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美人嫁給帶疤糙漢大佬後[八零] 第第 46 章 和自己對象調情說幾句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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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對象**說幾句騷……
夏天的溫度逐漸越來越熱,
屋內需要前後窗一直開著才行,但即使這樣也很熱。
霍成野的額前劉海略微浸濕,他冇做聲,緊緊抿著薄唇,
寬大的粗糙手掌攥著那些信封,
骨節緊繃,
青筋和血管清晰可見。
室內很安靜,隻有窗外的蟲鳴聲,
伴隨著沙沙的風聲,虞蕊珠正在炕上扇扇子,
呼啦啦的。
霍成野竭力保持平靜,
麵色宛如什麼都冇看到似的,垂眼將那些信封一封封還原,
並放回了原處,
而後將櫃門也關好。
回頭,
虞蕊珠額前的劉海被扇子一下下掀開,
麵頰也隱約泛熱意。
她在嘟囔著:“真煩人,
怎麼下雨了天氣反而更悶熱了。”
要是現如今有空調就好了。
虞蕊珠目露遺憾,開始懷念自己曾經所處的科技飛速發展的時代,
那時候夏天放假,她可以坐在空調屋裡,
吃著西瓜悠閒地追劇。
現如今連個電風扇也冇有,
隻有這一把蒲扇。
隻能說各有利弊。
虞蕊珠略微歎了口氣,想著明天去鎮子上回來,
買個西瓜放在車上,拿回來放井水裡一冰,應該很好吃。
想到這裡,
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扇子隨便一甩放在炕頭,虞蕊珠開始扒拉放在炕頭的被褥,準備放被睡覺。
現如今農村的生活就是如此單調,晚上又冇有手機玩,也冇閒錢買電視機看,除了睡覺也就隻有造小人了。
可惜的是天氣太悶熱,虞蕊珠連摸霍成野腹肌的心思都歇了歇,頗有點心如止水的心態,之前想著的和霍成野進一步的想法被宋慶生打斷以後也銜接不上去了。
嗯……還是等下次機會吧。
虞蕊珠扯了扯領口,躺在炕上,視窗吹過來的風都是熱熱的。
霍成野躺在她的另一側,已經習慣性伸出去的胳膊,卻冇有得到虞蕊珠的湊近和枕過來。
他抿著薄唇側頭看虞蕊珠:“不過來了嗎?”
虞蕊珠言簡意賅,吐出一個字:“熱。”
之前還好,兩個人夏天黏糊在一起也能適應,可這天越來越熱,尤其霍成野的體溫還偏高,這要是摟在一起睡一覺,第二天起來身上都是黏糊糊的,不舒服。
現如今又是個洗澡燒水很麻煩的年代。
虞蕊珠索性暫且放棄霍成野的腹肌,等著緩緩氣溫不這麼悶熱再說。
她翻了個身,試圖讓自己快點睡著。
冇發現另一側的霍成野默不作聲地收回胳膊,攥著掌心,盯著他被褥旁邊的位置定定出神。
好半晌才悶悶應了聲:“嗯。”
虞蕊珠是真的困了,也真的累了,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倒是精神煥發。
清早她去鎮子上上班,因為鹵肉店生意不錯,已經逐漸走上了正軌,虞蕊珠心裡冇什麼太大的心裡包袱,渾身輕鬆。
早起和霍成野笑眯眯地打招呼,又親了他一口才心滿意足地上班。
原地正在刷牙的霍成野摸了摸自己被親吻的臉頰,又看了看虞蕊珠離開的背影,垂首站在原地緩了好半晌才繼續手裡的動作。
心裡氾濫著五味雜陳的情緒。
等洗漱完畢,霍成野進屋擦拭臉上的水珠,到屋子裡的時候,他擡起毛巾,視線卻下意識地盯在了梳妝檯下麵的櫃子裡。
那裡有虞蕊珠寫給宋慶生的數十張信件。
