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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娘娘眼一紅,冷戾帝王攬腰寵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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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寢

彎月藏在烏雲後,隻露出了半圈銀邊。

雲夢軒的下人們忙得不可開交,可各個臉上都帶著笑容。

浴堂內煙霧繚繞,聽雪將準備好的花瓣灑在浴桶中,水汽氤氳,安清窈撥弄著水麵,疲倦與緊張也漸漸淡了……

幼寧舀起一瓢水淋在她的頸間,水珠順著她光滑白嫩的肌膚滑落,安清窈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肩上不知何時又長了一顆痣。

半刻鐘後,聽雪和幼寧扶著她起身,水珠濺在地上暈出水漬。

安清窈換上了一身藕色羅裙,腰間係著同色玉帶。

聽雪為她擦拭著長發,而幼寧取了晶露,輕輕點在她的耳後、鎖骨處,這是安清窈母親研製的,她自小用慣的了。這晶露帶著淡淡的香氣,既可養膚使肌膚柔滑如緞,也可醒神、驅蟲。

待長發乾了後,聽雪給她挽了個圓潤的朝雲髻,斜插了一隻白玉步搖,一晃便漾出冷光。

敬事房派來的嬤嬤在一旁滿意的頷首。

她在宮裡待了幾十年,可還是頭一次見到有嬪妃無需打扮便令人挪不開眼,自有清雅動人的美。

嬤嬤瞧出了她的不自在,寬慰道:“小主無需緊張,按照奴婢說的做便可。”

戌時三刻,鳳鸞春恩車便到雲夢軒接人了。

安清窈披了件薄薄的披風踏上鳳鸞春恩車,避免忘記與緊張,她還將春宮圖給帶來了,隻是一路上都沒來得及看。

鳳鸞春恩車上的鈴鐺車在宮道上回響著。

淑妃紅著眼眶,命人將窗戶合上。

她不想聽到這個聲音。

明知道,這一天早就會到來,可她的心還是那麼那麼的痛。新人入宮後,宮裡都是水靈靈的小姑娘,皇上心裡還會有她嗎?

比起淑妃的傷心,皇後就顯得冷靜多了。

皇後將茶餅放置在石碾上磨成細粉,取一勺置於盞中,漫不經心地問道:“今夜是安才人侍寢?”

佩蘭道:“是,奴婢聽說今日請安後,單才人與安才人一同去了長廊散步,後來單才人先回去了,再後來安才人便遇見了皇上。奴婢還聽說…”

“聽說什麼?”皇後神情淡然,往盞中注入沸水,淡淡的茶香味便湧出來了。

“奴婢還聽說,是皇上親自撐傘送安才人回宮的。”佩蘭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皇後的神色。

皇後則輕笑一聲,用蓋子撇去浮沫,“無需擔憂本宮。早在殿選那日,本宮就看出來了,皇上對她起了興趣。故而安才人第一個侍寢,皇上又親自撐傘送她回宮,這些都太正常了。”

佩蘭不免擔心,“可是娘娘,安才人家世不輸嘉貴妃、淑妃,容貌更是,奴婢擔心她…會成為下一個淑妃或是嘉貴妃。”

皇上對淑妃素來恩寵甚厚,不忍斥責,而皇上對嘉貴妃更多是青梅竹馬的情義,這份情比寵更重。

皇後輕啜一口茶,嘴角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放心吧,本宮不會讓那日發生。”

當年,她懷上曜兒,孕期反應劇烈,一番驚心動魄才保下孩子,因曜兒是早產兒,需傾注更多的心血照顧,讓她根本無暇顧及嘉貴妃她們,這才讓嘉貴妃與淑妃有了不斷攀升的空隙。

而如今她有的是時間與精力。

她要用一顆完美的棋子對付嘉貴妃與淑妃,當然,她也不會給這顆棋子威脅到她的機會。

“本宮瞧著庫房中的那對羊脂耳朵甚是適合安才人,明日請安之時送給安才人。”

“是,奴婢知曉了。”

————

太監領著安清窈到承乾宮的偏殿,太監與她說,皇上還在批閱奏摺,請她在偏殿等候片刻。安清窈也鬆了口氣,幸好不是一來就侍寢。

她端坐在偏殿的椅子上,殿內很靜,隻有燭火偶爾清脆劈裡啪啦的聲音。

夜色融融,安清窈從袖子中掏出春宮圖,準備再看一遍。

可就是這麼好巧不巧的,剛拿出春宮圖,門外傳來了請安聲。

安清窈隻好紅著臉將春宮圖塞進袖子裡。

“嬪妾給皇上請安。”

一雙玄色龍靴出現在她視線中,而後是一隻寬厚的手掌。

“不必多禮。”

“多謝皇上。”安清窈慢慢地將手放在他的掌心中。

她抬頭時,謝晏昀才發現她瓷白的小臉上漫開了紅暈,白日也臉紅,夜裡也臉紅,是見到他就會臉紅?

