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305章 我都快沒人要了啊!
帝都,入夜,天色暗,路邊,莊亦暖正在給自己打氣。
這裡是季家。
對,季容發來的定位她都到這裡了纔想到去問彆人這裡是什麼地方,得知這是某軍區的家屬彆墅區域之後,猛然想到顧嬈曾經說過,季家的彆墅就在這裡麵。
季容發的定位居然是季家。
那他讓她來是為了……
莊亦暖心裡一下子變得忐忑起來,坐在車裡一陣毛焦火辣的,哪兒都不舒服,哪兒都覺得焦躁,甚至開始自言自語。
“不就是季家嗎?去就去?你怕什麼?不怕!”
不怕?不怕她為什麼一雙手抓著方向盤,車早就熄火了,她還雙手勒著方向盤使著力?
不怕她乾什麼想要立馬去找化妝包看看自己臉上的妝容有沒有花要不要立馬補個妝?不對,她今天上班化的妝容太過成熟淩厲,屬於職場化的妝容,就這麼進去是不是不太好?
見家長要化淡妝,要顯得乖巧懂事,給人的第一印象要好。
急急忙忙地抓過包來取出了化妝鏡一開啟,看著鏡子裡的妝容忍不住皺眉頭。
她最近幾天都沒休息好,眼圈有點重,所以早上上班的時候化的妝容有點濃!
趕緊擦了重新化!
糟糕,她的衣服也沒有換,車上也沒有。
都怪季容,怎麼不提前跟她說?要她這麼穿著一身職場西裝套裙進去怎麼行啊?
更要緊的是,她什麼禮物都沒有準備!
兩手空空地去,多不好?
莊亦暖都沒下車的勇氣了,找到手機想要給季容打電話,撥打電話的時候視線朝著車窗外看了一眼,想藉助車外的景色來緩解自己的緊張,然而她的視線最後卻落定在了一處,不動了!
莊亦暖覺得是自己看過去的方式不對,忙閉上眼,再睜眼,結果看到的依然是一樣。
不對,是她眼睛出問題了!
可是,那人是季容,絕對是!
莊亦暖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就那麼肯定著那個正被一個女人抱著的男人是季容。
莊亦暖突然沒有勇氣再繼續撥打這個一直沒人接的電話號碼了,掛了電話整個人傻了似得,坐在車裡一動不動地朝著車窗的那個方向。
她看到有人從彆墅門那邊出來,門口抱在一起的兩人才分開,季容轉身朝著身後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走出彆墅來的人上前來。
季容是背對著這邊的,莊亦暖看不到他的臉,隻看到他高闊的肩背在彆墅花園裡的路燈下依然偉岸,她平日裡擁抱和攀附的肩背,如今卻被另外一個女人抱過摟過,這種感覺……
莊亦暖說不出來,隻覺得自己的視線是越來越模糊,最後有濕潤的東西沉甸甸地滾落出來……
……
“阿容……額……”
季延平表情呆怔地站在彆墅門口,神情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隨即立馬退了回去。
一定是他開啟門的方式不對。
他看到了什麼?
“額,看到了不該看到的!”
季延平退回去之後一陣碎碎念,眼睛卻又始終看著門外,心道兒子這麼大了,他還是頭一次看到有女孩子敢抱他啊。
記得季容讀書的時候有女生給他寫情書,從初中開始就有了,緊接著高中三年,他那書包每天拎回來彆的東西有可能還會少,但情書是絕對不會少的。
多到哪種程度?季延平每天都能從他書包裡偷偷找到好幾封的情書,關鍵是他接連偷偷拿走了好幾天的季容都沒發現。
也有可能是發現了卻毫不在意。
季延平那個時候最擔心的就是兒子早戀啊影響學習什麼的,跟所有家裡有青春期叛逆孩子的父母一樣,季延平也怕兒子受不了誘惑影響前程,可經過他好長一段時間的秘密觀察,季容那是完全沒感覺啊!
那些情書誰誰誰寫來的是完全不知道吧!
季延平那個時候是一個勁地暗地裡罵兒子是根木頭又焦慮著萬一兒子一下子開竅了該怎麼辦?
擋不住啊!
也就在那個時候季延平焦慮了,這沒感覺是什麼意思?不會是他有什麼問題吧?
