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快逃,那收廢品的大佬急眼了 第90章 碼子選小了。
這個舊日的稱呼一出,嚴穆瞬間愣了。
他骨感的手指握住杯子,身體擋住客廳散落過來的光,陰影將女孩子籠罩進去,目光完全被笑到失控的女孩子占據住。
那舊日抗拒的親密稱呼,是他如今的可望不可求。
笑著笑著,大概也知道自己說禿嚕嘴了,夏聽嬋舔舔下唇,悄悄覷他,佯裝自然地找理由:“就、就一個電視裡的人物女的。”
說完,她抿抿唇,補了句:“我會吹乾的,你早點睡。”
門在眼前關上,光線一絲絲消失,嚴穆莫名卡住的喉嚨滾動兩下,笑的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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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午後,夏聽嬋抽了半個下午的時間,陪嚴穆去了趟商超。
天氣熱,又正是暑假,超市裡冷氣足,人也很多。
摩肩擦踵間,夏聽嬋熟練的找到了家居日用品區域,她走到睡衣區,來回瞧了兩遍,時而摸摸衣服料子,最後拎了兩套出來。
“喜歡哪一套,”她歪著腦袋打量,自顧自接話,“兩個都好看,料子是一樣的,你得選好幾個x的吧。”
嚴穆推著車站在她旁邊,在她問過來時,誠實道:“不喜歡這個粉色。”
“”夏聽嬋覺得他沒眼光,“這叫煙灰粉,溫柔又不張揚。”
嚴穆輕舔下唇:“不喜歡。”
夏聽嬋眨巴眨巴眼,倒是頭次見他如此執著的表達喜惡,她壓一壓唇角的弧度,拖著調哦了聲,故意捉弄他:“那就這套吧。”
嚴穆:“”
女孩子一雙杏眸彎著,眼裡的光靈動,明顯就是在逗他玩。
嚴穆鼻息透出一絲淺淺的笑,縱著她玩鬨。
見他反應平平,夏聽嬋有些失望,她把煙粉色的套裝放回衣架,另一套扔進車內。
嚴穆挑起眼皮,走過去把那套煙粉色的套裝又拿了回來,一同扔進車內。
“”夏聽嬋瞧他,“又喜歡了?”
“拿兩套,”嚴穆低下眼,凝住她,“一套睡覺,一套去你房間用。”
“”夏聽嬋心跳漏了一拍,她板起臉,刻意扮出來的刁蠻,“不許你去我房間。”
她看似惱的不行,實則有另一層意思。
她毛病哪就這麼重了!!
還需要單獨準備一套去她房間的衣服!
跟侍寢似的!
跟專門穿給她看似的!
這想法漸漸上頭,來的迅速又不講道理,夏聽嬋小手忽地推搡他一把:“你纔有毛病!!”
嚴穆:“”
他什麼時候說她有毛病了。
她自己站這裡想什麼呢,腦子裡是不是都演了一百集狗血連續劇了。
偏她不明不白的撂下這句話後,扭頭就往前走。
盯著她瘦薄的背影,嚴穆喉嚨裡滾出低笑,無奈地推著車子跟上。
再往前是內衣小件區,夏聽嬋不由得想起他那雙洗到發薄的襪子,也許是過慣了苦日子,即便生活條件好了,節省卻刻進了骨子裡。
東西隻要還能用,便有它存在的價值。
夏聽嬋頓了頓,扭頭瞧他:“換洗的襪子有幾雙?”
“”嚴穆想了想,“三雙。”
夏聽嬋想起自己櫃子裡整整三個抽屜的襪子,厚的、薄的、短款、中長款、連腿的、帶花邊的、網格的
幾乎把襪子種類都給搜羅過來了。
覺得自己浪費的同時,夏聽嬋不敢明目張膽的提要幫他換襪子,她平平無常的語氣:“再買幾雙吧,下雨換不過來。”
“嗯?”嚴穆盯著她綁成丸子的揪揪頭,心不在焉,“夠換。”
他從不積攢家務,襪子都是脫掉立刻就洗,很少會有換不過來的情況。
夏聽嬋嘴角抽了下:“那要是爛了呢,破了呢?”
“”嚴穆收回視線,“什麼?”
在最短的時間內,判斷出對方的言下之意,是嚴穆早已經學會的功課。
他望著女孩子就差寫在臉上的意思,好笑道:“確實,那再買幾雙。”
夏聽嬋鼓起腮嘀咕他,早知道是這樣,不如早點聽話,偏讓她費這麼大週摺。
襪子旁邊是內衣,這個夏聽嬋就不管了,她也不問,手扣住推車一角,拖著往前走。
一副不講理的模樣。
嚴穆清了清嗓子,低低地喚:“夏聽嬋”
彷彿意識到他想乾嘛,夏聽嬋頭都沒回:“乾嘛?”
男人嗓音沉悶,壓得很輕,似乎是因為在公眾場合要注意說話音量,但傳到夏聽嬋耳朵裡時,莫名多了兩分巴巴的意思。
“內/褲也隻有三條。”
“”當猜測成了真,夏聽嬋的臉蹭地燎起火來,“這個你自己選。”
這玩意兒她怎麼選。
她又不懂男人該穿什麼樣的。
嚴穆眸中漾出笑,他不動聲色掩下,高大頎長的身子往那兒一站,跟受了委屈的小孩似的。
“你幫我選,”他嗓音越發低,“之前的不舒服。”
“”
不是。
他自己穿的自己選的都不舒服。
她一個外行,能給他選舒服了?
女孩子臉皮薄,基本等於被堵在男士內/褲區走不出去,加上她麵板白,臉上一紅就特彆明顯,彆人一瞧就會引發戲謔的猜測。
“嚴穆穆!”小脾氣一上來,夏聽嬋管他是大老闆,還是掌控阿婆生死的男人,“你、你彆在這兒耍流氓。”
“”嚴穆梗住一秒,“這怎麼就,耍流氓了。”
夏聽嬋一張臉紅透了,旁邊有人路過,悄悄用眼尾覷他們。
受不住這目光,夏聽嬋蹬蹬蹬走到貨架旁,她迅速瞄了一眼,什麼三角、平角、子彈頭
不懂不懂。
她麵紅耳赤,閉著眼往推車裡扔了幾盒。
下一秒,她恍惚感覺頭頂明亮的光被陰影遮住,夏聽嬋猝然抬頭,發現嚴穆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她身後。
他低眼瞥她,唇角半勾,像是肚子裡隱藏的壞水全都被引了出來。
慢條斯理將那幾盒內/褲放回貨架,又按照她扔的款式,重新換了尺碼。
夏聽嬋傻呆呆的:“你乾嘛?”
嚴穆直起身子,一本正經的,彷彿剛才的壞水隻是她一場錯覺。
忽然。
他沉啞含笑的嗓音,如捲了一團烈火,從她頭頂,灼燒炙人的落下:
“碼子選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