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239章 你糊弄誰?
dna?
也就是說,資料是對的!
鬱商承得知這個訊息先是震驚,但很快就被這這一份沉重的情緒給壓製住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薑老爺子……
正好顧嬈敲門進來,見他神色凝重,走過來輕輕抱住他,“是遇上什麼麻煩事情了嗎?”
鬱商承將手機擱下,“有位朋友,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
“這是好事啊!”顧嬈道,既然是鬱商承的朋友,顧嬈也替對方真心的開心。
然鬱商承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愣住了。
“是找到了,但是,人已經不在了!”
最大的悲傷莫過於此了,好不容易找到失散多年的親人,然而,人卻不在了。
……
這一夜的帝都北區cbd的護城河畔,室外溫度零下四度,幾輛轎車停靠在河畔邊,薑老爺子就站在了欄杆處。
天冷,還下起了雪,身邊的人怕老爺子凍壞了,想勸他回車離去等,帝都的河水還沒有結冰,專業潛水員下去了三個,又是晚上,水下照燈裝置在水中散發出了一陣陣模糊的光暈來。
老爺子凍得臉色發白卻搖搖頭,啞聲“我就在這裡等著!”
還能說什麼呢?
命運捉弄人。
他的上半生壞事做儘,現在報應來了,他的後人差點殺了他,而他,親手殺了盼了這麼多年的親人。
薑老爺子覺得渾身都是冰冷的,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傷口疼痛,站在這邊渾身僵硬著。
助理田禾不知道該怎麼勸了,走到旁邊吩咐身邊的人,讓加快速度。
人已經死了,總不能讓老爺子也一直在這裡凍著,他上了年紀,身上又有傷,田禾真是怕待會屍體撈上來後老爺子會承受不了得暈倒過去。
田禾吩咐人辦事兒,尤其還要加強周邊的防衛,季容驅車過來時被保鏢攔著,通報過後才放行。
薑老爺子現在正在悲傷著,田禾過來跟季容交涉。
“季少!我們會很快的,希望不會給您帶來麻煩!”
季容也帶著一些人過來,他接到電話後趕來,順帶還把季延平給帶過來了,一來是擔心這邊的人動靜太大引起周邊居民的恐慌,前幾天這裡才傳出槍聲,大半夜地又從護城河撈出了屍體,被居民看到了勢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好在這一片地區是老城區,前陣子這裡在進行大規模的維修工作,居民暫時搬離了這片區域,所以那晚上出現槍聲也沒有被媒體報道出來。
帶季延平過來是為了安慰老爺子,眼下季延平從車裡下來,攏著身上的大衣看著站在護城河眼巴巴瞅著水裡的薑老爺子,突然感同身受地長歎一聲。
“唉,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悲傷旁人也勸不了啊!”他雖是這麼說,但還是撐起了一把傘擋著頭頂越來越大的雪花朝那邊走。
就算是勸不了,好歹也要看著,萬一這老人家悲傷過度直接跳河裡自儘了該怎麼辦呢?
季延平現年五十六歲,比薑老爺子年輕了二十多歲,溝通中代溝肯定是存在的,且也隻算得了是點頭之交,但悲傷這種東西是能傳染的,有共性。
季延平過去替老爺子撐著傘,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老爺子臉上的哀傷更甚。
季容也不知道當過檢察長的父親能勸出個什麼名堂來,不過看老爺子已經開口說話心裡是鬆了一口,就讓那兩人互訴哀腸吧,有人勸勸也是好的。
“打撈情況如何?”季容問田禾,田禾看了水麵一眼。
“都是專業的潛水打撈人員,應該會很快的!”
季容道,“護城河最深的地方有十五米,且水流是活動著的,是活水,人落水之後可能屍體已經被水流衝到其他地方,專業人員下潛是沒有問題,就是晚上光線不好,可能會廢一些時間!”
田禾聞言也點頭,“是的,所以我們在安排下潛時觀察過水流的方向,初步測試過水下流水的速度,站定確定了三個位置,好在水的深度不深,水下壓力不大。”
就是冷!
“初步斷定當天晚上落水的人有三個!”田禾道,運氣好的話很快就能打撈上來了。
季容看了一眼那邊,問道,“打撈起來後有什麼打算?”
田禾歎息了一聲,伸手擦了擦眼鏡鏡片,“想來也是再做一次dna確認一下吧,我們老爺找了這麼多年,就算是個死人,想來也是要確定之後將屍體帶走的!”
