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256章 假的?
“他不敢,我敢!”
接連四槍,都是擦著手腳,子彈刮過劃傷肌膚,商顧的一雙手上瞬間起了兩條血線。
鮮血直流!
稍有一絲一毫的偏差都會直接斬了他的手腳。
商顧僵坐著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套著鐵鏈的四肢都僵硬著。
那雙眼睛陰鬱地盯著對方,敢怒不敢言。
……
從警局出來,唐晚成接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息才穩住自己的情緒,身後跟著的薛方毅找到機會低聲勸說。
“先生,您冷靜冷靜!”
剛才若不是他趕緊攔著,恐怕唐晚成還真的叩響了扳機。
商顧確實死有餘辜,但是若是在這個時候死在唐晚成的手裡就不該了。
他才剛坐上這個位置不到半個月,就算要商顧死,也不該讓他出手沾血。
更不應該是在警局這個地方。
唐晚成深呼吸一陣之後坐上了車,叮囑薛方毅,“再等等!”
薛方毅知道他是在等鬱商承出來,便在護送唐晚成上車之後下車親自去門口等。
半個小時後,鬱商承從裡麵出來。
“鬱少,請這邊!”
薛方毅在前麵帶路。
上了唐晚成的車,唐晚成擱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握拳,“剛才,抱歉了!”
一時沒有控製住情緒,差點壞了事。
他也是在被薛方毅攔下時才醒悟過來,他不該這樣子的。
隻是他一看到商顧就會想到林嵐慘死的情景,忍不住。
他更氣憤的是,商顧在談及林嵐的死時是毫不在乎的態度。
一時氣憤難平就像=想開槍崩了他。
鬱商承坐在車裡,聞言抬眸看了他一眼,“我也沒忍住!”
所以,他不必道歉。
唐晚成聽到他的這句話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想再問的,卻見鬱商承沉默著,看樣子是不想再說話,也便作罷了。
從警局到鬱家莊園半個小時的車程,鬱商承回到鬱家已經是晚上十點鐘。
顧嬈還在等他回來,鬱商承進門就看她靠在床頭看書,走過來褪去了大衣外套,伸手就將她手裡的手取下來,“傷眼睛!”
顧嬈這才坐起身來,她的身體是朝左邊斜靠著的,讓肚子也往左邊靠,醫生說孕期孕婦最好是朝左邊靠著休息,這樣有利於胎兒成長。
顧嬈已經接連好幾個月都是靠左邊睡覺了。
“去了警局一趟,怎麼樣?見到人了嗎?”顧嬈調整了一下坐姿,問。
鬱商承將她的腿抬起來擱在大腿上,用手在浮腫的小腿上輕輕按摩了起來,垂眸,“看到了!”
顧嬈的小腿開始有輕微的浮腫了,今天醫生來看過的,說是正常現象,建議睡覺的時候在小腿上放個枕頭抬高一些就能緩解。
即便醫生說這是正常的,可鬱商承還是緊張得不行,一個下午的時候一坐下來有空就替顧嬈按摩小腿。
顧嬈見他不願多說也不多問,怕他累,便催著他躺下來。
鬱商承替她按摩完後才躺在了他身邊,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他臉上受了傷,但是卻拒絕醫護人員護理,就算是換藥也是自己親自來!”
顧嬈愣了愣,“傷得嚴重嗎?”
鬱商承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在青州的時候就看到他半邊臉用醫藥繃帶纏著的。”
顧嬈想了想,“他不是左臂還中過毒的嗎?”聽商言提起過,雖然手段不見得光彩,可對付敵人,要什麼光彩不光彩的。
子彈上麵吐了蛇毒,商顧中彈,差點廢了一條胳膊,難道他臉上的傷也是被這樣的子彈傷的?
“左臂上的傷看起來已經恢複了,就是他臉上……”鬱商承說著眼睛沉鬱地眯了眯,若有所思的樣子。
顧嬈看著他的神情,問,“商承,你,是不是有點捨不得了?”
那畢竟是他的父親。
如果捨不得,她也是能理解的。
隻是她跟他心裡頭都有著一個相同的疑問,為什麼一個當做父親的能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做到這一地步上,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要殺妻殺子!
鬱商承聽了側身看著她,眼底的深諳色變得濃墨一般,“我的疑惑在今天晚上應該能得到證實!”
