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114章 敢虎口奪食?
“顧嬈?”
鬱家,晚飯前,客廳那邊正在播放著電視,鬱栩的一聲輕呼聲讓旁邊坐著的人端著咖啡的手微微一頓。
“你也認識她?”
徐錦知臉上的浮腫已經消失了,唯有眼角還有一絲淡淡的淤青。
都是些皮外傷,之所以這幾天都沒出門,也是因為臉上的傷沒有痊癒罷了。
畢竟是徐家未來的繼承人,若是頂著一張浮誇的臉出來晃悠,他父母也是不允許的。
聽到鬱栩的聲音,他的目光從電視螢幕上移到了鬱栩這邊。
鬱栩看著螢幕上談吐優雅,麵對記者提問侃侃而談的女人,眸色沉凝一陣,想到了什麼,淡聲,“認識!”
她去榕城的第一天,在環亞國際的大廳電梯門口,見到的就是她。
當時她穿著打扮中性,小皮靴,緊身牛仔褲,短款外套,乾練而不失優雅,在環亞國際芸芸美女中教人眼前一亮。
當時她還對鬱商承說什麼來著?
你們環亞國際真是美女如雲!
事後她才得知她就是莊亦暖的經紀人顧嬈!
當時隻是有些好奇而已,她在接手莊亦暖後不到三個月就將莊亦暖捧紅的手段著實驚人。
徐錦知擱下咖啡杯,“你們交情如何?”
鬱栩楞了一下,不禁反問,“哥,你在關注她?”
她這纔想起,這個電視台是徐錦知換的,剛才他看得蠻入神的。
鬱栩想從徐錦知臉上找到一些情緒破綻,但徐錦知這人從小就是這麼一張臉,就算現在臉上有傷,笑容依舊。
“見過幾次!”
他說著想了想,“我竟不知,原來她就是榕城那個將陸氏起死回生的顧嬈!”
莊亦暖隻說是她的朋友,來帝都他是儘地主之誼,在去帝沙酒店見麵之前他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將她僅限於莊亦暖的好友罷了,並沒有對她的真實身份過多關注。
畢竟,萍水相逢,朋友的朋友,沒必要太過關注。
隻是見麵一次,他便對那個超出她年齡的沉穩女子產生了一些興趣。
事後他才知道,她就是榕城最近的風雲人物陸家的二小姐顧嬈。
果然越是深究便越是驚喜。
鬱栩將他眼睛裡的淺笑看在了眼裡,“哥,你莫不是對她感興趣?”
徐錦知聞言視線轉向了她,不答反問,“有什麼問題嗎?”
鬱栩也不急,“我聽我媽說了,說她手段了得,她靠近你怕是不安好心,你看她之前纔跟你鬨出緋聞,就借著緋聞的勢頭為自己的分公司造勢了!”
要知道陸氏分公司在帝都落戶的新聞發布會一出,網路上就有網評了,問陸氏是不是藉助的帝都徐家的關係這麼快落戶?
直接就把陸氏跟徐氏給連線到一起了,而徐氏集團在帝都是僅次於鬱氏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陸氏藉助了徐氏這個靠山。
恐怕好多公司都是看在徐氏和鬱氏的薄麵上將來會給陸氏開通綠色通道。
她這不是借勢是什麼?借的就是他徐錦知的勢。
前有緋聞做鋪墊,後借新聞發布會迎勢而上,輕輕鬆鬆就將陸氏分公司在帝都的圈子裡露了臉。
這麼串聯起來一想,這女人確實厲害!
徐錦知一聽伸手摁了一下太陽穴,無奈地笑,“小栩,你想多了!”
他倒是不介意被她借勢,商場上的角逐靠的就是腦子,大多數人以為女人是比不上男人的。
可真正能做到淩駕這些舊觀念之上的女性會讓男人都覺得信服敬佩。
至少現在他的想法就是這樣。
幾句對話下來,徐錦知發現,鬱栩在s城受傷後言辭用語上似乎比以前要偏激了一些,兩人沒談多久,便聽見樓梯間那邊傳來腳步聲,是徐囡和徐元一前一後下樓來了。
“開飯了吧!”