“前段時間老爺子參加鬱家的祠堂祭祀後,回來頗為感慨,他說,鬱家也算是有後了,雖然這認祖歸宗的時間晚了點,死了的人並沒有機會享受到天倫之樂,可到底是回歸本家了。”
“鬱家的列祖列宗就算是在地下也可以瞑目了!”
田禾說著又歎息了一聲,“我想,當時老爺子心頭肯定也是這樣想的,就算自己有一天走了,自己的後輩找上門來了,自己享受不到那種快樂了,在地底下享受也挺好的!”
季容沉默了片刻,“老一輩的人都在意這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越是上了年紀越是在意!”
似有感觸,他父親季延平和母親袁女士才這樣的年紀都開始在乎他沒有娶妻沒有生子,活了大把年紀依然活成了老一輩的模式。
其實不是他們思想頑固跟不上時代,實在是,作為父母,終究是放不下終有一天他們在離開這個世界時他們所關心的兒女卻孤苦伶仃沒有人陪著罷了!
季容有點看不下去,“你去勸勸他,讓他回車裡等吧!”
再這麼站下去,老爺子怕是撐不了多久。
田禾表情為難,可最終還是邁步決定過去再試一次。
也就在田禾快要走到老爺子身邊時,護城河裡傳來了動靜,對講機裡,田禾聽到了那邊的聲音。
“成功打撈出第一具屍體!”
老爺子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悲傷的,渾身哆嗦了一下,季延平見狀趕緊伸手扶著他,“您慢點兒!”
第一具屍體被打撈了起來,屍體渾身骨節扭曲,是臨死前極度痛苦的扭曲姿態,臉色蒼白泛著青色,大晚上地被撈出來,被光線一照,夠嚇人的。
季延平沒敢去多看,老爺子拄著拐蹲下身看了一眼,“不是這個!再撈!”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時間內,剩餘的兩具屍體相繼被打撈起來,再撈出那具老爺子想要看到的屍體時,老爺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季延平也哀傷極了,走到季容這邊來一個勁兒地說,“作孽啊作孽,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自己的外孫要殺自己,而自己呢把外孫當殺手給乾掉了,事後才發現這是自己的親人,還有什麼比這種關係更讓人覺得難以接受的啊?
薑老爺子這後半生剩下來的日子要怎麼過?如果他女兒還活著,知道是他親手殺了她的兒子,這父女兩人之間會沒有隔閡?
殺子之仇啊!
恐怕老爺子這一輩子都不敢再見他的女兒了!
老爺子哭得幾次要暈過去,被田禾和下屬們扶著上了車,三具屍體也被拖走,季容不放心,載著季延平一起跟著。
老爺子去了帝九灣的彆墅,他自從受了傷之後都在住院,如今又帶著三具屍體,這酒店或是醫院都是去不了了。
他在帝都也有自己的房產,前幾天田禾就想讓他回彆院養傷,現在這個時間段也正好。
帝九灣彆墅,老爺子終究是暈了過去,一進彆墅就被人抬著上了樓,醫療隊也趕緊跟了上去,三具屍體就抬在彆墅的大廳裡。
“這屍體抬進來是不是不太好?”季延平低聲道。
季容,“這是老爺子要求的!”
兩父子因為不放心跟了來,看這些人忙得不可開交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隻好待在客廳裡。
客廳裡除了他們兩父子,很快還有人來了,是田禾安排過來的醫生。
這幾名醫生先是從三名死者身上的衣物做檢查,確定是當天晚上的那三名殺手,又從他們的身上分彆提取了毛發,應該是要做最後一次的dna檢測。
季容也去檢查了三具屍體,其中兩具屍體的年齡稍長,跟老爺子孫子的年紀不相符合,隻有最後一具,年紀最小,二十多歲。
這幾名醫生提取了毛發樣本之後便直接上樓,季延平看了那些人匆忙的身影,道,“看來這裡是儀器齊全啊。”
檢驗dna都不用去醫院了。
季容將幾具屍體的屍體袋拉上拉鏈,“薑老爺子很多年以前就養成了一個習慣,大概是想找女兒找瘋了,有時候發現可疑的人都會想辦法得到對方的樣本來驗一驗!”
所以他走哪兒,這支檢驗團隊就跟到哪兒,力求以最快最便捷的方式隨時能檢驗出老爺子想要檢驗的樣本。
季延平,“看他們熟練的手法就知道了!”