就這樣,季容在度過青春期的時候他老爸季延平也度過了一個焦躁的時期。
又怕兒子早戀又擔心兒子對異性沒感覺,這種焦慮一直持續到季容從軍隊退伍回來。
上一次季容突然讓人回季家拿戶口本那次,他興高采烈地出門,落寞而歸,兒媳婦兒?鬼影子都沒看到一個,而且這麼久了都沒露麵。
季延平懷疑是這小子為了應付他們家人纔想到的主意。
如今看到這一幕,季延平就更加肯定了,季容這個小混蛋在跟他玩太極呢,上次在帝沙咖啡廳還對人家柳小姐不聞不問的,這才見麵就抱在一起。
表麵上卻擺出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他二百五的模樣!
混蛋,渣渣!
此時門外的季混蛋、季渣渣臉色一沉,就在他感覺身後有人靠近的時候,出於本能反應要來個過肩摔的,後背卻被一陣柔軟給貼上,那一瞬,季容腦子裡想到的是第一次被莊亦暖抱著的時候。
莊亦暖常年練舞,有舞蹈功底的她腰身尤其柔軟,四肢也是軟而柔韌,每次抱著的時候都軟得不像話,像灘水一樣。
他腦子裡想到莊亦暖的時候精神就是莫名一蕩,若不是鼻腔裡一陣陌生的香水氣息將他熏醒,這種香味兒不是莊亦暖身上特有的香水氣息,陌生的,他險些恍然以為是莊亦暖來了。
他站在門外等待的不就是莊亦暖嗎?可是門口都沒看到車,莊亦暖又怎麼會來?
見鬼了!
季容這才推開了身後的人,看清對方是誰時,眉頭一皺,“自重!”
柳絮:“……”
季容說完目光投向了彆墅大廳門,看見季延平正站在門背後,眼睛珠子卻朝著他這邊咕嚕咕嚕直轉,季容微微眯眼。
季延平:“……”轉身就走,當我沒看見!
我啥都沒看見!
季容抬步要走,身後柳絮急聲出聲,“季,季少,為,為什麼?”
他未婚她未嫁,都沒有男女朋友,為什麼就不能想相互瞭解一下?
季容頭也沒回,“我有喜歡的人!”
柳絮:“……”心裡重重一沉!
……
客廳這邊,沙發休閒區域裡,幾人正交談甚歡,看起來每個人都在努力地緩解氣氛的尷尬,這樣的努力也有了成效。
淩姿從廚房那邊端來了一盤新鮮水果,遞送到茶幾上,路過沙發主位那邊看到舅媽季太太正拿著一隻手機翻看什麼。
淩姿靠著母親季姑姑坐下,招呼柳家二老一起吃水果,目光卻停留在舅媽那邊,見舅媽眉頭皺著,便問。
“舅媽,誰打來的電話呀?”
那手機,好像是容哥的吧!
容哥出去之前就在那邊坐了幾分鐘,手機就落在沙發上了。
季太太聞言眉頭沒鬆開,“不知道誰的,你哥工作忙,每天電話多的很!”
說完她將手機擱在了茶幾上,繼續有說有笑的。
直到季延平從外麵折回來,淩姿看舅舅回來了,臉上表情是一言難儘,看不出好壞,淩姿的視線就朝門口那邊看,剛才容哥出去後柳家的那位大小姐也跟著出去了,不知道在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很快,舅舅季延平回來之後,季容也回來了,臉上的神色依然是波瀾不驚的,看不出喜怒來,倒是跟在後麵好辦會兒才進來的柳小姐臉色有些不太好。
淩姿看出來了,沒戲!
吃飯時,季容興致不高,手機就擱在他旁邊,時不時看一眼,一頓飯下來,看了n次手機,這跟平日裡的他是完全不同的。
飯後柳家人便道謝離開,柳絮到了門口時還頻頻回頭望,看向季容的眼神是欲言又止,任在場的人誰都看得出來,柳大小姐在指望著容哥兒去送一送。
結果,季容當做沒看見!
季太太和季延平還有季姑姑親自送客到門口,客廳裡隻剩下了姑父淩長陽還有淩姿兩人在。
淩姿趕緊換了個座位擠到季容身邊,壓低嗓子,“哥,美人頻頻回頭,你沒看見?”
季容目光冷清,視線還在手機螢幕上,淩姿看他不理人,趕緊湊過去看手機,被季容一伸手拎起後衣領把臉轉開,“一邊去!”
