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縱她 第122章 厲衍川去找線索
r薑晚幾乎是下意識將手指蜷了起來,嬌嫩的臉頰顫顫,泛白,隻雙唇被咬得泛紅。
“你怎麼會注意這些。”
她生硬地扯開了話題。
麵色溫淡,帶了些遮掩閃爍。
厲衍川越是瞧著,眸色越是深濃晦澀。
俯身,長指捏了她的下巴,強迫薑晚抬起頭與自己對視。
“告訴我原因。”
他心中迫切,連嗓音都乾澀。
厲衍川地想證實,這一切究竟是否如自己猜測的那樣!
究竟,是不是他真的忽略了薑晚整整三年!
可薑晚並不說話。
她臉色始終泛白,揚起的眸總是倔強。
細長的手指伸出,一點點將厲衍川扣著他的手撥開。
薑晚臉上扯開了一抹弧度,笑容卻格外的譏誚。
“我就算告訴你它怎麼弄掉的,你信嗎?”
“我——”
厲衍川想說他當然會信!
可話到嘴邊,竟是硬生生收回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薑晚笑的嘲諷。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厲衍川他憑什麼敢說相信?
她辯解了整整三年的話,他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薑晚狠甩開他的手,躲開了觸碰。
兩人是該保持距離。
她連呼吸的空氣,都不想與他接近!
厲衍川卻隻怔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臂。
他眸光幽暗、極其的晦澀,宛如一片深海,藏了數不清的濃鬱情緒……
“你的手,是為了救我,對嗎……”
他脫口而出!
下一刻。
卻驀地聽到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林香盼沒來得及敲門,闖了進來。
“厲衍川,你果然在這!”她臉色不好,盯著他,“有空怎麼在晚晚房間呆著?還不趕緊去管管你那個尋死覓活的小情人!”
“夏柔?尋死?”厲衍川重複了一遍,眉色深濃,裡頭情緒濃鬱到叫人幾乎看不清。
“快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鬨騰就是為了找你——”
“知道了。”厲衍川回頭看著床邊神色溫淡的薑晚,很難從她的表情裡看出結果。
樓下隱隱還傳來夏柔的尖叫哭泣。
很煩!
他一身厲色,卻是終於大步下樓。
“晚晚,我們也過去看看。看她還能怎麼作妖!”林香盼氣不過,叫了薑晚一起。
後者眉目裡更是溫順柔軟,聽著那些吵嚷聲,失笑,“她是真的想自殺,還是因為被揭穿了,無地自容?”
“這種人,肯定捨不得死啦!”
“都是手段罷了……”
“也就那些男人會信。”
林香盼低聲吐槽。
還沒到一樓,卻就忽的聽到一聲低吼。
“鬨夠了沒?!”
兩人站在房門外,目光遠遠朝裡頭看去。
厲衍川高大的身軀佇在門邊,背對著他們的背影寬闊,哪怕隔著這樣遠的距離,都能感覺到強烈的壓迫感!
“你真想死就不要叫人去救!”
“沒人喜歡被你拖下水!”
“非要逼得所有人,都不願意看你一眼的程度的嗎?”
夏柔渾身發顫,抖若篩糠一般。
抬起頭,便撞進厲衍川深黑不見底的眸子裡。
冷漠,煩躁,還有一絲厭惡!
那樣的眼神,彷彿將她整顆心臟都控住,她幾乎要窒息!
“你要信我啊!”夏柔驀地跌坐在地上,慘白了臉,抓著他的衣服,淚如雨下,“我隻是想證明我的清白!那都是誤會……媽媽自己聽錯,還走錯了方向……一個不慎摔到腿而已!她本來就柔弱,生了孩子連自己孩子都認不清的女人,你怎麼能信她的話?”
“柔柔……”林美芳扶著牆,搖搖晃晃。
她顯然是聽到了這一切!
不敢置信。
不能置信!
“柔柔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媽媽?”林美芳捂著心口,好似下一刻就要暈過去。
她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為了她,連親生的薑晚都沒有認下的好女兒!如今卻把一切責任推到她身上,還用最殘忍的話,硬生生撕開她心底最深的傷疤!
丟了女兒這件事,任由哪一個母親,都無法原諒自己!
林美芳是一遍遍給自己洗腦,夏柔乖巧、薑晚狠毒,這才邏輯自洽到今天的。
可現在,夏柔那樣惡毒地指責她,沒有半分把她當媽媽的尊重……
“是我錯了嗎?”
她喃喃出聲。
好像……真的錯了!
“媽?”夏澤安扶著她踉蹌不穩的身體,將人送至旁邊休息,遠遠朝夏柔投過去一道眼神。
一樣的冰冷、無情。
夏柔全身僵硬!
“哥,不是這樣的……”
“衍川哥哥,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沒有,我對媽媽很好……是她……”
厲衍川甩開了她的手。
夏柔急切要辯解,她說她受不了冤枉。
可薑晚,已經許久不曾向他辯解不了!
因為一個急迫,一個早已不在意。
這樣的落差讓厲衍川心口狠狠疼了一下。
“夠了!”他居高臨下,臉色深沉如冰,眸光睥睨掃過她一眼。
那道目光裡分明沒有一丁點的溫度,如同看待敵人一般的徹骨寒涼。
“我還有事,你好自為之。”
“衍川哥哥——”
他關上了門,表情決然。
是無論夏柔在裡頭如何鬨騰,都不會有人在意的程度。
林香盼嗤了一聲,“真是大快人心呢,終於大家都知道小綠茶的真麵目咯。一手好牌,非要作大死。”
……
薑晚看著男人從麵前經過。
“我出去一趟,辦點事。”厲衍川冷然走遠,看似平和的五官上,沒有多餘表情。
隻有目光移到薑晚臉上時,更收緊了些的手腕,透出他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緒。
薑晚不願與他對視,隻在他轉身後,盯著背影失神。
厲衍川那極好的皮相,她迷戀了整整十年。
夏柔卻不知是何時開始,將她記錄下來的資訊,全部都記在心裡,而後的真假千金事件,便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哪怕當初被發現不是夏家的真千金,人家也沒打算拋棄她。是她自己作死,搶這搶那的……又不是天仙,還得什麼都要麼?”
“人心不足吧。”薑晚此刻是反常的平靜。
甚至於,在麵對林美芳望過來殷切渴盼的眼神時,也仍舊毫無波瀾。
大抵,是真的打從心底,不在意這些人。
“不過,厲衍川出去乾嘛?雨就剛停一會。”
雨後泥濘,男人的身形已經消失在視野內。
他獨行於山間小路許久,眉目冷寂,卻固執地一步步朝前,直到尋到當初同樣被掩埋,卻命大活下來的村長孩子。
敲開了門。
“咦?你是……厲衍川?”
“是。”
他撐著傘,沒有進屋去坐。
雨水滴答滴答從屋簷上滴落,厲衍川嗓音溫沉,一字一句卻格外清晰。
“三年前突發意外時,我們一起安置在臨時病房內,你應該先我一步醒來。我想問你,知不知道我被救助時的情況?”