醫療團隊的醫生們忙著檢驗,忙著給薑老爺子看診,季容和父親就坐在客廳,兩人聊到了林海的事情。
“商顧受傷了!”季延平壓低了嗓音跟季容提及。
季容麵無表情,“死了不是更好嗎?”
季延平,“好什麼好?他要是死了,唐晚成就成了最大嫌疑人了,誰都知道唐晚成就是他的競爭對手,而競選總統對手之間齷蹉的事情多了去了,你看商顧雖然現在隻是受傷,人都還沒死,可對唐晚成的影響有多大?”
“不少選民直指是唐晚成乾的,唐晚成因為在林海演講拉票的時候就被人說是敷衍,連選民都沒接見,演講結束就沒見了蹤影,這是競選總統該有的態度?”
季延平說著說著都氣憤難平,“還以為唐晚成這一次能把商顧給乾下來,可現在看來啊,任重道遠!”
他都懷疑自己是站錯位了!
怎麼唐晚成這麼不給力啊?
季容想了想,“可能是他遇上了什麼事情!”
季延平不能理解,“再大的事情能大得過總統競選?他知不知道他若是這次乾不下商顧,他就完了!”
商顧能容忍他在眼皮子底下繼續下去?床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眠?
彆說唐晚成要完了,他們這幫跟在後麵的,也玩完了。
季延平心裡糾結了起來,總覺得自己的人生到了這個年齡階段還操心著這些事情,當真是心累又心酸。
比起樓上薑老爺子的悲痛欲絕,他要不要現在也提前悲痛一下?
不過隻是一瞬,季延平就沒悲痛的心思了,“這幾天你住哪兒的?”
季容,“檢察院公寓!”
季延平眯了眯眼,“你糊弄誰?”
季容看他一眼,“你!”
季延平被他的誠實是氣得不打一處來,氣過之後又眯了眯眼,“去哪兒睡了?”
季容,“暫時沒必要告訴你!”
季延平:“……”養兒子有什麼用?啊,樓上的薑老爺子還不知道吧,養兒子沒用!
他那是沒找到所以心心念念著,若是找到了才知道有多麻煩!
看老爺子找不到女兒哭得是肝腸寸斷,可他有個兒子近在眼前還時不時地拿氣給他受,簡直了!
季延平氣過之後發現自己比薑老爺子還要慘。
早些年若是趁著年輕多生一個女兒就好了!
不行,他要悲傷一下!
季容看老頭子泫淚欲泣就知道他這又是戲精上身了,收回目光後不去理他,就一會兒工夫就好。
以季容這麼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對季延平,越是搭理他越是嘚瑟。
季容等待的時間就掏出手機來看。
發現自己的手機未讀簡訊是零,未接電話也是零,然後連微信上也是空白的。
他蹙了一下眉頭,合計著時間,他昨晚上是住在檢察院的公寓,昨晚上沒回去,怎麼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季容頓時有種自己再次被人徹底忽視了的感覺。
他撚了支煙,點燃抽了兩口,這才起身,去彆墅外麵打電話。
季延平是把他的舉動看在眼裡的,這小子在焦躁,在不安,渾身的荷爾蒙在躁動!
待季容出去打電話,季延平越發確定了這個電話不簡單,若是簡單,犯得著他打電話之前又是抽煙又是焦躁的?
這知子莫若父,季延平太瞭解這個混小子了。
所以在季容起身去打電話時,他也起身,裝模作樣的要去洗手間,發現季容沒注意到他,趕緊跑到彆墅門口,將彆墅的門輕輕拉開一道兒縫兒,豎著耳朵聽。
門口候著的保鏢看著季延平這麼賊眉鼠眼的,又是驚訝又是好笑。
季延平“噓”了一聲。
就聽到門外的聲音傳了進來。
“在哪兒?”
稱呼都省了,看來關係很好!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回了什麼話,季容語氣涼了幾分,“這麼晚了應酬什麼?給我回來!”
季延平:“……”霸道總裁上線了?
隻可惜他聽不到對方說了什麼,隻看到季容把手機一收,轉身,目光如炬,嚇得偷聽的季延平頭一縮。
惹不起啊,那目光要殺人似的。
季容直接走到彆墅門口,也不開門,隻說了一句,“我有事出去一趟!”
他說完就走,季延平愣了幾秒,開啟門,隻看到季容的車一溜煙地跑遠了。
“這個混賬東西!”
就把他扔這兒了?
……
帝沙酒店,莊亦暖接了電話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混蛋!”
