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80章 以後還騙我嗎?
榕城帝九山盤山公路路邊。
電話裡是助理小宋的聲音。
“陸總,已經將大小姐妥善安置了!”
陸少淺淡淡地“嗯”了一聲,掐滅了指尖的那支煙。
對著深諳的夜色輕笑一聲,“跟我玩陰的!”
……
公寓樓下,顧嬈親眼目睹著江南進入電梯,手裡沒有任何的行李。
她一語不發地回到車裡,莊亦暖緊跟著,一路上又不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上了車才忍不住問,“阿饒,你跟著江南乾什麼?”
江南的公寓地址是顧嬈偶然一次得知的,當她在帝九灣彆墅區外發現江南的車時靈機一動。
夜深,路上車少,一路尾隨著容易被江南發現,她換了路線,抄近路提前到這邊來等。
沒想到還真的讓她等到了。
坐上座位,顧嬈深呼吸了一口氣,“隻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罷了!”
莊亦暖見她欲言又止,也不好多問。
好朋友好閨蜜也是有界限的,對方不願意說的事情她們不會越界。
晚上十點半,顧嬈回到錦榮園。
洗澡洗得渾身都涼了才反應過來自己開的水是冷水,哆嗦著裹著浴巾出來聽到了手機鈴聲的聲音。
電話是鬱商承打過來的。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鬱商承的嗓音鑽出來,語氣慵懶,卻沒有苛責的意思。
“在洗澡!”顧嬈答了,裹著浴巾往沙發上一躺,頭發上的水漬順著發絲滾下來,她也沒有要用毛巾去擦。
“鬱商承!”顧嬈的視線落在了床頭燈上,唇瓣抿了抿,“等你回來,我想跟你談談!”
在顧嬈的認知裡,任何有關情感糾結的疑問都應該當麵問清楚,而不是隔著電話三言兩句就打發了。
今晚上神經質地在帝九灣等著,又一路跟著江南的車。
直到她在浴缸裡被冷水浸泡了快半個小時,她才意識到自己這一係列舉動的荒唐。
她現在是有很多疑問,可沒見到他人,問了也是白問。
麵對麵,可以從談話中看到對方的表情,從對方的表情裡分辨出他話語的可信度。
而隔著電話,隔著電腦,除了聽得到聲音看得見文字,情緒這種東西,看不到。
顧嬈洗了個冷水澡出來,冷得渾身直哆嗦,腦子倒是清醒了不少。
“你什麼時候回來?”
“一週後!”
“好,我等你!”
“阿饒!”鬱商承叫住了她。
顧嬈被頭發上的涼水滴得渾身一個哆嗦,“還有什麼事情?”
鬱商承大概是感覺到了她言語中的清冷,中間留白了片刻,“我記得你之前說喜歡玉圭園那邊的景緻?”
玉圭園那邊的建築類似於中式的四合院,帶著古香古色的氣息。
“那邊很適合你!”
顧嬈捏著手機,這是讓她換地方住?
結束了跟鬱商承的通話,顧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擦拭乾淨身體起身去了書房。
搬住處?她很意外。
她在房間裡站了一會兒,抬步出門。
與其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睡不著覺,不如去畫畫圖紙!
腦子裡充盈滿其他的東西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錦榮園二樓書房燈亮起的那一刻,彆墅小區外的一輛車裡。
謝南潯歎了口氣,看看副駕駛座的男人,又看看彆墅那邊亮著的燈。
“要不,你回去吧!”
就知道他在帝九灣那邊待不住,在滇南那邊心心念念地要回來,回來後隔著這麼點距離又怎麼能忍得住不回家看一眼?
這不,這才第二天,他就忍不住了。
鬱商承靠在車座上,指尖把玩著一支沒點燃的香煙,視線看著彆墅那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睛微微一眯。
“商言回帝都也有兩天了吧?”
謝南潯“嗯”了一聲,就聽到鬱商承沉聲,“錦榮園這邊不能再住人了!”
謝南潯聽出了他話語裡的嚴肅,“那你找好安置她的地方了?”