他話剛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他順手拿過來,是季容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邊,季容語氣微沉,“他的臉果然有問題!”
“什麼問題?”
鬱商承從床上坐了起來,電話那邊的季容沉聲,“恐怕你和商言都必須過來一趟,現在就來!”
鬱商承結束通話了電話翻身下床,他本來就隻是脫了外套,身上的衣服都沒換,正好取了外套披上就能走。
“阿饒,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顧嬈看他行動匆忙,起身,“那你注意安全!”
纔回到家不到半個小時又離開,待鬱商承一走,顧嬈更是睡不著覺了。
……
警局!
商言的車提前到的,沒等到鬱商承過來,他沒下車,就坐在車裡等。
等看到幾輛車過來,見到了從車裡下來的人時,商言朝那門口看了一眼。
這個季容,不僅叫了他和鬱商承來,還叫了這麼多人來是什麼意思?
那輛車裡下車來的人是謝南潯和唐時域。
唐時域不知道是乾了什麼一臉的不痛快,身邊的謝南潯倒是走過去跟季容有說有笑,隻是這季容一臉的冷沉。
也不知道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刻鐘後,鬱商承的車抵達,商言這才推開了車門,從車裡下來。
謝南潯看到他,眯著眼睛,陰陽怪氣,“坐車裡不下來怕見人嗎?我看不是怕見人,是怕被人揍吧!”
他就是手爪子癢癢,想揍他!
謝南潯還記掛著之前在帝都商家那一場生死博弈,商言這個臭不要臉的差點弄死他們。
如今看到他跟二哥站在一起,怎麼看都是不順眼的,腦子裡早已給他下了定論,這就是一個定時炸彈,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炸了!
謝南潯對商言很有意見,更是對身邊的人都跟商言站在一塊兒有意見。
看他哪兒都不順眼。
商言也不是個好相處的,下車後目光淡淡地撇了一眼陰陽怪氣的謝南潯,“上次被打得抱頭鼠竄的人是誰?”
謝南潯:“……”怒!要撈衣袖,被旁邊站著的唐時域拉了一下,瞥了一眼季容,正事要緊,跟人家商言爭什麼口舌?
謝南潯:“……”想罵人,更想揍人!
季容看人都到齊了,帶著幾人進去。
“出了什麼事情?”鬱商承問。
看季容那一臉冷沉的模樣,怕是出了什麼大事情了。
季容一邊走一邊道,“你之前不是提醒過我嗎?想要看到他的臉那是很容易的,所以你們前腳一走我就想了法子!”
“我在商顧喝的水裡麵下了藥,他很快昏昏欲睡,趁著他昏睡時,我便讓醫護人員進去拆開了他臉上的紗布。”
一行人跟在季容身後,聽到季容說這些話,個個吃驚,沒想到堂堂檢察院檢查長算計起這些事情來也是得心應手啊。
背地裡肯定沒少乾過!
“看到了什麼?”鬱商承接著問,他隱約覺得接下來季容所說的會讓人震驚。
果然不出所料,季容深吸了一口氣,人已經站在了一個房間門口,看看鬱商承,又看看商言,“我建議你們兩人現在立馬取樣做dna對比!”
鬱商承麵色一驚,而商言也是震驚,驅著輪椅靠近過來,“到底怎麼回事?”
季容,“具體的我要等麵板科專家親自來看過之後才能得出結果來,而你們兩人……”
他說著,就有等候在過道那邊的醫護人員走了過來,季容道,“節省時間,先替你們取樣做對比!”
鬱商承率先抬起了手腕,商言縱然滿臉狐疑但也是伸出了手。
旁邊幾人雖然沒說話但還是從季容所說的這些話裡麵嗅到了不正常。
“難道他們不是父子關係?”謝南潯出聲,一聲倒抽氣。
醫生采樣完畢拿去做基因對比,季容深吸了一口氣,鬱商承和商言對視一眼,兩人臉上皆有一絲恍悟。
“難道真的?”商言不可思議,“不對,不可能!”
季容蹙眉,“你從小就在商家長大,你跟他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你又是什麼時候發現他要對你下手的?”
商言看了鬱商承一眼,表情有點怪,被謝南潯捕捉到神情,“我看你好像很心虛啊!”
