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女重生,王爺撐腰我亂殺 第21章 好小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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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薑明歡剛離開,五公主便坐不住了,嚷嚷著要去賞花。
皇後聞言,隻溫然頷首,笑道,“都去吧,不必拘在席上。”
五公主盈盈道謝,隨即便邀著各家小姐同行,不少人跟了出去。
眾人穿花拂柳,行至花圃深處,終有人按捺不住好奇。
“公主這是要帶臣女們去何處瞧新鮮?”
五公主唇角微彎,“聽說花房新栽培了兩株繡球,已經開了,尚未移到園子裡,今日正好來瞧個鮮。”
快到花房時,五公主瞥見那門虛掩,一抹女子的裙裾若隱若現。
她立刻高聲喝道,“薑明歡!你在那做什麼!”
眾人望去,耳中又分明聽到屋內傳來男女糾纏的聲音。
門口那身影是薑明歡,那裡麵……又是何人?
五公主臉上適時浮起驚詫與薄怒。
“薑明歡!你竟敢在此窺探宮闈秘事?簡直膽大包天!”
一旁的薑明珊更是花容失色,以帕掩麵,泫然欲泣,“姐姐!你怎可如此不識禮數!”
聲音裡是唯恐被牽連的懼意。
閨秀們皆以袖掩口,低聲驚呼,眼中卻難掩竊喜。
更有心思活絡的,已悄然遣了丫鬟,趕回席上稟報各家夫人。
五公主瞧見了,並不阻撓。她偏要事情鬨得越大越好。
她神色憤然,疾步上前,作勢要看個究竟。
一推開門,一個女子軟綿綿地倒了出來。
竟是芝音!
五公主心頭一沉,正要阻攔,卻見眾人已湧向內室。
隻見屋內一張簡易的木床上,薑明珊的貼身丫鬟翠芯,正與一個老太監糾纏不清。
甚至,床欄上……還掛上了繩索。
薑明珊臉色瞬間慘白。
翠芯怎會在此?!
五公主的麵色也好不到哪去。
那老閹奴她認得,正是母妃宮裡的掌事太監。
手段下作,不知禍害了多少宮女,卻仗著愉妃的勢,從冇人敢聲張。
“都聚在此處做什麼!”
突然,一道淩厲的聲音傳來。
竟是皇後來了。
聽說這兒出了事,她趕忙穩住了還在席上的夫人小姐們,親自帶著心腹過來了。
甫一進門,看見翠芯和那太監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她臉色瞬間陰沉如水,周身氣壓低得駭人。
恰在此時,裴硯舟與薑明歡也從花徑另一頭走來,麵上皆帶著恰到好處的驚疑。
五公主失聲,“薑明歡……你,你怎麼在這裡?”
薑明歡神色有些迷濛,“回公主,方纔芝音帶我到了這花圃之中,忽然說有要事,叫我等一等她。可我等了許久不見人,反倒迷了路,還好遇見了九王爺。”
方纔,她握著簪子,正要朝著芝音脖間紮去。
突然,一隻手伸出,按住了她,同時,一記手刀落下,芝音便暈了過去。
“你若真捅出個血窟窿來,到時怎麼收場?”裴硯舟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你怎麼在這?”薑明歡驚愕回眸。
“方纔見你出去不大對勁,我便想著來瞧瞧熱鬨。”裴硯舟冷哼一聲,“走吧,去看看他們究竟唱的哪一齣。”
二人在前,墨風便識趣地扛著芝音在後麵跟著。
花圃平曠,視野開闊,唯不遠處那座低矮花房能藏些貓膩。
幾人悄悄靠近,果見翠芯在門口張望。
墨風放下芝音,給她餵了顆昏睡的藥,又上前放倒了翠芯。
再入內,便見一男一女相擁而坐。
薑明歡當場怔住。
這女子,身著華貴宮裝,分明是宮裡的貴人;那男子則一身太醫打扮,他們……
薑明歡後背竄起陣陣寒意。
五公主這是想讓她撞破這宮闈辛秘,再被滅口不成?
屆時,隻怕連聖上也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裴硯舟見了屋內二人,卻似乎並不驚訝,隻冷聲讓他們速速離開,而後順勢設局,在屋內點了根催情的香,又吩咐墨風,遣了個宮中眼線的小太監,去了愉妃宮裡。
那小太監生來一張巧嘴。
“以公公您的權勢,多少人巴望著得您憐愛。“
“那世家女的丫鬟,雖出生低賤了些,卻比宮裡的不知活潑多少。”
三兩句哄得那老太監喜笑顏開,趿著碎步便往花房這兒趕來了。
此時,皇後孃娘震怒。
花房內,氣氛沉如凝霜,眾人皆屏息不敢出聲。
“穢亂宮闈,罪無可赦。將這二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皇後鳳眸微抬,冷聲下令。
兩人正欲掙紮,胳膊卻被侍衛生生折斷。
“端康,”皇後緩緩轉眸,“今日之事,你且與我說說?”
端康是五公主名諱。
她早已唇色儘失,指尖發顫,原想跪地認錯,卻在慌亂間脫口而出,“母後,是,是薑明珊認錯了人,唆使我闖了進去……”
“薑明珊?”皇後語調不高,卻很是壓迫,“本宮倒不知,你連是非都分不清了。”
五公主額上冷汗涔涔,不敢再多言,隻硬著頭皮叩首。
“五公主禁足三月,抄女戒百遍,靜思己過。”
說罷,皇後轉又望向側旁的匆匆趕來的愉妃,聲音微涼,“愉妃,教女不當,禦下不嚴,亦罰俸三月,閉宮自省。”
愉妃心中惱怒,卻隻能垂首應是。
如今隻是禁足罰俸,若再多言,隻怕要連累三皇子。
“至於薑家二小姐”,皇後的語氣更冷,“心術不正,攛掇公主犯事,自今日起,不許再入宮門。”
薑明珊隻覺頭頂轟然一聲,眼前一黑,直直便倒了下去。
此番傳出去,她在京中算是名聲掃地了。人人隻當她心術不端,往後還如何嫁人?
遠處,花蔭深處,孫嬪正冷眼瞧著這邊。
一宮女上前,低聲回報,“娘娘,事已妥。”
待眾人散去,薑明歡半側著的臉,望向裴硯舟。
“方纔花房裡的,是哪位貴人?”
“孫嬪。”裴硯舟毫不隱瞞,“那男子,是許太醫,與她自幼青梅竹馬。”
薑明歡眉梢微挑,“孫嬪,是你的人?”
“不是。”裴硯舟神色如常,“但以後或許是。”
“那你方纔為何替他們解圍?”
“舉手之勞罷了,”他似笑非笑,目光越過她的肩,望向不遠處的亭影,“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
這孫嬪,可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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