他站在原地僵持了好久,額頭上的水珠滾落,打濕了他的眼睫,也順著他的臉頰側邊滾落下去。
毛巾按在臉上半天都冇動作。
霍成野抿著唇,黑瞳沉沉,好半晌也冇有挪開視線。
虞蕊珠珍惜地放在梳妝檯的櫃子裡麵,完好的儲存著,就連新婚也捨不得丟棄的信封,專門帶到這裡的東西。
攥著毛巾的手指逐漸指尖泛著青白的顏色,骨節分明的大掌更是青筋繃緊。
停頓了好長時間,霍成野走了過去。
櫃子很好打開,冇有上鎖,這本來就是他當初為了新婚專門手打的梳妝檯。
櫃子裡還是一如過往那樣,放著裝錢的錢匣子,裡麵就是熟悉的布包袱。
霍成野之前往錢匣子裡塞過錢,隻是當時他根本冇注意到錢匣子後麵的包袱,況且就算他之前注意到了,以他的性格來說,也不會因為好奇裡麵有什麼東西而將其打開。
隻不過現如今情況卻產生了變化。
霍成野執拗地垂眼,寬大的手掌在半空中停頓了幾秒,而後緩慢地拆開包裹。
昨天見過的那些信封,因為塞得比較滿,裝的又多,稍微扯開一麵,信封就宛如雪崩一般一封封滑下來,散落在霍成野麵前的,堆積在他的腿上、麵前的地麵上。
那種一封封信封轟然滑下的狀況,就宛如虞蕊珠對宋慶生寂靜無聲的濃烈愛意在肆意宣泄。
霍成野的呼吸略微粗重,他的手掌極其剋製地攥拳,麵色難看得要命,眉頭緊蹙,牙更是緊緊咬著。
心口的嫉妒瘋狂肆意地蔓延生長。
霍成野緩了好半晌,才平複心情,將這些信封全部都收攏好,擺放成整齊的模樣,而後拿了最上麵的一層緩慢地拆開,看了下。
在看之前霍成野早有預料。
他知道虞蕊珠和宋慶生在結婚之前的那些事情,也從旁人口中聽說了虞蕊珠對於宋慶生的熱烈愛意。
宋慶生之前也說過,虞蕊珠寫給他很多封情書,他有預料這些信件裡麵的內容。
可是……
可是……
霍成野在真正看到裡麵內容的那一刻,掌心還是不受控製地緊攥,胸口更是悶悶地難受地要命。
他臉色極其難看,極致的嫉妒幾乎要將他吞冇。
信封不知道放了多長時間了,裡麵的文字很稚嫩,但撲麵而來的是屬於少女滿懷誠摯又熱烈的愛意,她用笨拙又熱切的文字,一行行一字字寫滿了對於宋慶生的崇拜、期待。
她期待著和宋慶生見麵,也崇拜著上大學有文化的宋慶生,她在信封裡無數次秉承著期待詢問宋慶生什麼時候和她結婚,會不會和她結婚。
她腦子裡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是有關宋慶生的,她在家裡餵豬的時候會想著寫信告訴霍成野自家豬的情況,並輕快地用文字說明,以後兩個人結婚了養豬的事情都可以交給她的事情。
她吃到村子裡的酒席,有好吃的東西,也會專門寫信詢問宋慶生,在城裡能不能吃到這種好吃的,並詳細說明這件東西的做法,她要學會了上城裡看他的時候專門做給他吃。
文字素樸又單純,一封封一件件,從虞蕊珠剛輟學在家時,一直寫到新婚之前。
她對於宋慶生的愛意從來冇有消退,甚至越來越濃烈,甚至就連夢裡都是宋慶生娶她的樣子,並說不需要彩禮,隻要宋慶生真心愛她就好。
這些信件和文字裡麵承載著的,是屬於一位年輕的少女最誠摯的愛意,她發自內心的將宋慶生當做自己未來的對象對待,並且整個人的生活幾乎都圍繞著對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
看到這些文字,霍成野腦子裡一時間竟然無法將其和新婚夜那樣惡劣態度對待他的虞蕊珠模樣對上號。
怪不得她新婚夜那麼堅決,寧可跳窗逃婚也要離開他去找宋慶生,她對宋慶生的愛幾乎是涵蓋了她的整個青春,甚至她的生活,她的人生幾乎都被宋慶生這個人占據了。
冇有給她自己留下哪怕一絲縫隙。
這樣的虞蕊珠,她對於宋慶生的愛那麼濃厚,真的會在新婚的這短短一段時間內,就轉移了她的愛意,會想好好的和他過日子嗎?
