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90章 我的孩子需要人陪葬!
“對不起……”
這一句哽咽的道歉從顧嬈的喉頭滲出。
是她的錯,輕信彆人在先,沒有警惕再後,更讓她覺得愧疚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或許之前她有過排斥孩子的心理,但在肚子劇痛感覺到那股熱量從自己身體消失的那一刻,她整個心臟都揪在了一起。
以至於醒來後的這兩天,她還時常精神恍惚著聽到耳畔有孩子的哭聲。
那哭聲,讓她心如刀絞。
鬱商承反過身來摟著她,“是我不好!”
這兩天他的情緒也很壓抑,怕在她麵前提及到孩子的事情,更怕她會主動問。
每天進入病房前,他都會站在病房門口調整好的情緒後才進來。
然而在顧嬈主動抱他的這一瞬,所有的心結都找到了宣泄口。
病房外,謝南潯豎著耳朵聽著裡麵的動靜,聽到裡麵傳來軟語寬慰,透過門縫看到裡麵相擁在一起的男女。
胸口大石頭落了地。
……
顧嬈近段時間都要住院,醫生要求調理身體,待到出院後還需要像坐月子般調養。
陸氏集團才經曆了一番清理,作為公司新上任的董事長顧嬈便不能再去公司。
五天後,顧嬈出院。
“你也彆想這麼多,這段時間都是鬱商承在幫你打理的!他有什麼能耐你還不知道啊?”
莊亦暖又來陪顧嬈了,聽她說最近她難得休息,因為**oss給她放了一個月的假。
當然,目的嘛,就是為了過來陪顧嬈。
陪顧嬈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好劇本隨便她挑,鬱商承大筆一揮將年下一部ip大劇的女主角給了她,算是給她這一個月陪鬱太太的報酬。
莊亦暖睡著都快笑醒了,直呼傍上鬱太太的大腿好處多多。
“我當然知道!”顧嬈將一小碗的湯遞給莊亦暖,莊亦暖也不客氣,端起來喝完,津津有味地舔舔唇,讚她家夥食就是好。
顧嬈被勒令臥床休息,每天門都不讓出門,玉圭園新換了女傭黎嫂。
每天變著法的燉湯給她喝,每天都不重樣,幾天下來,顧嬈的氣色都好了。
“之前我讓江南去陸氏幫我,他同意了,現在我不在,隻怕讓江南受累了。”
顧嬈說著下床,寬鬆的睡衣純棉質感,很舒服。
她在床上躺了太久,想下床活動一下筋骨,看窗外風景好,正要去陽台。
臥室門口就傳來了黎嫂的低呼聲,“太太,您不能出去……”
黎嫂上來送點心,看到顧嬈要推開落地窗去陽台,腿跑得飛快,擱下點心盤子就跑了過來。
“不行不行,你不能吹風!”說著扶著小心翼翼地顧嬈折回床邊。
“您不要小看這麼一個手術,很傷女人元氣的!”黎嫂一看就是個行家,“小月子也傷身啊,要養啊!”
顧嬈被她扶著坐上床,歎息一聲,“黎嫂,我身體很好!”
她完全是把她當坐月子一樣的伺候了。
事實上鬱商承確實是這麼要求的顧嬈的。
她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要好好休息。
任何費神的事情都不要她沾邊。
“太太啊,您是以為自己身體好而已!”
黎嫂說著歎息一聲,巡視了一圈臥室周邊,最後從顧嬈的枕頭下搜走了一本書,眼神意味深長。
這書,是要不要交給鬱先生呢?
顧嬈:“……”
等黎嫂一走,莊亦暖憋得內傷,拍拍顧嬈的肩膀,“你家鬱商承真是……”
搜走了房間裡所有的書本,書房的門上了鎖,手機也在樓下,電話用座機聯係,就是怕她傷眼睛。
“他的做法其實也很對,想讓你好好休息,看書看電腦看手機傷眼睛!”
莊亦暖內心吐槽,沒想到了**oss較真起來這麼厲害,調養身體的方法雖然老舊傳統,但不得不說,這一招對顧嬈很有效。
“等你哪天真的生孩子了,他還不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盯著你?”
莊亦暖話音剛落就覺察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忙抬眸看向了顧嬈那邊,見顧嬈神情微怔,她動了動唇,想說什麼。
就聽見顧嬈輕輕出聲了,“我以後還能有孩子嗎?”
莊亦暖呼吸一滯,“呸呸呸,你說什麼呢?你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沒有?”
