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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出牆 第1卷 第19章 絕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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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旖旎轉情,顧決冷然看著。

桑矜如今的模樣真像個卑賤的婢子,試圖爬上主家床而使勁手段。她在做這事時眉頭是顰起的,彷彿受了天大委屈。

顧決在她要繼續下步動作時攔了她。

不知怎麼,忽的就沒了興趣。

男人猛然站起,無情的將她推開,嫌惡地說:“膩了。”

桑矜跪在地上看他。

顧決向來陰晴不定,她都習慣了,便揚身問:“兄長要離開?”

“如你所願,我暫時不會碰梅釀。”顧決答道,從她房中消失。

隨後桑矜舒了口氣。

片刻,她紅著眼尾看自己這身上彌漫的傷痕,都是這狗男人做的,新的舊的,將她折磨的像個破布娃娃。

她來到梳洗處,把全身衣物褪去,拿了擦身的布子在自己身上擦著。

她嫌自己太臟。

被他碰過的每一處都臟,桑矜很想清洗乾淨,否則她今晚連睡覺都睡不著。

然而,更絕的是她的房門外麵突然響起一道聲音,是顧決派來的屬下——

桑矜擦拭乾淨身子,去開門。

那人將一瓶藥遞給她,“世子說這瓶裡是絕孕藥,讓你吃了。”

桑矜怔了怔。

那人又道:“世子還等著屬下回去回話。”

“什麼是絕孕藥?”她抬頭問,那屬下答:“世子怕麻煩,姑娘您又對他如此心懷不軌,世子不想每次事後都看著你喝藥,故而直接尋了個簡單的。”

“姑娘隻要吃一顆便夠半年的事,再不會懷孕。”

桑矜震驚了。

她知道顧決狠,隻是夢中的情景重複上演時還是讓她動容。

是顧決能乾出的事。

她接過藥,唇邊苦澀:“便連抄近路的資格都給我堵上,我還的確想過以子要挾。”

“姑娘,你既然要跟世子,就要擺正自己的身份,不要癡心妄想。”

桑矜一口吞了那藥。

將藥瓶還給那屬下:“回去複命去吧。”

屬下轉身消失於夜色,而她卻因藥丸太苦太澀反身嘔吐。

心中恨意又增了幾分。

翌日,桑矜臥床不起。

佩兒將飯菜端來,看她慵慵懶懶地歪身在床裡,問:“姑娘病了?”

“胃難受。”

桑矜自昨夜吃了那個絕孕藥便被副作用困擾。可見這藥裡用了什麼虎狼猛藥,絕對傷身。

她疼了大半宿,不僅如此,還對氣味敏感了很多。

佩兒端來的飯菜中有豬肉,桑矜就如害喜一般剛聞到便扭頭去吐。

折磨的她夠嗆。

佩兒擔憂:“姑娘這樣,奴婢去稟夫人,請個大夫給您瞧吧。”

“也好,你去嫂嫂房中走一趟。”

她本就什麼都吃,又吐了不止一次,身體裡早沒什麼可吐的東西,乾嘔的嗓子疼,將她折磨的眼睛通紅。

片刻後,梅釀聞訊過來。

領個大夫過來,梅釀知她身骨弱,擔憂地問:“這是又哪裡不舒服?”

桑矜:“我也不知,一早起來便乾嘔不止。”

她在梅釀柔弱可憐,然梅釀身邊的嬤嬤聽到她說乾嘔倏地變了臉色,暗中觀察。

梅釀問:“大夫,我妹妹她怎麼樣?”

“稟夫人,許是姑娘腸胃脆弱,又逢換季,飲食不對犯了炎症,小的可給姑娘開副養胃的方子,先調理著。”

突然,那婆子問一句:“大夫,您看準確了?不是害喜?”

婆子話一出引梅釀怔住,便連桑矜都愣了,擰眉埋怨:“嬤嬤,你在說什麼,人家還是完璧之身呢。”

婆子知自己不該問這話,但她實在太好奇,桑矜前些日被那些匪賊劫去,怎會完好無損的回來。

這事滿府都知,私下裡下人也議論過,卻都不好意思問而已。

大夫搖頭:“不是害喜。”

梅釀送人走。

片刻從桑矜房中出來,她訓斥那婆子,嫌她太口無遮攔,怎麼當著人麵說這事。

婆子卻給她出主意:“夫人,桑姑娘在侯府便不受待見,而她這次隨行閬州也是因為替三姨娘走親戚,夫人其實不用對她如此客氣,畢竟之前侯爺和大夫人的意思是將她直接在閬州放了。”

“放了?”梅釀不懂:“如何叫放?”

“便是隨便幫她相個親事嫁了也好,給人做妾也好。這事老奴本想晚些和夫人說,今日看她那病懨懨的樣子纔想起來。夫人,侯府不養閒人,您瞧她身子動不動就生病,這可要花銷不少。”

“可是——”

梅釀還要說什麼,被婆子製止:“不如這樣,老奴近來先幫夫人多瞧著點,等她辦完三姨孃的事老奴就找個理由將她送出去,夫人和世子的院子,她一個狐眉長相的人住在這裡不好。”

這婆子也是個精明的。

知道拿什麼來說服梅釀。

果然一提顧決,梅釀想起之前她對桑矜的懷疑,心頭一涼,頓時答應了。

說起來桑矜本就不是正經侯府姑娘,她對她絕情也是人之常情。

扶柳庭。

桑矜在縫製一個白布娃娃。

剛剛吃了藥,她此刻身體好了幾許,她警惕心強,從剛才那老奴問責開始她便留了心眼。

那個老奴是平氏的人,日後若是長留在府裡,要礙她事。

故而,她要想辦法除掉她。

她的針線活不錯,隨便找來幾塊白布,塞了些棉花縫出腦袋和身體,她之前在書上看過有人用巫蠱娃娃來搞事,她便有樣學樣,心裡已形成大體計劃。

娃娃很快縫製完了。

有眼睛、耳朵,還有肚子中間的生辰八字與姓名。

桑矜拿著這娃娃笑了。

幾日後。

那婆子很上心給桑矜找婆家的事。在外麵跑了幾天,問了好幾個城中媒婆。

初步相中一個男人,說是早些年的進士,自中榜後便高興過度再也無法突破。這些年隨他年紀逐步變大,上門說親的人越來越少。

那男人今年三十有六,隻有一套房產,一直靠吃祖業為生。

這婆子覺得老男人配桑矜剛剛好。

反正她已是被匪賊劫去的不乾淨之身,正經人家誰能看上她,婆子便回府將自己看中的資訊說於梅釀。

梅釀也同意了。

婆子道:“那老奴便找個時間將桑姑娘約出與那人見上一麵,如果都滿意夫人便可做主將她嫁出府去。”

梅釀道好。

麵色平靜望了眼外麵天色日頭,說:“用不著改日,今日便很好,你現在將人約入府裡,我等會帶她去見見。”

如此急切,好像她已迫不及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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