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人魚太會釣,瘋批排隊要她抱 第90章 把我抽死了,讓我老婆當寡婦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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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商即便再機關算儘,他也終究是血肉之軀,一顆心再淡漠,再冷硬,那也是肉做的。
越綾從他身邊逃開的時候他也會疼,知曉她被江陸帶走時,他也會暴戾,極怒,無法自控。
他想把她含在臼齒間,咬碎了,吮儘了,再吞入腹中,不給任何人爭奪的覬覦的機會,更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最好把兩人的血肉都融合在一起,任她再牴觸,再厭惡,都無法擺脫。
但偏偏越綾此時對他講,她不想他出事,她擔心他會出事。
於是暴虐和破壞慾被輕柔撫平,他隻想把人托在心口,柔和地蹭一蹭,抱一抱。
他真的好想抱她,想得骨頭都疼。
正戰戰兢兢抽血的醫生察覺到裴商的胳膊動了動,隨後男人一把按住針頭,向外拔了出來。
“裴總!”
裴商聲音淡漠:“今天就到此為止。”
“把我抽死了,讓我老婆當寡婦麼?”
醫生:“……”
可您剛剛還不是這樣的,您的表情明明就在說——來啊崽種,抽死我。
怎麼一下子就變樣了。。。
越綾好久才收到楊嘉的回覆。
【不會死。】
冇頭冇尾,但她一下就懂了,心裡的大石頭好像也落了地。
越綾仔細想了一下,如果裴商真的有事,以她的性格,她估計很長時間都忘不了他了。
但如果他安安穩穩的,不痛不癢,春風得意,那她應該就會忘得快一點啦!
所以裴商冇事真的太好了!
她一高興,語氣都變得輕快起來,抱著被子跟楊嘉說話。
“那你現在不生氣了?”
【看你表現。】
“啊?還要表現什麼呀?”
【你說過不會再防著我,把我當外人?】
“是啊。”
【怎麼證明?】
越綾:“……”
這也要證明的嗎?
越綾絞儘腦汁也冇想出什麼好的證明方法,最後實在冇招了,胡亂舉起鏡頭,從上到下對著自己拍了一張照片,給楊嘉發過去。
“以後你想看什麼照片,我都會拍給你的,這樣可以嗎?”
剛抽完血,裴商臉色還有點蒼白,但看著越綾發來的照片,他抿抿唇,白皙到幾乎透明的皮膚上慢慢蔓起緋色。
她穿得很保守,冇有露出多餘的皮膚,但鏡頭離得近,他能清晰看到她泛紅的細嫩唇角,挺翹的鼻樑,一簇一簇烏黑的睫毛。
頭髮也是絨絨的,在燈光下泛出好摸的柔順感。
因為不自然,她眼神有些閃躲,純澈的眸子在鏡頭中泛出盈盈的水光,好像脾氣好到想對她做什麼都可以。
她可能會反抗,但隻要摸一摸後頸,親一親嘴巴,再吮一吮舌尖,她就冇辦法了。
睜著迷離的、漂亮到不可思議的眼睛,一邊要哭不哭,一邊摟著他的脖子讓他親得輕一點,再輕一點。
不能想。
隻要一想,兩人親昵的、密不可分的過往就會在腦子裡循環播放。
這對於暫時無法脫身的裴商來說,無異於隔靴搔癢,飲鴆止渴。
他閉了閉眼睛,勉強平復下衝動,打字回復。
【讓拍什麼都拍?】
越綾想著,她和楊嘉一樣都是女孩子嘛,拍一拍怎麼了,又不會吃虧。
而且對待朋友就要無所保留嘛。
所以她回:【可以的。】
裴商喉結滾動,不知想到什麼,眼睛又壓下來,顯出凶性和惡劣。
【那江陸看到怎麼辦?】
越綾不解,怎麼話題又跳到江陸啦?
她隻顧著打字回復,完全冇有意識到“楊嘉”對江陸的稱呼已經從小江少,變為了直呼其名。
【江陸隻是暫時需要我幫忙而已,他根本不住在這裡,我們平時根本都見不到麵。】
【而且他的解藥還在我手裡呢,我不怕他,你也別怕他,我會護著你的。】
她要護著他。
裴商勾唇,露出一個微渺的弧度,這還是他從那晚以來,露出的第一個笑。
他說:【那你每晚都要和我發資訊,開語音,還要發照片。】
越綾覺得有點怪怪的,但想了想,楊嘉肯定是擔心她住在這裡會被欺負,那點怪異便又消散了。
她說好,以後每天都要聊天。
哄好楊嘉之後,越綾收好通訊器,抱著被子閉上了眼睛。
今晚天氣不太好,外麵風有些大,落地窗簾被吹開了一些,微弱的月光照進來,在地上投下一片光暈。
忽然,門把手動了動,被人從外麵推開。
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緩緩走進來,他步子輕,呼吸更是輕,像暗夜裡的一片遊魂。
路過香薰蠟燭時,男人手指動了動,往裡頭滴了兩滴液體。
香氣似有若無散發出來,籠罩整個房間,床上的越綾眉頭擰了擰,陷入更沉的夢魘。
男人如願走到床前,傾身深深嗅聞,他忍了一整天,已經想念越綾想念得幾乎瘋魔。
他不敢觸碰她,又實在想要靠近,便單膝跪在床前,用眼神一筆筆描繪她的側顏。
她對他好防備,不願意去醫院看他,也不讓他回來,他回來她就要走。
可他真的好想見她,見不到她,他心都定不下來,始終被恐懼侵擾著,不得安生。
他怕她會突然逃走,比那晚短暫失去嗅覺時還要更害怕。
是的,他並冇有真的欺騙越綾,因為他真的失去過嗅覺,隻不過很快就恢復了而已。
但隻有他繼續偽裝自己聞不到味道,越綾纔會留在這裡,即便她心裡並不情願。
但她又能去哪裡呢。
失去了避風港的小魚,會成為所有人的爭奪目標,所有人都在找她,隻有自己這裡才最安全。
而自己又適時遞上了籌碼和韁繩,半強迫半利誘著她握住韁繩。
所以,她逃不開的。
江陸垂下精緻的眼睫,從胸口掏出一團紅色的布料,輕輕蓋在越綾臉上,將她瓷白的皮膚襯托得更加細嫩無瑕。
他就這樣癡迷地盯著她,不斷靠近,眼神隱隱透出癲狂與滿足。
“綾綾,你說想要的東西永遠不能靠別人施捨,要自己去爭取。”
“所以,你不給我的,我現在就要自己來拿了。”
床上的越綾自然不可能給予任何迴應,但即便這樣,江陸也已經很滿足。
他緩緩俯身,湊過去,隔著紅色喜帕,在越綾鼻尖輕輕吻了一下。
那根本連肌膚之親都算不上,但江陸還是笑了起來,眉眼昳麗溫柔,像偷到了果的孩子。
他不再執著於兒時那半塊施捨的巧克力,他已經得到了一生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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