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娘娘眼一紅,冷戾帝王攬腰寵 004
初遇皇上
請安結束後,單才人叫住了安清窈,“安才人,請留步。”
安清窈轉過身,單才人慢慢地上前,嫣然一笑:“可否四處走走。”
安清窈輕輕地點點頭。
單才人叫住她,大概是為了她與小侯爺‘胎死腹中’的婚事,二人緩緩踱步到長廊,長廊兩側掛著精美的字畫,頭頂的燈籠上也寫了詩詞歌賦。
單才人開門見山,“安才人,我不解你為何會入宮?父親一直想撮合你與舍弟,按照原本的計劃,訂婚的庚帖已經送到了安府。”
安清窈垂首一笑:“這是我的決定,再者,我已入宮,單才人不必多掛懷了。”
單才人往後退了一小步,她方纔的一席話屬實是有些咄咄逼人了,她道歉:“抱歉,我不該置喙。隻是我想讓你知道,舍弟心悅於你,得知你要入宮時,他幾乎失了神智。”
說完這段話,單才人便獨自離開了。
望著她的背影,安清窈不禁扯了扯唇角,眉梢輕挑,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
譏諷。幾乎失了神智?
上一世,小侯爺害她的還不夠多嗎?如今竟編出此等荒唐的謊言,原先以為單才人還算明事理,今日看來不過是‘蛇鼠一窩’的小人罷了。
幼寧也忍不住抱怨:“小主,單才人說這些是想叫你愧疚嗎?”
“大抵是吧。”安清窈深吸一口氣。
安清窈帶著幼寧在長廊上悠悠散步,忽見蜻蜓低飛,幼寧皺眉道:“小主,怕是又要下雨。”
“那快些回去吧。”
暮春的雨總來的猝不及防,雨絲斜斜傾著,打在初綻的杏花上,花瓣簌簌落下,彷彿是下了一場杏花雨。
雨勢漸急,無奈之下,她們隻好在長廊下等雨停。
安清窈望著長廊外的杏花雨,心想:若是有機會,她想痛痛快快地淋一場雨。
不遠處,繡著龍紋的玄黃色常服被風掀起一角,太監緊隨其後,高擎的傘麵遮住了雨絲。他目光掠過廊下,瞥見避雨的身影,腳步不自覺地放慢。
在謝晏昀的角度隻能瞧見一個側臉,她正望著廊外的雨簾,從眉骨到鼻尖弧度流暢如雲,鼻尖輕翹,唇線輕抿的弧度恰好。
見皇上停下腳步,蘇德順有眼力見地開口道:“皇上,那位便是定遠侯之女,安才人。”
謝晏昀輕輕挑眉,他記得,或許是因為她身世的特殊,或許是殿選時那張驚鴻一瞥的臉。
蘇德順一直盯著這位新入宮的嬪妃看,想來是心疼小主在長廊下避雨,“皇上,要不奴纔去給安才人送把傘?”
“不必。”
“朕親自過去。”
“嗻。”蘇德順暗自咋舌,跟隨著皇上的背影,轉了個彎,朝長廊的方向前去。
安清窈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側臉回眸時正好撞進皇上那雙冷漠卻又含情的眸裡。
她一愣,恍惚間皇上已走到她麵前。
安清窈趕忙行禮:“嬪妾給皇上請安。”
殿選那日離得遠,今日離得近,甚至能看清她臉上的小絨毛,大概是緊張正她垂著眼,長睫似蝶翼顫抖,纖細的頸項上的珍珠鏈正泛著光。
“起來吧,你怎麼在此處?”
安清窈柔聲道:“回皇上的話,請安結束後,嬪妾便想四處走走,熟悉宮裡環境,隻不過天空不作美,忽然下起了雨。”
她的聲音就像是早晨荷葉的露水滾進瓷瓶,清潤又帶著些許溫軟。
謝晏昀輕“嗯”了一聲。
“朕送你回去。”
“這…那嬪妾就先謝過皇上了。”
安清窈跟在謝晏昀的身後,她本以為皇上這句話的意思是,給她一把傘。然而皇上接過蘇德順手中的傘,又望向她,“還不快過來。”
皇上是要親自撐傘送她回去?
安清窈心裡疑惑了一瞬,便踱步到皇上的身邊,又輕聲道:“嬪妾多謝皇上。”
謝晏昀今日也是忽然興起,若是放在從前,他纔不會吃飽了撐著送嬪妃回去。
他瞥了眼身邊的女子,她指尖輕輕絞著袖口,耳尖的那點薄紅漫到了脖頸。謝晏昀心情大好,將傘將身邊人傾斜了一些。
可沒一會兒,一隻手又握住傘柄將傘挪正,她抬眼時,聲音裡像是裹了蜜的花瓣,“嬪妾無礙的。”
……
回去後,衣擺已經被雨水浸濕了,安清窈換了一身衣裳,淡淡地啜著茶水,讓幼寧將話本搬出來,若是她沒猜錯的話,今日是她侍寢。
今日麵對皇上還是有些緊張。
在進宮前的一個月,她向已經成婚的堂姐請教男女之事。
堂姐十分幸運,嫁給了她心悅的少年郎,夫妻恩愛、琴瑟和鳴。
安清窈與堂姐說她要進宮時,堂姐還很驚訝。堂姐還當她是有心悅的人,往府邸送來了一箱話本。
那時,安清窈一臉為難:“堂姐,我不愛看話本。”
堂姐一本正經地與她說:“窈窈,這你就不懂了吧,這話本涵蓋男歡女愛的纏綿,宅鬥宮闈的門道,多看些話本,學著點裡頭的分寸與小心思。總歸是益處多些。”
安清窈雖然不理解但是尊重。畢竟雖然活了兩世,可兩世都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堂姐還將她總結出來的床笫之事小秘訣告訴自己。
“總結來說就是四個字——將‘欲拒還迎’這四個字拋開了想。”
“欲,顧名思義,女子如同男子也有**,在床笫之事上你要學會享受,哪怕不舒服也要裝出十分舒服的樣子。你若是表現出厭惡此事或者嫌棄皇上…那可不成,男人死要麵子。拒,偶爾嘛,要學會拒絕皇上,勾的皇上的心癢癢的,‘可望而不可得’最是難受了,其次是還,床笫之事必定不止一次…最後是迎,當然啦你也要主動,若是都是皇上主動,那也不成,偶爾勾著皇上的脖頸吻上去……”
又想起這番話,安清窈本就肌膚如雪,此時臉頰和紅根都染上了一層緋紅,格外的明顯。
“小主,您臉怎麼這麼紅?可是身子不適?奴婢去請太醫。”聽雪還以為她淋雨著涼了。
安清窈輕咳一聲:“回來,我沒事。”
戌時一刻。
敬事房的公公便來通知:“今夜,棠梨宮安才人侍寢。”
聽雪驚喜道:“多謝公公。”
言罷,送上一個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