顧嬈見莊亦暖急了,笑了一聲,“我開玩笑的!”
她腹部的淤青還沒有完全消失,那是重力撞擊下留下的痕跡。
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讓人硬生生地打掉的。
臥室裡的氣氛因為這個話題而變得有些沉重了,最終還是顧嬈岔開了話題。
“亦暖,陸少淺有訊息了嗎?”
莊亦暖:“……”
“沒有,應該,離開榕城了吧!”
陸少淺從警署逃出來後,榕城警方連夜追捕,人沒找到,應該是不在榕城地界了。
至於陸穎,也跟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見了蹤影。
……
“咚,咚……”
榕城南山的華岩寺,沉悶的鐘聲響徹天際,伴隨著郎朗的誦經聲,半空中有黃帆飄動。
此時,這裡正在進行一場法事。
唐時修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唐時域,低聲,“你來這裡你不心虛?”
擦,這裡可是佛門聖地,各種戒律都刻在了山上的石碑上,整整一麵石壁。
就憑其中一條戒殺生,唐大少也不該來這裡的。
哦,滿手沾著鮮血的家夥來到佛祖麵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呸!
唐時修還在心裡腹誹,被唐時域一巴掌拍了後腦勺。
唐時修惱怒:“你……”
唐時域冷冷掃他一眼,“再瞎比比我立馬給你放血!”
唐時修:“……”媽的,他媽怎麼給他生了個這樣的哥哥?他要申請回爐重造。
法事進行中,站在主位的人是鬱商承,他手裡捧著一隻小小的盒子,在法事結束後尾隨在主持的身後進入了華岩寺的藏靈閣。
除了鬱商承跟著進去了,唐時域和謝南潯都沒進去,在外麵等著。
“剛才那些和尚是在超度嗎?”唐時修小聲問謝南潯,謝南潯搖頭,“我聽不懂!”
問他乾什麼?他又不念經,說著他將目光飄向了左邊的唐時域,“你該問你哥!”
唐時域會念!
一提到這個唐時修就忍不住翻白眼,“你說他念經佛祖怎麼沒抽死他?”
讓個屠夫來念經……
說起來唐家現任的主事者唐博洋年輕時血裡來血裡去的,道上威名令人聞風喪膽,可自打有了兒子後便開始向佛了。
當然,戒殺生戒賭那是不可能的,唐家地下產業鏈就是靠這些生意來積累資金。
唐博洋每年就給寺廟捐獻大筆善款,每一筆都數額驚人,每年還來燒頭一注香,說是感謝佛祖沒讓他絕後。
自打小兒子唐時修出世後,唐博洋更是佛珠加身,走哪兒都撥弄著佛珠子,每年捐贈的錢也在蹭蹭翻倍。
搞得唐時修時常都在想,自己是他老爸捐錢佛祖額外贈送的。
雖是搞不懂這裡麵的名堂,可豪門的人都奉行這些,尤其是像刀口舔血的唐家。
躺唐時修不解的是,唐爸爸裝模作樣地念念經也就得了,唐時域一天有事沒事念經乾啥?
看他剛纔跟主持作揖問候時的模樣,唐時修才知道,特麼唐時域居然是這裡的掛門弟子。
媽呀,佛門屠夫!
唐時修心裡無比驚悚,暗道自己下次再也彆信什麼佛了。
今兒個他被大哥拎過來,有些不明所以,以為是唐家做法事,沒想到做法事的人是二哥。
看剛才二哥整個法事過程中神情肅穆,手裡捧著那個小盒子,就是不知道那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這法事,像是給人超度,送靈?
“放這裡可以?”謝南潯低聲出聲。
唐時域“嗯”了一聲,“放這裡也算是留了個念想,否則壓在心頭上不妥!”
“唉……”謝南潯輕歎一聲,“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心裡上過不去是肯定的!”
當日從手術室取出來的血汙被鬱商承要求妥善保管,沒想到最終被送到這裡來了。
豎著耳朵聽動靜的唐時修表情一呆,第一個,孩子?
那盒子裡裝著的,是一個孩子?
唐時修頓時毛骨悚然,就說剛纔看那儀式像是送靈,沒想到還真是。
從藏靈閣出來,一行人離開寺廟。
車裡,鬱商承叫住了唐時域,“受傷了嗎?”
唐時域抬手看手臂,蹙眉,“一點小傷!”
