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171章 好一個金蟬脫殼!
“你這是要耗死他嗎?”
陸少淺挑眉笑,笑容不懷好意。
商言冷嗤一聲,將臉轉向了另外一邊,“你也彆把自己想得那麼高尚,你摻和鬱家的事情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陸少淺:“……”
兩人說起來還真是半斤八兩。
“那個女人現在在那邊安不安全?”陸少淺將話題轉開。
商言言簡意賅,“安全!”
“你不怕她跑?”
商言,“為什麼要跑?她不是一直心心念唸的要回帝都嗎?我送她回去就行了!”
陸少淺:“……”
眉頭一蹙,“你送她回了帝都?”
商言,“對!”
陸少淺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現在的這個鬱栩哪裡還是以前那個鬱栩?
當日因為怨怒都敢拔槍朝顧嬈開槍的女人,如今被放回去還得了?
……
顧嬈淺眠中驚醒了過來,因為一個夢,醒來後整個人大腦都是懵的,一抹額頭全是汗水,被窗外的冷風一吹,涼颼颼的。
屋外天色已暗,她醒來才發現自己是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好一會兒她才從那個夢裡回到現實,起身去找吃的。
帝都醫院的病房類似於總統套房的格局,裡麵連帶著廚房洗手間臥室客廳一應俱全。
她去廚房冰箱裡取了一盒酸奶,回客廳就發現餐桌上堆著一疊檔案,應該是江南送進來的。
一份是來自醫院icu治療團隊的報告,厚厚一疊,每天都是如此。
門被敲響,她朝那邊看了一眼,江南進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女傭,懷裡捧著一大束的鮮花。
江南走進來低聲道,“閣下讓人送過來的!”
“嗯,放那兒吧!”顧嬈指了指客廳那邊,待傭人出去後,她才問江南,“閣下又來過了?”
“嗯,去了一趟icu!”江南沉聲,眉頭微蹙,想來是剛才陪著商顧去icu的時候渾身緊張的,如今才得以緩口氣。
兩人靜默片刻。
彆說是江南了,顧嬈這幾天也沒安寧的時候,好在這幾天她身體還好,還扛得住。
“對了夫人,鬱夫人明天也要來!”
顧嬈一聽握緊了杯環,“徐囡?”
“嗯……”
顧嬈見江南也是一臉難色,“能推嗎?”
江南聞言搖搖頭,“恐怕不能,就算鬱夫人並不是真心想來,但迫於表麵功夫還是會來一趟的,所以……”
顧嬈點頭,“我明白,明天她來了你叫我,我陪她去!”
江南不解,“夫人陪她去?”
顧嬈,“她看我不順眼,有我在,她在病房裡待的時間肯定不會太長!”
江南:“……”
這樣,就不會被發現異常了!
……
鬱家莊園,樓上主臥裡的一聲大叫引得樓下的家庭醫生拎著藥箱就往樓上衝。
“太太,太太?”
家庭醫生身後還跟著兩個女傭,幾人一起敲門,沒有聽到裡麵有動靜,女傭忙拿出鑰匙開了門,一進去就看到徐囡兩眼無神地躺在大床上,被褥被踢到了地板上,蓬頭亂發,跟白天裡的鬱太太截然不同。
聽到身邊有腳步聲,徐囡才反應過來,從床上蹭的一聲坐了起來,喘著氣,劈頭蓋臉就問。
“今天幾號?”
進來的人都讓她給問懵了。
“我問你們今天幾號?”
一個女傭這才戰戰兢兢地答,“太太,今天十月十號!”
沒想到徐囡聽完後一聲冷笑,“難怪了!”
“出去,我不需要吃藥!”
她態度強硬,其他人也沒辦法,退出去之後,徐囡將頭發慢條斯理地整理好,撥了個電話出去。
“大哥,你把帝望山寺廟裡的主持給我請下山來!”
徐元大半夜地接了這個電話正懵著,“大晚上你想什麼和尚?”
徐囡一聽就忍不住發飆,“我讓你請你就請!”
