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資本家小姐隨軍,撩得硬漢寵上癮 245
臨死前的懺悔
周書耀用自己的身體將女主緊緊護在身下,隻聽“砰”的一聲悶響,房梁重重地砸在了周書耀的背上,燒紅的木梁一端就這麼貫穿他的後背。
“不!”
淩歡嫵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
她拚命地掙紮著,想要推開壓在身上的周書耀和那根房梁,可一切都是那麼的無力。
“歡……彆管我……你快出去……”周書耀氣息微弱,嘴角滲出血絲,卻仍強撐著擠出這句話。
淩歡嫵泣不成聲,不斷搖頭,“你彆說話,我們一起出去,一定可以的!”
她慌亂地四處張望,試圖尋找可以借力的東西出去,心中滿是自責與悔恨。
就在這時,周九震的呼喊聲從遠處傳來,他終於循著聲音找了過來。
看到眼前的場景,周九震愣住了,隨後瘋了似的衝過來,想搬開周書耀背上的房梁,卻發現砸下的房梁連線著屋頂大房梁,即便他力大如牛,壓根無法搬離它。
周九震的手死死拽著燒得通紅的木梁,雙手被燙的皮肉分離也不肯鬆手。
“啊……”
他大喝一聲使勁了全身的力氣依舊隻能稍稍移動木梁分毫。
淩歡嫵趁著木梁鬆動,趕忙從周書耀身下爬出來。
她想著自己爬出來,周書耀就有足夠的空間從木梁底下出來。
她隻以為周書耀的背部是被木梁砸中,壓根不知道木梁早已紮穿他的胸口。
淩歡嫵剛從他身下出來,周書耀被貫穿的身體向下一墜,木梁紮在他背上又多向下紮了好幾分。
看著嘴角不斷溢位鮮血的周書耀,周九震整個人脫力般癱坐在地,不知不覺間也早已淚流滿麵。
那是娘留在這世上的唯一血緣。
他無法接受那個小時候跟在他身後一口一個“哥哥保護我”的可愛粉嫩小男娃,如今就這麼一動不動地躺在這,要和他陰陽兩隔。
“小耀,你堅持住,我們想辦法,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周九震顫抖著血肉模糊的手撫摸上地上男人慘不忍睹的麵龐心如刀絞,聲音哽咽得不像話。
淩歡嫵則捂著嘴跪在地上哭到臉色漲紅,不知是被火灼熱的,還是痛到憋氣。
她想起了上一世。
他也曾經是一個好父親,也曾經為了保護她,和那些欺負她的攤販吵架,也曾經為了讓她和孩子好睡,將唯一的小床讓給他們母子,自己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
雖然她曾經怨過他,但她從沒想過讓他去死,上一世比她還要長命的人,怎麼能為了救他死在這呢?
“對,我們有辦法救你們出去!”
淩歡嫵趕忙擦掉臉上的淚水,嘗試了好幾次開啟空間。
可空間一開啟就關上,許是感應到煙霧又立馬關上。
一連試了好幾次,空間就像是死遁般徹底沒了反應。
淩歡嫵顫抖著揮手試了好幾次,最後,周九震握住她還在堅持的手,紅著眼搖了搖頭,“沒用的……”
即便開啟空間,他們也無法將和木梁連線在一起的周書耀送進空間。
“不對,有用的,我們還有靈泉水,辦公室裡有靈泉水,我在裡麵放了一桶靈泉水,肯定能救活他的!”
上一次周九震頭部受傷的事後,淩歡嫵吸取了教訓,特地備了靈泉水以防萬一。
周九震眼神一亮,拿了濕毛巾捂在淩歡嫵口鼻上,囑咐了幾句後,便轉身衝向還沒完全被火舌包圍的辦公室。
此時的周書耀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他隻覺得胸腔內烈火焚燒,痛感幾乎要將他整個靈魂撕碎。
這種痛苦,上一世他失去淩歡嫵後,每天每夜都在經曆。
他隱約感覺到周九震離開,顫著被燒得通紅僵硬的手伸向淩歡嫵。
看著在半空中摸索的手,淩歡嫵還是不忍心握住他的手,“你彆說話,你會沒事的,家裡還有三個崽崽等你,你要堅持住!”
“不,歡歡,有些話……不說,我怕……怕沒有下輩子說了……”
周書耀喘著氣,一說話大口大口的鮮血就從喉嚨裡往外湧,“歡歡,我真的好後悔……好後悔,上一世我們……我們原本可以白頭到……到老的,可我……我卻走錯路……我……我……”
他還想說什麼,上湧的鮮血直接從口中噴了出來,堵住了他想說的話。
那隻手死死攥著淩歡嫵的手,卻緩緩閉上了眼。
淩歡嫵怔愣地看著眼前男人閉上眼,眼淚模糊了雙眼。
她想起了婆婆臨死前對這個唯一親兒子的掛念。
那個愛烤出一個個團圓光餅的小老太太,曾經懊惱沒給這親兒子唯一的母愛。
她說,人生不如意事常**。
她想世上不如意之人至少都過得團團圓圓。
所以,婆婆給了周九震一個家,也給了她一個家。
婆婆曾說,這世上,她唯一虧欠的就是這個親兒子。
許是上一世的婆婆也帶著這個遺憾走,這一世的她同樣也帶著這最後的遺憾走。
可因為她,最終婆婆在世間最後一個牽掛也沒了。
火海中,淩歡嫵捧著周書耀的臉眼淚決堤,哭得撕心裂肺。
前後腳衝進火場的趙京翔和宋盼寐看著漫天火光中,女人哭得驚心動魄的模樣,兩人臉上的表情在火光的映照中緩緩虛化……
*
醫院監護病房裡。
周書耀戴著呼吸機被推出來時,周九震和淩歡嫵圍了上去,跟著來的趙京翔和宋盼寐也連忙站直了身體豎耳傾聽。
主刀的醫生脫了口罩,長籲一口氣道,“傷者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跡,腎臟破裂十分嚴重,現在必須馬上進行換腎手術,要不然,傷者肯定無法存活,所以你們必須立馬找到貨源!”
主刀醫生說完便轉身進去繼續手術。
周九震和淩歡嫵相視一眼,眼底滿是絕望。
先前兩人用靈泉水暫且保住了周書耀的命,卻沒想到它能解得了毒,能讓傷口癒合,卻無法修複破損的腎臟。
“腎臟的事我會想辦法,你彆擔心。”
周九震拍著她的肩安撫。
淩歡嫵紅腫著雙眼點點頭,剛走到門口,正想開口讓他去包紮手上傷口,隻聽後頭突然一聲暴怒聲響起。
兩人回頭一看,隻見楚梅帶著好幾個合作社上工的嬸子們,以及那些個七大姑八大姨氣勢洶洶朝兩人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