她把手機收起來,擰開水龍頭洗了個手,折回包間,餐桌上喝了兩杯,人還是清醒的,她酒量還可以,不礙事兒。
這帝都總統要競選,該上位的上位,該滾下台的滾下台,但她們該做生意的還是要做生意。
競選是政要的事情,對她們來說,不過是增添飯後談資罷了。
年末是應酬最多的時間,比如顧氏的年終晚會,年終聚餐,還有什麼員工福利,財物那邊的績效報表,公司盈利,還有開年的高層大會……等等,太多了,莊亦暖都記不過來了。
喝了點酒之後這腦子越是糊塗。
莊亦暖折回包間時,裡麵的人還在勸酒,看她進來了都朝她招呼了過來,莊亦暖雖然是有些糊塗了,但也不會糊塗到被人灌酒,她一麵推諉自己實在是喝不了,一邊叫了助理小喬。
“去把我的車開過來!”
小喬立馬點頭,這是莊總要開溜的架勢。
喝不過就跑,反正合同是簽好了的,大家都喝得暈頭轉向的,回頭一覺醒來誰還記得誰來著?
小喬去開車,莊亦暖也逮住機會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接了季容剛才的那個電話之後,莊亦暖就想著這裡不能待了,得趕緊走。
她倒不是聽話,誰聽他季容的了?叫她走就走,叫她不應酬她就不應酬?他季容又不是她什麼人。
莊亦暖哼哼幾句進了電梯。
樓下小喬把車開到指定地點,她跟莊亦暖約好的地點,怕莊亦暖喝了酒找不到地方,小喬把車停好後就去出口處那邊接人。
等了十分鐘也不見人下來,小喬急了,打電話,電話通了。
“莊總,您人在哪兒啊?”
莊亦暖,“在出口,你車開哪兒去了?”
小喬趕緊跑到停車的地方,左看右看,“沒有啊,我沒看到您啊,您在哪兒,您說個標誌地點,不要亂走,我來接您啊!”
莊亦暖打了個嗝,“哦”了一聲。
小喬想,她一定是乘坐電梯去了負一層,她趕緊下負一層去找人,結果剛看到靠站不遠處柱子上的莊亦暖,就被一輛黑色的轎車刮過來,從車裡下來的男人大步走到莊亦暖身邊,直接將她抱起來就走。
小喬親眼看到,嚇得大喊,“你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抱我們莊總?”
對方充耳不聞,將車門一關,車一啟動,奔過來的小喬被嗆了一鼻子的尾氣,嚇得六神無主。
完了完了完了,莊亦暖被人就這麼帶走了。
天啊,她要不要報警?
……
季容麵無表情地開著車,副駕駛座位上,某人不安分地動啊動,可能是開車速度快了,她不舒服,坐在椅子上沒個安生。
覺察到自己是因為惱怒才情緒失控,季容深吸了一口氣將車速降了下來,這才注意到自己這一路駛來都沒有看路,車是看到路就走,現在在哪兒去了都不知道。
他靠邊停車,也讓自己靜一靜。
躁意促使他又想抽煙,撚了一支,聽到身邊窸窸窣窣的聲音,是指甲摳著車門發出來的。
他蹙眉轉臉看了過去,“莊亦暖!”
莊亦暖以為不過是兩杯酒,但沒有預料到那兩杯酒後勁很足,她現在正在酒勁上,人雖然有點糊塗,可聽到有人喊她名字卻還反應蠻快的。
“嗯?你叫我呀?”
她揚起那張帶著緋色的臉頰,笑嘻嘻地往他身邊湊,伸出手將他指間夾著的煙給奪了,自己咬在嘴巴裡,很大爺地道,“來,給姐姐點上!”
季容,“……”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你不能抽煙!”季容直接給她奪了,莊亦暖嘴巴裡一空,瞪他,爬起來就往他這邊爬,最後是直接坐在了季容的大腿上,把煙再次搶過來叼著,拍拍他的臉,“彆以為長得帥就可以甩臉給我看,我的初戀比你帥多了……”
季容:“……”被啪啪打臉,臉黑了。
“你的初戀是誰?”初戀是這個世界上最該滅絕的生物。
莊亦暖咬著煙頭,到處找打火機,雙手還在季容身上摸來摸去,季容雙手往方向盤上一撐,將她固定在兩隻手之間,莊亦暖動不了,扭著身體。
季容卻咬著她那句話不放,“初戀是誰?”
莊亦暖動了動,像隻滑起來的泥鰍,季容摟著她,身體都讓她給擦出了火來,咬著牙,啞聲,“莊亦暖!”
再動就在這裡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