徐囡出聲,客廳這邊的徐錦知便將遙控器取來,準備關掉電視。
徐囡的視線捕捉到電視螢幕這邊,看清是誰,眼底躥過一絲惱意。
想到了之前她親自去酒店找顧嬈,說明瞭來意,也表明瞭態度,事後她還允諾了好處,結果那女人都不為所動。
當真是給臉不要臉。
“一個小小的公司也想在帝都立足?陣仗這麼大,也不怕被打臉?”徐囡冷嗤一聲。
飯桌上,徐囡的聲音不輕不重,每個人都能聽得見。
徐錦知眼神無奈,他姑姑好像對顧嬈特彆有敵意,那次在地宮會所見麵時他就感覺到了。
“錦知,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徐囡坐在主位上,問徐錦知。
“還好!”徐錦知微笑答。
徐囡一聽蹙眉,看向了大哥徐元,“大哥,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徐元有什麼辦法?是被打了,還心有不甘,可若是傳揚出去徐家丟臉了啊,萬一激怒了對方一怒之下在網上發個幾張不雅照,他徐家可丟不起這個人。
提到那天晚上的經曆,徐錦知的秀眉就擰了起來,事後他查過,但當時事發地點的小巷子裡連燈都沒有,更彆說是什麼監控攝像頭。
他在被暈過去之前隻聽到對方說了一句,脫!
並且,不知道當時他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隱約覺得那聲音還有些熟悉。
畢竟是丟臉的事情,餐桌上也沒有多談,徐錦知轉開了話題,“商承哥還沒有訊息嗎?”
一提到這個徐囡就沒心思吃飯了,鬱栩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電話打通過幾次,可是查不到訊號位置,人也找不到!”徐囡隱隱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私下裡派出去找的人至今沒有查到訊息。
“他會不會出事了?”徐囡本能地脫口而出,旁邊坐著的鬱栩拽著筷子的手更加緊了。
是真的出事了!
但這個訊息,鬱栩卻沒敢說。
她是從商言那邊得到的訊息,鬱商承早在榕江決堤那時就被炸得身首異處了。
榕城水災過後確實再也沒有了鬱商承的訊息,唐謝兩家勞師動眾地在下遊大量鋪設鐵絲網撈屍,說起來是在為政府分憂,可他們到底在撈誰的屍?
答案呼之慾出!
鬱栩心口一陣抽搐的痛,臉色也隨之一白,這麼多年她等待的人已經不會再回來,這種感覺……
“我吃好了,你們慢用!”鬱栩將碗筷放下,不等徐囡說什麼便起身離開。
徐囡看著女兒離開的身影,蹙眉。
鬱栩自從在s城受傷回來後,整日悶悶不樂,情緒也一直好不起來。
等鬱栩離開後,餐桌旁坐著的徐元開口了,“商家那邊,我已經去過一趟了!”
說道這個,三人都屏住了呼吸。
“商大少的傷……”徐錦知欲言又止。
徐囡聞言搖搖頭,“命是保得住的!”
腿卻是沒了。
從鬱家出來,徐錦知見父親心事重重,便安慰,“爸,那是鬱家和商家的事情,跟我們沒有多少關係的!”
“什麼叫沒有什麼關係?”徐元沒好氣,“一榮俱榮,你不知道嗎?”
他們徐家就是靠著鬱家纔在華夏國站穩腳跟的,所以說,鬱家的興衰跟他徐家有著莫大的關聯。
徐錦知並非不懂,他隻是覺得沒必要這麼悲觀,“爸,如今對我們來說最大的絆腳石商言已經不足為懼,你為什麼這麼擔心?”
徐元歎息一聲,“確實,商言現在殘了,對我們來說是個好訊息,可是你想啊,他是殘了,可是鬱商承也不見了啊!”
徐錦知明白了。
商言殘廢對他們來說是好訊息,但是禍不單行的是,鬱商承卻不見了。
“我有訊息從榕城那邊傳來,剛纔在飯桌上沒有跟你姑姑說!”徐元臉色沉冷。
“榕城那邊從唐家內部傳出來的訊息,絕對可靠,他們說,榕江堤壩被炸彈炸開決堤時,鬱商承就在堤壩上!”
徐錦知一聽整個人都懵了,“你是說,之前的傳言並不是空穴來風?”
傳言是什麼?榕江堤壩決堤並非自然天災,是人為,是唐家和另外一支不知名的幫派之爭,火拚時炸彈炸開了堤壩導致了堤壩決堤,水患為災。
但這個訊息很快被封鎖了下去,可事後唐家被問責,唐家下一任準家主唐時域被關押在警局長達一個月之久,也就是前幾天才被放了出來。
即便如此,唐家人和謝家人依然在下遊地區佈置上了十幾道的攔截線,幾乎動用了所有的唐家人和謝家人。
表麵上看是在積極配合當地政府救災,可實際上,他們要攔什麼?
聽說決堤當天淩晨就攔下了十幾具的屍體,都是從上遊衝下去的。
如果隻為清理河道而攔截,這麼久了為什麼還沒有撤掉?而榕江下遊幾乎是水域蔓延到的地方都有人在搜尋。
他們在找什麼?
