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美人淪為病嬌哥哥的乖寵 116
收起你廉價的愛
不知過了多久。
會客室的門被推開。
沈明灼單手係著釦子,脖子上一道撓痕很快被領口遮住。
他眉眼慵懶饜足,像滿足過後得以休憩的野獸。
一抬眸,恰好撞入一雙堪稱滿含凶意的野狼般眼神中。
謝知韞筆直地站立在男人身前,他表情陰沉,神情冷冽,眉眼間透出一股狠戾的氣息。
就這麼直直地看著他。
簡直恨不得將男人身上盯出個洞來。
沈明灼輕眯起眼,轉身就往沙發旁走去,他忽的笑了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揶揄的意味。
“謝總好耐心。”
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中央的男人兩條修長的腿微微交疊,從容不迫地拿起桌上的一杯咖啡輕抿了下。
周身充斥著上位者的雍容氣質。
他淡淡出聲,動作優雅矜貴。
“怎麼,這裡的咖啡不合謝總口味?”
謝知韞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麵色越發冰冷,他漠然地扯了扯唇,漆黑的眼中不含任何情緒。
“我也不知道沈總,會給我這樣的驚喜。”
即便隔著西裝外套,即使看不到少女全部身姿。
甚至隻能看到一頭烏發。
他也能認出來,那就是時卿卿。
謝知韞咬緊後槽牙,他臉色桀驁不馴,濃烈似一簇紛燃的火,眼底寒光乍現,殺氣四起。
“三年了,沈明灼你還和當年一樣無恥,控製她的交友、生活、學習。”
“她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玩具。”
沈明灼睜著妖冶邪佞的眼,倦怠地看著眼前人,他冷嗤,“所以呢?你能為她做些什麼?能護得了她?”
“就連對付陸冠深,都隻能偷偷摸摸搞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
男人的氣場很強,鼻高眉深,重臉壓成窄窄一道,襯著狹長微揚的眼尾,有種疏離寡淡的薄冷。
交織著他從容不迫的氣場和那一身華貴優雅的氣息,讓他看起來尊貴迷人又疏離冷漠。
沈明灼慵懶散漫地靠在寬大的沙發座椅上,淡淡出聲,“看來這三年的時間還是沒能讓你認清現實。”
謝知韞深邃森寒,桀驁不馴的眸子,深深地凝望著他。
眼梢之下,一抹淺淺的紅,暗藏嗜血戾氣,他瞳眸緊縮,宛若凜冬的寒霜。
“至少我不會讓她像個金絲雀一樣,依附我而存在。”
沈明灼睨向他,男人的神情寡淡,五官輪廓利落分明,臉上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
“可我卻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外界的傷害,她永遠會是溫室裡的花朵。”
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
來自兩個男人的對峙。
氣氛詭異的平靜,猶如暗潮洶湧的平靜海麵,即將迎來可怖的狂風暴雨。
最後,沈明灼冷冷低笑了聲,他嘴角帶笑,周身卻都散發著讓人膽寒的嗜血狠戾氣息。
“收起你廉價的愛。”
他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衣袖,再次抬頭,露出寡淡俊美的眉眼輪廓,不緊不慢地說。
“不過是段年少輕狂的單相思罷了。”
“你對卿卿瞭解多少?”
謝知韞緊抿著唇,死死盯著沙發上的男人,沒有說話,他陰沉的臉色依舊難看,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戾氣。
沈明灼慢條斯理地仰頭,蒼白脖頸微微抬起時看得到隱約的青筋,還有隱匿在衣領下方的撓痕。
“她從小身體不好,每天要喝藥膳,一週體檢一次,療養餐單每月根據身體情況一換,身體有一點不舒服就要住院,必須要有私人醫生配置在身邊。”
他從善如流地垂眸,暗眸內一片漫不經心,卻隱隱透著一股瘋狂的偏執。
“可是她害怕體檢,害怕喝藥,害怕住院。”
“是我陪著的。”
他修長的手指抵了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視線透過鏡片落在滿臉野性不羈的男人身上,隻見沈明灼嘴角浮現一抹譏諷的笑意。
“她在我身邊,什麼也不用做,什麼也不用知道。”
“所有肮臟惡心的事情都不會出現在她麵前。”
“你又能做的到幾分?”
謝知韞握緊了雙拳,他雙眼猩紅,臉上的表情幾近瘋魔,眼底此刻映著火光。
“我隻知道,這根本就不是她要的。”
“你一直都在強迫她接受。”
他又上前了一步,冷冷地控訴沈明灼。
“可你這根本就不是愛!”
“你是在剝奪她的自由。”
沈明灼神色慵懶地望著男人,他還保持唇角的冷笑,精緻臉龐輪廓在昏暗燈光的投射下,暈染出一絲模糊。
與謝知韞對碰上視線的那瞬,他冷嗤一聲。
“自由?你所說的自由就是無知無畏的做一些義無反顧的事嗎?”
“從三年前乃至三年後,你一直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看待事情,實際上你有真正考慮過她的處境嗎?”
沈明灼端起桌上已經快冷的差不多的咖啡,他又輕輕抿了一口,姿態矜貴優雅。
“如果你還聽不懂,那麼我淺顯通俗的問你,三年前你自己都是一攤爛泥,你照顧得了我從小千嬌萬寵長大的女孩嗎?”
他靠坐在椅子裡,一身白色正裝襯得整個人無比乾練,不屑地睨向男人,墨色的瞳仁裡是那熟悉的漫不經心的冷淡。
“是我好不容易纔把她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她該依賴我。”
“她也隻能愛我。”
謝知韞眼中的戾氣都快湧出來,漆黑的瞳孔中儘是壓抑的怒氣。
他下顎收縮,簡直恨不得要殺了眼前的人。
沈明灼卻慢慢收回視線,他姿態放鬆,像是看著掌心裡獵物正在徒勞掙紮的猛獸。
“謝總,慢走不送。”
他站起身來,從容不迫地理了一下襯衫衣領,轉身便要回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