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230章 一定要最愛最愛我!
入夜,江北一直守在三樓臥室的門口,聽到開門聲,打起了精神。
鬱商承從房間裡麵出來沉聲詢問,“處理得怎麼樣?”
江北點頭,“快好了!”
二樓上那名女保鏢的屍體已經通過地下通道送了出去,另外現場一些血跡也用特殊藥水清洗過了,整棟莊園的人全換了。
“聯係上江南沒有?”鬱商承從房間裡出來後眉心就一直隱隱皺著,有些不太舒服。
江北發現了,想問又不敢,不太清楚少爺是不是因為跟夫人說了什麼心情突然不好了。
如果他要是知道鬱商承此時心情不好不是針對顧嬈而是針對顧嬈腹中的孩子,一定會啼笑皆非。
這當爸爸的居然吃起孩子的醋來了。
“已經聯係上他了,不過最近他被人盯著,不方便過來,而且他說他最近好像發現了什麼東西,需要再秘密追查一番,待查到結果後會告知!”
都是在暗處,自然要謹慎!
鬱商承在詢問完所有的事情後突然道,“把藥給我!”
江北愣了一下,“哪一種藥?”
一種是治療眼睛的,一種是,精神方麵的。
兩種藥不能混!
鬱商承隻知道自己現在腦子有些混亂,情緒不太穩定,他伸手揉太陽穴,“頭疼!”
江北明白了,忙從身上取出了一隻藥瓶倒出一顆遞給他。
現在還好,不需要用鎮靜劑了,隻需要吃藥就能控製,對江北來說,已經好了許多了!
鬱商承吞了一顆藥之後沒有及時折回臥室,而是找了一個房間一個人安靜的待著。
顧嬈小憩了一會兒睜眼就不見了鬱商承,身邊空空蕩蕩,伸手一摸,是涼的。
她心頭微微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起床過猛,腦袋有些眩暈。
她的目光環顧四周,房間是新的,裝修也是新的,對她來說很陌生,然她現在卻顧及不了這麼多,起身朝門口走去。
她就是擔心一覺醒來自己在做夢,身邊沒有了鬱商承。
果然,她醒來後身邊就沒人了。
顧嬈四肢僵冷,出來時步伐都顯得機械而匆忙,她開啟門,想要喊人,過道上撲麵而來的涼意讓她一個激靈。
她不能喊人,杯弓蛇影的非常階段,她要冷靜。
顧嬈一開門,站在另外一個房間門口的江北已經警覺了,看到顧嬈,趕緊快步走過來,低聲,“夫人,您怎麼了?”
江北是易過容了的,顧嬈才睡醒,神經緊繃還很警惕,默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是江北,整個莊園的人都是鬱商承的人了。
“他不見了!”
顧嬈啞聲,語氣說不出的慌亂,江北也察覺到了她的情緒異常,急忙安撫,“他在的,他在這邊房間!”
鬱商承一個小時之前進的房間,現在還沒有出來,而江北是知道的,他每次吃過藥之後都需要一個人安靜獨處,待情緒平複之後才會主動走出來。
隻是,他現在不好跟顧嬈說,便告知顧嬈,鬱商承現在有重要的事情在商討,所以才臨時去了那個房間。
顧嬈神情一鬆,身體微微晃了晃,不是在做夢就好。
“夫人還是先回房間吧,外麵涼!”江北提醒顧嬈,她連鞋子都沒穿,又挺著個大肚子,慌慌張張地樣子跟平日裡的沉穩冷靜截然不同。
大概,是患得患失的心態吧。
人是回來了,心裡卻始終不踏實。
彆說是顧嬈,連江北都不踏實,眼下他們也隻是走了第一步棋而已,接下裡第二步,第三步……
步步驚心啊!
顧嬈這纔回過神來,感覺到了腳底板的涼意,她朝那個房間看了一眼之後折回房間穿上了鞋,又找了件外套穿上走了出來。
江北見她出來愣了愣,“夫人?”
顧嬈看了他一眼,“我想跟你談談!”
江北立馬打起了精神,“好!”