徐錦知越想越是膽戰心驚。
“爸,你的意思是說,唐家和謝家勞師動眾要找的人,是商承哥?”
徐元重歎一聲,“你姑姑至今查不到他的下落,我想,恐怕已經凶多吉少!”
徐錦知眉頭一蹙,他明白父親為什麼連連歎息,鬱商承如果出了事,這麼多年鬱家和徐家的籌劃就算是落了空,就算現在商言不足為懼,可他好歹還留著一條命在,而他還是商家唯一的血脈。
父親是在愁,押錯了寶!
……
顧嬈敢在晚上九點鐘之前回到了住處,她連公司新聞發布會舉行的聚餐都沒去,隻吩咐了一位高層替代她說幾句話就好。
彆墅一樓和二樓都亮著,她從後車座拎出一小盒子的芝士蛋糕,這種蛋糕很甜,卻也不膩,她嘗過,味道不錯。
回來的時候路過那家店又買了一份。
鬱商承吃藥怕苦,這蛋糕不錯,可以緩解苦味。
她拎著包裝好的小蛋糕進屋,還沒有進門,彆墅門就被女傭小跑過來開啟了,“顧小姐,您回來了,太好了!”
顧嬈不知道女傭為什麼會對自己的回歸高興成這樣,跟以往都有所不同。
顧嬈狐疑著進門,就聽到客廳那邊傳來了電視的聲音,沙發那邊,鬱商承穿著睡衣,抱著個抱枕把自己蜷縮成一堆,聽見開門聲,視線往門口這麼一看,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阿饒……”
顧嬈剛想問他怎麼不在樓上休息,就見他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撲過來來了個結實的熊抱。
顧嬈險些被他這般熱情的擁抱給折了腰,拎著蛋糕的手往哪兒放都不是,隻好雙手支在半空。
“商承……”
他太熱情了,她有點,受不了!
被抱著的時候,顧嬈的目光也掃到了餐廳那邊,見到桌案上擺放著的餐盤和碗碟,擺放得整整齊齊,一看就是沒動過。
“你還沒有吃飯?”顧嬈從他懷裡出來,目光看向了那女傭。
女傭為難道:“顧小姐,先生說要等您一起!”
這不就是她看到顧嬈回來就十分高興的原因麼?因為這位先生真的很不好伺候啊。
本來顧小姐走之前就吩咐了做好晚餐後讓他吃,結果他筷子都不動一下,說要等顧嬈一起回來吃。
她總不能連哄帶騙地讓他吃吧,就算她肯,恐怕回贈給她的也是無數個白眼外加一句‘滾’!
這脾氣,差得……
跟在顧小姐麵前簡直就是天壤之彆!
而且他因為臉上有傷,說鼻青臉腫的一點也不為過,被這張臉瞪著或是翻白眼,看著都挺瘮人的。
“阿饒,你彆跟她說話,咦……”鬱商承說著低頭,鼻子嗅到了顧嬈的領口,“你好香……”
顧嬈:“……”
女傭:“……”她還是先走吧!
這擁抱,這架勢,是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應該是染上的花香!”顧嬈說著,手指就將被扒開了領口拉了拉,注意到了鬱商承眼睛裡似幽怨似委屈的目光,怔了怔,“怎麼了?”
鬱商承突然朝她伸出手,顧嬈將手裡的蛋糕趁機往他手裡一放,“喏,禮物!”
一塊,蛋糕?
鬱商承本來是想說,車鑰匙給我!
結果手裡多了一塊這樣的東西。
甜的?
鬱商承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他好像,確實很喜歡吃這種東西。
但是……
好像很久每次了!
“給你吃藥後吃的!”顧嬈說著,伸手去拉有些木木的鬱商承。
鬱商承“哦”了一聲,見顧嬈去餐廳那邊,讓女傭把涼掉的菜再熱一熱。
客廳這邊,鬱商承看著手裡的蛋糕,半響。
“商承?”顧嬈叫他,沒應。
再看看客廳那邊,人影都沒一個。
顧嬈愣了一下,趕緊走出去,就見鬱商承正在她的車旁邊,後排座,也不知道在乾什麼,半個身子都探了進去。
“商承,你乾什麼?”顧嬈見他半個身子扒拉在車裡,狐疑。
鬱商承這才鑽出來,手裡已經多了一束花。
顧嬈看到那束花時纔想到了什麼,哦,記者大會結束的時候有人送了一束給她,她就順手把花放車裡了。
下車的時候她隻記得拿了蛋糕,把花也落下了。
剛才她無意間說了一句花香,鬱商承就往她車裡鑽。
鬱商承手裡捧著那束花,好看的眉頭蹙著,他臉上本來就有傷,眼睛,臉頰,還有下巴都有,唯獨那額頭還算一如既往的光潔美觀。
隻不過此刻他那美觀的額頭此刻擰成了一團,垂眸的視線落在了那束花上,眼底的陰鬱一閃而過,快得顧嬈沒看到。
“我不喜歡這個!”鬱商承出聲,視線抬起來,看向顧嬈,眼睛裡又是那種委屈的意味。
顧嬈懵了一下,“那我扔掉好不好?”
