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92章 彆動,讓我抱一會兒!
當秦雅茹指出顧女士並非顧嬈親生母親的那一刻,顧嬈亂了。
她若不是顧女士的女兒,那又是誰家的?
秦雅茹說當年親眼見到顧女士推她入水,事後也就是因為如此,秦雅茹拿了顧女士蓄意傷人的把柄威脅了她。
原來這麼多年顧女士唯唯諾諾屈居於秦雅茹之下不是因為性格懦弱,是因為害怕!
顧嬈還保留了一絲理智,顧女士已死,秦雅茹的一麵之詞也不能全信。
她收迴心思轉身看身邊的鬱商承,“陸張揚現在送去殯儀館了嗎?”
鬱商承陪她站了這麼久,早已覺察到她情緒的不對勁,似在壓抑,在隱忍。
秦雅茹對她說了什麼他很快就會知道,但看到顧嬈這般,他心疼不已。
走過來攬遮她,“已經送過去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好不好?後麵的交給我?”
顧嬈搖搖頭,“我也要過去一趟!”
她說著,在鬱商承微微蹙眉時突然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身,把臉往他懷裡一埋。
她的舉止有些反常了,鬱商承感受到投進他懷裡的小女人身體微微在顫抖。
“阿饒……”
鬱商承眉頭緊了起來。
“彆動,讓我抱一會兒!”
顧嬈就這樣抱著鬱商承,幾分鐘後她離開他的懷抱,“走吧!有件事我需要去證實一下。”
鬱商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左邊西裝有濕濡的一小團。
……
殯儀館,陸張揚的屍體被抬了進去,等待火化。
謝南潯瞅著從冰棺裡抬出來的陸張揚,“他這輩子活得也夠了,死了還有這麼多人給他送葬!”
關鍵是,他們這些送葬的人個個來頭不小。
唐時修從角落冒出來,瞅了屍體一眼,囔囔,“確實活得夠了,我媽死的時候你都沒送!”
他說到話裡的“你”時目光直逼唐時域,唐時域抽煙的動作一頓,臉色瞬間暗沉下來,在唐時修得意忘形的時候抬起長腿就是一腳。
“滾遠點!”
唐時修:“……”捂著被踹的屁股咬牙切齒。
謝南潯:“……”嘴角抖了抖。
唐時修簡直是在老虎頭上拔毛啊!
火化室旁邊的等待區,顧嬈走到了遺體旁邊。
伸出手從陸張揚的遺體上取下了幾根頭發。
鬱商承看著她的舉動便明白了,來的路上,他已經通過江北從秦雅茹口中得知了她們在花房裡談話的內容。
秦雅茹說到了顧嬈的身世,顧女士已經去世,顧嬈唯一能做的便是從陸張揚這邊下手。
顧嬈將取下來的毛發用袋子裝好,這纔在遺體火化書上簽了字,“燒了吧!”
殯儀館大廳,謝南潯走到鬱商承身邊,低聲,“她取了陸張揚的頭發?”
鬱商承微歎了一聲,“嗯!”
謝南潯蹙眉,“那你……”
想好了嗎?
想要要告訴顧嬈真相了嗎?
鬱商承靜靜地抽了一口煙,“順其自然!”
如果她想要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告訴她也無妨了。
……
陸張揚的遺體火化後背直接送去了墓地,埋的地方就在靠顧女士墓地的旁邊。
顧嬈沒再跟去,而是坐在車裡等。
莊亦暖打來了電話,詢問事情進展如何。
顧嬈答了,莊亦暖一聽她的聲音,“怎麼感覺你有氣無力的?身體不舒服嗎?”
“是心裡不舒服!”顧嬈的回答讓莊亦暖都愣了三秒。
“發生什麼事情了?”
顧嬈語氣一頓,“一言難儘!”
“阿饒……”莊亦暖想知道。
顧嬈歎息了一聲,“等結果出來後我慢慢告訴你。”
結束了通話,顧嬈看向了不遠處的墓地大門。
鬱商承一行將骨灰盒送進去後折了回來,望著他走近的身影,顧嬈的思緒卻飄遠了。
秦雅茹說顧女士並非她的親生母親,連陸張揚都不是她的父親。
那麼,她是誰?
她的親生父母又是誰?
……
入夜,蟬鳴,帝都郊區的私人休閒彆墅。
一輛豪車趁著夜色而來,車裡的人下車後徑直走了進去。
“人怎麼樣了?”
前來迎接他的下屬低聲,“人是醒了,不過,不太配合!”
“嗬……”不配合?