……
鬱商承在房間裡待了足足兩個小時纔出來,已經是午夜兩點多,用過藥之後的他卻沒有睏意,坐在椅子上睜著眼看著麵前桌子上的沙漏。
每每沙漏裡麵的沙滲透完了之後他就會將沙漏倒過來,接著在漏,如是再三,也不知道倒了多少個回合。
一直到他明顯地感覺到身體裡的躁狂氣息平複了下去之後他才起身站了起來。
一看時間,神色恍惚的他眸光立馬敏銳了起來,邁開步伐,走向門口的不止有些急了。
他在這裡待了兩個多小時,阿饒若是醒了發現他不在她身邊會不會害怕?
鬱商承才壓製下去的躁意又有了隱隱躥動的跡象,他的手握著門把遲遲沒有開啟,額頭上眉頭皺緊。
這樣不行,壓不下去!
他需要藥!
江北就在門外,藥也在門外,鬱商承擰著門把的手果斷地拉開,“江北!”
給我藥!
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鬱商承語氣有些急,開啟門時見到的人卻不是江北,焦急的神色一僵,心裡竄動的躁意因為麵前的人突然被澆滅了一大半。
“阿饒……”鬱商承知道自己此刻臉上的表情有些僵冷,情緒沒能收放自如看起來有些不太自然。
他的目光從顧嬈身上迅速地轉移到不遠處的江北身上,江北即便低著頭都能感受得到那道冷颼颼的目光,不禁把腦袋低得更低了些。
他也很無奈啊!
鬱商承不知道江北跟顧嬈說了些什麼,又或許,能說的都說了,也就是因為如此他心裡才更加沒底,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麵臨著什麼,心臟都繃緊了。
顧嬈在門口站了有一會兒了,從她跟江北談了話之後心一直沉甸甸的,難受,特彆難受,又特彆心疼。
江北最開始還支支吾吾,顧嬈又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三言兩語就讓江北開口說了實話。
難怪,兩人見麵後談話沒多久她就察覺到鬱商承的情緒不對勁,他有所隱瞞,讓她心裡更加不安。
顧嬈見到他出來時,張了張嘴,想要說的話最後因為他神色的慌亂而改了口,伸出手拉住他,語氣恢複了正常,“醒來不見你在身邊,我睡不著!”
她拉著他的手儘顯依賴,鬱商承喉頭緊了緊,“對不起!”
他所有想要說的話都融合成了這一句話,抱歉,對不起!
顧嬈看著他這樣子心疼極了,他病了,不是他的錯,但他卻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了。
顧嬈挽住他的手,“那你現在要陪我!”
鬱商承垂眸凝神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好!”
如果情緒再不穩定他就再吃藥!
鬱商承被顧嬈拉著回到了臥室,兩人躺在床上,鬱商承已經做好了回答她任何問題的心理準備。
如果她問起,他跟她說實話,還是不說?
鬱商承糾結,這個世界上,唯有跟顧嬈有聯係的事情才會讓他糾結,他精神一糾結就會情緒失控,此時他貼在床單上的手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頭,又怕顧嬈發現,所以拉過被子蓋上遮住。
“商承……”顧嬈湊過來輕聲。
來了!
鬱商承心情複雜急了,也緊張急了。
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因為病情加重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麼的,總之,特彆難挨!
然而等待他的並不是顧嬈的質問,而是唇瓣被溫熱的氣息所覆蓋,輕柔的,輾轉在他微僵的唇瓣上。
鬱商承渾身都僵了僵,他動了動唇,“阿饒……”
顧嬈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他以前在床上強勢慣了,顧嬈有時候也會主動,次數卻不多,在這方便占主導的還是鬱商承。
但顧嬈每次的主動都會讓他驚喜,這一次也不例外。
他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她的詢問,等來的卻是她如此溫柔之至地安撫,內心深處的焦灼和躁動在她的唇間一點點地柔化著。
鬱商承情動迷亂,也漸漸恢複了以往的強勢主動,他貪戀般地摟著她,動作從輕柔慢慢地加重了力道,卻在眼看就要控製不住時猛然刹車停下。
顧嬈眼眶微紅,帶著潮意,似是明白了他突然停下來的原因靠過去輕聲說了一句什麼,鬱商承的目光這才從她的小腹上移開,情動的眸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可以嗎?”
他有些擔心!
雖然,他真的不喜歡它!
但是,如果沒有它阿饒又會很難過,所以,為了讓阿饒開心,他還是能勉強接受。
他知道這是一種病態,是他生病後的一種表現。
顧嬈伸手摟住他的頸脖,臉頰被染紅,柔聲,“醫生說,可以!”
