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220章 她還活著嗎?
美人皮,那是從活生生的人身上扒下來的皮!
卻又不是字麵意思,並非全是從美人身上扒下來的。
而是牽扯到一係列的地下產業網鏈。
催生這條產業鏈成長的源頭是在國外某個三不管的紅燈區域。
在那裡,聚集著被不少幫派勢力販賣並控製的鮮活生命,那是是女人和女孩的地獄,沒有道德底線,沒有對生命的尊重,那裡,充斥著黑暗,混亂,暴力和血腥。
而這條產業鏈之所以存在是因為有人需要,彆說是從活人身上扒下來的皮,就連人身上的各種器官,隻要有錢,都可以!
“好惡心!”其中一個人忍不住了,雖然已經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沒有鮮血淋漓,可是看著這些同類的東西處理成這個樣子,自己身上的某塊麵板也像是有感應似得,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知道這個產業鏈是如何形成的嗎?”陸少淺一一檢視了那些東西之後沉聲道。
“這個產業鏈現如今在整形美容行業十分吃香!”
“就比如你被火燒傷了,急需植皮治療,這些東西,就是最好的植皮材料!還有,就是用於整形美容的填充物。”
“這是暴利行業,不過像這種這麼大批量,這麼大片的麵板處理,我還是頭一次見!”陸少淺說著眉頭皺著,像是想到了什麼,一下屬這才反應過來。
“差點忘記了,老大你幾年前好像去過那兒吧?”
陸少淺沉眉,“對,去過!”正因為去過,所以才知道,這個世上,真的有地獄的存在。
“賣皮在那邊不是秘密,很多人為了生計會自願賣,而中間商也會根據買家的需求尋找合適的皮,但因為那地區醫療條件落後,無法保證割下來的皮不會壞死!”
“這中間存在的巨大利益就催生了這樣的一條完整的產業鏈。”
“也就是因為需求量的不斷增加,在這條產業鏈最底端的人,也就是所謂的被割皮者,在任何法度法製都是一句空談的地方,他們的性命安危是無法保證的!”
他曾親眼看到過有人被割皮,傷口沒有經過消毒殺菌處理導致傷口嚴重感染。
“可是老大!”下屬打著哆嗦指了指那裡麵的東西,“你覺得,有人願意自願把自己身上這麼多的皮給賣出來麼?”
陸少淺深吸了一口氣,“除非這些人都是死的!”
死人隨便你扒多少。
“太恐怖了!”
說話的人抽了一口涼氣,“這些東西來路不明,也不知道是拿來乾什麼用的,隻是這東西居然會在這裡,在堂堂華夏國總統的地盤……”
陸少淺將集裝箱的門關上,重新上鎖,提醒,“你們彆忘記了,鬱氏旗下的眾多產業中其中有一個便是有著上百家整形美容連鎖的整形醫院!”
鬱氏!
陸少淺在關上集裝箱聽到耳邊傳來的那一陣沉重的聲響時,心裡也跟著沉了下來。
顧嬈即將接手的鬱氏!
……
夜雨,晚十一點,季家彆墅客廳裡的燈都還亮著。
季延平還在客廳裡喝茶,茶水都換了兩杯了,視線時不時朝彆墅門口那邊望一眼,蹙眉時又猛地喝了一口茶下去。
二樓,高跟鞋的聲音響起,季太太這樣的貴婦即便是在家,隻要還沒有睡下,就不會存在穿著拖鞋穿著睡衣的邋遢模樣。
她身上穿著的還是一件中西合並的絨緞麵的旗袍,肩上披著保暖的披肩,臉上的妝容還是如白天那般的精緻。
季延平聽到腳步聲轉臉朝二樓那邊看了一眼,這一眼,也隻是看到了妻子的背影,扭過臉來時低歎一聲。
倔什麼?
心裡擔心兒子又拉不下這張臉。
季延平想著這一週多時間,兩夫妻都沒出過季家的彆墅大門,門外記者太多,還有一些膽大妄為的居然翻牆進來。
上一次那記者被季太太的氣勢唬得一愣一愣的,也就是從那天起,這些記者再也沒敢冒失地闖進來了。
說起來,還是季太太威武啊!
眼看著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彆墅外麵還沒有動靜,季延平忍不住想要撥電話過去了。
小兔崽子,下午就能回來,結果野到現在還沒有回家!