商言磨牙切齒,“我有什麼好心虛的,我就是無意間從徐囡口中得知他要對鬱商承下毒的時候!”
話一出口,過道上的空氣都彷彿凝滯了起來。
幾雙眼睛都看向了商言,商言氣不打一處來,“你們看著我乾什麼?我當時還跟他正杠得你死我活的,我還巴不得他趕緊死了呢!”
“你也真敢說出口?”謝南潯抬腳就要踹,被唐時域攔著。
謝南潯是間接受害者,就因為二哥中毒,所以他不得不回到榕城研究解藥,為了躲避殺手在地下十幾層裡待了好幾個月,這幾個月那叫一個暗無天日。
偏偏這廝早早就知道了。
商言的輪椅被謝南潯踹了一腳,按住扶手穩住椅子,臉紅筋漲,“我也不好過好嗎?我就算提前知道了又能怎樣?我當時腿都廢了能乾什麼?”
他低吼完看向了鬱商承,“我也不管你信不信,當我得知那個訊息的時候他已經動手了,而且,就當是我們那敵對的關係,我也沒必要提醒你!”
“所以你自己搞了那一出戲,離開了帝都!”鬱商承接話。
商言也沒隱瞞,“是,我要自保,當我發現他對你下手時,我就預感到不妙了,我要保命就不能再留在帝都任人宰割!”
說起來,他們也是被逼無奈,而且當時兩人關係本來就是敵對的,都恨不得對方早點去死,還有什麼心思去提醒對方要小心?
“是,你自保,你自己跑了,把二哥推出來了,你倒是跑得很快啊!”謝南潯若不是被唐時域緊緊攔著還非衝過來再廢了他一條腿不可。
“南潯!”鬱商承出聲製止住了謝南潯,“不要再說了!”
謝南潯:“……”
搞來搞去他倒是成不待見的了。
謝南潯背過身去生悶氣,唐時域抬起胳膊碰了碰他,謝南潯不理。
唐時域也沒法子,隻好任由著他自個兒生氣。
“結果需要等一會兒,你們進來聽醫生說說情況!”季容出聲打破了這樣的僵局,再談下去怕是又要打起來了。
這邊事情都還沒有處理好呢!
“我懷疑他的臉動過!”季容在進門後低聲,鬱商承聽到後眸光裡泛起一抹不可思議的震驚來,商言接話,“臉上動過是什麼意思?”
季容,“陸少淺之前在梧桐區彆墅地下室裡發現的那些東西都是用作整容整形用的,我說這些,難道你們還沒有猜出來嗎?”
鬱商承,“你懷疑,他不是商顧!”
一語出口,幾人皆驚。
不是商顧?
不是商顧那還是誰?
唐時域一聽皺眉,“不可能,我們在滇南逮住他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他不可能金蟬脫殼!”
不僅商顧在,商顧身邊的許誌也在,還有幾個保鏢,他們都一並帶了回來。
難道被帶回來的這個商顧是假的?有人假冒的?
唐時域說道這裡也是心裡沒了底,因為他們在一路追查的時候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真是這樣,那真的商顧恐怕早已離開滇南區域了,這下要找出來恐怕就難了。
“想要求證這個問題也並不難,許誌還在!”季容道,走到一個房間門口,“要不要進去問問?”
唐時域主動請纓,人是他和陸少淺追回來,今天晚上陸少淺沒來,他得去弄清楚,不然因為他們的一時疏忽弄成大錯就麻煩了。
唐時域進去見了許誌,這邊幾人便待在一個房間裡看了一段拍攝的視訊,正是幾個醫生將昏迷了的商顧抬在床上,將他臉上的紗布一層層揭開的情景。
“我懷疑他整過容,但是為什麼要整容……這件事情……”季容的目光落在螢幕上眉頭皺著。
“徐景陽之前一直追查的那個叫常明的就是一個整容醫生,聽許誌說,這個人很受商顧器重,而且,他還做了商顧十幾年的心理醫生!”
話說到這裡,還有誰是不明白的?
既然這個醫生都存在了十幾年了,那他這張臉恐怕也是十幾年前就整過了!
這個猜想一旦成型讓在場的人心裡都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這個人,極有可能不是商顧,是個冒牌貨,那麼,真正的商顧去哪兒了?