進入彆墅電梯,直達三樓。
三樓過道上也有人守著,如果外行人進來恐怕隻會被這棟宅子豪華的裝修所驚歎。
但內行人一進來就能察覺到,這棟彆墅從一進花園的門,整棟宅子都處在嚴密的布控之中。
除了明麵上的穿梭在彆墅內外的保鏢外,暗地裡還佈置了不少槍手。
電梯抵達三樓,沒走幾步便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帶到門口就聞到了一股消毒水混合著藥物的味道。
房間裡有醫護人員,正在給病床上的人上藥,紗布一揭開,濃鬱的血腥氣息便蔓延開來。
任是經驗老道的醫生在看到這樣的傷口時都忍不住地蹙眉頭,更彆說是旁邊打下手的護士,臉都白了。
然而受傷的人卻比他們還要鎮定,看他們遲遲不動手,不耐煩地啞聲。
“會不會?不會就滾!”
他一動怒,氣息帶著著胸腔劇烈起伏,後背上的傷口又有血湧了出來。
門口站著的人蹙眉,“這麼大脾氣乾什麼?還怕自己死得不夠快?”
回應他的是大床上的人冷冷一瞥,收回視線後閉上了眼,一副不願意跟對方說話的樣子。
“大少……”
醫生跟進來的人躬了躬身,開始著手清理傷口。
清洗,上藥,包紮,整個過程中,床上的人臉色慘白,冷汗淋漓。
眉頭都快擰成一團了,唇角也咬破了,卻始終沒有喊過一句疼。
“我聽人說,他在滇南受傷的時候是自己徒手扣住子彈的,嘖嘖,真血腥……”
病床上的人冷哼一聲,“你的手伸得夠長的!”
鬱商承身邊還有他的人吧,埋得夠深啊!
“嗯,還是不夠長,要夠長的話,那一槍就解決掉他了!”
他說著,眼睛裡的陰暗一晃而過,看了一眼自己還打著繃帶的左手,若有所思。
“要是那一槍再準一點,就乾掉他了!”
“噗嗤……”床上的人很不給麵子地笑了一聲,“你知道差之毫厘謬以千裡的意思嗎?”
回應他的是一聲冷笑,“沒關係,他又不是一直龜縮在榕城不走,他遲早是要回來的,而且……”
他說著語氣一頓,笑,“我給他準備了一個彩蛋,有驚喜呢!”
聽著他這般篤定的語氣,床上的人心裡劃過一抹異樣。
商言朝他看了一眼,“怎麼樣?陸公子,嘗到唐時域那一槍的厲害了吧?”
陸少淺臉色難看,“卑鄙!”
他罵的不是麵前的商言,而是給了他一槍的唐時域。
榕城唐家,誰不知道是盤踞那邊幾十年如一日幾代人都如日中天的唐家。
道上赫赫聲威,好歹也該是個拿實力說話的人,可偏偏……
特麼,子彈上居然有毒!
“你跟唐家人談道義?”商大少不厚道地笑了,“你不知道他老子唐博洋以前乾過什麼事兒?”
陸少淺眼神陰鬱,因為是趴著,傷在後背,傷口癒合之前他得長時間保持趴著的姿勢。
以至於說話都有些氣不順。
他被唐時域帶人趕到了江邊,被唐時域一槍傷了後背,跳江後遊了快兩個小時。
原本憑借他的體能遊過江麵肯定是沒問題。
可那子彈上有毒。
那毒最先是會讓人感到渾身無力,慢慢的腦神經中樞也會被影響,他遊動的肢體開始變得麻木僵硬,最後沉進了水裡。
意識快消失的那一瞬,他才知道,唐時域是真的想搞死他。
那是壓根就打算要帶個活人回去。
被人撈起來時他隻剩下了半條命,後背上傷勢嚴重,又在水裡泡了太久,連夜離開榕城得不到好的治療,他的後背肌肉因為子彈上的藥物快速的腐爛。
等到了帝都,挖掉了他後背的腐爛組織,深的地方都能見骨了。
診治的醫生說過,想要康複怕是要等大半年。
慶幸的是沒有傷到骨頭,否則,若是沾到骨頭,骨頭爛了就糟糕了。
陸少淺臉色慘白著,換藥的時候強忍住疼痛,換藥結束後,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
“我是來告訴你,你的養父陸張揚,死了!”
商言這才將話題轉移到了正題上,見陸少淺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笑了笑,“不意外嗎?”
陸少淺連話都沒力氣說了,“你覺得鬱商承會讓他活著?”
“也對,陸張揚一死,陸氏就全落在你那個妹妹手裡了,你心裡應該也很高興!”