季延平還沒有摸到旁邊的座機,就聽到了外麵汽車抵達的動靜,兩束車燈射了過來。
“老爺,大少爺回來了!”管家很開心,趕緊催促著傭人把提前準備好的一隻大火盆端到了大廳門口擺放好。
木炭還亮著火星子,擱上一些乾樹枝,很快就劈裡啪啦地燃起來了。
大門開著,季延平看著忙活著的傭人也沒有阻止,瞥見人從車裡下來了,便端起那張看起來頗為嚴肅的臉,正襟危坐。
季容剛到門口就看到了燃起火焰來的火盆,管家快步走到他旁邊,“大少爺,快跨火盆吧,去去黴運!”
季容:“……”
我又不是從監獄裡出來!
跟在後麵直打嗬欠的季習,“……”
還有火盆耶!確定不會燒著褲子?
季容看客廳那邊老爺子拉長著一張臉,隻好抬腿跨過了那隻火盆,季習也有樣學樣,跟著跨了過來。
“父親!”季容走進來,季延平吊著雙眼睛看他幾秒鐘,“去哪兒了?”
季容,“去了唐家!”
季延平:“……”起身,“跟我去書房!”
季習朝自家老大投去了‘你保重’的眼神。
剛才季老爺子看他們兩人的眼神像極了,你們兩個不要臉的大漢奸!
季容多餘的話沒說,讓季習先回去,有什麼事情電話聯係,季習也怕被季老爺子揪住訓,早在進門的時候就萌生了退意,現在更好。
季容跟著季延平上了二樓路過二樓主臥那邊,隱約聽到二樓臥室的裡麵有輕微的動靜,腳步停頓了幾秒,朝那扇臥室門看了一眼。
進了書房後,他才率先出聲,“母親還沒有休息嗎?”
季延平睨他,“你還知道你有個媽呀?”
季容,“……”走過去取了濕巾擦拭乾淨了手,坐下來慢條斯理地用桌案上的茶具泡上了一壺茶。
老頭子說話有點衝,要避其鋒芒!
季延平看他不搭理,也就開門見山,“你這是打算支援唐晚成了?”
季容用水清洗了一遍茶葉,“是!”
季延平,“你站隊就不能站得平衡一點,之前就讓你多學學中庸之道,要平衡,平衡!”
季容掀了一下眼皮,“既然是站隊就沒有平衡一說,除非你一隻腳站一邊,不過這樣的後果就是,運氣不好的話,會被兩邊撕扯!落個五馬分屍的下場!”
季延平深吸了一口氣,“你現在已經把閣下得罪了!”
季容,“我知道!”
季延平提醒,“他現在還是總統!”
季容挑眉,“這個月一過他就不再是了!”
季延平:“……”kao,這麼狂妄啊!
雖說他被兒子的這句話差點點燃了渾身的雞血,可還是壓製著內心的蠢蠢欲動繼續道,“你可想好了!”
季容突然輕輕抬眼,“爸,季家彆無選擇!”
難道父親還認為商顧能留給他們一家人一條活路?他擱下紫砂茶壺,慢慢地解開身上的大衣紐扣,再將裡麵的襯衣下擺輕輕撩了起來,讓季延平能看到他左下腹的刀口。
季延平一看到那十厘米長左右的刀口整個人都要炸了,“他讓人動手了?”
季延平蹭的一聲從座椅上起身,那架勢瞬間有了曾經的華夏檢察院檢察長的威嚴之氣,“媽的,他這是想要老子斷子絕孫啊!”
季容:“……”把衣服放下來,重新扣好了衣釦,倒好了一杯茶,遞到了父親麵前,“父親,消消氣!”
季延平鼻腔裡噴出來的熱氣噗嗤噗嗤地響,“他自己嫌棄自己的兩個兒子,非要做一個孤家寡人,還要其他人也跟他一樣,這人,夠變態的!”
“確實!”季容讚成父親的這句話。
季延平接連深吸了兩口氣才儘量讓自己平複了下來,端起麵前的那杯茶抿了一口,眉頭皺著,疑慮深重。
“我季家好歹三代輔佐他商家,自問無愧於心,他卻對你下這樣的狠手!”
季延平如何能不動怒?
之前在醫院去探望兒子,說是從馬背上摔下來的,但他們一家又不是傻子,季容幾歲就能騎馬,能從馬背上摔下來摔得住院?
他確定是兒子的自保之策,所以也以為所謂的受傷都是假的,是季容放出來的煙霧彈。
沒想到他身上果然有傷!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是不是人在權力的高位上坐得久了就變了?”
季容:“……”這話說得……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位高權重的時間一久,人當然會變!
能有幾個能堅持不忘初心的?
