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很大牌:秦先生,你被捕了 第七十六章 她不甘心
畫麵中正是那家酒店的一條走廊,正值深夜,無人走動。
不知過了多久,靜止的畫麵中闖入了一個腳步虛晃地女子。她似猶豫地晃了晃頭,卻依舊擰開把手,進了6230室。
軟綿綿的動作暴露出了她的醉態,那畫麵很是清晰,即便隔得遠,也足以分辨出其中的人並非江卿卿。
現場的氣氛驟然緊繃起來,被當場駁了臉麵,秦父的臉色愈發難看。
“這是假的!”
身為當事人,江卿卿最先沉不住氣,驚撥出聲。
夏雲蘇呆愣著,雙眼微睜,緊盯著畫麵上的那個身影,因詫異而神色大變。
就算光線再昏暗,畫麵中的人再擋臉,可她卻再清楚不過那人是誰。
那天出門之前一貫與她關係淡漠的沈蓉頭一次顯露出熱情,親自陪著她買了那條昂貴的白裙!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
淩亂的記憶片段接踵而至,她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原先隱隱的猜測在幾息間便被驗證。
夏雲蘇彆過臉,目光落在了身旁男人身上,換得秦廷應允般的微微點頭,心中登時複雜萬分。
不管是最初秦月找上門來,還是方纔父子倆提起,她一直都告訴自己當晚那事兒隻是他們湊巧在一家酒店,所以秦廷拿她來擋槍而已。
但是要稍加多想,便能知道事情遠不止如此簡單。
就算兩人在同一家酒店,怎麼可能還在同一時間進了同一間房?
可不知為什麼,之前她都像是被催眠了一般可以忽略了這個漏洞,如今知道結果再一深想,隻怕是她的潛意識一開始就將這個可能性排斥在外了。
另一邊,江卿卿已是花容失色,眼角還殘留著淚痕,失控地大喊出聲,拉長了的話尾帶著難以抑製的顫音。
她恐慌到了極致,一方麵極力扭頭想從秦廷麵上找出些許情緒變化,又因懼怕而飛速挪開了視線。
那短暫的一瞥,卻又再一次給了她致命一擊。
秦廷的眼中儘是漠然,情緒沒有絲毫起伏。
這男人,從頭到尾都不在乎她,隻當是跳梁小醜,上躥下跳地平添厭煩罷了。
江卿卿的目光中浸著絕望,從小的教育讓她很快收斂起不自然的歇斯底裡,隻神色恍惚,喃喃道:“肯定是假的,就算是為了甩開我,也不需要做到這地步。”
她看向秦父,還妄想靠著這位長輩的信任翻盤,可惜證據擺在麵前,一切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秦廷從來不會打無準備的仗,如今的局勢,容不得任何人質疑。
聽得這句話,秦廷嗤笑一聲,神色越發冷厲,轉頭瞥了她一眼,悠悠道:“我不至於連自己睡過哪個女人都搞不清楚。”
“那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秦父依舊半信半疑,秦廷煩悶地抿了抿唇:“那我怎麼知道,跟我沒關係,我也懶得管。”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江卿卿眼中蓄滿淚水,定定地望著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急忙想要丟擲一個解釋來。
“所以,你就看上了一個送上門來的女人?”
秦父半晌未言,盯著監控中因醉酒而眉態畢露的女子,目光掠過夏雲蘇,再開口時語氣中滿是嫌惡。
“但我也沒您那麼好心替彆人養孩子。”
這話中諷刺毫不遮掩,秦父被氣得麵色通紅:“你……”
“我公司還有事,彆家的事沒精力摻和。爺爺我們先走了。”
秦廷眉間的不耐之色越發明顯,索性跟老爺子道了彆,隨後直接拉著愣神的夏雲蘇快步出了宅子。
夏雲蘇仍未回過神來,呆愣著任由人拉著自己離開。
怎麼也沒想到秦廷就這樣不給父親臉麵直接就走,秦父尚還沒回過神來,江卿卿瞪著哭紅了眼盯著門口,下一秒咬了唇直接跟了出去。
必須跟秦廷解釋清楚,否則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江卿卿心中隻有這一個念頭,方纔不管是強做自尊還是示弱哭泣,她的目的都是為了讓秦廷心軟多看她幾眼,誰想那男人一直不為所動,最後更是拿出了那種“證據”來。
可若這次讓人走了,彆說她方纔的那些表演,隻怕以後……
她不甘心!
自小她就跟在秦廷身後,憑著家世相貌與精準的眼力將男人身邊所有有企圖的狂蜂浪蝶都擋了回去,本想水到渠成的嫁進秦家有情人終成眷屬,誰想到竟聽到了這一向潔身自好的人竟然有了個一、夜、情物件!
這且不說,她可以當做不知道,可秦廷偏要跟她作對似的,竟然直接將這女人帶到了圈子私宴上去!
她見到這狐貍精第一眼便察覺到對方不是個安分的,果不其然,那天她被丟了大臉,還不知怎麼惹了沈緒時這個秦廷的至交好友,後來更是在酒會上被男人冷臉相待!
一貫被寵著的小公主怎麼能忍受得了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搶走?酒會上那張照片沒翻起多大水花就被人壓了下去,她很快又有了更一勞永逸的法子。
……或者說,這次是辦法自己找上門來的。
一個孩子。
當然是那晚秦廷不小心要了她,才會不小心有了這個孩子的。
母憑子貴,她隻要在秦家長輩們麵前哭訴一番,秦廷那種性格理應會負責的,隻要兩人訂下婚約,一切塵埃落定,那就好了……
畢竟懷胎十月,這麼長的時間,足以讓這孩子明白自己沒那麼“好命”,而一個婚前小產了的未婚妻,肯定會得到更多的疼愛與憐惜。
如果夏雲蘇不那麼老實的話,她甚至還可以借著對方的手“不小心”流產,到時這狐貍精再也彆想到她麵前來礙眼!
一箭雙雕,本來多麼好的法子,她怎麼就甘心因為一段不清不楚的視訊就這麼放棄!
“秦廷……”
穿著高跟鞋的女孩踉踉蹌蹌追到門口,形容狼狽,隻是男人顯然沒有絲毫要聽她解釋的意思,已經拉著人上了車。
黑色的車身卻絕塵而去,沒有絲毫留戀。
車子已經消失在拐角處,江卿卿瞪著眼前空無一物的道路,慢慢抬手捂上臉,蹲下身低聲嗚咽起來,心中滿斥著對秦廷的怨,和更濃重的,對夏雲蘇的嫉恨。
都是因為她……
本來一切都已經觸手可及的,都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