那晚上他追陸少淺,被流彈傷了手臂,隻是擦傷,沒有什麼大礙。
不過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唐時域的臉色就不好看。
他勝券在握能將陸少淺追回來,沒想到到了江邊,受了傷的陸少淺一頭紮進了江裡。
江麵那麼寬,天色又暗,四周還有不明火力夾擊,他不得不撤走。
在榕城他的地盤,他還是第一次落敗。
當夜,他派出大批的人沿江搜尋,並在下遊拉上的鐵網截留。、
在他看來,江水中端河流湍急,受了槍傷的陸少淺不可能遊得過江。
以唐時域估算遊到一半氣結而亡,屍體便會順流而下。
隻是該死的,他佈下的鐵網是攔下了兩具屍體,但是沒有一具是陸少淺的。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陸少淺還活著!
出了榕城地界便不再是唐家的勢力範圍,唐時域即便把那江給翻過來也沒能找出陸少淺。
“他離開榕城,隻會去一個地方!”
鬱商承語氣清幽,視線看向了車窗外飛逝的景緻。
帝都!
那股跟唐時域發生衝突的不明勢力除了帝都的商言還能有誰?
陸少淺人一走,商言的人也便撤離了榕城,更是證實了鬱商承的想法。
車內沉默了一陣,謝南潯的聲音打破了寂靜,“二哥,醫院那邊,你怕是還要去一趟!”
不是因為顧嬈,而是因為陸張揚。
陸氏易主,陸張揚中風,陸太太秦雅茹變賣了陸家彆墅裡所有值錢的東西捲款跑了。
如今在逃,陸穎下落不明,醫院裡的陸張揚落了了人財兩空,躺在病床上每天吃喝拉撒都要靠護工護理。
值錢媒體還有過對陸張揚的報道,二哥插手後媒體那邊就不敢再報道了。
名義上,二哥不還是陸家的女婿麼?
鬱商承“嗯”了一聲,“直接去醫院吧!”
半個小時後,榕城醫院,陸張揚的病房裡傳來了一聲碗被砸碎的聲響。
護工埋怨的聲音響起,“又摔壞了一個碗,不吃?不吃餓死你!”
病房外的鬱商承站定了腳步,聽著裡麵傳來的碎碎念,冷嗤一聲,這叫什麼?惡人自有惡人磨?
謝南潯朝房間裡看了一眼,護工發現有人來了,立馬閉上了嘴,快步走過來,“謝院長,您看,他脾氣真的很不好……”
謝南潯看了鬱商承一眼,鬱商承語氣淡淡,“不吃就餓著!”
病床上的陸張揚雖然現在說不出一句話來,但是耳朵還是聽得見的,他聽到說話聲,費力地抬臉看向了門口。
見到鬱商承整個人臉上都浮現出一抹欣喜若狂來。
他抬起還沒有癱瘓的右手指著門口,“啊,啊,啊……”
陸張揚中風是癱了左邊的身體,下肢右腿也動不得了,隻有右邊的手還能動,臉部肌膚也隻有右邊能做一些表情,左邊臉都是僵硬的。
他一張嘴,嘴裡便有口水掉出來,護工趕緊走過去取了紙巾替他擦,而他伸著右手指著鬱商承,眼睛裡滿是急切。
“你們先出去吧!”鬱商承尋了靠窗邊的小沙發坐下,距離病床還遠,不過卻在陸張揚的視線範圍內。
待整個病房隻剩下了鬱商承,陸張揚的“啊啊啊啊”聲顯得更加激動了。
鬱商承看了他一眼,“你想讓我幫你拿回陸氏?”
陸張揚機械地動了動腦袋,點頭的動作不太熟練,隻好拚命地眨著右眼皮,算是回應他。
是的,顧嬈那個小賤人奪了他的陸氏,把他氣得中了風,他不甘心!
他本想讓秦雅茹和陸穎想辦法,可秦雅茹那個賤人居然賣掉了他彆墅裡所有值錢的東西跑了,而陸穎,自他中風後就沒再來過醫院看他一眼。
他還能指望誰?
可是鬱商承不同,他可是他陸家未來的女婿。
就憑這一點,陸張揚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要翻盤,他要靠這個便宜女婿翻盤!
“替你拿回陸氏?從你女兒手裡搶回來?”鬱商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能有什麼好處?”
陸張揚一陣啊啊啊啊的,想要表達什麼卻又說不出來,急得抬起右手一陣亂劃。
就見鬱商承起身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會替你守住陸氏,因為陸氏是顧嬈的,而顧嬈,是我的!”