陸少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彙,一個淡漠,一個哂笑。
商言在房間裡沒待多久就離開了,走的時候打了個響指,“怕你寂寞,給你送來一個熟悉的人,替你解解悶吧!”
陸少淺微白的臉色微微一怔,扭著臉看向了門邊,就看到走進房間的身影。
看清對方是誰時,眼睛微微一眯。
陸穎!
……
商言從三樓出來,進入電梯,身邊的下屬低聲。
“大少,我看那陸少淺戒備心依然很重!”
“戒備心重就對了!”商大少嗬了一聲,出了電梯他朝三樓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的和顏悅色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陰氣沉沉的算計。
“讓人看好了!這人還有用,彆跑了!”
“是!”
……
三樓房間,陸穎走了進去。
她的穿著打扮還跟在榕城一樣,看得出來,商言並沒有為難她。
走進來的陸穎朝病床上看了一眼,語氣裡帶著一絲輕蔑,“聽說你差點就死了?”
陸少淺合上了眼。
沒有得到他的回應,陸穎也不惱,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榕城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是你調教出來的?”同樣的,不需要陸少淺回答,陸穎自己替她答了。
“真看不出來,你居然能養出個那樣的女人來,你當天來得晚,並沒有機會看到你養出的女人有多殘暴!”
陸穎說著笑了一聲,“不顧當我看到她對著那個賤人的腹部踹了兩腳時,是真的覺得,那兩腳踹得好啊!”
這一次,陸少淺的眼睛睜開了,冷冷的眸盯著她。
那個賤人踹了小饒?
那她……
難怪當時他趕去時,她那麼虛弱。
那她的孩子呢?
怕是沒保住吧!
陸少淺心情一時間複雜起來,說不清是高興還是擔憂。
“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又不是我動的手!”
“還有啊,大哥這麼厲害的人,難不成沒聽說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陸穎說著揚了揚下巴,以示自己現在再也不需要看他臉色。
怎麼不解氣?之前在榕城被他拿捏了把柄做什麼事情都畏畏縮縮的。
現在這裡不是榕城,這裡是帝都,不再是他陸少淺的地盤,那些什麼把柄對她沒用了!
陸少淺側著臉凝視了她片刻,沒有錯過陸穎臉上的洋洋得意。
淡淡出聲,“你知道商言這個人嗎?瞭解過他嗎?”
陸穎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帝都商家的太子爺,誰會不知道?”
這個以前隻是在電視報紙雜誌上看到的人物,如今卻離她這麼近。
商家?
華夏國帝都的商家僅此一家,彆無分號,商家三代從政,而華夏國的總統之位如今也演變成了商家人的子承父業。
這一任總統是商言的父親,而上一任的總統這是商言的爺爺,商家老爺子那一輩最是勢力雄厚,即便現在已經不管政事,可有他在,整個商家的地位都無可撼動。
比起老爺子當年的雄才大略,他的兒子這一輩就要稍微遜色了些。
但不管如何,如今華夏國也算是太平盛世,整個商家便成了華夏國的第一皇族,商乃國姓!
陸穎是越想越激動,陸少淺看著她眼睛裡的躍躍欲試冷嗤一聲,“你想攀附上商家?”
陸穎看他一眼,笑容一冷,“大哥你以五十步笑百步,不好笑嗎?”
在她看來,陸少淺不就是商家的人?
不然商大少為什麼要救他?
陸少淺合上眼,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你找我乾什麼?”
陸穎神色微訝,就猜到陸少淺會猜到她來肯定是有事情。
她朝門口看了一眼,她進門後,陸少淺便將房間裡的人叫了出去。
可這些人這麼輕易地出去反而讓她覺得房間裡肯定還有監聽裝置,便繞在了陸少淺側臉的這邊。
緩緩蹲下身,“大哥,商大少說,能讓我坐穩鬱家少奶奶的位置!你覺得,我坐那個位置怎麼樣?”
“大哥,我在帝都這邊也就跟你沾親了呢!”
陸少淺神色沒變,看著她,就見陸穎嘴巴一張一合,無聲地動了動。
我要鬱家少奶奶的位置,顧嬈給你!
陸少淺:“……”
“你好歹也做了我這麼多年的大哥,我要是當了鬱家少奶奶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陸穎話音剛落,唇又動了動。
你也不希望顧嬈暴露吧?
陸少淺的視線落在了陸穎滿是狡黠算計的眼睛上,半響,笑了。
陸穎變聰明瞭!
也好,他也喜歡跟聰明的人打交道!