淩姿:“……”好大的火氣!要不是他現在坐著,恐怕就該用腳踢了!
“爸!”淩姿朝父親淩長陽那邊求助,淩長陽淡定地抿了一口茶,“小姿,你還是到一邊去吧!”
淩姿:“……”這是親爹?
她怕是撿來的吧!好氣哦!
門口那邊送客的人回來了,季姑姑走到最前麵,目光很直接地就朝季容這邊看了過來,“容哥兒,我有點事要跟你談一下……”
季姑姑話都還沒有說完,後麵季太太就到了,“季容,你今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季姑姑見狀,眉頭微蹙,想說什麼在丈夫淩長陽的目光示意下忍住了,淩姿卻知道,這是老媽想找個由頭提前把容哥叫走,免得舅媽會問難,結果呢,舅媽來勢洶洶啊!
季容坐在沙發上,關上手機屏保,抬眸看向季太太,“你動了我的手機?”
季太太:“……”被兒子當麵挑出錯來,臉有點掛不住,“我沒有……”
淩姿,“……”你明明就有!
雖然她不知道季太太對容哥的手機乾了什麼,可一想,容哥的手機都是加密了的,畢竟他的職業涉及到一些隱秘東西,當舅媽看他手機時,淩姿也以為她肯定不知道容哥的手機密碼。
現在看來,她是知道的?那她剛才乾了什麼?
“你有!”季容臉上的神色如同此時此刻人就站在法庭上,嚴肅的,一針見血的。
季太太氣得胸口一陣起伏,“季容……”
季延平也給他們母子兩給搞懵了,“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唉,你動他手機乾什麼了?”看兒子那嚴肅的表情,季延平就知道老婆這是惹麻煩了。
千萬不要跟兒子說什麼有什麼沒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知道兒子是乾什麼的嗎?
檢察官啊!
季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叫來女傭把外套遞了過來,穿上衣服就要出門。
季太太氣得臉色都白了,季延平跟著追出去,“阿容啊,怎麼回事啊?”
季容,“你自己問她!”
客廳門就這樣被關上了,季延平吃了一嘴的風,轉身回來看著客廳裡麵麵相覷的淩長陽一家,再看看因為氣怒而無處發泄的季太太。
“怎麼回事兒?”
季太太答都不答,直接上樓去了。
“唉,你們……”季延平是一頭霧水,再看看妹妹和妹夫,“你們知道?”
季姑姑和淩長陽搖搖頭,淩姿嘀咕,“舅媽本來就翻了容哥的手機……”
話剛出口就被淩長陽給拍了後腦勺一下。
她這是在火上澆油嗎?
淩姿:“……”話都不讓人說了,還有沒有人權啊?
季延平聽了淩姿的嘀咕聲才明白了,果然是妻子動了兒子的手機,還被兒子發現了,至於動了手機翻了什麼誰知道?
……
季家彆墅外,季容一上車便發動車離開,晚飯時他就發現自己的手機被人碰過,想著當時自己走出彆墅門等人之前隻在沙發那邊坐了一下,隨手將手機擱著,走的時候也沒注意。
他的手機原本是有密碼鎖的,知道密碼的人就沒幾個,偏偏他母親季太太就是其中之一,之前他就想過要換一個密碼,但因為每天事情太多忙著就忘記了。
他一向都是手機不離身的,除了在家裡。
車從季家花園駛離出來沒多久,季容就打了莊亦暖的電話,被告知手機關機,他忍不住低罵了一句,打電話聯係季習。
“幫我查一下我的手機通話記錄!”
季習,“現在?”
“對!”季容毫不猶豫,他懷疑莊亦暖是打過他的電話的,但是很不湊巧的,被他母親給刪掉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她是否來過季家?
季習的辦事效率一向很快,且他們有自己的調查渠道。
“通話記錄發你郵箱裡了,自己看!”季習把東西傳到了他的郵箱。
季容靠邊停車,開啟了手機,一看,上麵顯示的最近的通話記錄,正是莊亦暖的那個電話號碼。
她打過電話!
“老大,怎麼樣?看到你想看到的東西了麼?”季習的電話還沒有結束通話,問他。
季容,“看到了!”
“哦!”季習覺得自己該功成身退了,好不容易休假,他要身體和精神都能得到雙重的修複。
季容卻再次開口,“讓人查一下莊亦暖的行蹤!”