謝晏昀打趣道:“愛妃的臉好紅。”

安清窈怯生生的捂著臉,“嬪妾有些熱。”

“哦?”謝晏昀笑道:“那不如朕叫人將窗開啟?”

“不用了,嬪妾緩緩便好。”

謝晏昀眸中含著淺淺笑意,半倚在榻上:“過來坐著。”

安清窈坐在他身邊。

謝晏昀撚起她的一縷碎發,漫不經心地啟唇:“朕聽說,你是定遠侯唯一的女兒,你怎麼捨得離開定遠侯入宮?”

無論皇上是真心好奇還是帶著試探,安清窈都會慢慢消除皇上對父親的疑心。

“回皇上的話,無論是進宮還是嫁入尋常人家,嬪妾終歸是要離開父親身邊,父親不捨,嬪妾也不捨,可嬪妾始終要離家的。”

“父親曾說,想讓嬪妾嫁給心悅之人,嬪妾得償所願了。”

說完這句話,安清窈羞赧的垂下頭。

謝晏昀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心悅之人?

難怪,她非要入宮,也難怪她總是見到自己就臉紅。原來她心悅自己。

謝晏昀最是喜歡乾淨得如白紙般的女人,她們總會臉紅,心事總會浮於表麵,也沒有心機與算計。

“可你從未見過朕。”

安清窈一雙似水秋眸望著他,謝晏昀在她眼中看到了‘心悅’與‘真誠’二字,這是他從未見過的。

“雖嬪妾從前沒有見過皇上,可是嬪妾時常會聽到百姓談論皇上,他們說皇上
實乃聖明君主,常念黎民疾苦,輕徭薄賦,興修水利,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原來如此。”謝晏昀將她抱在了懷裡,懷裡的女子輕顫著睫羽,可雙手卻是大膽地抱住他的脖頸。

謝晏昀滾了滾喉結,抱著她轉了個身,等安清窈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壓-在了皇上的身-下。

一切都亂套了…

嬤嬤說,她要伺-候著皇上更衣,再到床榻上侍寢,可眼下在軟榻上…

她身上散發出獨特的香味不斷吸引著謝晏昀,那香味像浸在泉水裡的茉莉,甜得清潤,卻沒有一點膩感。

謝晏昀將臉埋在她頸間,輕輕落下一吻。

忽而覺得腰間一鬆,原來是皇上早已迫不及待地解開了她腰帶。

安清窈環住皇上健壯的腰身,輕輕咬著唇,謝晏昀去吻她的臉。

他沒有親嬪妃臉與唇的習慣,因為他覺得一臉的胭脂,實在是難以下口。

然而今日她剛來時,謝晏昀便發現了,她並未妝點,就連口脂也不曾抹。

謝晏昀不由自主地扶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俯首吻了吻她的額頭、鼻尖、臉頰、與下巴。

她的臉格外軟,叫他忍不住輕啄了幾下。

安清窈身上的外衫已經褪-去,而她身-上的男子仍然衣冠完整,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公平,於是膽大地握住他腰帶,試探問道:“嬪妾伺-候您更衣。”

謝晏昀挑了挑眉:“行。”

她的手在後腰處摩挲了許久,故意折磨他似的。

感受到懷裡女子在發/顫,謝晏昀耐心地輕撫著她的後背。

安清窈想起堂姐說的話。

“……你若是表現出厭惡此事或者嫌棄皇上…那可不成。”

安清窈深吸一口氣,環上他的腰:“嬪妾沒事的。”

謝晏昀有些意外,望向她的眼神更溫柔了。

……

兩個時辰後,安清窈躺在謝晏昀的懷裡犯困,心裡有一根線一直在牽著她,讓她彆睡著。

謝晏昀拂開被汗水粘住的碎發。

他極少有如今日這般饜足了。

他懷裡的女子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不斷地吸引著他。

她怕痛,可為了讓自己能舒服,能咬唇忍著痛,一點也不矯氣,也會默默抬起腰配合自己。

謝晏昀也憐香惜玉,第一回以她的感受為先,第二回等她適應後才慢慢地力口快。

在床笫上,他們二人格外契合。

若不是時辰有些晚了,再加上她有些承受不住了,不然謝晏昀想再來一回。

“你叫清窈?”

