,嚴穆就已經把煙抽走扔掉,這行為有著下意識的緊張,像被馴化過一樣。
大白興奮地跳下來,又咬住他褲角撒嬌。
嚴穆鼻息透出一絲笑,真是愛撒嬌的妞妞,帶出來的狗也愛撒嬌。
他手掌粗粗揉它腦袋,肅聲:“鬆嘴。”
大白極為聽他的話,立刻鬆開他褲腿,老實地蹲在他腿邊喘著粗氣。
夏聽嬋看得發酸,覺得這狗兒子就是個白眼狼。
她把手裡的袋子遞過去,簡單交待幾句,最後強調:“如果它吃屎,就用這竹板打它嘴。”
“”嚴穆唇角笑痕加深,“沒這麼嚴重。”
夏聽嬋默了默,十分認真提醒:“它吃完後,喜歡舔你臉,你能接受的話也行。”
嚴穆:“”
兩人相對而站,大白半蹲,仰著狗腦袋,不知所以的瞅著兩人。
鄰居路過時,忍不住打量他們,恍然大悟,自言自語咕噥:“來等嬋嬋的啊。”
方纔還麵無表情的男人倏然間跟變了個人似的,肩膀輕輕顫著,笑聲不由自主的低蕩開。
他頭發耙到額後,露出飽滿的額頭,濃眉下的雙眸彎著,綴滿了細碎的光。
渾身的陰鬱都被這笑容驅散。
鄰居愣住。
“你彆笑!!”夏聽嬋覺得丟人,“出門時一定要牽繩,見到芽芽家的小黃時,要立刻轉彎,人小黃被它搞的都生了好幾個狗寶了。”
弄得旁邊幾戶鄰居都不願意遛它。
一般人誰願遛這種騷狗。
嚴穆笑的止不住,他垂下狹長的眸,壓著淺淺的氣息應:“好。”
見他一直笑,夏聽嬋有點惱羞成怒。
她抬起杏眸,語調複雜地問:“你兒子這樣,你很得臉?”
“”嚴穆猛地被嗆住,他下巴略側,壓住輕咳,繼而嚴肅兩分,“沒有,我一定嚴加管教。”
夏聽嬋無意多留,交待完後,她拍拍大白腦袋,威脅它要聽話。
“那麻煩嚴先生了。”
客氣完,她掉頭就走。
然而下一秒,她手腕被男人溫熱又粗糙的手掌拽住。
夏聽嬋頓足。
“電話,”嚴穆隻覺得掌心的腕不盈一握,細到讓人心疼,“有事聯係。”
夏聽嬋猶豫了。
在這裡駐足良久,不願落人口舌,她報了串號碼給他。
嚴穆對數字敏感,一遍就能記住。
帶著大白離開時,車子開得很慢。
窗外既熟悉又陌生的風景拉成一條深深淺淺的光帶。
不知在哪一刻,嚴穆撇過腦袋,瞥了眼副駕的大白。
他好笑:“是不是舔媽媽臉,把她惹生氣了?”
大白張著嘴吐舌頭。
“以後不許了啊。”嚴穆目視前方,騰出右手揉它腦袋。
身後鎮子漸行漸遠。
他沉沉吐了句:“爸爸都沒碰過。”
哪怕以前小丫頭掉眼淚,他都要顧著男女大防,不敢去做幫她擦眼淚這種親昵又逾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