陸張揚張大著的嘴巴裡一聲“啊”驟然一卡,他眼瞳撐大,不可思議地看著鬱商承。
恍然明白過來鬱商承話裡的含義,胸腔裡一口老血堵上了嗓子眼。
“你之前不就是想過要把她往我身邊送的嗎?”鬱商承在他赤目圓瞪的目光下慢條斯理地坐回了沙發。
陸張揚的右手還保持著僵硬地指向著他的姿勢,隻不過指尖在顫抖著。
“你的大女兒醒來毫無建樹,你便把心思打到了她的身上。”
“不過你這人想一箭雙雕,一邊想著能往我身邊送,一邊又拿她釣著陸少淺,你私下裡跟陸少淺許諾了什麼?等榕北陸氏成功竣工,你把她許配給陸少淺?”
老謀深算的算盤想要好處占儘!
“啪……”打火機的聲音響起,鬱商承幽幽點燃了一支煙,“陸先生,她不是你的女兒吧!”
陸張揚喉頭一緊,轉動著的眼珠子凝滯了住,衝著鬱商承一陣“啊啊啊”的低喊。
“你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你卻拿著這層所謂的家庭關係綁架束縛了她十幾年,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很清楚。”
病床上的陸張揚像是觸及到了讓自己懼怕的真相一般,滿臉的抗拒。
鬱商承卻沒打算放過他。
“三年前我來榕城,找的人並非是你的大女兒陸穎!”
陰差陽錯,dna報告被人動了手腳,第一次驗出來便是陸穎的dna匹配。
當時他就覺得奇怪,當年九歲的她是被鬱家的一個女傭帶走的,又是怎樣成了陸家的大小姐?
是命運厚待了她,讓她在離開他的這麼多年裡過得比他想象中的要好,沒有追殺,沒有顛沛流離。
他該覺得慶幸,因為她過的日子比他想到的要好。
可他怎麼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事後陸穎車禍,陸家的第二女兒陸嬈進入他的視線,他至今還記得在陸家彆墅見她第一眼的情景。
她躲在陸家花園的花廊下,透過枝繁葉茂的花葉朝他看過來。
他記住了那雙眼睛,震撼不已。
那雙眼睛跟他記憶裡的她是那麼的相似。
震驚之餘,他去查,才得知了陸家還有這麼一個私生女存在。
dna的檢驗結果同樣符合。
且送去檢驗的樣本都是出自同一個人。
唯一能解釋的是什麼?有人動過手腳,誤導他將目標轉向了陸穎。
能動手腳的除了陸張揚,便隻有一個陸少淺了。
他要查,陸少淺卻入了獄,陸家將陸嬈送出了國。
滇南滇西幫內不太平,那個時候他正在擴張勢力,三年前他還沒有統一滇南滇西,表麵上他是風光無限的環亞國際總裁,褪去這一身的西裝,過的卻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自身難保不敢將她拖下水,將計就計頂著陸家未來女婿的身份等她歸來。
陸穎當年其實被撞得並不嚴重,隻不過他不想讓她醒,便讓人動了手腳讓她在病床上一躺躺三年。
“假的永遠都是假的!這個道理陸先生你不可能不明白!”
鬱商承靜靜地抽著煙,“你以為我這三年來扶持你陸家為了什麼?”
為了你女兒陸穎?嗬……
一個從一開始就妄圖頂替彆人的冒牌貨,他從未放在眼裡。
他肯認這個身份不過是為了等顧嬈回來!
陸張揚僵硬著一張臉,張著嘴,他搖頭,喊著“啊啊啊”的聲音,像是在為自己辯解。
他其實並不知道這些內情,當年鬱商承看上他家陸穎後陸家從此一躍成了榕城的幸運兒。
他並不知道鬱商承是在找什麼人。
“你想說你不知道?”鬱商承唇角一扯,笑容微涼。
“哦?你是不知道,但你的養子肯定是知道的!”
不但知道,還擺了他一道!
鬱商承眼睛一眯,借著當時他初到榕城很多關係還沒有捋清,他用一紙dna將他耍得團團轉。
更讓鬱商承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陸少淺既然能做出這些事情來,那他肯定很早就知道顧嬈的身份。
他在陸家潛伏了這麼多年到底是為了什麼?
從病房出來,鬱商承見到了等候在病房外的謝南潯。
“需要留著?”
謝南潯話裡的意思很明顯,陸張揚還需要留嗎?
在他看來,留著是在浪費醫療資源啊。
鬱商承掐滅了煙頭,“我的孩子需要人陪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