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娘娘眼一紅,冷戾帝王攬腰寵 105
故意刺激
夏貴嬪雖已能開口說話,嗓子卻比往日粗啞許多,不能一直說話,也不能讓嗓子受累。再唱起曲兒來,沒有從前動聽,也失了原有的韻味。夏貴嬪不免更恨安清窈和徐美人了。
但也有一件值得她高興之事——
皇上對她的寵愛更盛了,似乎是不嫌棄她嗓子變得粗啞。
流水般的賞賜進了霜寧宮,金裝花緞、點翠珠寶、狐裘貂裘、金銀玉器……珍品數不勝數。
有不少嬪妃奉承著夏貴嬪,結伴去了夏貴嬪的霜寧宮。
嬪妃們你一句我一句地阿諛奉承道:
“皇上對您的寵愛,真是旁人比不了的!”
“您看這緙絲,都說‘一寸緙絲一寸金’,多金貴啊!滿宮上下,除了太後和皇後娘娘,也就夏貴嬪您這兒能有這麼多,這可是實打實的恩寵啊!”
“皇上對您的偏愛,真是藏都藏不住!”
夏貴嬪極為受用,送了好些好東西出去。
夜裡,皇上來了霜寧宮。
夏貴嬪特地換上了命尚衣局連夜趕製出的水袖羅裙。
她腰肢輕扭,裙擺層層疊疊揚起似是牡丹,水袖甩動,身姿靈動,回眸時眼波流轉。
謝晏昀握著酒盞,目光空茫地落在搖曳的燭火上,全程心不在焉。
一舞畢,夏貴嬪腳步輕盈地走到謝晏昀的身邊,雙手攀上謝晏昀的肩膀:“皇上覺得嬪妾舞如何?”
謝晏昀扯下她的雙手,低頭瞥了她一眼:“繼續跳。”
夏貴嬪臉上的笑意一頓,但是皇上說了,她隻好照做,夏貴嬪立刻起身接著舞。
霜寧宮的燭火亮了一整夜。
而後的幾日皆是如此。
夏貴嬪請安缺席,次次告假,白日也不見夏貴嬪出來,她們都以為是夏貴嬪太累了。
而實際上是夏貴嬪的身子吃不消了,身心俱疲,每夜強打精神跳舞,白日便昏昏沉沉補覺。
皇上日日來她的霜寧宮,每日的賞賜不停,隻讓她跳舞,而不讓她侍寢。
夏貴嬪還天真地以為,皇上是真心喜歡看她跳舞。
二月風軟,枝頭杏花悄悄綻了,一簇簇粉白相間,陽光灑在杏花上,漾開一層朦朧的暖光。
皇後和惠貴妃一同操辦了杏花宴,聽說還是皇上的意思。
此時禦花園的杏花盛放,“杏子梢頭香蕾破,淡紅褪白胭脂涴”,再美不過了。
祺妃先去雲夢軒,再和安清窈一同前往禦花園。
祺妃不滿道:“也不知皇上最近是怎麼了?非要弄個杏花宴,當誰都想去嗎。”
安清窈淡笑:“誰知道。”
祺妃悄聲問道:“你…還沒主動求和?”
安清窈垂眸笑道:“你不是讓我跟著心走?”
若是跟著心走,她不願意主動求和。
她多少猜到了,皇上專寵夏貴嬪是故意做給她看的,就像是上回皇上寵愛徐美人一樣。
皇上故意刺激她,那她非要反其道而行之。
前幾日看的話本子裡說得好,對男人哪能一味順從?更不要去滿足男人奇奇怪怪的佔有慾。
這次求和,那下回、下下回、下下下回呢?
難不成都要她主動求和,且不說皇上會厭倦了她,她也會厭倦了皇上。
總而言之就是不要太慣著皇上了!
謝晏昀與夏貴嬪並肩過來,眾人起身行禮。
謝晏昀特地讓人添了一張桌椅在自己的身旁,眾人感歎夏貴嬪深受恩寵。
“不必多禮,就當做家宴。”謝晏昀的目光若有似無地飄向左側方的安清窈。
雖然這般說了,可各個還是很拘謹。
安清窈和祺妃低聲說笑,倒是看不出半點的不高興。
謝晏昀的臉越來越黑。
席間。
謝晏昀撚起一塊杏花糕放到夏貴嬪的唇邊,聲音格外溫柔:“這是你愛吃的。”
夏貴嬪愣了愣,她不喜歡吃杏花糕,也從未說過她愛吃的。
她勉強的笑著,咬了小小的一口:“多謝皇上。”
可皇上依舊不肯,喂著她吃下了一整塊杏花糕。夏貴嬪強壓下胃裡的翻滾,她討厭吃這些又甜又膩的糕點!
他目光反複瞟向安清窈,期望能從她臉上看到吃醋的神情。
可安清窈自始至終端坐在那兒,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意,連半分餘光都未曾給過。
謝晏昀心頭的火氣陡然竄起。
身邊的夏貴嬪依偎在他的身側,謝晏昀深吸一口氣,摟住她:“皇後。”
皇後聞言看過去。
謝晏昀故意道:“難得朕心情暢快,將夏貴嬪的位份往上提一提吧。”
“如此甚好。”
夏貴嬪欣喜地依偎在謝晏昀的懷裡。
謝晏昀對蘇德順使了個眼色,蘇德順拿出聖旨。
原來皇上早就擬好了旨意!夏貴嬪滿心歡喜地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貴嬪夏氏溫婉淑慎,秉性柔嘉,恪守職守,今特加恩榮,晉其位份為婕妤,賜封號婉。欽此。”
夏貴嬪滿臉笑容地謝恩,皇上不僅晉了她的位份,還賜了“婉”字作為她的封號!
皇後溫和地笑道:“恭喜婉婕妤了。”
婉婕妤羞澀道:“多謝皇後娘娘。”
皇後淡笑著坐回位置上。
她怎麼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呢。
謝晏昀瞟了一眼安清窈,她依舊波瀾不驚,垂眸淺啜杏花酒。
他猛地擱下酒杯,瓷杯與桌麵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席間瞬間安靜下來。
“朕有事,朕先回去了。”謝晏昀拂袖而去。
再過半個時辰,嬪妃們自會各自散去,回各自宮中去了。
安清窈回去後,留在雲夢軒的幼寧一改常態,她不再蹦蹦跳跳地迎上前,纏著安清窈和聽雪,問她們今日有沒有發生有趣的事情。
“小主回來了。”幼寧緊張地望著殿內。
“皇上,皇上來了。”她用嘴型說。
安清窈深吸一口氣,淡定地推開門,總是要麵對的。
————
【破碎小嬌夫:我吃醋辣。】
【窈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