鬱商承低頭吻住了她!
……結束後顧嬈有些累,鬱商承抱著她替她清洗,她懷孕後並體重並沒有增加多少,鬱商承抱起她的時候才清楚地感知到她四肢比以前更加纖細,隻有肚子大著。
鬱商承有些心疼,發現她腰間的一塊麵板發紅,應該是他剛才沒有控製住力道揉的,摟著她時心裡愧疚極了,擦拭的動作也更加輕柔。
顧嬈倚在他懷裡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靠著他輕聲安慰,“商承,我沒事的!”
鬱商承不信,看向顧嬈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心疼。
顧嬈被他小心翼翼地抱回床上蓋上了被子,顧嬈把被子拉下露出了自己的臉來,拉著鬱商承一起睡下。
“還疼嗎?”
鬱商承輕聲問,顧嬈知道他在愧疚,搖搖頭,鬱商承憐惜地摟著她,手的力道又不能壓在她的腹部,隻好抬在半空,動作有些機械,在被子裡攏起一團。
無論顧嬈怎麼勸說沒事他都依然如此,顧嬈心道,看來,他的偏執症真的存在。
江北說他在滇南就出現過情緒暴躁的情況,這種情況出現的時候控製不住就需要用鎮靜劑來壓製。
而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江北解釋,很有可能跟治療眼睛的那種藥物有關,他在滇南和滇西因為情況危急每次都隻能靠藥物來支撐過去,藥吃得多了就影響到了腦部神經。
鬱商承之所以半夜起身就是因為情緒亂,出去吃了藥。
江北還說,他有著強烈的不安全感,顧嬈回想著兩人之前的對話,當時她雖然覺得詫異卻沒有留心,事後聽江北說了才恍然大悟,他的不安全感是因為她。
他先是提到了徐錦知,後來又提到了孩子。
偏執型人格障礙的人很喜歡把自己和彆人拿來做比較,他在意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偏執地在意著她的一切。
在意她所喜歡的人和事,在意自己在她心裡的位置。
顧嬈自責,她不知道,原來她的一句話會給他帶來這麼沉重的心理負擔。
他當時心裡有著怎麼樣的心理曆程?是不是覺得她不在乎他了,更在乎徐錦知?還有,在乎孩子勝過了他?
顧嬈心疼地摟了摟他,這樣的親密的舉動讓鬱商承整個人心都軟化了。
他的顧嬈還是在乎他的,最在乎的人還是他!
淩晨五點半,江北已經在樓下睡了一覺,起來渾身氣爽,還是夫人體貼,淩晨時談完話之後交代他去休息,這裡交給她來處理。
江北因為擔心自己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怕被鬱商承逮住秋後算賬,醒來後一直沒敢上樓,等接到鬱商承的電話傳喚時,他才忐忑不安地上樓去。
“爺!”
三樓,昨晚上鬱商承單獨一人待的房間,江北敲門進去,站在門口中規中矩。
心中卻在呐喊著,怎麼辦怎麼辦?要秋後大算賬了!能不能讓夫人來擋一擋啊?
聽到那邊傳來的輕微動靜,是桌案上的細沙簌簌落下的聲音,江北抬眸,就看到了坐在桌子旁邊正襟危坐的鬱商承。
他身上的衣服換了一套,領帶紮得一絲不苟,明明跟其他保鏢身上的衣服都是一樣的,可穿在他身上氣質卻完全不同。
此時他端坐在椅子上,易容後的臉上神情淡漠,那雙眼睛卻犀利無比。
“我要昨天所有跟著商顧一起來的官員名單資料,讓人給我深挖這些人的背景,一個都不要放過!”
江北一聽一個激靈,抬起頭來,神色嚴肅,“是!”
還以為是要來挨罵的,沒想到是正事兒。
要挖那些人的資料其實也不容易,不過對比起商顧還有唐晚成這一批人物來說,挖這些人的資料簡直是不要太容易了。
什麼受賄行賄,外麵養著什麼女人,什麼私生子什麼的,好挖!
雖然江北很想知道昨天晚上他在跟夫人說了那些之後兩人是如何談話的,不過看樣子,爺精神狀態還好,沒有崩潰,想來,應該是談妥了。
“江北!”
