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資本家小姐隨軍,撩得硬漢寵上癮 255
隻求你們,救救她
趙京翔送完父母回來,一大早便來海島辦事處,和其餘人一起進行最後一次的集體動員搬遷行動。
這次任務是他戴罪立功的表現,他必須完成好,才能繼續回城工作。
蘇海婷同樣也是通過關係被加塞進來戴罪立功的。
可如今搬遷工作毫無進展,她同樣擔憂完不成任務。
經過開會,他們一行人決定動員村民們,先搬遷的家庭可以優先乘坐直升飛機離開。
這一誘惑,很少人會拒絕。
幾人和宋盼寐幾個飛行員在辦公桌前商議如何一步步打破鄉親們的心理防線,實現人員迅速搬離。
幾人商量得熱火朝天,卻不知窗戶外,秦芝芝和馬護衛偷藏在窗戶外頭看著屋裡開會的趙京翔和宋盼寐,猜測兩個哪一個是秦晉深假扮的?
馬護衛押那個趙京翔肯定是他們爺,“大小姐,你不知道前些日子咱們港城在熱播一部電視劇,就男主敲女主房門,說什麼‘嫂子,我是我哥,快開門’,我覺得爺肯定是假扮成趙京翔了,至於身高,他肯定鞋底增高了,等下我們想辦法拿到他的鞋就知道了……”
秦芝芝搖搖頭,一副篤定的模樣反駁道,“我哥纔不會那麼沒品味,搞成趙京翔那麵癱樣,肯定是那個宋盼寐,那個淩歡嫵肯定和我一樣都是看臉的,你看那個宋盼寐多帥多紳士儒雅啊!”
馬護衛瞬間臉黑了一個度,“那家夥一副娘娘腔模樣,爺那麼霸氣一個人怎麼會假扮他?肯定是趙京翔!”
“不對,是那個宋盼寐,身高也差不多,我們打賭!”
“好,賭就賭,我賭一個海蠣餅!”
“真小氣,要是你贏了,本小姐就答應你任何條件!”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小聲爭執,直到辦公室裡出現周九震的身影,兩人才停止了爭執。
辦公室裡。
周九震看向坐在角落位置的趙京翔,眼神示意他出來。
趙京翔原本毫無波瀾的臉上出現一絲漣漪,僵直著身子和他一起出了辦公室。
兩人一路無言走到海邊。
周九震望著眼前波光粼粼的海麵,眼底滿是釋然,“其實……我並不怪你,不怪你當初推我下水!”
一句話,猶如撕開記憶長河,窒息感如洪水般撲麵而來。
趙京翔大口大口喘著氣,不敢抬頭去看他。
自從他知道兒時他痛苦的同時,他的弟弟也在痛苦掙紮著。
愧疚感幾乎要將他淹沒。
第一次,他感到如此清晰的情緒。
眼淚一滴滴砸落,他感受到鹹鹹的淚水,一點點融化開他心臟處包裹的那層屏障隔閡,真正感受到那種深刻的情緒,左右他的思想,他的語言。
“對……對不起……”
趙京翔沒有辯駁,這三個字道儘了多年來的懊悔。
兩人坐在海邊說了很久。
說起了兩人一起在北方堆雪人、滑雪的那些日子。
也說起了當年他們為做淩歡嫵童養夫互相冷戰的那些日子。
“哥……”
周九震突然喊他。
趙京翔後背一僵,心臟都跟著顫了顫,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願意原諒我?還叫我哥?”
周九震點頭,眼神誠懇,“你願意幫幫你弟媳嗎?救她出來!”
“我願意,願意!”
趙京翔熱淚盈眶,不住點頭。
兩兄弟在苒苒升起的朝陽下,互相擁抱,如同兒時那般兄弟和解,一起擁抱陽光……
*
周九震按趙京翔給的地址找到趙庭國和楚梅現在兩人所住的招待所。
楚梅來開門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想到原本要和他們斷絕關係的小兒子居然找上門來。
“二狗,你來得正好,我和你爹原本還想明天就回雲城,剛剛還說起你呢,快進來!”
周九震被拉進屋。
趙庭國見他進來,原本一直緊擰的眉頭舒展開來,“你不是說我們自私自利不認我們嗎?現在這是在乾嘛?”
“我告訴你,除非你和那個姓淩的殺人犯離婚,否則我們也不認你!”
周九震緊攥拳頭,聲音冷沉,“她不是殺人犯,我會證明她的清白,隻要你能幫我找來城裡的痕檢技術員幫助破案!”
見他這態度,趙庭國同樣沉了臉摔了茶杯,“說來說去,你還是給你那個殺人犯媳婦開脫才來求我們的,我告訴你,不可能,你既然不認我們,讓我們在外人麵前丟儘了臉麵,我們自然也不會認你,幫你!”
趙庭國態度堅決,一旁的楚梅趕忙出來打圓場,“二狗,你彆聽你爹說,其實他心腸比誰都軟,他知道你弟需要腎臟,到處找醫院的關係,你不知道,他已經幫你聯係好了一位事故遺體的捐贈者,報告已經出來,兩人的腎臟匹配!”
“真的嗎?”
周九震神情稍緩,原本疲累的神情有了一絲光亮。
這些日子以來各種事情疊加,周書耀的事像紮在他心頭的一根刺般,始終無法拔除解決。
如果周書耀出事,他去了地底下,也將無法麵對那個小時候救他於水火的養母。
他醞釀了下情緒,口中感謝的話正想脫口而出,卻在聽到楚梅接下來說的話後戛然而止。
“不過你想救你弟,你必須得和姓淩那女人離婚!”
趙庭國點點頭,也跟著附和妻子,“你娘說得對,必須離婚,我們做父母的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這婚必須離,我們拿點錢補償她就好,他們資本家最喜歡錢了,你儘早和她離婚,你娘說的對,那個蘇海婷才對你的前途也有幫助……”
這兩公婆一唱一和,聽得周九震心底陣陣發寒。
周九震沒有回應,隻是緩緩屈膝。
膝蓋碰到青石板的瞬間,他聽見自己骨節發出來的輕響,像在碾碎這些年在部隊裡掙下的所有驕傲。
一等功的勳章、師長拍過的肩膀、戰友眼裡的“顧閻王”稱號,此刻都抵不過無法忍受淩歡嫵一個人在關押所裡的煎熬。
他垂著頭,軍帽遮住了大半張臉,隻有緊攥著褲縫的手暴露了情緒,指節泛白到幾乎透明。
“求你們……救救歡嫵,”他聲音低得像埋在土裡,“我不能看著她受苦,你們可以撤我的職,把我調去邊境,都可以。隻求你們,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