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快逃,那收廢品的大佬急眼了 第98章 夫妻不熟。
傍晚時分,嚴家的聚會終於可以散場。
嚴穆喝多了,他把車鑰匙遞給夏聽嬋,啞著嗓子說:“寶貝,咱們回家。”
“”夏聽嬋接過鑰匙,遲疑著問,“回哪啊?”
她不知道他住哪裡。
嚴穆捏捏鼻骨,神智不清醒的模樣:“基地。”
得了這個地點,夏聽嬋想把他扶到後排,萬一難受可以躺一躺,結果嚴穆半摟半抱,推著她往副駕的方向走。
夏聽嬋沒好氣:“你到底醉了沒!!”
還能認清副駕的位置。
嚴穆睜著迷離的眼,鼻腔裡悶悶的:“嗯?”
“”
確實醉了。
把他扶上副駕坐好,又彎腰幫他係好安全帶,夏聽嬋進了駕駛座。
她先撥了何明的電話,問他嚴穆具體的住址。
電話裡,何明差點噴了:“你倆都結婚了,你不知道你老公住哪兒?”
他又無語:“見過夫妻不親的,沒見過不熟的。”
“”
被何明絮叨了幾句,夏聽嬋順利的把車開進基地,又繞進最後一排宿舍樓。
嚴穆住在最頂層,那裡安靜,不會被人打擾。
進入他私人獨用的專屬電梯,夏聽嬋扛著他胳膊,生怕他站不穩摔倒:“你、你站直點,我要被你壓成肉泥了。”
這個姿勢她相當於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
男人背脊彎著,腦袋壓在她肩傍,呼吸滾燙地炙她耳朵,含糊的三個字:“嬌氣包。”
看起來是她在扶他,實際嚴穆並沒有把多少重量放她身上。
“”夏聽嬋耳垂像過了電,身體險些站不穩,她惱著聲調,“你還敢說我,你這個大酒鬼!”
話一落,男人臉埋進她頸窩,悶出的低笑潮濕又灼熱。
夏聽嬋快崩潰了,她推拒他:“你你要清醒了,就自己走。”
說話間,電梯已經到了頂層。
嚴穆依然牢牢貼住她,闔眼吐了句:“密碼1225。”
這是他生日。
夏聽嬋邊扶他往門邊走,邊嘲笑:“你還挺自戀。”
這一層隻住了他一個人,整條走廊都空蕩蕩的,一說話就有回聲。
門開啟後,原本醉醺醺的男人忽地站直,他單手把門關掉,手掌撐在門板上,將女孩子壓在鞋櫃與胸膛中間。
房間沒開燈,昏暗的光線下,他眼睫很長,瞳孔黑漆漆的,目光朝下,專注地攫住她。
“你說過,這天有意義。”
他嚴穆的出生,是有意義的。
不是彆人所說的那樣,什麼他若是不出生就好了,生下來也遭罪,純純給社會添負擔
各種各樣。
那年,他頭次聽見有人跟他說,聖誕節是外國人的節日,沒什麼意義,可它又是嚴穆的生日,所以,這天就有了意義。
一絲難以控製的酸澀綿延到鼻尖,夏聽嬋連忙彆開臉。
“你快進去睡覺,我得回去了。”
她很輕很輕的一句。
“”嚴穆薄唇抿直,他握住她細細的手腕,意味不明的把話題扯開,“我幫你帶了禮物。”
他出了小半個月的差。
不等她的回應,嚴穆不容拒絕地帶著她往客廳走。
房子剛裝修好,工業風,除了必備的傢俱家電沒多餘的東西,看起來空蕩寂寥。
茶幾邊放了個銀色的行李箱,沒開啟過,機場的托運標簽還在。
嚴穆把她推到沙發上坐好,他半蹲下去,把箱子拉開,邀功似的:“你看,漂亮的衣服。”
“”
箱子裡滿滿的女士衣服,每一件都帶著吊牌,疊得整整齊齊。
更關鍵的,衣服全是淺色係,不是白就是粉。
夏聽嬋覺得嚴穆確實是喝多了,她想起身幫他倒杯水,結果男人緊張地攔住她:“不喜歡啊?”
“”不能跟醉鬼計較,夏聽嬋哄他,“我幫你倒水。”
半信半疑,嚴穆盯著她的動作,發現她隻是去餐廳倒水,這才收回視線。
他拿出一條粉色v領的短款針織衫,抖開了,自己還疑惑:“真的不是小孩穿的?”
“”夏聽嬋把水杯塞給他,捏著吊牌瞧了瞧,給了他肯定的回答,“不是。”
嚴穆:“那你試試。”
“你先喝水。”
喝水時,嚴穆仰起頭,眼睛往下垂,目光一秒不差地盯住她。
夏聽嬋又氣又好笑:“你這喝醉了怎麼跟彆人不一樣。”
若不是清楚他平時的性格,會以為他現在纔是個正常人。
“彆人,”嚴穆把水杯放下,“誰?”
“”
她就那麼隨口一說。
嚴穆瞳孔略微呆滯,語氣極度不爽:“就那個去阿婆家吃飯的那個?”
“”夏聽嬋頓了頓,“誰?”
嚴穆黑沉的眸子凝住她,算賬似的:“他幫你拿圍巾。”
“”
他說的這麼細節,夏聽嬋努力想了想,直到某一刻,她拍拍腦門。
是宋揚啊。
那天舞蹈老師交給她一些竹片,怕她拿不動,便叫宋揚送她回家。
後來她跟宋揚交換著拿時,圍巾似乎有短暫的叫他幫忙拿過。
再後來,那圍巾被她搭在回收站的貨架上,丟了。
但
這都多久的事了!!
“你沒上學真是可惜,”夏聽嬋小聲咕噥,“就憑這記憶,嚴之平的第一都得讓給你。”
聽不清她在嘀咕什麼,嚴穆忽地伸手,鉗住她臉,讓她的下巴搭在自己虎口,迫使她抬頭,直麵自己。
“他在阿婆家吃了飯,”嚴穆呼吸很燙,“你留他吃飯。”
“”夏聽嬋無語至極,不知道跟醉鬼怎麼講道理。
嚴穆:“用公筷了嗎?”
夏聽嬋直接噴了:“乾嘛!!!”
嚴穆鼻腔一聲冷冷的輕哼:“你跟我吃飯,用公筷。”
“”
媽的。
這男的下次再敢喝酒,夏聽嬋能滅了他。
而不管她怎麼惱,眼下迫在眉睫的,是先把他哄睡。
“我扶你去睡覺好不好?”
嚴穆定定瞧她:“不好,你怎麼不試衣服給我瞧?”
“”
“你試,粉色,”嚴穆把衣服塞她懷裡,“沒有黑色。”
夏聽嬋愣神,她嗓子發乾:“你怎麼知道?”
他似乎扛不住倦意,指骨按壓眉峰,很輕很低的聲音:“步行街,你買了兩件,黑色那件,不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