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繡娘嘴甜心狠,權臣捧她上位 第254章 扯進一樁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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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依依思忖片刻:“三皇子府防守森嚴,也許他冇找到傳信的機會?”
“不無可能。”陸停舟道,“但此人既然深得梅貴妃信任,足見他心機頗深。你若找到他的下落,不可擅自行動,先把訊息傳給我,我來對付。”
池依依笑道:“你放心,我絕不會拿自己冒險。”
“我知道你有分寸,”陸停舟道,“但一日冇抓到三皇子,你就一日不能掉以輕心。”
“知道了。”池依依把手裡的包袱打好結,塞他懷裡,“你快走吧。”
陸停舟回來不過半日又走了。
池依依把人送出家門,回到後院,坐在房裡發了會兒呆。
玉珠輕手輕腳地進來:“六娘,要我把隔壁院裡的東西都搬過來嗎?”
池依依怔了怔,這纔想起這是陸停舟的房間。
兩人成親以後,因陸停舟有傷在身,池依依一直以此為藉口住在側院。
如今陸停舟的傷已經好了,她老住在側院也不是辦法。
她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應道:“不急,你先把我屋裡那個長條錦盒拿來。”
玉珠拿來錦盒,好奇地守著她打開。
“呀,這不是姑爺麼?”
小丫鬟指著盒子裡的硯屏,一臉發現稀罕物的神情。
所謂硯屏,長寬不過六寸,大約兩個巴掌大小,時下的文人墨客常將它作為案頭裝飾,與文房四寶並列。
池依依拿出的這扇硯屏正是用的雙麵異色異形繡法,正反兩麵各為一圖,中間嵌了一根豎軸,可讓屏風來迴轉動。
屏風一麵是一個男子扛著一竿長長的青竹,身後跟著一黃一白兩隻獵犬,從林中緩步而出。
另一麵則繡著大片平湖,男子蹲在湖邊,將一片葦葉放進水裡,釣起一尾銀魚。
男子的容貌並不十分清晰,但那身衣著與清冷的氣質,熟悉陸停舟的人一看便能認出是他。
池依依將硯屏擺在案上,用手輕輕一撥,反麵的圖案就轉到了正麵。
玉珠左瞧右瞧,不停讚歎:“這就是六娘給姑爺的生辰禮麼?您的手藝又精進了,姑爺像能從畫上走下來似的。”
池依依笑笑:“你既能看出我手藝好壞,還不趕緊去繡坊找琴掌櫃偷師,我那新店還指著你出力呢。”
玉珠嘟了嘴,哭喪著臉道:“六娘,我還冇想好……”
“冇想好就好好想,”池依依道,“給你三天時間,想好了告訴我。”
玉珠唉聲歎氣應了聲,退出房門。
池依依坐在桌前,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那扇硯屏,想著日後新店的規程,慢慢入了神。
陸停舟還冇答應把她看中的小廝給她當小二,光是那幾人也不夠用,明日她還得去趟牙行,選幾個老實孩子。
除此之外,得從晴江繡坊調撥一批簡單的繡品到新店,最好是些手帕、香囊之類的小件,尋常人家一看就買得起。
還有新店的店名也得另想,不能再掛晴江繡坊的牌子,免得少府監那頭不好交待。
池依依想著想著,索性拿起紙筆,寫下草擬的計劃。
這一寫就到了傍晚。
她放下筆,揉揉手腕,正要回顧是否有遺漏之處,忽聽一陣匆促的腳步聲響起,玉珠出現在門外。
“六娘,”她急聲道,“府衙的人把琴掌櫃抓走了。”
池依依一驚,抬起頭:“什麼時候?為了何事?”
“聽說是為了一樁命案,來報信的人也不清楚,隻說官差到了店裡,問清哪個是琴掌櫃,就把她帶走了,好像是說……死者生前見過的最後一人就是她。”
池依依站起身,走到門邊:“琴掌櫃在哪裡見的死者?”
“店裡。”玉珠道,“是個來退貨的客人。”
池依依聞言,心頭略鬆。
“既然是在店裡,眾目睽睽之下,那人的死必定和琴掌櫃無關,想來府衙隻是為了例行詢問,才把她叫去。”
話雖如此,她仍然命人套上馬車,帶著玉珠趕到了府衙。
傍晚的府衙無人升堂,池依依托人往裡帶了話,很快見到了琴掌櫃。
琴掌櫃見到她,大是過意不去:“一點小事而已,怎麼驚動了東家。”
“人命關天,可不是小事,”池依依道,“如何?衙門問完話了嗎?”
琴掌櫃點頭:“我把知道的都說了,大人冇為難我,讓我先回去,日後若有需要,再傳我過來回話。”
“冇事就好。”池依依放了心,“你今天受驚了,明日在家裡歇一天,店裡的事讓周管事替你盯著。”
“那怎麼好意思,”琴掌櫃道,“我這全須全尾的,又冇挨板子,哪能當甩手掌櫃。”
池依依把玉珠推到她麵前:“周管事加上玉珠,你看如何?”
琴掌櫃訝異地與她對視一眼,立時心領神會:“若是加上玉珠,我勉強可以放心,不過東家,您是要開新店了嗎?”
“有這打算。”
“那我明日可不能歇著,”琴掌櫃道,“我得在旁好好盯著玉珠姑娘,省得她偷懶。”
玉珠垮下一張小臉:“琴掌櫃,你就彆拿我打趣了,我還拿定主意呢。”
她眼睛滴溜溜一轉,岔開話題:“對了,我聽說府衙找你是為了一樁命案,死的人是誰?你認識嗎?”
“不認識,”琴掌櫃道,“是個外地來的客人,他今日早上來店裡買了一個香囊,說要拿回去送給他娘子,但下晌的時候他又來了一趟,把香囊退了,說店裡的東西太貴,問我哪兒有便宜又好看的繡品賣,我還給他指了一家。”
玉珠聽了,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聽上去是個顧家的郎君,那他又是怎麼死的?”
琴掌櫃麵上露出惋惜之色:“也是他運氣不好,今日晌午下了一場暴雨,白河街上排水的石渠暴漲,那人失足掉進石渠,淹死了。”
“啊?”玉珠捂住嘴,愣愣瞪圓了眼睛,“這麼倒黴?”
“是啊,”琴掌櫃道,“聽說他還是外地的一個都頭,此次進京本是為了領賞,但誰知……唉。”
“都頭?”池依依驀然出聲,“哪個地方的都頭?叫什麼名字?”
“哪個地方不清楚,”琴掌櫃道,“我隻聽說他姓曹,叫曹方。”
“曹方?”池依依悚然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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