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妾出牆 第1卷 第28章 暴怒
閬州府衙,顧決在批註書籍。
守在他身邊的是另一個屬下,顧決批了片刻問:“林寒走幾日了?”
“回世子,有五天左右。”
按理說,該回來。
顧決看外麵空蕩蕩的景,低頭:“派人查查他做什麼去了。”
“世子,林侍衛辦事您不是向來放心?”
顧決:“放心,隻是怕被彆事所擾。”
也不知怎麼,他今日太陽穴兩邊總是暗闇跳動,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顧決批註完一本書,外麵來了衙役。
“大人,之前告梅公子的老漢求見。”
顧決擰眉:“請進來。”
難道這就是他太陽穴不停跳的原因?還不知這老漢過來想要說什麼。
顧決將人請入衙堂,剛往公堂一坐,那老漢便十分激動地撲過來:“顧大人!枉我以為你是個好官,暗地裡竟然為了讓我撤狀,而做這種事!”
老漢驀然將一紙銀票甩到顧決麵前:“你們這些大官的銀子我小老百姓收不起,拿回去!”
顧決臉色瞬間陰沉。
看銀票上的數額,再看那老漢:“誰給你的,從頭說。”
老漢:“哼,又何必裝的惺惺作態,你和那個梅林就是一夥的!”
顧決命人給老漢看坐。
隨後拿起那銀票仔細看,當他看見銀票上印的錢莊名字,心中有了大概。
不由氣的捶了桌案。
梅釀!
沒想到臨安公府竟然教養出這樣一個蠢笨的姑娘,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剛上任閬州,梅釀便主動用銀票來收買狀告的人,這事一旦被傳到京中,他的仕途不保!
他背後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就算想要保梅林,也要做的比這隱蔽千倍才對。
顧決看老漢氣憤的臉,“此事,有誤會。”
“誤會?什麼樣的誤會?顧大人,那日是您夫人親自來的,她求我不要告她弟弟,還與我說隻要我同意撤狀,她必有重金感謝。”
“啊,還有她身邊那個姑娘,她還說您公務在身不便出現,所以有些事需要她們這些女眷來做。”
老漢說罷,眼中怒意更甚:“顧大人,如果你真的不能給小的一個交代,那小的也不浪費官府時間,我兒子的仇,我會自己報!”
顧決:“這事我會秉公處理。”
他十分堅定的與老漢說:“你先回去等候,若我最後沒有給你們一個交代,我自請謝罪。”
老漢半信半疑地看他。
顧決好不容易送走老漢,心中冷寒已達到頂峰。他不再繼續在府衙待著,而是命人備車他要回府。
桑矜心懷逗弄的笑意回府。
迎麵撞上佩兒,將她往扶柳庭拉:“姑娘,您快跟奴婢回去吧,出大事了!”
桑矜不明白怎麼了。
佩兒一路上和她講了,說在她回府之前半個時辰,世子從府衙回來。
氣勢洶洶地,不知發生什麼事。
隨後顧決去了梅釀房中,婢子都被趕的遠遠的,房門一閉,誰也不知兩人裡麵說了什麼。
但好像發生爭吵。
佩兒很害怕,“白芷姐姐都嚇臉都白了,還說夫人病還沒好呢,怎能受得了世子這樣大吵,姑娘,聽說還有摔東西的聲音。”
桑矜靜靜聽著,心中琢磨出什麼。
若她猜的沒錯,應是她埋的那顆雷爆了。
梅釀私下為她弟弟去找原告,本就是不該做的事。她身為朝中官員妻子,就算她背靠臨安公府,女子也不該乾預。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顧決是為何會來閬州,是皇帝的聖旨。
皇帝在明知襄陽侯府和臨安公府有聯姻的情況下還要派顧決來這裡,就是要看看他是否會徇私。
然後梅釀非但不幫著避嫌,還要以顧決名義去找那原告,如果被收買還好說,如果收買不成,那原告就是將來顧決仕途的一塊攔路石。
顧決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又怎能容忍這麼大漏洞在他麵前曝出?
桑矜勾唇笑了笑,安慰佩兒:“我知道了,我不會去找事。”
她和佩兒回自己庭院,閉窗閉門,又乖巧的很。
可是她逃不掉。
顧決找了梅釀,與她鬨的厲害。走時回頭和梅釀說:“你好自為之。”
梅釀本生著病,一吵心中的委屈更大,等顧決一走,她就撲在枕上哭的難受。
夜裡,顧決來到桑矜這裡,生生將她從床上拎起,甩到地上。
桑矜知道他找她做什麼,她也早做好了對策,便睜著朦朧不懂的眼睛問:“兄長這是為何?”
“為何?我是不是說過你不要多管閒事?”
顧決摁住桑矜的頭,低身睨她:“桑矜,我不喜歡不懂事的女人。”
桑矜顫了顫身。
她嚇的臉陡然白了,“我很聽兄長的話,我什麼都沒做。”
“沒做?梅釀去找原告的事你沒參與?”
“那是嫂嫂她總是在我麵前說她小弟,她總哭,說不知該怎麼辦。”
“所以呢,你就給她出了那個主意?”
顧決眼中有狠明滅。
桑矜身子顫的更厲害:“我沒有,我都是聽從嫂嫂的話,她說她想去找一找他們,說臨安公府有錢,可以打通……”
“起來!”
顧決攥住她雙腕,將她拉起來。
男人將自己腰間的玉帶抽了,綁了手,吊在床梁前。
桑矜怕極了。
看顧決的眼神都變得抖動,雙唇打戰,她道:“兄長…我知道錯了,我錯了…你不要這樣對我。”
顧決緘默麵容。
肆無忌憚看她姣好的身軀,粗暴地撫上她細嫩的臉頰:“不給你點教訓你從不知長記性。”
“桑矜,這次記牢了,再也不要給我忘。”
顧決手中拿了一根軟練。
那是平時習武時會纏在腕上的東西,很長,像絲綢做的。
隻是這晚卻成他要懲罰桑矜的工具。
軟練打在她身上,不會留下痕跡,卻讓她很疼。
桑矜閉眼忍受,身上很快滲出細密的汗珠,卻連喊都不能。
顧決不讓她喊,就是要她默然承受。
這時,林寒來了。
他和另一個顧決身邊的屬下對視,望了眼屋子的方向,像他們這些習武的耳力都好,屋裡發生什麼一聽都知。
林寒擰了擰眉。
問身邊那人:“世子為何發這麼大火氣?”
“噓,彆出聲,這事不該你我管。”
另個屬下說。
可林寒卻想起白日桑矜那雙勾人的眉眼,抓著他衣襟訴說衷腸的喊他,告訴他有多想他。
林寒暗中捏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