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資本家小姐隨軍,撩得硬漢寵上癮 315
獨守空房的怨夫
“好了,你早點睡,我去看看盼妹他。”
淩歡嫵從周九震腿上抽身離開,轉身就扯了扯身上弄亂的小衣服,又套上一件好久不曾穿的墨綠色旗袍穿上。
“關醫生說你必須臥床休息保胎,不然……”
周九震鼓著腮幫子站淩歡嫵身後,看她在鏡子前塗抹口紅,心臟難受得發緊,從身後環住她,“你還是在家好好歇息吧!”
“我剛剛喝了幾碗靈泉水,感覺身體好多了,況且在家看著你我也睡不著,盼妹那邊我也放心不下,畢竟關醫生也沒空,還得人照顧才行。”
淩歡嫵說著毫不猶豫掰開周九震束在她腰間的手,跟隻墨綠色小泥鰍一樣,從他手上滑溜溜溜走。
周九震下意識想抓住她,卻發現喝了靈泉水的女人跟陣風一樣瞬間飛走,連她的一片衣角都抓不上。
“砰”一聲木門合上的聲音宛如心臟被重重敲打了下般悶痛得慌。
周九震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墨綠軍裝上沾著些塵土,領口敞著半截,露出底下緊實隆起的腱子肉。
一道淡粉色抓痕斜斜嵌在古銅色肌膚上,還帶著點新鮮的紅意。
那是剛剛淩歡嫵在他身上抓撓的。
以前兩人恩愛時,她總是忍不住在他身上留下無數道抓痕。
爪爪見血。
他有多賣力,她就有多用力。
可今天他身上就淺淺一道。
周九震眉峰擰著,眼尾泛著青。
他想起剛剛淩歡嫵微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顫動。
那原本澄澈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層氤氳的霧氣,像被春雨潤澤過的湖麵,水波瀲灩,透著幾分迷離。
鬢發散亂貼在汗濕的頸側,眼眸蒙著水汽,連喚他名字時都帶著軟意。
那模樣像極了勾人的小狐狸。
周九震喉結滾了滾,指尖還殘留著她肌膚的溫軟。
一股燥熱從心底竄上來,他抬手鬆了鬆領口,向來銳利的眼神此刻沉了幾分,藏著未褪的情潮,連呼吸都比平時粗重些。
周九震猛灌了好幾口水才澆滅心底那團火。
再想到剛剛塗抹口紅逃離的樣子,心底無限惆悵。
他再看向鏡子,現如今,鏡子中的男人眼角已經有了一兩條細紋,連站姿都透著股掩不住的疲憊。
不像宋盼寐即便餓了好幾天,躺在床上也依舊是病弱少男的楚楚可憐樣。
哪像他!
周九震摸著自己下巴處的胡茬和眼角的細紋。
那些個嬸子都說男人過了25,床上就沒了往昔的風采,一切都變得力不從心。
今年他剛25歲,這麼早就過了花期。
而他肯定是年老色衰,所以媳婦才對他色衰而愛馳。
周九震撩起衣服,摸了摸自己有些不分明的腹肌,心底暗下決心,她一定要重新鍛煉出好身材,讓媳婦欲罷不能、愛不釋手!
*
淩歡嫵來帳篷看宋盼寐時,宋盼寐正強撐著身子坐起來,想給自己倒杯水。
“彆動,彆動,我來幫你……”
她趕忙過去,暖水壺一傾,熱騰騰的水倒進搪瓷杯裡,湊到宋盼寐唇邊。
宋盼寐耳根微紅,垂眸接過搪瓷杯,“你還是趕緊回去歇息吧,周營長不會介意你來照顧我吧?”
“不會的,九震他很識大體的,不會介意的,你好好休息,你晚上有啥需要和我說,我就在這守夜。”
淩歡嫵說得雲淡風輕,幫他掖好被角,實則想著剛剛在小木棚裡的場景還心臟狂跳、心有餘悸。
剛剛她要是還留在小木棚裡的話,就差點把持不住了。
那狗男人勾人不自知,都不知道自己下巴胡茬有多紮人,手上繭子有多磨人。
要不是她趁著理智尚存,藉口來照顧宋盼寐,恐怕早就掐著他脖子把他榨成人乾了!
淩歡嫵隻覺得自個肯定是瘋了!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平複情緒,心底盤算著明天要找些活乾,以免天天想著那些不正經的事。
現在的她可是孕婦,可不能不正經。
於是,她又信誓旦旦對宋盼寐補充道,“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直到你腿好,畢竟你無緣無故遇到這事,都怪我。”
宋盼寐頭垂得更低了,抿著搪瓷杯喝水的唇角悄悄勾起。
下一秒,他猝不及防被熱水燙得驚撥出聲,“好燙,好燙!”
淩歡嫵趕忙接過搪瓷杯放在自己唇邊吹了吹,才重新放到宋盼寐唇邊。
她滿臉愧疚,“盼妹,怪我,差點又害你燙到手。”
可宋盼寐手沒燙到,臉上卻像被燙到般,盯著那湊到唇邊的搪瓷杯臉迅速紅了起來。
“盼妹,你咋了?我去叫醫生……”
“沒事……彆去叫!”
“哦哦,那好吧,我給你吹吹。”
淩歡嫵隻好坐下,檢查了下他手沒事才安心下來。
一整晚,帳篷裡滿是兩人閒話家常的嘮嗑聲。
直到煤油燈的火熄滅,屋外的海平麵上躍起絲絲亮光,淩歡嫵才枕在宋盼寐旁的桌子上沉沉睡去。
彼時周九震獨守空房,煤油燈也才剛熄滅。
周九震從打盹中醒來,見淩歡嫵沒回來,整個人從床上彈跳起來,風風火火就往軍醫帳篷趕,生怕媳婦昨晚有沒在回家的幾步路裡出啥事。
這不去還好,去到帳篷裡,看到宋盼寐和淩歡嫵頭對著頭枕在桌子上酣睡的模樣,如遭雷擊,身子搖搖欲墜。
身後帶傷也要堅持崗位的王警衛員,跟在周九震身後,看著裡頭這歲月靜好的一幕,直接雙手捧成了花,托腮看著兩人一副嗑到的表情,十分激動,“營長,你不覺得他們兩人十分養眼嗎?郎才女貌的……”
周九震越聽心越涼,惡狠狠瞪了眼身旁吃裡扒外的警衛員,整個人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路過關押秦晉深的公廁時,他腳步頓了頓,躊躇半晌還是推門進去,打算問個明白。
屋裡又黑又臭。
秦晉深就像是沒了聲息般一動不動。
直到門被推開,地上的人纔像是活過來般,驚喜地從地上彈坐起身。
“歡嫵!”
他的眸子在黑夜裡亮得驚人。
直到他透過門縫的光亮,看清來人是周九震後,眼底的光這才瞬間暗淡下去。
“怎麼是你?”
他似乎料準了淩歡嫵會來。
如今沒有得償所願,眼底滿是失望。
周九震卻捕捉到他眼底的思緒,蹲下身問出了這些日子一直困惑他的問題,“你為啥要假扮成宋盼寐?又為啥說謊,最後卻並沒對宋盼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