電話那邊季容“啊”了一聲,驚愕,“查我女神的行蹤?”喂喂喂,關鍵是,她是你老婆啊老大!
你老婆的行蹤還要彆人來查?
季容可沒聽到季習的潛台詞,而是對那句‘女神’頗為不滿,“季習,注意你的言辭,女神不是你的!”
季習:“……”嗷!一時口快!
“但關鍵是,你們兩人是不是又出什麼問題了啊?”還需要動用人脈去查了,這事情是不是鬨大了啊?
季容沒回他,“趕緊去辦!”
半個小時後,季容的車抵達東港花園,如他所預料的一模一樣,東港花園彆墅裡的燈沒亮,沒人回來的痕跡。
季容坐在車裡抽了一支煙,之後又發動了車去了醫院,她在帝都也沒什麼好友,就顧嬈一個,如今顧嬈還在病房裡躺著,這個時候,恐怕她也不會來。
果然,在醫院也沒找到莊亦暖。
病房裡,鬱商承替顧嬈用毛巾擦拭著手,他眼睛不方便,這些事情原本可以交給其他人來做,但他卻努力地親力親為,住院幾天,他已經把病房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摸遍了。
哪個角落放了什麼,洗手間裡的每個地方都放了什麼,他都知道,除了顧嬈的傷口需要醫護人員清洗上藥之外,其餘的洗臉刷牙洗手都是他在做。
季容過來時,鬱商承真給顧嬈擦拭手心,聽到說季容來了,挑眉,“幾點了?”
得知都快九點了,鬱商承將毛巾放回臉盆裡,慢慢地踱步到門口,“什麼事?”
季容靠在門邊視線朝病房裡看了一眼,伸出手在鬱商承的手心裡畫了幾筆,鬱商承眉頭蹙了蹙,言簡意賅,“沒有!”
沒有來,沒有看到人!
季容順勢拉過鬱商承的手將他人從病房裡拉出來,鬱商承走了幾步就拒絕,“不要走太遠,阿饒還在病房裡!”
季容:“……”你的阿饒現在躺在床上哪裡都去不了?她還能跑了不成?
鬱商承在他寫完之後淡淡道,“好酸的語氣!”
季容寫了兩個字,“你滾!”
鬱商承轉身就滾了,季容:“……”麻蛋,瞎眼耳聾的鬱商承是魔鬼嗎?
他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叫他滾就滾?
季容伸手把他拉住,鬱商承,“還有事?”
季容:“……”沒事會來找你?
雖然他極不情願,而且還是冒著被他嘲笑的風險硬著頭皮來的。
緊接著季容就在鬱商承的手心裡寫寫畫畫停停,又開始寫寫畫畫,整個過程他的眉頭都是皺著的,結果一寫完,鬱商承就道,“你真慫!”
季容:“……”要不是看在他耳聾眼瞎非弄死他不可!
鬱商承,“你都已經結婚了,為什麼還藏著掖著?不是慫是什麼?”
季容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有一瞬的鬆動,他沒繼續說話,鬱商承卻替他說了,“你是在想,擔心莊亦暖的安危對嗎?你一直不想公佈的原因隻有這一個對不對?”
季容:“……”對,他如今的職務對自己,對家人都存在一定的危險性,早些年他做檢察官的時候就遭受到不少的威脅恐嚇,還有檢察長檢察官被人槍殺的記錄,這個職業被很多人都稱之為孤膽英雄。
為什麼?如今入職帝都檢察院的除了文職之外幾乎都是單身,這些人不是找不到物件,也不是不懂在應該談情說愛的年紀若是不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這一輩子都會遺憾。
他們是太懂了,他們是跟警察們一樣是站在危險的最前端,懲治罪惡,將犯罪繩之以法,這時正義的一麵,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對的,正義的一麵被弘揚,那負麵的呢?
那些不甘心被懲治的罪犯,那些離開監獄將仇恨都凝注在當年讓他們入獄害得他們被判刑的警察和檢察官們,這些仇恨對誰發泄?
民眾隻看到媒體報道的正義被弘揚,犯罪被懲治,卻沒有看到那些死在犯罪團夥手裡犧牲掉的警察和檢察官。
那些一旦被曝光出來會引起動蕩的訊息又怎麼可能被真正報告出來?
所以說,鬱商承說出了季容心裡最擔心的,也是一直以來縈繞在他心頭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該如何解決的問題。
他已經在這條路上了,且不能回頭!