……
榕城這一晚下了雨。
台風登陸,榕城受到影響,風大五六級,暴雨傾盆。
莊亦暖來了玉圭園後便沒辦法離開了,被顧嬈安置在了客房。
兩人晚飯後在客房裡小憩,顧嬈端了一碗黎嫂熬好的薑湯給莊亦暖。
莊亦暖接過去埋頭喝了一口,辣得直吹氣,看向門口那邊。
“我好像聽到門口又有腳步聲踱過去了!”
顧嬈看她一眼,“你幻聽!”
莊亦暖:“……”瞪了瞪眼,誰說的幻聽啊?明明就是鬱boss在門外好不好?
以莊亦暖摸索出來的頻率,每隔十分鐘,門外就會有腳步聲響起,是那種站定在門口又踱步離開的頻率。
偶爾還會聽到幾聲嗷嗷狗叫,還有狗子爪子扒門的聲音。
莊亦暖想,鬱總裁挺可憐的,自己不好意思敲門把狗都用上了。
“我想問你,你之前的代言廣告拍攝地點在s城,但你人怎麼會在帝都?”
當時謝南潯接她回來時,說是從帝都那邊接回來的。
她人不在s城,在帝都。
顧嬈率先開口,把莊亦暖問的卡了殼,捧著薑湯碗,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
“我是拍完了廣告順便過去走走!華夏國的帝都山清水秀,我很早就想去了呢!”
顧嬈:“……”莊亦暖一點也不適合一本正經的說謊。
“陸張揚一死,陸氏在你手裡,你的壓力很大吧?”
莊亦暖岔開話題。
她今天晚上過來就是想陪顧嬈聊聊天,正好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台風,她一個人在家也害怕,索性跑她這兒來了。
當然,如果鬱總裁的臉色能不要那麼嚴肅的話會更好些。
至於之前在帝都的事情……
不提也罷!
“我還好!”顧嬈見她不願提及也沒有再追問,歎息了一聲。
“一個人想要得到更多就要有承受相應壓力的心理準備,你要相信我,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莊亦暖捧著碗表情訝然,還彆說,她以前以為顧嬈隻是小有野心,就像給她做經紀人,半年內將她捧紅。
又在功成名就時急流勇退回了陸氏,那個時候她還在想,顧嬈真是瘋了。
放著好不容易纔鋪就起來的路不走,回陸氏又被陸家人欺負?
現在想想,她回陸氏原來就是為了拿下陸氏,跟在環亞做個小小的經紀人相比較,確實是大巫見小巫了。
顧嬈的野心是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的?
好像是在跟鬱商承結婚後?
莊亦暖又一次聽到門口踱步的聲音,埋頭喝了口薑湯壓驚!
“下午的時候你說你心裡不舒服,怎麼了?是不是因為秦雅茹的事情?”
“你也知道秦雅茹?”顧嬈愣了一下,蹙眉,“看來媒體有報道!”
“嗯,秦雅茹來陸家彆墅鬨的事情是見了報,不過報紙上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就寫完了。”
“但她變賣陸家彆墅值錢物品事件和在陸張揚中風期間沒有再去醫院的事件被媒體大肆報道了。”
“總之,她陸太太的人設現在就是個心機婊和白眼狼的代名詞!”
顧嬈認真地聽完,“不是因為她!”
莊亦暖愣了一下,“不是因為她?那是因為什麼?”
顧嬈將一份檢驗報告遞給莊亦暖。
莊亦暖狐疑地接過去,隻看了一眼,眼睛就瞪成了銅鈴,什麼?
……
顧嬈從客房出來隻看到了門口趴著的小狗球球,脖子上的項圈上纏著一張紙條。
顧嬈蹲下身,看看過道那邊,哪裡還有人影?
她將纏著的紙條取下來,就看到了上麵熟悉的字眼。
“我有些事要出門處理,等我回來!”
顧嬈將紙條上的字看了兩遍起身快步下樓,黎嫂剛從外麵進來,抖著傘上雨水,見到顧嬈快步走過來趕緊後退一步。
“太太你等等,彆過來,沾了濕氣容易感冒啊!”說完,黎嫂將雨傘放回原處,“這雨太大了……”
“先生呢?”顧嬈的目光搜尋著門外,隻看到院子裡被大風吹得搖晃不停的景觀樹,哪裡還有鬱商承的影子?
“先生啊,剛才接了個電話就出門了!”黎嫂剛才就是出去撐傘的。
顧嬈聽著室外的風聲,捏著紙條的手莫名一緊,“那我等他回來!”
她打算跟他說檢驗陸張揚dna的事情,今天晚上她都沒有機會跟他提起。
顧嬈想著等他回來就說,可是卻沒想到,等到天亮,等來了他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