說完也不等徐元反應過來就掛了電話。
徐家這邊接電話的徐元愣了好半響,被電話那邊震耳欲聾的聲音吼得睡意都沒了,坐起來聽著電話裡嘟嘟嘟的斷線聲,一看時間,淩晨兩點,忍不住破口大罵。
“我就說她一個人守寡要出問題,還不信,不虐男人就專門跑來虐勞資!”
身邊的徐太太一聽迷迷糊糊地坐起來,人也清醒了些,“她要你找和尚你就找吧!鬨什麼?你忘了啊,今天是十月十號了!”
徐太太一陣碎碎念倒是讓徐元一下子想起什麼來了,表情錯愕之後又罵,“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把年紀了還惦記那些乾什麼?”
徐太太卻心有忌諱,忙製住他繼續再說,“你也彆這樣說,她現在住的那棟樓當年可是燒成了灰燼的,裡麵的人……”
徐太太沒繼續往下說了,大半夜的說這些心裡都怪寒磣的。
“年輕的時候可以說是不信邪,到了一定年歲的,恐怕不信也得信了吧?”
尤其是那種做過虧心事的人。
許太太這句話可沒有當著自己丈夫的麵說出來。
“她那是自找的,明明當年燒毀了可以重新建在其他地方,她自己要選擇原地重建,還要原封不動地建成一模一樣的,非要這樣來證明自己纔是鬱家最後的勝利者,非要踩著那些人的屍骨過日子,現在怪得了誰?”
徐元雖是這麼憤憤然,但還是起身撿起手機翻電話號碼,安排人去找帝望山寺廟的主持。
翌日一早,徐錦知就得知了父親找了帝望山主持的事情,吃早飯的時候忍不住問母親。
“怎麼突然想著找那位主持了?”
徐太太,“你姑姑最近心神不寧的,也就圖個心靜罷了!”
還不好請,人家不願意下山,讓你自己上山去。
徐錦知心想鬱栩至今沒有下落,鬱商承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樣的事情,徐囡姑姑怕是心急亂投醫,無奈之下纔想到這個辦法尋個安心。
……
一大早,從鬱家莊園駛出的一輛轎車直奔帝望山,車內徐囡臉色不佳,即便是化了妝也能看出她眼底的青黛色倦容。
帝望山的老和尚不肯下山,她隻好自己來,在大殿裡坐了一個多小時,捐了一大筆的功德後才離開。
從山上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原因,人稍微好受了些。
“去醫院吧!”
她去醫院,到了icu門口就見到了顧嬈,眉頭直皺,總覺得在這個心情煩躁的十月再看到顧嬈這張似曾相識的臉,才捐出去的功德換來的輕鬆一下子又莫名沉重了起來。
“顧小姐,怎麼哪兒都有你?”
顧嬈不卑不亢,“裡麵躺著的人是我的丈夫,他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徐囡:“……”
當真是越聽越氣人。
想要轉身走人,又覺得來了一趟不進去看一眼被人抓了把柄又要說三道四,便跟著進去換了衣服。
icu隔離病房內,徐囡看著渾身插滿管子的人,鬱商承傳出出車禍的那天她也接到了訊息,這都過去一週了人還在icu裡沒醒來,看這架勢這輩子恐怕也彆想醒了吧?
徐囡心裡冷嗤,表麵上卻沒表現得太明顯,走過去看了幾眼之後問了顧嬈幾句話這才退出了病房。
目送著徐囡離開icu的身影,顧嬈緊繃著的頭皮這才鬆了鬆,一看就不是親媽!
不過也幸好,鬱商承沒有這樣的媽!
“夫人?”
江南提醒她可以走了,顧嬈點了點頭。
江南跟在她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聽說今天鬱太太去了帝望山的太成殿,見了裡麵的主持!”
顧嬈一聽到帝望山心裡咯噔了一下,鬱商承在那邊住過,她還以為鬱太太是奔著那棟彆墅去的,一聽她是去見什麼主持,倒是覺得新鮮了,冷嗤一聲。
“她去哪裡乾什麼?做多了虧心事想要求救贖?”