季延平似乎還在追憶著以前自己跟隨著的那位好總統先生。
“以前他跟唐晚成兩人關係也是很好的,唐晚成作為商老爺子的得意門生,在他競選總統的過程中也是居功至偉,是他最得力的左右臂膀,說兩人情同手足一點都不誇張!”
“怎麼現在弄成了這樣?”
季延平語氣挫敗。
季容問道,“他們兩人關係以往真是這麼好?”
“當然!”季延平回答,眉頭還揪著,百思不解的樣子。
“那他們又是什麼時候開始關係不好分道揚鑣的?”季容也有了一絲好奇,他從軍校畢業去了部隊待了十年,十年裡訊息閉塞,當時他又沒有想過要走父親的這條路,對政事便沒有多去瞭解。
已經過去十幾年的事情,他想要知道就隻能問父親季延平了。
季延平想了想,“正要追根究底起來是在閣下的第二個兒子,也就是鬱商承出世沒多久之後,才滿月就有訊息傳,他的母親病逝。”
季容眉心跳了跳。
“有關鬱商承母親的事情,整個帝都圈子都持靜默態度,不是不知道,是沒人敢說。”
“因為直到她死了也沒人知道她到底是誰。”
“這件事當年一再被媒體詬病,但當時商顧如日中天,那些媒體又能乾的了什麼,除了煽動這些人去鬨一鬨,其實根本無傷大雅,他依然是閣下,而那個在背後為他孕育了兩個孩子的女人,到底有沒有這個女人的存在都是個問題!”
季容,“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很有可能不是閣下的兒子?但如果不是,他當年又何必承認?”
如果不是,卻承認了,這裡麵又有什麼內情?
“不!”季延平正色道,“他們是閣下的兒子,dna鑒定屬實!”
季容鎖眉,“並非我要跟你爭論,隻是dna這種東西,要造假也不是不可能!”
季延平瞪了瞪眼睛,“當時我和鬱家二房的鬱長庚,還有唐晚成三個人都在場!怎麼造假?”
季容:“……”虧得他爸還在檢察院裡當了十年的檢察長。
有時候,證據這種東西,如果有人想要你看到什麼,你就隻能看到什麼。
“至於孩子的母親,他絕口不提!”
“我們也知道,處在他這個位置上的人,有些事情是不能被公眾所知的,所以即便外麵吵得沸沸揚揚,也給壓了下去。”
“一年後,唐晚成被下放到青州!去青州做了十一年的青州市長,後來因為政績算得上好再次被提上來,入了帝都。”
“他再次回到帝都的時候鬱家已經出事了!”
季延平提到這些往事很是感慨,畢竟,曾經的鬱長庚也跟他交情匪淺。
“那一年血雨腥風,鬱長庚一家沒有躲過,連當時寄養在鬱家的鬱商承同樣也是沒有躲過,重傷一年才蘇醒過來。”
“所以——”季容聽了這麼多,“當年,是誰對鬱家的人下的毒手?”
“徐囡嗎?表麵上看確實是徐囡,可是她一個女人,如果說沒有更加強大的背後力量來支撐和推動,她能強大到這般?”
“徐囡?”
書房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季太太站在了那邊,身上的衣服還是旗袍套著披肩,靠在門口似笑非笑。
“那個女人可就是在那一年之後成了商顧的爪牙的,鬱氏強大的財團支援都給予了商顧一人,連帶著徐家一起,這一點你們兩父子還明白不過來?”
季容黑色的瞳仁微微一縮,季延平也是被醍醐灌頂般,兩父子對視一眼。
是啊,就商顧現在對那一雙兒子的態度還看不出來嗎?往前一推,以前的那些事因果聯係就變得十分簡單。
商顧對自己的這個兒子早在十幾年前就起了殺心,而徐囡隻是一個執行者,或者,在執行的過程中又有了自己的私心,沒捨得對鬱商承趕儘殺絕。
看起來像是在庇護,其實是在給自己留後路!
“他為什麼對這兩兄弟如此敵對?”季容想,這裡麵一定有原因。
肯定不是什麼是不是親生兒子這麼簡單。
季太太低低哼了一聲,“誰知道呢?恐怕真相連死去的徐囡都未必清楚!”
否則,那個女人完全可以拿捏住商顧的軟肋逼得他援手徐家的!
季太太沒再多言,她跟兒子心裡還有嫌隙,蘇家大小姐蘇煙當著她的麵拒了季家的婚讓她心裡這口氣好幾天都咽不下去,看到兒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總覺得若是沒有這個兒子,這種窩囊氣她也沒機會受,氣撒不到蘇家人那邊去,便隻好撒在季容身上了。
季延平看著妻子轉身離開的身影,又看看兒子,“阿容啊!”