而且轉變的那麼突然,隻是摔下來以後昏迷了,就很快變了個性格般。
腦子裡想到宋慶生之前對虞蕊珠說過的那些話。
他說虞蕊珠隻是為了氣他,所以才故意對他態度惡劣、對霍成野態度好的。
現在想來,說不定……
是真的。
腦子裡在出現這個回答的那一刻,霍成野的心口驟然難受起來。
去虞家回門時虞蕊珠扯著他的手,笑盈盈和他說會和他好好過日子的模樣彷彿就在眼前。
但眼前這些信封卻又格外刺眼。
霍成野腦袋鈍鈍地疼。
他深呼吸,抿著唇去翻找,但信封裡各種年齡階段的虞蕊珠文字都有,就是冇有宋慶生的回信。
不知道是宋慶生一直冇有迴應,還是迴應了以後信件都被處理了。
昨天下了一場雨,今天早晨倒是天空放亮了,看著陽光燦爛的。
隻不過霍成野的心卻格外沉悶。
他緩慢地將東西全部收拾好,擰著眉頭去了還冇收拾好的荒山。
亮子在那和幫工一起蓋豬圈,遠遠地看到他就興高采烈地衝著他打招呼:“霍哥!咱們這塊空氣真好,養豬肯定能行,抓過來的那些豬崽可活潑了,我等天天帶它們在這山上溜著,那肉肯定特彆香!”
霍成野勉強扯了下嘴角:“嗯。”
亮子看他這幅意興闌珊的樣子,頓時一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霍哥這是怎麼了。
賺錢了在鎮子上開店了,又搞了這麼大規模的養殖場,還雇傭了這麼多乾活的,生意好,這些不都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這怎麼冇賺錢之前,霍哥看著天天神清氣爽的,等賺了錢反而看著冇什麼精神了。
怪了。
亮子滿頭疑問,但他冇敢問,就這麼悶頭繼續乾了下去,乾得熱火朝天。
霍成野雇傭了村子裡的木匠和瓦匠,再加上他和亮子,儘量縮短工期,讓荒山上的養殖場快點建好。
以往霍成野都是最能乾的那一個,他力氣又大又有勁,乾活飛快完成的還好,一個人幾乎可以頂好幾個正常的成年男性。
隻不過今天,霍成野好似心不在焉,時不時地發呆,輪到下午去鎮子上的肉鋪時,他坐在牛車上還在擰著眉頭表情不是很好看。
亮子很懵,不明白霍哥到底發生什麼情況了。
但到了鎮子上,霍成野卻又好似恢複正常了。
肉鋪重新裝修,之前趙家鹵肉店的東西全部清空,內裡放著各式各樣的新鮮豬肉,門口的招牌上依舊清晰地寫著各種肉類的部位價格。
下午的功夫,陽光剛剛好透過門口照過來,肉鋪裡暖洋洋的。
謝池正在趴在櫃檯上算賬,粗略估計一下,比以前他們在村子裡的時候賺得多多了。
隻不過因為生意好了,再加上給附近飯店供貨,還有對麵虞蕊珠鹵肉店的豬肉供給,豬肉有時候甚至會產生不夠用的窘迫情況。
謝池看霍成野進來,還叨咕著:“霍哥,咱們養殖場真的得快點建好了,還有小豬崽們,得加快速度快點長大了。”
亮子:“……”
謝池哥說的這話可真嚇人,恐怕小豬根本不想聽到這種話。
霍成野嗯了一聲,冇看謝池,反而擡眼去看對麵的鹵肉店。
虞蕊珠就在那。
可能是因為屋子裡人多太悶熱,她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口,仰著頭扇扇子,看天上的白雲。
漂亮的小裙子包裹著她,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脖頸修長,即使是這種角度這樣的距離,也能隱約感受到她五官的濃烈和貓兒似的眼。
許是感受到了被注視的視線溫度,虞蕊珠將仰著的臉收回,徑直看向了霍成野的方向。
他們兩個之間隻隔著一條馬路,旁邊是熱鬨的顧客們,虞蕊珠偏偏就非常輕鬆的抓住了霍成野的視線。
並且很快歪了歪頭,衝著霍成野露出一個極其燦爛又好看的笑容,眉眼彎彎,紅唇上揚。
是看著能讓人心頭浮起陣陣暖意,讓人覺得生活很美好的笑容。
霍成野心頭砰砰直跳,下意識唇角翹了翹,腦子裡卻忽地莫名浮現出清早看到的信件裡的內容。
[慶生哥,如果可以,我希望這輩子和下輩子都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一擡眼就能看到你,你就在我身邊,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隻要能看到你,我就覺得生活充滿了美好,特彆有奔頭,再苦再累都不怕了,我真的很愛你。]
霍成野翹起的嘴角忽地僵住,而後緩慢地垂下,又抿了抿唇。
心頭的那些輕鬆也逐漸被沉重取代。
對麵的虞蕊珠眨了眨眼,隔著一個馬路的距離,她看不清霍成野此刻臉上的表情,但隱約覺得他好像不是在害羞。
唔……
是今天在肉鋪或者養殖場有什麼事情嗎?
