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娘娘眼一紅，冷戾帝王攬腰寵 068
抓鬼2
謝晏昀和太醫院判首沈太醫一同到了玉瑤宮。
嘉貴妃莫名地心一慌，林太醫是玉瑤宮的太醫，而皇上帶太醫院判首沈太醫來了玉瑤宮，難道是皇上發現了什麼，還是懷疑她。
“澈兒。”謝晏昀摸了摸二皇子的腦袋。
“兒臣給父皇請安。”二皇子瞧著精神不大好，但也給謝晏昀請安了。
謝晏昀使了個眼色，沈太醫給二皇子把脈，嘉貴妃擠出一抹笑，“今日皇上怎麼帶太醫來了。”
“朕瞧著澈兒夜晚哭泣，白日犯困，不對勁。”說罷，謝晏昀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嘉貴妃。
正是這一眼，令嘉貴妃的心跳猛地加速。
她努力扯出平靜的笑：“是啊，沈太醫看過，臣妾也放心。”
沈太醫道：“可否讓微臣檢查一下二皇子的膳食。”
“自然了。”嘉貴妃頓了一會兒，若無其事地吩咐茗雪帶太醫去檢查二皇子的膳食。
謝晏昀將二皇子抱在懷裡問：“澈兒近幾日可有喝藥？”
嘉貴妃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果然，皇上還是發現了端倪。
二皇子道：“沒有，奶孃給兒臣喝羊奶。”
嘉貴妃連忙補充了一句：“澈兒喜歡喝羊奶。”
她眼底的慌亂隻停留了一瞬，便立刻垂下眼簾，再抬眼時神色已儘量調整得平靜。
二皇子尋常膳食並未發現問題，謝晏昀朝沈太醫抬了抬下巴，讓沈太醫檢查羊奶。
片刻，沈太醫道：“皇上，這羊奶中摻雜著安神湯藥啊！”
謝晏昀掀眸審視著嘉貴妃，嘉貴妃先是表現出十分驚訝的模樣，而後抓著皇上的衣袖跪在地上，“皇上，臣妾也不知情。”
一句不知情，未免也太站不住腳跟了。
“你的意思是，羊奶裡摻的安神湯藥是澈兒自己放的？”
嘉貴妃身子微微搖晃，聲音中帶著哭腔：“臣妾也不知為何會有安神湯藥。”
“不知？”謝晏昀垂眸盯著她，眼眸中不含一絲溫度，“貴妃，你既是澈兒的母妃，就如此不上心？”
要麼是她這個做母妃不上心，要麼，這安神湯藥是她的意思，嘉貴妃隻能在其中做出取捨。
嘉貴妃抽噎著抬頭，聲音急切：“皇上明察，臣妾素日對澈兒衣食住行皆親力親為，不敢懈怠，這次疏漏實屬意外，臣妾懇求皇上再相信臣妾一次，讓臣妾徹查玉瑤宮，絕不會再讓澈兒再受半分傷害。”
“咚咚咚。”謝晏昀扣著桌案，允準了嘉貴妃的請求。
嘉貴妃稍稍緩口氣，茗雪扶著她站起來，嘉貴妃生氣地開口：“來人！將二皇子的奶孃帶來！”
奶孃被帶來，嘉貴妃瞪著她，聲音陡然拔高：“說！是不是你在二皇子的羊奶中摻了安神湯藥。”
奶孃驚恐地抬頭望著嘉貴妃，眼裡滿是無措。
嘉貴妃雙眸微微眯起，不減聲量：“說，是不是你？本宮平日待你不薄啊，你女兒生病，本宮額外給了你五十兩月銀。你竟如此膽大包天，膽敢傷害澈兒。”
奶孃愣了好一會兒，瞳孔微微收縮，嘴唇哆嗦著開口：“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奴婢知錯了。求皇上、娘娘恕罪。”
謝晏昀指尖輕輕搭在桌沿，目光平靜地掃過奶孃，“你為什麼這麼做？”
奶孃哆哆嗦嗦地開口：“二皇子夜裡哭鬨不止，奴婢躲懶，這才給二皇子愛喝的羊奶中摻了安神湯藥。奴婢知錯了，皇上、娘娘恕罪啊！”
嘉貴妃翻湧著怒意，鬢邊的步搖輕輕晃動：“你太讓本宮失望了。”
謝晏昀手指在桌案上輕輕叩了兩下，“夠了。”
“凡以私心算計皇嗣者，朕都不會輕饒。拖下去，杖則五十，再送出宮去。”
奶孃知道皇上已經從輕發落了，重重地磕了一個頭，“奴婢多謝皇上開恩。”
殿內靜下來。
謝晏昀神色平和道：“貴妃照顧澈兒也辛苦了，朕都看在眼裡，將澈兒送去太妃那兒住一個月吧。貴妃心緒不寧，這一個月就好好休息吧。”
麵對皇上“關心”的指責，嘉貴妃愣住，眼圈慢慢泛紅，“臣妾…臣妾不會再疏忽了。”
“貴妃也累了，當你出言譏諷他人無福誕下皇嗣時，你就已然失去了作為母妃應有的同理心。”謝晏昀冷冷地說完這句話後便離開了玉瑤宮。
“皇上…”嘉貴妃愣愣地看著謝晏昀背影。
許貴嬪得知二皇子被送去建章宮後，喜極而泣。澈兒在太妃的建章宮最為穩妥了。
當她那日去哄澈兒睡覺時，澈兒便和她說了，奶孃每晚都會給他喝羊奶，她就知道羊奶一定有問題。
她們心裡都清楚，奶孃隻是個替死鬼。
她從未想過，貴妃有朝一日竟會為了爭寵，連澈兒都捨得傷害。
然而，許貴嬪心裡很清楚，胳膊扭不過大腿，她沒辦法從貴妃身邊帶走澈兒，即便真的能親自撫養澈兒，澈兒有她這樣的母妃沒有前途可言。
貴妃是澈兒最好的選擇。
————
三更時分，月光冷清清地灑在青石板上，窗外的葉子被風一吹，落在階上沒了聲響。
安清窈和祺妃躺在床榻上，靜靜地等候著“鬼”的到來。
沒過一會兒，殿外傳來響動，一個人影飄了過去。
安清窈和祺妃相視一笑，早就命人在“鬼”的必經道路的青石板上撒上了木樨油。
下一刻，隻聽到“撲通”一聲巨響，想必是“鬼”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祺妃掀開錦被，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熱鬨。安清窈按住她的手，輕聲道：“先彆急。”
外麵的鬼以極快的速度爬了起來。
可他剛站起來，他又瞧見對麵長廊儘頭有兩個蹦蹦跳跳的身影。
眯起眼一瞧，一黑一白的，是黑白無常。
黑無常麵如鍋底，頭戴皂色高帽，身罩玄色長袍，手持勾魂鐵鏈，鐵鏈上銅鈴輕響，每一步都帶著陰寒之氣，白無常麵白如紙，戴著高帽，白袍下擺沾著似霜的寒氣，手中握著哭喪棒。
他轉身就跑，可地上太滑，剛站起來就滑倒。沒一會兒，黑白無常就來到他麵前。
“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