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娘娘眼一紅,冷戾帝王攬腰寵 152
胎元護體
趕了兩日路,回到行宮。
玄塵子跟在最後麵罵罵咧咧:“我容易嗎,為了一百兩銀子,全身骨頭都顛碎了。這一百兩銀子拿的比吃黃連還苦。現在連抬手都沒勁兒,真不知道圖什麼。”
謝晏昀直接去了祺妃那兒,為此,祺妃還有些意外。
“朕有話問你。”
皇上這麼嚴肅,祺妃也跟著嚴肅起來,屏退了下人,“皇上,出了何事?”
謝晏昀將那本子放在桌上,一雙黑眸緊緊盯著她:“你可認識這上麵的字?”
祺妃翻看了兩頁:“是睢國的字,可有些符號,臣妾還是不認得。”
“皇上為何會有睢國的書?”
“朕就不瞞你了。”謝晏昀走到窗邊,雙手負於身後,因趕了兩日路,聲音止不住的疲倦,“窈窈中蠱了,噬心蠱。”
“什麼!”祺妃猛地站起身。
“溫雨瓷放血養蠱蟲,窈窈妃位冊封禮那日被蠱蟲咬了,溫雨瓷她自己也交不出解藥,朕也看不懂這書上的字,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祺妃咬牙,“溫雨瓷!”
她恨不得現在就趕回宮直接抹了溫雨瓷的脖子,送她下去見閻王!
謝晏昀轉身望著她:“你身邊可有人認識這些符號?”
祺妃歎氣:“皇上,這些是巫術蠱術的符號,唯有睢國的巫師與蠱師才能辨識,臣妾雖認得這上邊的字,但這些符號,當真不認識。你說的那噬心蠱蠱蟲,臣妾曾有耳聞,臣妾年少時,一位母妃正是遭此蠱蟲所噬,不過十餘日便撒手人寰。”
聞此言,謝晏昀沉默了良久,拳頭攥得指節發白。
祺妃心中升起一絲期冀:“皇上,你說清窈是在冊封禮那日被咬的,可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清窈還好好的,那是不是說明蠱蟲對她沒用?”
謝晏昀也希望這噬心蠱蠱蟲對窈窈沒用。
“前幾日,窈窈心痛難止,隻能施針緩解疼痛。”
祺妃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睢國的巫術蠱術很是陰毒,有些時候,哪怕費儘心思請來專業巫師蠱師,還是逃不了一死,如今清窈被蠱蟲咬了一個月,就算從睢國請來巫師蠱師,怕是也為時已晚了。
不能這麼想,絕對不能這麼想!
哪怕還有一絲希望都不能放棄。
祺妃猛地起身,“皇上,你先去陪陪清窈,臣妾找人將這本書看完,不落下任何一個角落,說不準就找到辦法了。”
謝晏昀點頭:“多謝。”
“清窈亦是我的至交。”
他趕了一天路,渾身沾著灰,匆匆沐浴,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這纔去棲雲塢。
安清窈正在午憩,聽說他離開了這幾日,安清窈沒再受心口痛的折磨,想來是那朝露真的見效了。
玄塵子主動道:“讓我為宸妃娘娘把脈看看吧。”
謝晏昀意外,“你還會把脈?”
玄塵子:“……”
那當然了!他是誰!
他搭上安清窈的脈象,眉頭時而緊緊蹙起,時有微微舒緩,似尋得一絲轉機:
“宸妃娘娘腹中的胎兒救了她一命啊。”
謝晏昀與玄塵子走到門外談話。
“何出此言?”
玄塵子道:“‘純淨’胎元和蠱蟲的‘陰毒’互相排斥,胎元可壓製蠱毒。宸妃娘娘中了蠱毒快兩個月,卻是近來才發作,但又不頻繁,正是胎元護體的緣故。”
謝晏昀驚訝地揚起唇角:“那是不是代表著宸妃沒事了?”
玄塵子長長地舒了口氣:“非也,依娘娘現在的脈象來看,隻能代表短期內,娘娘都不會有事。但往後也隻能看能不能拿到解藥了。”
短期內不會有事就好,至少給他們爭取求得解藥的時間了。
這幾日日日為解藥的事憂心,眉頭就沒舒展過,此刻聽玄塵子說完這些話,壓在心頭的巨石驟然卸下,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鬆了鬆,眼眶竟有些發潮。
“重中之重,還是需要找到解藥。”
“解藥?什麼解藥?”安清窈不知何時醒了,走到了門口。
謝晏昀一瞬間心都提起來了,“窈窈,你何時醒的?”
他不知道窈窈何時醒的,聽了多少,所以也不敢多說,多說多錯。
“皇上,你先回答臣妾的問題,什麼解藥?”
“哦,”玄塵子拱了拱身,學太醫說話:“回娘孃的話,微臣隨皇上回宮的路上,蘇總管被毒蛇咬了,如今在宮裡養傷呢?”
他心裡默道:蘇總管,抱歉了,情勢所逼。
謝晏昀接著道:“是啊,你瞧蘇德順都沒回來。不過也無大礙,宮中要什麼解藥沒有?”
安清窈似信非信地點頭。
謝晏昀扶著她腰身進屋:“窈窈,幾日不見,我可想你了。”
玄塵子:……甜掉大牙了。
“窈窈,可有想我?”
安清窈彎起唇角:“嗯,孩子們也想你了。”
說完,她拉著謝晏昀的手放在肚子上,不多時,便清晰地感受到了細微又有力的觸感。
謝晏昀傻乎乎地一笑,眼底瞬間漾起柔意:“孩子們竟然會動了!”
“是啊,在你回宮的第二日,孩子們就會動了,想來也是孩子們想你了。”
謝晏昀將臉貼在她肚子上,靜靜感受著胎動,眼中的擔憂也被驚喜替代,“父皇也想你們了。”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孩子們動的更歡了,安清窈“哎呦”地叫了聲,扶著肚子,這就是甜蜜的負擔吧。
謝晏昀急忙哄道:“好了,好了,你們不許再動了,讓你們母妃難受了!”
孩子們果然乖乖地不動了。
安清窈笑道:“都很貼心,很乖。”
謝晏昀隔著衣裳吻了吻隆起的腹部,心道:謝謝你們,保護了你們母妃一次。
望著他眼下的烏青,安清窈猜到這幾日趕路太辛苦了,她心疼地撫著謝晏昀麵龐:“皇上也累了吧,快去歇會兒。”
謝晏昀親了親她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