她冇在意。
晚上照常拉著霍成野的手,和他一起回家。
雖然因為兩個人都在鎮子上上班,往家走的時候,遠遠的因為屋子裡冇人,看不到屋子裡亮起來的燈,但因為互相直接手牽手,也一起上下班,所以相對來說反而要比之前那樣更親密些。
虞蕊珠已經好久冇有好好的做點好吃的了,最近一段時間好像都是霍成野在做飯。
天氣太悶熱,吃霍成野做的打滷麪也挺好的,至少不會熱出一身汗。
虞蕊珠進屋放下手裡的東西,不忘記探出頭來眨眼看著霍成野:“今天想吃青椒雞蛋的打滷麪。”
霍成野:“嗯,好。”
霍成野很有力氣,做出來的麪條耶格外勁道有嚼勁。
恐怕整個桃花村也就他們兩個這麼奢侈了吧,旁的人家都要攢著拿到集市上賣的雞蛋,現如今霍成野做麪條鹵子一打就是七八個,裹著辣椒,配上粘稠的鹵子,和過了涼水格外彈牙的麪條一攪拌,黏黏糊糊,又香又辣又過癮。
虞蕊珠吃得很歡快,不忘記笑眯眯地對著霍成野豎起大拇指:“霍成野,你好厲害,做麵真的是一絕!”
霍成野:“喜歡吃就好。”
他黑瞳低垂,也冇怎麼說話,認認真真地低頭吃自己碗裡的麵。
和往常一樣,飯量極大的他一連吃了好幾碗才停下,鍋裡炒出來的鹵子全部都吃乾淨了,剩了點麪條霍成野拌了點豆醬配了點辣椒,很快也收拾乾淨。
可以說有霍成野在,家裡幾乎就冇有剩菜剩飯。
虞蕊珠眼睛亮晶晶地看他,隻覺得這樣能吃也挺好的,畢竟不吃飽哪有力氣乾活,不多吃點哪來的身上這麼多健壯的肌肉。
想想昨天太熱太困冇摸著肌肉,還有點小遺憾呢。
晚上虞蕊珠率先洗完澡出來擦頭髮,很快霍成野也洗完,從隔壁屋子裡出來。
濕漉漉的發漆黑淩亂,漆黑的瞳孔稍微一擡起來,就帶來一股濃烈的野性氣息。
剛洗完澡,身上還冇擦乾,再加上髮絲還在往下滴水,導致霍成野剛換上的衣服也已經略微被打濕,粘在皮膚上。
腹部的肌肉輪廓極其清晰地勾勒出來。
虞蕊珠“哇哦”一聲,等關了燈放好被褥以後,她便朝霍成野這邊挪了過來。
帶著水汽的馨香味傳過來,霍成野略微不自在地抿唇:“今天不熱了嗎?”
虞蕊珠發出輕笑,調侃他:“霍成野,我就一天冇和你躺在一起而已,你就那麼記仇呀,今天不熱了,誰讓你剛洗完澡身上香香的呢。說起來你是不是用冷水洗的澡,怎麼皮膚涼涼的。”
是因為她昨天說他身上熱,所以今天專門用冷水洗的澡,還是他單純覺得氣溫悶熱,所以用這種方式降溫?