鬱商承朝彆墅那邊看了一眼,“玉圭園!”
顧嬈這一晚畫圖紙到淩晨兩點鐘,眼睛乾澀難耐,停筆時她出神地看著手中的那張圖紙。
在紙頁的一角,她竟用筆勾畫出了一個人的麵部輪廓。
條線柔和,層次分明,畫出了鬱商承的半張臉。
她將那張圖紙翻過來壓上,起身去了臥室。
這一次,她一覺睡到鬨鐘響。
第二天一早,顧嬈便拎著行李箱下了樓,她東西不多,來的時候就沒帶多少東西。
秦嫂看著她拎著箱子,愣住,“太太是現在就搬?”
想必她們要搬去玉圭園的訊息秦嫂也是知道了。
“我東西不多!”
吃飯時秦嫂欲言又止,顧嬈也沒問,她無從開口。
顧嬈在昨天早上聽到秦嫂接那個電話後就察覺到秦嫂的不對勁了。
“我回我的住處住幾天,暫時不回來了!”
秦嫂聽了“啊”了一聲,“不去玉圭園?”
顧嬈點頭,拎著行李箱便出了門,臨走時還帶走了那條狗,留下秦嫂一人呆呆站在客廳裡。
看著顧嬈的車離開,秦嫂才反應過來,忙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先生,太太走了!”
……
顧嬈回到玫瑰園的小公寓,一切都那麼的熟悉。
她把狗窩安置在了陽台,將帶回來的東西逐一放好。
看著周邊熟悉的傢俱,顧嬈發出了一聲輕歎,怎麼有種,被掃地出門的感覺?
當日她去錦榮園的時候也是拎著一隻小箱子就過去了,帶了幾套衣服和用品。
至於這個房子裡的東西,她的私人物品都沒有搬過去。
當天晚上,消防車的呼嘯聲響徹了半個城市,顧嬈正在發電子郵件。
小魏子的電話來得突兀,“嬈姐,嬈姐你現在在哪兒?”
顧嬈正端著水杯蹲在陽台上喂狗,“在家,怎麼了?”
“你在家?你在錦榮園?”
小魏子的語氣太急,“嬈姐,你現在怎麼樣?我馬上來接你!”
顧嬈聽著納悶,“我不在錦榮園,你接我乾什麼?”
“你沒在錦榮園?謝天謝地!你知道嗎?錦榮園那邊起火了,好多棟彆墅都燃起來了……”
顧嬈心頭一跳,也顧不上喂狗,起身,看向窗外,那些消防車就是往錦榮園那邊去的?
她折回客廳開啟了電視機,榕城本台插播的一條新聞畫麵占據了整個電視螢幕。
大火燒得正旺,映紅了半邊天。
顧嬈站在距離電視機前的一米位置,在看到滿眼通紅的畫麵時本能地往後退。
腿彎撞上了茶幾,都沒意識到疼,拿著遙控器的手沒來由地抖了抖。
意識裡,有一種懼怕在迅速地滋生。
“嬈姐,嬈姐……”
手機裡小魏子的聲音將顧嬈拉回了現實。
“我知道了,我現在很安全!”回過神來的顧嬈回話,視線這才試探著朝電視那邊看。
糟糕,秦嫂!
顧嬈匆忙掛了小魏子的電話,撥錦榮園的座機,結果電話卻撥不通,她低罵了一句,快步走去玄關取了外套和車鑰匙。
半個小時後,顧嬈的車在錦榮園彆墅區外的路上堵住了。
車輛太多,雙向道一邊被用過了緊急通道,不少消防車呼嘯而過。
隔得老遠就看到了那邊騰起的火焰,將半邊天空都燒了個通紅,隱約還聽到有爆炸聲傳來。
顧嬈隔著擋風玻璃看著前方騰起的火紅,眼瞳裡被那火紅給迅速侵占,她握著方向盤的手莫名地緊了緊。
大腦有些空白,之前在電視機上看到大火畫麵的那種恐懼感再次襲來。
爆炸聲響起,她的尖叫聲破喉而出,雙手抱住了頭。
一種恐懼感遍佈全身。
彷彿自己置身在了那片火海裡,火熱的,窒息的!