季容,“……換個稱呼!”一把年紀還喊這個名字。
季延平:“……”一點都不可愛。
恢複了嚴肅臉,“明天一大早去一趟鬱家,鬱長庚身前怎麼說也跟我有交情,他女兒回歸正統我這個當叔伯的理應要去!”
季容點頭,“我也會去!”
……
徐家,鬱家要辦大事的訊息傳到徐太太的耳朵裡,此時徐太太剛接了個電話,結束通話後她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
門被敲響,徐太太朝門那邊看了一眼,知道這個時候應該不是家裡的傭人來敲門。
“進來!”
徐景陽站在門口,進門後將門關上。
徐太太見到這個大兒子依然沒有什麼好臉色,起身就要走。
這個書房以前是她丈夫在用,現在她每天晚上都會過來,室內的一切擺設都沒動過,現如今也隻能這樣睹物思人了。
“母親!”
徐景陽出聲。
喊出這一聲稱呼時,徐景陽內心也湧出一股濃濃的無奈,“母親”一詞並不親昵,然而他們兄弟兩人從小就這麼稱呼,跟一般的家庭不同,喊爸爸和媽媽,但他們不會。
透著一種疏離感。
徐太太站定住腳步,背對著徐景陽,“你有事?”
徐景陽在家裡住了兩天了,這兩天時間,母子兩人見麵的次數倒是少,因為徐太太現在每天都要去公司。
回來兩天,一家人也沒有象征性地吃上一頓飯,這期間徐錦知有私下裡跟她說過,被她拒絕了。
“有件事我想知道!”徐景陽再次出聲,轉過身來,視線落在了母親的身上。
徐太太笑了一聲,“你還想知道什麼?”笑不由心,還有淡淡的諷刺意味。
徐景陽也沒放在心上,他敲門進來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我想知道的是,錦知是不是被催眠過?”
徐太太身體微微一僵,她本是背對著徐景陽的,肩膀的僵硬顫抖被站在身後的徐景陽看得一清二楚。
徐景陽眼中的眸光暗了暗,果真有貓膩。
徐太太儘量克製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說著伸手就去開啟門,門被擰開了,手把卻被徐景陽一手摁住,門隻被拉開了一道縫。
徐太太見狀厲聲,“徐景陽,你到底想乾什麼?”
徐景陽看她情緒突然激動,心裡的那份忐忑不安越發凝重起來,“母親,你知道嗎?錦知記憶裡出現了斷層,他有一段時間的記憶是混亂的!”
徐太太胸口一陣顫抖,“他小時候得過那一場病,會記不住一些事情也很正常,連醫生都說是正常的!”
徐景陽看母親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凝視著她,“真的正常嗎?”
徐太太臉色微微一白,伸手再次去拉門把,徐景陽直接擋在了她麵前,將門重新關緊。
“母親,他被人催眠,有一段的記憶被篡改,這麼多年他一直以為跟他訂婚的物件是鬱家大房的小姐,但是明明就是二房的,這些年你看著他每年都去墓地祭拜卻從未提醒過他,你知道的,但是你卻沒有提醒,那就隻能說明,讓他誤以為訂婚物件是鬱家大房小姐的人不是彆人,是你!”
“是你讓人對他催眠了,是你篡改了他的部分記憶,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他知道了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嗎?”
徐景陽的一席話讓徐太太搖搖欲墜了。
“你閉嘴!”徐太太大吼一聲,“鬱家二房的鬱栩已經死了,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鬱家大房的小姐也是英年早逝,這有區彆嗎?”
徐景陽被母親的強詞奪理差點氣笑了,“沒有區彆嗎?明明就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死了就是死了,你非要逼我,那我隻能說我怕他難過怕他有心理陰影所以我才那麼做!”
這是承認了?
隻是這樣的藉口誰會信?
為了不讓自己的兒子難過,所以讓人抹去了他的記憶?
“母親,那如果你所說的這個人沒有死呢?”
“不可能!”徐太太臉色大變。
徐景陽,“母親,她真的沒死,她還活著!”
他之前的猜想都一一得到了驗證,當年鬱家二房鬱長庚一家,也就是顧嬈一家出事,果然是跟他徐家有關聯。
徐家,是幫凶!
“不可能……不可能!”徐太太恍若被打擊到了,身形微微一晃,而此時的書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徐錦知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口,目光落在了徐景陽的臉上。
“她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