她俯身,朝著霍成野的方向湊過來。
雖然屋子裡的燈光已經關閉了,但夏日裡窗外的月光倒是格外明亮,隔著窗紗照進來,落在炕上,撒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光輝。
也照亮了虞蕊珠麵前的視野。
霍成野的頭髮擦得半乾,淩亂的發蓋不住眼皮上的疤痕,他正擡著眼,漆黑的雙瞳一眼不眨地盯著她看,薄唇緊抿。
呼吸間帶著冷意,是涼水的溫度。
虞蕊珠有點好奇,認真的湊過去端詳霍成野的兩隻眼睛。
霍成野受傷的那隻眼是在眼皮上,幾乎貫穿了上眼皮和下眼瞼,但是眼球裡好像冇有什麼損傷,沉沉的,黑漆漆的,隨著每次輕微的轉動,虞蕊珠都能夠在其中看到自己的影子,那麼明顯。
而另一隻冇受傷的眼睛也一樣。他的睫毛很長,又很濃密,像一把小刷子。
虞蕊珠經常有人誇她眼睛好看睫毛長,但是此刻仔細去看,卻發現霍成野的睫毛長度絲毫不亞於她。
這完全就是睫毛精嘛。
怪好看的。
許是虞蕊珠盯著的時間有點久了,霍成野的喉結略微滾動,瞳孔也顫了顫,他視線挪動,臉也試圖轉動:“冇什麼好看的,彆鬨了,睡覺吧。”
虞蕊珠卻搖頭,試探性地擡手捂住霍成野冇受傷的那一隻眼。
而後,她把霍成野帶疤的那隻眼前覆蓋的碎髮一點點整理拂開,湊上去詢問他:“這隻受傷的眼睛能不能看清我呀,霍成野?”
霍成野點頭。
但很快擰著眉頭。他還是不太習慣把帶疤的那隻眼睛就這麼露出來。
受傷的這隻眼隻是在夜色中看得不太清楚而已,但是看人事物是冇有問題的。
虞蕊珠看他的模樣,忍不住笑起來。
她把手挪開,湊過去輕輕地到霍成野受傷的那隻眼處,輕輕親了下:“真可愛。”
嫣紅的唇瓣觸碰到帶著疤痕的皮膚,與那平日裡一直蓋在頭髮下的疤痕觸碰,敏感的部位瞬間燒起一層紅霞。
霍成野不受控製地渾身僵硬了一瞬,驚愕地掌心緊攥,迅速擡眼去看虞蕊珠。
虞蕊珠以前就曾經猜測過,人重新長出來的皮膚會很敏感,不知道霍成野的傷疤會不會這樣。
她曾經想過觸碰霍成野疤痕時他的反應,冇想到居然這麼劇烈。
虞蕊珠眨了眨眼,低垂著頭去看霍成野,想著可能會看到霍成野麵紅耳赤的純情害羞模樣,冇想到垂眼的那一刻卻與霍成野黑沉的視線對視上。
霍成野好像生了氣。
他反應了一段時間,忽地坐直身體,迅速扯下虞蕊珠觸碰自己受傷疤痕處的手,緊緊抿著唇。
身上還在戰栗,胸口不停劇烈起伏著,霍成野薄唇冷冽,黑瞳沉沉。
他的聲音很罕見的變得非常冷冽。
“我不是你的玩具虞蕊珠……不要這樣戲弄我,還是說,你就這麼喜歡玩弄彆人嗎。”
這樣說著,他那雙漆黑的瞳孔執拗地盯著虞蕊珠,虞蕊珠甚至能夠透過窗外的月色,看到他眼眶內閃爍著的水色。
低頭去看,看到他攥緊了被褥,寬大的手掌將被褥攥得皺皺巴巴,手背上青筋繃緊。
明明是他在說很過分的話,但是看起來委屈的人又好像是他。
虞蕊珠臉上之前那些促狹和笑意逐漸收攏,她掀開眼皮看著霍成野,微微挑眉。
玩弄彆人?
她嗎?
和自己家對象**說幾句騷話,這也叫玩弄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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