“天然氣爆了。”
車窗外響起了圍觀群眾的喊聲,顧嬈驚怔著鬆開緊抱著腦袋的手,怔怔地看著手。
她的反應是不是有點怪?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異常,顧嬈忙把車窗滑開,室外的空氣滲透進來她才慢慢平靜。
秦嫂還在不在彆墅裡?
她現在怎麼樣了?
顧嬈也顧不上自己的反常,咬咬牙推開了車門。
她好不容易擠到最靠近火區的警戒線周邊,卻是頭重腳輕,不敢再向前。
著火的彆墅正好是她住的那一排。
而她之前住的彆墅早已在火海裡燃了起來。
周邊是嘈雜的聲音,消防車,救護車……
她聯係不到秦嫂,也不可能現在衝進火裡去找,她站在那邊看著騰在半空的火焰腳底板都涼了起來。
隔得那麼遠的大火熱浪卷過來,她身體本能地往後退。
手機響起,她接通,手機螢幕亮起的光線映襯著她的那張臉蒼白無色。
“阿饒!”
鬱商承的聲音。
顧嬈心臟像是恢複了過來,“錦榮園著火了!”
“我知道,你現在馬上回車裡來!”鬱商承的聲音很低沉。
顧嬈捏著手機,整個人晃了晃,轉身跌跌撞撞地朝停車的方向跑,彷彿身後有著洪水猛獸在追趕著。
她跑了一陣,還沒有跑到停車的地方,就被前方竄出來的人影一把抱住,她撞了過去,驚恐之中要掙紮,就聽到頭頂響起的聲音。
“阿饒,是我!”
鬱商承!
“跟我走!”
鼻尖有血腥氣息縈繞,顧嬈心驚肉跳,被鬱商承拉著走時,她卻挪不動步子。
“受傷了?”鬱商承急聲。
顧嬈渾身抖著,“我,腿軟……”
下一秒,她被鬱商承攔腰抱起。
火……
好大的火……
一上車,顧嬈就頭痛欲裂,雙手抱著頭恨不得在鬱商承的懷裡打滾。
“阿饒……”
“我頭痛,好痛!”顧嬈的整個大腦都被那一片火紅侵占,燃起來的是火,心裡竄出來的是恐懼,是絕望……
鬱商承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裡,防止她傷到自己。
“她受傷了嗎?”謝南潯看到這樣的顧嬈也嚇了一跳。
鬱商承將她牢牢抱緊,手臂一用力,胸口就是一陣撕裂的疼,他額頭滲出了一層冷汗,“開車!”
……
顧嬈做夢了,置身於大火中,殘垣斷壁在大火裡從頭上砸下來。
她喊著救命,嗓子沙啞了,撕裂般的疼。
她蜷縮成一團,喊著,哥哥,救救我!
火熱的氣息瞬間又被陰冷替代,周邊是水,淹到了她的頸脖處。
一會兒是火,一會兒是水……
“她是不是在做噩夢?”
謝南潯看著在床上四肢不斷掙紮的顧嬈,她閉著眼,臉色慘白,卻怎麼都叫不醒。
聽到她的喊聲,謝南潯都驚了一跳,看向了床邊的鬱商承。
哥哥?
“她是想起什麼來了嗎?”謝南潯臉上不知道是是喜是悲。
二哥今天之所以趕去錦榮園就是因為突然接到錦榮園大火的訊息。
他是知道顧嬈離開了錦榮園的,隻是他擔心她去而複返。
沒想到顧嬈真的回來了,還目睹了那場大火!
顧嬈畏水,是因為九歲那年溺水了。
但她卻不知道,其實她還怕火!
鬱商承將掙紮著的人抱進懷裡,低聲安慰,“彆怕彆怕,我在……”
他的安慰方式雖然管用,但顧嬈卻將他抱得太緊。
謝南潯看著他被血水染紅的襯衣,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彆怕,彆怕……
一個聲音在腦子裡響起,帶著安撫人的力量,慢慢地安撫著顧嬈的恐懼。
她緊緊地抱著聲源發出的物體,十指相扣,淚水不知不覺沾了一臉。
等顧嬈有了意識,疲憊地睜開眼時,入目的是身邊躺著的人。
鬱商承眼眶通紅地看著她,“醒了?”
