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娘娘眼一紅,冷戾帝王攬腰寵 151
皇上寵我一回
“等等……”玄塵子又翻看了幾頁。
謝晏昀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立刻問道:“怎麼,是有解蠱的法子?”
玄塵子不確定地說:“似乎是有的,但我看不懂。”
謝晏昀看向溫雨瓷,溫雨瓷的眼神閃躲。
果然,溫雨瓷在騙人,並不是沒有解藥。
他走過去攥住溫雨瓷的胳膊,語氣冰冷:“溫雨瓷。朕命你交出解藥!”
溫雨瓷彆過臉,當做沒聽到。
耗了七七四十九日,用自己的血才將蠱蟲養好,又好不容易纔讓安清窈中了蠱毒,溫雨瓷怎會甘心就此放手?
“溫雨瓷,若你不肯,朕就殺光溫家的人。”
溫雨瓷不可置信地抬頭,謝晏昀神色嚴肅,並不是在嚇她。
她眼裡蓄滿了淚水,“父親可是您的太傅!”
“那又如何。”
謝晏昀的話如冰劍刺入她心。
“你放血養蠱,傷害皇嗣,溫家的人難逃其咎。”
溫雨瓷抹去唇角的血漬,她望向謝晏昀的目光帶著癡迷,微微揚起唇角,心下做好決定,用這一次換皇上再愛她一回。
“要我製出解藥,也並不是不行。”
她抓起謝晏昀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上,“我要皇上再寵幸我一次。”
謝晏昀厭惡地甩開她的手,一字一頓道:“你做夢。”
皇上竟厭惡她至此!
哪怕是用皇上最在乎的安清窈的性命來威脅,皇上還是不願意碰她。
這比當場掐死她還要更令她難以接受。
溫雨瓷止不住地崩潰大喊,“為什麼。”
“因為朕覺得惡心。”
惡心?碰她,覺得惡心?
眼淚毫無征兆地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
溫雨瓷眼裡的光全部滅了,隨後冷笑,那就一起死吧。
總之,她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那恕嬪妾不能交出解藥了。”
謝晏昀從不怕威脅。
窈窈身懷龍嗣,卻身中蠱毒,性命旦夕。無論臣子感受,無論明君暴君這些名聲,都已經成了無關緊要的東西了。
“你以為,朕拿你沒辦法?”
“蘇德順,將溫太傅和溫夫人帶進宮。”
溫雨瓷身子晃了晃:“皇上,您要做什麼?”
謝晏昀道:“若是三日之內你交不出解藥,那朕就卸了他們的胳膊。你拖延一日,就卸一隻。若還是不肯,朕改日就殺了十個溫家的人。你自己看著辦。”
他語氣輕飄飄卻帶著刺骨寒意。
說罷,他看向玄塵子:“你看著她。”
這話裡有話,玄塵子很快就明白。
“皇上,你怎能如此殘忍?”溫雨瓷望著謝晏昀的背影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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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日過去,溫雨瓷仍未交出解蠱的解藥。謝晏昀雖焦灼卻也急不來。
玄塵子監督著溫雨瓷,時不時地催促一句。
溫夫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聲音發顫地勸:“兒啊,你就聽母親這一回,快把解藥製出來吧!皇上如今半分情麵也不顧了,就算是母親和父親求你,為了溫家滿門,也為了你自己,你快些將解藥交出來吧!”
三日已經到了,皇上要是真動了怒,說殺了他們就絕不會含糊,根本不會念及舊情。
溫雨瓷恍惚道:“母親,不是我不交出解藥,是我根本沒有。”
那本子上是寫瞭如何解開噬心蠱的法子,可都是些邪文秘術、奇怪符號,她壓根看不懂。
這本書也是一次機緣巧合下得到的,幾年前,睢國使臣送祺妃入宮時,一個臉上畫著邪文的女子送給她的。
“更何況……沒有時間了。哪怕是真的知道如何製得解藥也沒用了,安清窈也活不成了。蠱蟲早已開始噬心,她撐不了幾日了!”
溫太傅氣得扇了她一巴掌:“原本以為皇上被宸妃迷惑了,才會將你降位禁足,原來是你自己作死。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溫雨瓷捂著臉,眼眶泛濕,冥頑不靈:“我不後悔。”
“你……”
等等。
若是她能做出癡情蠱,讓皇上隻對她傾心,那麼一切都能改變!
她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
而另一邊,玄塵子對著那本子反複翻看,終於認出其中幾處奇怪的符號與文字竟源自睢國。
他立刻去告訴了謝晏昀。
謝晏昀的目光落在那些符號上,眉頭緊緊鎖起,語氣裡滿是探究:“睢國?”
若真是睢國的書,那隻有一種可能,早在四年前,溫雨瓷就有了這本書,更細思極恐的是,這或許不是溫雨瓷第一次放血養蠱。
他們不認識這些符號和字,祺妃會認得嗎?
玄塵子道:“皇上,依我看,溫雨瓷似乎當真交不出解藥。”
原本,他想勸皇上放棄。
這可是噬心蠱!他都不知道解蠱法子的噬心蠱。
宸妃娘娘運氣不好,也實在沒辦法了。他都想趁機溜了,可又怕若是他救不回宸妃,皇上因此動怒,他命喪黃泉怎麼辦?玄塵子又隻能留下來。
謝晏昀輾轉反側一晚上,還是決定先回行宮。
再耽擱下去,他放心不下窈窈,也擔心時間久了窈窈會起疑。
他將蘇德順留在宮中監督溫雨瓷。
第二日,他們便動身回行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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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如謝晏昀所說的,在行宮中的安清窈也漸漸起了疑心。
幼寧和聽雪每日都會去采集朝露,並哄著她喝下,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便顯得奇怪了,這朝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何要讓她日日都喝。
安清窈問她們原因,她們也隻會答這是皇上吩咐的。
還有,幾位太醫日日都要給她把脈,各個神色凝重。
有一次,她特地將幼寧和聽雪支開,把白太醫叫來,問他:“本宮的身子是不是出問題了?你是本宮的人,總不會騙本宮吧?”
皇上特地交代過,萬萬不能將實情告訴宸妃娘娘,白太醫便隻字不提,牽起笑:“娘娘,您的身子並無大礙,微臣怎敢隱瞞,您放寬心便是。”
安清窈狐疑地問:“那為何皇上要讓我喝那朝露。”
難不成,她的身子有了什麼難言之隱之症?
白太醫一言不合地胡說:“娘娘,這朝露可是好東西,集了天地間的淨化,並且得是每日清早最早凝結在荷葉上的才管用,朝露對身子大有益處,能幫忙排出體內的濁氣和毒素,讓氣血更順暢。”
安清窈蹙眉:“還有這作用。”
白太醫雖然給她解惑,但她的疑心已經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