鬱商承現在這樣雖然幼稚,可如果是扔掉一束花和他的心情相比較,顧嬈一點也不會吝嗇。
跟鬱商承的心情比起來,這束花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真的?”鬱商承一聽,眼睛都亮了亮。
“嗯!”顧嬈伸手拿過那束花直接擱在了花園門口,等女傭去收拾。
鬱商承擰著的眉頭這才鬆開了,拉著顧嬈進屋,手心裡卻拽了一張卡片。
那是從那束花裡拽出來的,在車裡他就看到了。
此刻手心裡的卡片被他擰成了一團。
麻蛋,徐錦知,看我下次不打斷你的腿!
……
入夜,帝沙酒店。
盯著套房臥室的那道門,把一塊切好的牛排塞進了自己的嘴裡,一邊吃一邊抬手肘碰了一下身邊的小魏子。
“我說……”他嘴裡有東西,說話也是含糊不清。
小魏子嫌棄地看他一眼,也不介意,接著道,“她一回來就在床上挺屍,話都不說一句,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覺得兩個詞可以形容她現在的情況,失魂落魄,神魂俱滅……”
小魏子:“……”
滅都滅了,還失?
什麼邏輯?
不過有一句倒是沒錯,莊亦暖回來的時候確實是失魂落魄的。
要說肝膽俱裂的應該是他和,上午進來時,有事情要跟莊亦暖談,結果房間裡沒了人,臥室裡還到處都見血。
嚇得他們差點報警,也就後來顧嬈說莊亦暖沒事,他們才穩定住了。
但莊亦暖再次出現在他們麵前時險些沒認出來,她的腳一瘸一拐,額頭上還有包,簡直就是一副被人淩虐了的樣子啊。
小魏子起身走到房門邊,伸手輕輕敲了敲門,“暖姐?”
房間裡的人沒應。
小魏子伸手擰了一下門把,門被反鎖了。
異常了!
他跟在莊亦暖身邊也有些時間了,莊亦暖很少時間會在他也在身邊的時候反鎖房門,就不必說,圈子裡公認的喜歡男人,而對他,也是極為信任。
可今天是怎麼回事?
小魏子感覺不妙,掉頭打算給顧嬈打電話,他這才剛摸出手機,身後的房門就開了。
莊亦暖換了一件衣服,頭發依然亂糟糟的,但比回來時已經好了許多。
她站在門口,不等小魏子反應過來就開口,“我餓了,叫些東西來吃!”
半個小時後,莊亦暖在和小魏子詭異的目光追逐下坐在了餐桌前,大快朵頤。
什麼高脂肪的高熱量的肉啊,蝦啊,海鮮啊,等等,她大姨媽來了吃什麼海鮮?
要去搶,被莊亦暖一把拍了手,惡狠狠,“敢虎口奪食?”
她那模樣簡直凶悍,看得手一哆嗦,忍不住嘀咕,“乾啥?搶你的肉又不是搶你男人?”
這麼凶?
那模樣,就跟要手撕賤人似得……
啊呸呸呸,鬱悶,誰是賤人?
莊亦暖摁住那塊肉的刀叉微微一抖,下一秒,她把叉子上的那塊魷魚往嘴裡一塞,一聲不吭地埋頭大吃。
那食量,就跟幾百年沒吃過東西了一眼啊。
“哎呀,你吃這麼多乾什麼啊?撐不死你啊?長胖了沒男人要了啊?”
在一邊低呼,伸手就去搶盤子,結果搶到的全是空盤子,不禁鬱悶要落淚,他還沒嘗一口的焗油蝦,沒了!
莊亦暖卻把麵前的那杯紅酒端起來咕咚咕咚一口氣乾掉了一大半,酒杯往桌子上一擱,苦笑。
“男人?我沒男人要嗎?”
糟糕,小魏子靜觀這麼久,察覺到了不對勁,伸手要去奪她手裡的酒杯,被莊亦暖一把掙脫開,酒杯落地,砰的一聲,酒液四濺。
隨著那酒杯破碎乍響,莊亦暖白著一張臉,喃喃,“男人?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