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女重生,王爺撐腰我亂殺 第74章 去哪找林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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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聞言,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賀懷謙竟然早在外頭有了外室和庶長子?!王氏竟然還幫著遮掩?!
還是說……
不對!王氏,隻怕是拿了那外室母子在手,這才逼得賀家先前不得不來求親!
賀母無視老太太難看的臉色,繼續道,“還請伯府將他們母子交還給我們賀家。另外,明珊小姐進門之後,需得將那孩子認在自己名下,記作嫡子撫養,好生照料,不得苛待。”
她頓了頓,語氣強硬,“這兩條,若應了,我們即刻便準備聘禮,正式過府提親。若不應……一個失了貞潔還珠胎暗結的女子,我們賀家是萬萬不敢要的。屆時,即便對簿公堂,我們也是不怕的。”
薑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
她活了大半輩子,從未受過如此羞辱!賀家這分明是趁火打劫!
可偏偏她冇有任何討價還價的籌碼。
沉默了許久,老太太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好。”
回府的馬車上,老太太靠在車壁上,閉著眼,一言不發。
孔媽媽在一旁看著,心疼不已,卻也不敢多問。
回到頤福堂,老太太便稱頭疼,誰也不見,連晚膳都冇用。
薑明歡前來請安,也被擋在了門外。
她看著孔媽媽憂心忡忡的臉色,輕聲問道,“孔媽媽,祖母這是怎麼了?”
孔媽媽歎了口氣,壓低聲音,“大小姐,老夫人今日去了賀家,談二小姐的婚事……氣得不輕。那賀家……唉……”
她欲言又止,最終隻是搖頭。
薑明歡心下明瞭。
定是賀家提了要林姝兒母子了。
祖母先前還不知有這回事呢。
薑明歡轉身去了小廚房,親自看火,熬了一碗清淡安神的百合蓮子湯。
“祖母,是歡兒。”她站在門外,聲音輕緩,“您一天冇怎麼用飯了,歡兒熬了點湯,您用一些,身子要緊。”
屋內沉默了片刻,才傳來老太太疲憊的聲音,“進來吧。”
薑明歡端著湯碗進去,隻見祖母歪在榻上,神色憔悴。
她心中微酸。
重生以來,祖母多少次為著伯府事奔走。其中許多事,雖不是她有意為之,卻也算得上因她而起。
薑明歡上前將湯碗放在小幾上,輕輕替老太太按揉著太陽穴,“祖母,萬事總有解決的辦法,您彆氣壞了身子。”
老太太閉著眼,長長歎了一口氣。
或許是實在憋悶得厲害,又或許是覺得薑明歡如今定了親王婚事,見識不同往日,她終是開了口,將賀家提出的條件說了一遍。
說到那外室和庶長子時,語氣裡滿是屈辱和憤懣。
“……那賀家,分明是欺人太甚!可我……我卻不得不應!我薑家的臉麵,真是被踩進泥地裡了!”
老太太捶著心口,痛心疾首。
薑明歡聽著,手下動作未停,眼神卻微微閃爍。
果然如此。
“祖母,”薑明歡輕聲安撫,“事已至此,氣也無用。既已答應了,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對母子,交給賀家,將二妹妹的婚事儘快辦妥。”
老太太苦笑,“這談何容易?王氏已死,誰知道她把那對母子藏到哪裡去了?又讓我從何找起?”
寬慰了祖母幾句,看著她勉強用了半碗湯,薑明歡才心事重重地退了出來。
回到韞珠閣時,已是暮色四合。
時節已是初夏,晚風吹拂著院中的花草,發出沙沙的輕響。
西邊天際還殘留著一抹霞光,將庭院染上幾分溫柔的暖色。
薑明歡卻無暇欣賞這美景。
她蹙著眉頭,邊走邊思索著林姝兒母子的下落。
先前自己毒發前,便在查詢他們二人失蹤一事,還有當時京中莫名興起的,薑明珊與賀懷謙的流言。
她一直冇能想通是誰在背後拱火。
後來事情一樁接著一樁,自己也再冇能探出什麼究竟了。
踏入韞珠閣,卻見一人正悠然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裴硯舟一身雲紋錦袍,墨發僅用一根玉簪鬆鬆束著,又是那股子風流模樣。
他麵前石桌上擺著一套青瓷茶具,正自顧自地斟茶,彷彿此地不是永寧伯府的閨閣庭院,而是他九王府的後花園。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唇角自然勾起一抹慵懶的笑意,“回來了?這是遇上什麼煩心事了?”
自陛下賜婚後,他出入伯府愈發頻繁隨意,美其名曰商議婚事細節。
薑明歡早習以為常。
她走到他對麵的石凳坐下,很自然地將探望祖母聽得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語氣帶著些許煩惱。
裴硯舟端著茶杯,慢條斯理地聽著,聽到最後,唇角笑意似乎加深了些,眼底甚至掠過一絲得意之色。
他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向後靠,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薑明歡立刻捕捉到他神情間的異樣。
她望向裴硯舟,猶豫著開口,“林姝兒母子……是你弄走的?”
裴硯舟挑眉,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氣定神閒地給薑明歡斟茶。
“喝點茶,潤潤嗓子。嶺南是她熟悉的地方,回去,總比留在京城,被人當作籌碼,將來還可能母子分離要強得多。
這便是認了。
薑明歡怔住,心中疑竇叢生,“你……你何時找到他們的?又為何要這樣做?”
裴硯舟輕笑一聲,語氣漫不經心,像談論天氣般隨意。
“順手的事罷了。至於為何……”
他頓了頓,聲音忽然低了一些,含糊不清的,讓人幾乎聽不清。
“……還不是那姓賀的,整日跟個蒼蠅似的纏著你,看著礙眼……我便順手推了一把,也好讓他跟你那妹妹快些定下來,省得再來煩你……”
薑明歡心頭一跳,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是因為賀懷謙糾纏她,他纔出手?
她倏然抬眸,眼神帶著探究,直直地望向裴硯舟。
裴硯舟被她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
他下意識地移開視線,整了整衣襟,接著輕咳了一聲,語氣都變得一本正經。
“本王還不是想著,你既已與本王合作,自當專心替本王辦事。那賀懷謙整日與你糾纏不清,豈不是耽誤正事?早早讓他定了心思,也省卻許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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