江北還沒有退出房間,鬱商承又開口了。
“少爺,我在!”江北立馬恢複了之前的畢恭畢敬。
“昨晚上你跟夫人說了什麼?”
江北:“……”來了!
……
一刻鐘後,江北如同被雷劈了似得轉出來,渾不覺地都差點走錯了方向,被過道上其他保鏢提醒了才反應過來。
他還以為他們談妥了的,沒想到……
不過,這樣真的好嗎?
江北想起了少爺說的那些話,“你就說,我病得很嚴重,很嚴重!”
江北,“……”說快死了行不行?
“你要告訴她,醫生說了,一定要非常關注我的情緒!”
江北:“……”就是關注你嘛!
“你還要告訴她,一定要最愛最愛我!”
江北:“……”一張臉差點沒繃住。
這種話,讓我來說,真的好嗎?
隻是不管怎麼說,這都是爺交代下來的任務,江北即便覺得十分為難但還是要硬著頭皮去完成。
於是,在接下來的好幾天的時間裡,每次顧嬈私下裡找江北談話的時候,江北都在這幾個問題上畫上重點,也就在接下來的好幾天時間裡,鬱二爺都沒再犯病。
不少下屬都在心裡暗歎,驚奇啊,果然夫人纔是爺的靈丹妙藥啊!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鬱家大祭的這一天晚上,有人睡了一個好覺,可有些人卻一夜不曾閤眼。
商家彆墅,通宵亮著燈,商顧書房裡的煙味兒濃鬱得讓人心驚。
許誌守在門外,對著前來求見的智囊團議員輕輕搖頭,不遠處還有幾個議員在等著訊息,見狀都無聲地皺了皺眉。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進去了好,碰到槍口上被罵一頓倒是沒什麼,萬一閣下想要委以重任把眼下這個爛攤子丟出來給你處理,那才叫生不如死。
眾人表麵上都在著急,心裡卻早已打起了退堂鼓。
隻有許誌心裡是在真實焦慮著。
新聞部那邊需要閣下親自露麵對前天晚上帝望山出現大爆炸的事件進行一個客觀上的陳述。
說是陳述其實就是想要總統府出麵來擺正一個態度,向所有國民表態,這件事是在查了嗎?還是沒有查到凶手需要繼續追查?好歹得有個人站出來說話啊。
這種事情還非商顧站出來說話不可,隻有他,作為一國總統的他說出來的話才能真正的安定人心。
作為華夏國的首都說是防衛甚嚴卻接連出現襲擊事件,這已經造成了民心動蕩惶惶不安。
試問連一國之首都都出現這種事件,其他城市的人還有安全感嗎?
所以,許誌是真心著急,但眼下閣下卻沒有表態。
再不表態待唐晚成站出來之後,這僅剩下來的民心支援就全倒向唐晚成了。
到時候他們會輸得一敗塗地。
許誌看著過道那邊個個麵如土灰的人,心道,恐怕這些人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吧,如今都在垂死掙紮,吊著一口氣罷了。
不多時門開了,從裡麵出來的人麵色冷沉,一出來便開了口,“吩咐下去,立馬安排記者會,還有,昨天的鬱家大祭也結束了,有些新聞也該放出來了!”
……
西郊駐軍地,宋天豪的親兵驅車回來了,進行了彙報。
唐時域在樓上正好聽到。
“我送錢過去,卻沒有見到閣下!”
宋天豪停下鍛煉,“要不,讓人來個微信轉賬?哦,不對,我沒他微信,估計他也不玩這種玩意兒,哎呀,我這個人啊,最不喜歡欠人家東西了!一天不還回去渾身不舒服!”
唐時域嘴角抽了抽,敢情是因為在鬱家借了人家商顧的錢,這臭不要臉的居然還敢回去還?
也虧得商顧是個沉得住氣的,沒拿他的人直接開刀就已經很給麵子了。
一天不還回去渾身不舒服?
那是欠揍!
“不過最近他也有得忙的,改明兒碰到了再還吧!理解理解!”
宋首長表現出了他的大度,他的善解人意,末了還朝樓上的方向看了一眼,扯著嗓子陰陽怪氣。
“樓上的,還等著我家聽聽來抱你呢?”
唐時域:“……”
此生之恥,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