一屋子的人都心情沉重,彷彿被這個掀翻出來的秘密給壓得喘不過氣來。
直到門口有腳步聲傳來,幾名醫生帶來了檢查報告,遞給了季容,低聲道,“查過了,大少也二少跟裡麵的人都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在場的人:“……”
寂靜中都聽到了謝南潯的一聲倒抽氣聲。
當年,鬱商承被抱回商家的時候,商家老爺子拒不接受這個孫子,所以纔有了後來的驗證dna,商顧當日驗證的時候季容的父親季延平就在場。
那個時候,dna的檢驗結果不是這樣的!
所以,當時的商顧是真的商顧,而裡麵的這個商顧……
是假的!
……
唐時域是在羈押室裡見的許誌,許誌被單獨關押在一個房間,這兩天時不時被提審,以至於他睡覺休息都穿著衣服,聽到腳步聲響起,他驚醒著睜開眼,翻身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門外站著的人,愣了幾秒鐘。
“唐少?”
唐時域開門見山,“你在商顧身邊多少年了?”
許誌坐起來,有氣無力道,“算一算時間,十五年吧!”
他這次是真的栽了,在被押回帝都的路上他就一直在後悔,當初商顧執意不走了,他就該走的,但是當時他想著畢竟跟了商顧十五年,背信棄義這種事情若是做了他這輩子也不能安心。
所以他也是帶著必死的決心回來的。
既然都已經預示到了自己的接下來的下場,他也沒做無謂之爭,問什麼答什麼,隻圖對方能給個痛快罷了。
“十五年?你是商顧的親信,沒撇下他自己跑了還算仁義!”唐時域道。
許誌不知道他想要問什麼,聽到這句話倒是愣了一下,“唐少,他對我有提攜之恩!”
唐時域,“那他的臉是怎麼傷成這樣的?你也不過問過問?”
許誌蹙眉,“他的臉是被唐夫人抓傷的!”
唐時域,“唐夫人那一抓可真是厲害了,傷得有這麼嚴重?”
許誌,“我也不太清楚為什麼會傷得這麼嚴重,當時不過是被抓破了皮……”
“他跟唐夫人起爭執的時候你也在場?”
許誌想了想,猶豫了幾秒鐘,唐時域得不到回應,“你彆以為你什麼都認了就能一死了之了,許誌,你也有家人!”
許誌一聽麵色一緊,“罪不及妻兒家人,閣下親口答應過我的!”
唐時域,“那是唐晚成答應的,可不是我們!”
許誌:“……”臉色變了變。
走過來,雙手抓著鐵柵欄,舔了舔唇瓣,“唐夫人跟他爭執的時候我和常明都在場!”
“當時發生過什麼?”
“當時……”許誌緊了緊眉,“當時唐夫人看到他時情緒很激動,很害怕的樣子,然後趁著他不備衝過來抓了他的臉,還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唐時域眯了眯眼。
許誌絞儘腦汁地想了想,“是,唐夫人喊了一句,你把這張臉,還給他!”
唐時域:“……”
“這件事你可有跟唐晚成提起過?”
許誌表情有些無措,“沒有!”
唐時域,“為什麼不提前說?”
許誌麵露難色,“唐……先生一聽到有關唐夫人的事情就會情緒失控,而且這件事你不問我都差點忘記了!”
“你是怕一提起這件事唐晚成會控製不住直接斃了你吧!”
許誌:“……”
確實有後怕,哪怕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進來了,可在麵對死亡時,人還是會忍不住退縮的。
……
待唐時域從裡麵出來,大步走進了那個房間,他還沒有開口就感受到了房間裡的氣氛不對勁,桌案上還擺著一份紙張,他走過去撿起來看了一眼,檢驗結果觸目驚心。
他把那張報告一丟。
“唐夫人為什麼會被殺,我想,肯定也是跟這個有關了!”
看來唐夫人之所以會瘋,這其中想必也是有原因的。
唐時域說著便把從許誌口中套出來的話都說了一遍。
鬱商承握緊了拳頭,商言似乎也還沒有從這樣的結果裡回過神來,待他反應過來,將目光投向了鬱商承。
“怎麼處理?”他們這是被一個冒牌貨玩得團團轉嗎?
商言現在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鬱商承深吸了一口氣,“嚴刑逼供,問出商顧的下落!”
他要知道,真正的商顧到底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