嗓子都啞了。
顧嬈怔愣著,眼睛裡變幻莫測,大腦在回憶著,動了動唇,“你說你在國!”
鬱商承手臂一收,將她撈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對不起!”
顧嬈貼在他的心口上,他的對不起是因為騙了她?
鼻尖的血腥氣鑽了進去,靠在他胸口的顧嬈抬起臉。
伸手就去撕他身上的衣服。
鬱商承擋也來不及,襯衣就被她一把撕開了一道口子。
謝南潯進來時正好撞上這一幕,“哇嗚……”想來一句好香豔,卻被顧嬈一轉臉瞪過來的眼神驚得一個激靈。
那眼神,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謝南潯嚇得腳底抹油轉身就溜。
顧嬈的眼神,好嚇人!
鬱商承的襯衣被她一手就撕開了,胸口的纏著紗布部位也落入了顧嬈的眼裡。
顧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她想起了她暈過去之前在他懷裡就聞到了血腥氣。
他現在的傷口應該是重新包紮過了,可剛才他那一抱,又有血滲透了出來。
鬱商承被她這麼看著,垂眸看了一眼傷處,暗道糟糕,剛才抱她一下傷口又裂開了。
“阿饒,我……”
“謝南潯!”顧嬈直接從床上起身,她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暈倒身體會這麼虛弱。
謝南潯在門外探了頭,“嫂子?”
“進來!”顧嬈頭暈腦脹,看謝南潯沒有進來,皺眉,“替他包紮!”
謝南潯:“……”
就這樣,謝南潯當著顧嬈的麵將鬱商承身上的傷處重新上藥包紮,全程顧嬈都在場。
謝南潯緊張得要命,好在,包紮過程中,顧嬈隻是冷眼看著,沒有說話打擾。
等他包紮完,謝南潯看了躺著的鬱商承一眼,無聲地動了動唇,二哥,你保重啊!
謝南潯離開房間後,識趣地將房間門關上了。
“你身上的傷是槍傷!”顧嬈站在床邊,眼睛凝著鬱商承的臉。
鬱商承的臉色好了許多,“嗯,一顆子彈!”
“你什麼時候回的榕城?”顧嬈的視線從他胸口的傷處移開,腦海裡卻浮現出剛才謝南潯替他包紮時的拆下來的血紅紗布。
“前天晚上!”
鬱商承是有問必答。
“這兩天你住哪兒?”
鬱商承看著她,“帝九灣!”
說完他朝她伸手,“阿饒,我傷口疼!”
可憐巴巴的語氣!
房間外聞訊趕來的唐時域和耳朵貼著門聽的謝南潯:“……”
疼?
你之前徒手摳子彈的時候麻藥都沒有,怎麼沒聽你喊一聲疼?
兩人對視一眼,作!
顧嬈聽到他的這些回答整個人也鬆了口氣,積壓在心頭的鬱結一下子豁然開朗。
然而在看著鬱商承朝她伸手時,她卻站著沒動,眉色清冷。
“以後還騙我嗎?”
鬱商承:“……”
門外的偷聽的兩人,“……”
靠,秋後大算賬的架勢啊!
……
這一晚顧嬈睡的隔壁,拒絕跟鬱商承待在一個房間。
若不是鬱商承身上有傷,她絕對是讓他睡沙發。
當然,他願不願意又是一回事兒了。
然而晨起醒來卻發現自己睡在了他懷裡。
難怪她睡著不舒服,他的手臂咯得她脖子疼。
顧嬈睜著眼,近距離看著他這張俊挺的臉頰,咬牙切齒。
她一動,身邊的人就有了反應,“彆動,我的傷口疼!”
染上了睏意的嗓音有著讓人心軟的魔力,顧嬈竟真的沒動了。
“鬱商承!”