他愛這份職業,願意為了這份職業鞠躬儘瘁死而後已,那是他的信仰,他的堅持!
然而……
“那你當初為什麼還要死皮賴臉地娶她?”鬱商承簡直就是字字戳心戳肺的,“你既然要為你自己的事業鞠躬儘瘁了你還要拉著她跟你一起去?季容你在做這個決定之前可有問過她是否願意?”
季容:“……”他沒有,他其實當時什麼都沒有想,隻想跟她在一起。
那天晚上領證的時候他就像個二十來歲的愣頭青一樣,不想考慮太多的,隻想跟她在一起,讓她的名字落在他季家的戶口本上。
甚至在想,就算他以後死了,她也是他季容的人!
鬱商承在說完之後深吸了一口氣,那雙沒有焦距的眸子朝著季容這邊,“你要跟唐時域去喝酒嗎?”
季容掉頭就走,唐時域最近都要醉死在酒吧裡了,不去!
季容離開後,鬱商承纔回到病房,顧嬈還沒有睡著,問他,“季容找你做什麼?”
鬱商承,“沒什麼,檢察院那邊的事情!”
顧嬈遲疑了片刻,不過想想,以前季容也時常為了這些事情來找鬱商承,應該是因為公事吧!
鬱商承則摸到她後背的靠枕,幫忙取下來,“該休息了!”
她現在正在康複中,刀口還沒有好,坐月子期間人要精心休養,他不希望其他事情影響到她。
至於季容的事情,讓他自己去處理就好!
夫妻之間的事情,外人說得再多也沒用!
……
季容從醫院出來,季習的電話就來了,“老大,人就在東港花園啊,監控拍攝到她的車是開著進去了的,至於你所說的沒看到燈,說不定是她沒開燈,但人進去之後就沒出來了!”
莊亦暖回的東港花園,人在裡麵!
季容坐上車發動了車就朝東港花園駛去。
……
東港花園。
莊亦暖確實在家裡,不過卻沒開燈,從她回來後她就蹲坐在車庫與客廳之間的門檻上。
莊博美幾次在她旁邊打滾賣萌都沒得到回應,低聲嗚嗚嗚地叫著,最後把狗糧盆給拖了過來,又爬在牆上,前腿作勢在牆上一個勁兒地拍打著。
開燈,開燈……
不開燈好怕怕!
莊博美的撒嬌賣萌的所有伎倆都用光了,還是沒能讓莊亦暖看它一眼,委屈地趴在旁邊嗚嗚低叫。
嗚嗚嗚,麻麻不愛它了,嗚嗚嗚……
也不知道它嗚嗚了多久,頭頂才傳來莊亦暖的啞聲,“你哭什麼?我都沒哭!”
莊博美,“嗚嗚嗚……”麻麻騙人,剛纔好多水珠子都掉在它的爪子上了,那不是淚水是什麼?
莊亦暖蹲坐在門邊,一點也不在意此時自己的姿勢有多麼的不雅觀,反正也沒人看到,也沒人在意。
她把外套脫了丟在地上,自己坐在地板上背靠著牆,一雙腿半抬著,臉朝下壓在一條膝蓋上。
房間裡很安靜,安靜得能聽到莊博美的低低嗚嗚聲。
“博美,如果有一天我不要你了,你會怎麼辦?”
在她記憶深處還記得母親重病時嗬斥她離開的畫麵,記憶猶新,說不要她了,讓她滾。
她知道那是因為母親怕拖累她,當時她們沒有出路了,大哥被判入獄,她去莊家門口跪了一天也沒讓莊懷林軟下心腸救大哥,她母親病了,沒錢治,她隻好帶著母親去了大哥服刑的榕城。
那段時間是她人生裡最黑暗的日子,那個時候,她連想死的心都有過。
若不是後來在一個天橋下麵遇到了還是顧家二小姐的顧嬈,不是顧嬈出手幫忙,她早就沒有活路了。
她的人生世界裡有那麼多次的經曆都在提醒著她,貴人可遇不可求,一生遇一次就足以,不要對任何人有期望,家人都靠不住還能靠得住誰?
可是這一次,她是真的想靠靠他的!
莊博美倏然一下抬起了臉來,似懂非懂。
莊亦暖伸手過去將它抱起來揉在懷裡,低聲喃喃。
“彆說不要你了,我都快沒人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