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娘娘眼一紅，冷戾帝王攬腰寵 130
都可以不在乎
太後剛到承乾宮便被人攔了下來。
蘇德順道：“太後娘娘，皇上吩咐了，今日誰也不見…”
太後語氣添了絲冷意：“怎麼？連哀家也不行？”
殿門被推開，謝晏昀見是太後，神色掠過一絲詫異，立刻起身道：“母後怎麼來了？”
太後緩步上前，在椅上坐下，目光落在他身上：“姝昭儀和嘉婕妤的事，哀家都聽說了。”
謝晏昀聲音一沉：“是誰在您麵前嚼舌根了？”
太後笑道：“哀家是太後，這宮裡的訊息，還能瞞得過哀家的眼？
謝晏昀沉默片刻，道：“母後，姝昭儀的事已經過去了大半年，朕不想再追究。母後，兒子真心希望，您對姝昭儀不要有偏見。”
太後瞧著他那護著人的模樣，心裡覺得好笑，這孩子，還生怕自己為難姝昭儀。
太後語氣帶著幾分打趣：“怎麼？你這是怕哀家欺負她？在你眼裡，母後就這麼不明事理之人？”
“自然不是，母後向來通透。”
太後拍了拍謝晏昀的手，眉眼彎出溫和的弧度，“昀兒，母後知道你此刻心裡難受，但你也想想當時姝昭儀的處境，那時她被診出是假孕，她難道不慌、不難受？她選擇隱瞞，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姝昭儀才會出此下策，又有誰願意用自己的身子冒險呢？昀兒，哀家知道你很喜歡姝昭儀，哀家也喜歡姝昭儀那丫頭，因而也盼你們能將話都說開。”
一夜過去，謝晏昀早就不在意假孕這事了。
可是眼下聽母後的分析，心裡越發的對不起窈窈，當時窈窈有多無助？
是啊，誰又有誰會用自己的身子冒險，都是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他心中最在意的還是窈窈利用他這件事，他隻想知道窈窈心裡有沒有他，有沒有過真心。
其他的，其他的，他都可以不在乎！
太後語氣放緩了幾分：“母後和你說說，母後與你父皇的事吧。世人都說先帝晚年更是被美色所誘惑，荒廢了朝政，其實不然。”
她頓了頓，語氣微微發顫，哽咽道：“那時，先帝正與哀家慪氣呢，先帝非說哀家的心裡沒有他，哀家也是氣極了，哀家氣朝夕相處了幾十年，先帝還是沒有讀懂哀家的心，自那以後，我們二人便生了隔閡，彼此冷著臉，誰都不肯先敗下陣來。明明都已到了中年，脾性卻比少年時還要犟，誰也不肯先服軟。”
“這一晃，三四年光景就過去了，我們二人心底的話終究還是沒說透。再後來先帝故意寵愛其他女子來氣哀家，哀家更不肯理他了。直到先帝彌留之際，哀家才將壓在心底的話全盤托出。你說，這一輩子的彆扭，到最後隻剩這麼個結局，難道不遺憾嗎？”太後緩緩抬眸望著他，眸中一片惆悵與遺憾。
謝晏昀沒想到是這樣的，那難怪先帝駕崩後，母後會這麼難過，難怪…母後去五台山為先帝祈福，一去便是五年。
太後聲音顫抖：“這是母後與你父皇的遺憾，因此，母後不想讓你也有這樣的遺憾。”
“兒子明白的。”
“皇上，棠梨宮傳出訊息，姝昭儀暈倒了！”蘇德順急匆匆地進殿。
謝晏昀怔住，隨後整個人都變得慌亂起來，“母後，朕先去棠梨宮。”
“快去吧。”太後焦急道。
望著謝晏昀慌亂的背影，太後捏著帕子輕輕拭過眼角。
她心道：二郎，世人說帝王無情，可你卻說能得妼姌，是朕今生最大的幸事，妼姌隻希望咱們的孩子能如你我，有人相伴，白發到老。
一聽到窈窈出事，他便心神久亂，難以平複心情。謝晏昀幾乎是跑到棠梨宮的。
安清窈坐在窗邊的貴妃椅上，揉著腦袋，看到匆匆趕來，還在喘氣的謝晏昀，心裡不由得升起了愧疚。
謝晏昀問太醫：“如何了？”
太醫拱身回稟：“啟稟皇上，娘娘近來思慮過重，心神不寧，氣血難支，才會忽然暈厥，娘娘少勞神，多靜養，調理幾日便無大礙。”
謝晏昀點點頭，嘴上唸叨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謝晏昀側頭看著安清窈。
安清窈心中一緊，帶著幾分歉意地輕輕垂下目光，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你們先下去吧。”謝晏昀坐在她身旁，淡淡道。
等殿內眾人退下，安清窈這才柔聲開口：“讓皇上擔心了。”
謝晏昀捧著她的臉，“窈窈都記起來了，對嗎？”
目光相觸，安清窈緩緩垂下目光，輕輕點了點頭。
“對不起。”
淚水無聲地滑落，看著皇上對她越發深沉的感情，安清窈心中無比愧疚。
謝晏昀撫去她的淚水，啞聲道：“不要說對不起。”
“窈窈，我不在乎，我什麼都不在乎，哪怕你從前隻是在利用我，哪怕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沒有付出半分真心，我都可以不在乎，我隻求以後窈窈能不能試著喜歡我，我要是有做不好的，你可以同我說，以前的事就翻篇不提了，往後的日子才重要，咱們隻說以後，好不好？”
安清窈難以置信地望向他。
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珍珠，順著臉頰滾落。
皇上居然和她說，他都可以不在乎。
安清窈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她原本已做好了被質問的準備。
可沒有，卻是隻有這樣卑微的祈求。
她想，她也是喜歡皇上的，隻是這份喜歡不深而又剛好被她埋在了心裡某個找不到的地方。
安清窈再也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裡，埋在他的胸口，眼淚洶湧而出，肩膀因為哭泣而不停地發抖。
謝晏昀心疼地抱住她，溫柔地撫著她的後背：“不哭了，窈窈，不哭。”
安清窈聲音含糊道：“我是喜歡你的。”
謝晏昀身子一僵，“你說什麼？窈窈，你說什麼？”
安清窈認真道：“阿昀，我是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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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小嬌夫：嗚嗚嗚，窈窈是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