江南:“……”
……
徐囡從醫院回去後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在她房間裡晃,似夢非夢,且她最近因為精神恍惚老是夢到以前的事情,所以在她稍微回神之後就是一聲大叫,被人一隻手捂著嘴巴,沙啞的聲音急切響起。
“彆叫,是我!”
徐囡大駭,撐著眼睛,盯著捂著自己嘴巴的人,隻見那人一手扯掉臉上的口罩,露出來的那張臉讓徐囡“啊”了一聲,眼瞳裡映出了鬱栩的那張臉。
“你,你怎麼回來的?你……”徐囡不可置信,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睡在自己的臥室裡,人也無比清醒,不可能在做夢。
“我跟著你去的帝望山,鑽進了你車的後備箱……”鬱栩簡單說了自己回來的經過,徐囡看著差不多快一個月不見的鬱栩,淚眼婆娑,“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你……”
說著就去摸鬱栩的四肢,發現鬱栩完好無損才鬆了口氣,“回來就好!”
“我馬上讓人……”
“不要!”鬱栩似是猜到她要乾什麼忙製止,“我回來的訊息你要儘量瞞著所有人!”
“為什麼?”徐囡不解。
鬱栩,“我有我的安排!”
若不是鬱栩的這張臉和她頸脖上的那顆痣讓徐囡認定了她就是自己的女兒,徐囡險些要認為麵前這個一個月不見整個人連氣質都變了的人不是鬱栩了。
當夜,鬱栩住的就是徐囡的房間,徐囡讓人把吃的東西都送了進來。
半夜的時候見自己旁邊的床空著,徐囡起身,就見鬱栩坐在陽台那邊抽煙,麵前擺著一大堆的照片日記本。
都是她從自己房間裡抱過來的,撒落了一地。
而她人就坐在那一堆的照片中間,指尖煙霧繚繞,模糊了她的整張臉,讓人看不清她此刻臉上的表情。
許是經曆了生死,徐囡再看到她時也不如曾經那般嚴厲,“大晚上的,睡不著?”
若是在以往看到她這副樣子,徐囡是肯定會罵人的。
鬱栩也沒遮掩,“嗯,睡不著!”
徐囡赤著腳在一張張照片的縫隙間走過去,看清地上那些照片,臉色難看。
“你還翻這些出來乾什麼?”
這些照片都是以前她和鬱商承在一起照的,有兒時的,年輕時候的,很多都是在這個家裡照的。
照片琳琅滿目,很多,但很多照片都不是正麵拍攝,可以看得出來被拍的人恐怕並不知道自己被人拍了。
這些都是鬱栩一直收藏著的照片,被她當做寶貝似得收藏了這麼多年,如今被撒得到處都是。
鬱栩從地上撿起一張,用煙頭戳在了照片上,正好戳在照片那人的頭上。
“沒什麼,就是想想自己以前挺蠢的!”
煙頭火星在那照片中間開始蔓延,最後燃了起來,被徐囡伸手過去搶了踩滅掉。
“鬱商承那是鬼迷心竅!”徐囡憤憤然地罵了一句白眼狼,她鬱家庇護了他這麼多年,換來瞭如今的局麵,說到底都是鬱商承給害的。
徐囡手裡拿著那張被燒壞的照片要扔,手拎著一角不經意地朝照片上看了一眼,這一眼正好看到照片上剩下的一部分,是隻耳垂,上麵有個看起來很細小的小黑點。
腦子裡晃過一個畫麵,眉頭一皺,急忙蹲下身,隨便撿起其中一張鬱商承的照片開始對照著看。
鬱栩見她突然翻照片,有些奇怪,“怎麼了?”
徐囡撿起好幾張,“這些都是你拍的?”
鬱栩,“是我拍的!”
徐囡拿出一張指給鬱栩看,“他的左耳耳垂是不是有個小黑點?”
鬱栩,“是,但是不起眼,不經意見看不出來,這些都是我靠近拍的,所以纔看得清楚!”
徐囡一聽整個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翻完之後臉色變了,震驚之餘冷冷一笑。
“好一個金蟬脫殼,好一個鬱商承……”
icu病房裡躺著的那個,不是鬱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