安靜的殿內傳來一道磁性又沙啞的聲音。

安清窈有些意外皇上竟然還記得她名字,她努力睜開眼睛:“嗯,嬪妾叫清窈。

‘秋容瑩、暮天清窈’的清窈。”

“好名字。”

又歇了片刻,安清窈便從他懷裡起身,“嬪妾該回去了。”

謝晏昀摸了摸她發頂:“回去後早些歇息,若是明日身子不適,就不用去鳳儀宮請安了。”

安清窈傾身在謝晏昀側臉落下一吻,“嬪妾多謝皇上。”

謝晏昀一愣。

一晚上,她還是頭一回主動親自己,她的唇好軟。

回到雲夢軒後,聽雪已經備好了熱水。

安清窈沐浴在熱水中,身子的種種不適這才慢慢的消退。

幼寧看著安清窈身上的痕跡,忍不住紅了眼睛:“小主,很疼吧。”皇上怎麼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安清窈搖搖頭:“我沒事的,不必擔憂。”

……

次日一早,一身的痠痛,險些讓安清窈沒能起來。

雖說昨夜皇上說過,若是今日身子不適,可以不用去請安。但安清窈並未將皇上的這句話當真,床榻上的話,如何能信,此外,她頭回侍寢便告假不去請安,隻會落下一個恃寵而驕與沒頭腦的名聲。

聽雪給她挽了一個百合髻,白玉纏枝簪與鬢邊碧玉流蘇相映,流光溢彩。

安清窈對著菱花鏡,在自己的柳葉眉上輕描幾筆。

等到了鳳儀宮,少不了要聽那些嬪妃的酸言酸語。

昨日,安清窈在長廊下偶遇皇上之事,半個後宮都知道了。

不過,她們並不信是偶遇,新人入宮第一天就偶遇皇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她們都猜測是安清窈買通了皇上身邊的太監,故意在長廊下候著皇上,

昨日姍姍來遲的淑妃,今日早早地到了。

待安清窈進殿時,殿內的目光一齊投來,淑妃自下到上打量著她,眼神中滿滿的藏不住的不屑。

“嬪妾給娘娘們請安。”

淑妃撚起帕子半掩著唇,眼尾微微上挑:“安才人好本事啊。”

安清窈聲音柔婉如春水:“嬪妾不明白娘孃的意思。”

還敢裝蒜?淑妃輕嗤一聲:“昨日,你是早就知道皇上會路過長廊的吧。”

殿內的其他妃嬪不敢說話,靜靜地看戲。

“回娘孃的話,嬪妾並不知皇上會路過長廊,想來也是嬪妾的運氣好。”

“你剛入宮,就四處亂走,難道不是心懷叵測?”

此時,單才人微微屈膝,替安清窈解圍,“淑妃娘娘,昨日是嬪妾邀安才人去長廊下散心,後來嬪妾覺得累了,便先回去了。”

“行了,淑妃妹妹。”一道平緩的聲音由遠到近,賢妃和惠妃二人一同到了鳳儀宮,惠妃語調溫婉:“安才人剛入宮,對宮中好奇也是正常。淑妃也莫要繼續打趣了。”

淑妃輕哼一聲,沒再搭腔。

安清窈舒了口氣,回到位置坐下。

片刻後,皇後從內殿出來,她溫柔的目光落在安清窈身上,“皇上原本叫人免了你請安,難為你今日來請安了。”

安清窈邁開發酸的雙腿,微微屈膝:“給皇後娘娘請安本就是嬪妾的福氣,何談難為。”

皇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朝佩蘭使了個眼色,佩蘭送上一個錦盒。

“願你早日為皇室開枝散葉。”

請安結束,單才人叫住安清窈:“安才人,我們初入宮闈,立足未穩,你我同處這宮牆之內,本就不易,我不想樹敵,也不想與你為敵。”

安清窈認真的思忖了這番話,回道:“正好,我也是。”

安清窈和單才人都是宮裡新人中-出身最好的,若是她們二人相鬥,隻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若是更嚴重,還會影響到家族。

單才人很聰慧,且在上一世,她在瀕死之際聽說單明溫誕下皇子,被封為四妃之一。

——

俺不中了,毀滅吧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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