顧嬈閉著眼,低聲喚他。
“昨天晚上錦榮園的火災是人為,還是意外?”
如果是意外,他不會提前就跟她打電話讓她離開。
鬱商承側身將她往懷裡摟了摟,“睡吧!”
顧嬈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了,謝南潯人不在,樓下餐桌上卻有便條紙,告知吃的東西都在廚房冰箱裡。
顧嬈下樓熟悉了一遍,昨晚上她頭痛暈過去後並不知道鬱商承帶她來什麼地方了。
醒來後才知道這裡是玉圭園,正是鬱商承之前要求她搬過來住的地方。
四合院,中式建築,傢俱都是古香古色。
她找到手機,開機後微信上資訊條數滿額,點開看全是莊亦暖淩晨發過來的。
錦榮園大火,媒體報道了,天然氣爆炸,燒毀了三棟彆墅,其中,包括鬱商承的那一棟。
顧嬈先給莊亦暖發了簡訊報平安,這才開始翻看有關火災的報道。
損失財產還待評估,因為住那兒的人都算是有錢人,至於人員傷亡的訊息,沒有。
是沒有人受傷?
顧嬈翻來翻去也沒翻到人員傷亡的訊息,聽到樓上有動靜,她收了手機上樓。
鬱商承已經醒了,正在洗手間,似乎是遇到了苦惱的事情,眉頭皺著。
顧嬈走過去,見他**著上半身,身下是四角牛犢褲,正伸手要將褲頭往下拉。
他傷了右胸口,右手動起來就不太方便,便用左手,扯到一半看到顧嬈來了,手一頓。
顧嬈滿眼睛裡都是他露出來的八塊腹肌和隱約可見的人魚線,他的身材真是好到了讓人驚歎的地步。
好到了她都忽略了他胸口的傷,看得出了神。
鬱商承看她看得入神,轉過來,讓她能看得更清楚,順帶還伸手將她拖進了洗手間。
“幫我!”
幾分鐘後,浴室裡傳來了顧嬈羞惱的罵聲,“鬱商承……”
以為是幫他拉一下褲子,結果……
顧嬈再次從洗浴室出來時右手在抖,臉紅成了一團。
身後鬱商承一臉紓解後的愉悅走了出來,“我說了我能動的!”
顧嬈:“……”抓起床上的枕頭就朝鬱商承砸了過去。
她說他不能亂動,怕扯到傷口,結果他用實際行動給她上了一課。
上麵不能動,但下麵可以!
他不能動,但是她的手可以!
麻蛋!
顧嬈又想罵人了!
本來還憐他受了傷騙她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結果現在,顧嬈咬牙切齒。
把顧嬈氣下了樓,鬱商承纔拿起電話撥了謝南潯的手機。
“報告什麼時候給我?”
謝南潯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鬱商承挑眉,“她還好!”
錦榮園那場大火許是激起了她的回憶,可醒來後的她並沒有異常的表現。
她可能隻會記得她頭痛過,頭痛到昏厥,卻不知道是為什麼,也不會記得那個噩夢。
謝家。
謝南潯的書房裡,一名年輕的男子正靠在沙發那邊打盹,等謝南潯接完電話,走過來。
他的盹也打完了,抬臉抹了一把臉,“怎麼樣?”
如果是顧嬈看到了他,肯定會記得,在榕城的屍檢所,是他拿了屍檢報告給鬱商承,跟顧嬈有過一麵之緣。
昨晚上他被謝南潯十萬火急地叫了過去,沒想到再次見到了顧嬈。
謝南潯擱下手機,“二哥問你,有沒有把握?”
那男子一聽單手托腮,“他是真的決定了,把她的那段記憶用催眠的方式給刪除掉?”
“你昨天晚上也看到那種情況了!”謝南潯不是心理醫生,所以做不到像他那樣心平氣和。
而且這家夥有點變態,又是法醫又是心理醫生,不是跟死人打交道就是跟神經病打交道。
男子一聽,“關鍵是,二哥都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還記得,對嗎?”
謝南潯低低籲出一口氣來,顧嬈記不記得,二哥恐怕還真的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